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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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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跪下,冲着冯荔“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脆声道:“谢谢冯大夫救了我们姑娘,婢子给您磕头了。”
  冯荔端坐着,鼻孔里“嗯”一声,淡淡道:“快去抓药。”又看向正走过来的臻娘,叮嘱:“张四娘……张大夫开给你开的方子定是极好,需按方、按时吃药,不可中断。”
  她两道细眉陡然竖起,白多黑少的眼瞳,直勾勾瞪过来:“若中断了,这疹子还会再复发,切记。”
  冬儿被她吓得一抖,忙不迭应是,臻娘亦正色道:“谢冯大夫提醒,小女子会记得的。”
  冬儿这下子不敢耽搁,爬起来直奔取药处,将药方予了青衣女子,那青衣女子手脚利落,依次取药后,又口述一遍外敷内用之法,冬儿记牢了,才将药包拿好,身后忽传地传来语声:
  “那谁,过来一下。”
  很冷淡的声音,厅中安静,越显清晰。
  众人皆怔住,顺声音看去,却是冯荔在说话。
  “冯大夫,您叫谁呢?”小喜上前问。
  冯荔一指冬儿,神情还是很冷淡:“我叫她。”
  冬儿愕然,下意识将手点点自己:“冯大夫,您叫婢子么?”
  “对,就你,你过来一下。”冯荔道。
  冬儿不安地看向臻娘,臻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轻声道:“去吧,没准儿有什么事要嘱咐你。”
  “我没事儿嘱咐她,我是叫她来瞧病的。”冯荔立时接口,一脸淡然。
  冬儿呆了两呆,面上的笑再挂不住,嗫嚅道:“冯大夫,您……您是说,婢子……婢子这是得病了么?”
  “所以我叫你过来啊,给我瞧了不就知道了?”冯荔翻个白眼,手指“笃笃”敲着柜面儿,极不耐烦。
  臻娘接过冬儿手中药包,轻轻推她:“快去吧。”
  冬儿磨磨蹭蹭走过去,面上有些惧色。
  任谁突然被个大夫叫住了说你有病,都会怕,更何况,这位冯大夫冷冰冰的,更怕人。
  小心翼翼坐上梅凳儿,冬儿尚未出声,冯荔陡地探身一扯,抓过她的手就按上脉枕。
  这动作来得突然,冬儿未防备,被她扯得身子直晃,欲待夺手,又知这是大夫诊脉,再看冯荔那立起的眉,小脸儿一皱,都快哭了。
  这个冯大夫,怎么这么吓人?
  冯荔根本不理她,只微闭眼,搭三根手指诊脉,数息后,张开眼睛,淡淡看着冬儿:“张嘴,我瞧瞧舌苔。”
  冬儿颤巍巍照做了,大气不敢出,一双眼睛盯着冯荔,似要从她眼睛里瞧出些什么。
  “你有病。”冯荔看两眼,言简意赅地道,抽出小笺写字,头也不抬:“好了,把嘴闭上,再去挂个号,内科。”
  冬儿这才发觉自己还张着嘴,忙抿牢唇,脸都白了,说话带颤音儿:“冯大夫,婢子有……有什么病啊?”
  “风寒,如今才是初感,尚无症状,今晚回去怕就要发了。”冯荔答,一伸手,小笺直戳到她面前:“挂内科,去吧。”
  冬儿大大松口气,拍着心口直道“吓死人了”,一旁的臻娘亦笑起来:“还好,只是风寒,方才我还当是什么大病呢。”
  “你这话可错了。”冯荔拿过笔洗,略抬头,微白带青的眼白,当中一点儿黑眼珠,向臻娘身上一扫:“风寒亦是险症,若不及时医治,病死了的也不是没有。”
  慢条斯理地将笔洗净,又添一句:“盛京城每年死于风寒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咣当”,冬儿直跳起来,动作太急,梅花凳儿险些翻倒,她也顾不得,几步抢去挂号处,急赤白脸地叫:“劳驾,快给我挂个内科,快点。”说话时鼻尖儿竟冒汗,纯是吓的。
  臻娘忙上前软语安慰,主仆两个再次去了内科。
  小喜这回没跟着,而是转去初检室,戴上手套,将那检查床的床单换了。
  “总算开张了。”一旁传来极低的语声,正是冯荔冯大夫的感慨。
  小喜“噗哧”一笑,因戴着口罩,笑声有点发闷:“冯大夫为了揽客,也是尽心尽力,一个都没放过。”
  “她们主仆实实在在都有病,怎么能说我揽客呢?”冯荔不乐意了,掀帘瞪她一眼,又坐回去。
  小喜抱着床单出来,口罩上的眼睛还是弯的:“是是是,冯大夫辨症天下第一,您说她们有病,她们就都有病。”
  “那是自然。”冯荔翻白眼,坐回凳上,捞起本医术翻看。
  小喜瞄她一眼,目中流露出几分敬服。
  这位冯大夫委实颇有来历。
  她原在衙署做女医,因家中老母重病,她辛苦侍疾,不小心丢了差事,才被陈滢请来。
  冯荔并无家学,全靠自小在医馆帮工,自个儿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她天赋不错,习得一身辨症的好本领,但开方抓药却不擅长,陈滢也是见了她之后,才想起设置一位分诊大夫。


第405章 花厝河街

  由冯荔镇守第一关,分诊后再由别的大夫接手,也就是初诊与复诊双管齐下,从好的方面讲,能够比较稳妥地确定病情。
  当然,不好的方面也有,比如两位大夫意见相左之类,但总的来说,还是正面意义占优。
  毕竟,这算是一间半专科医院,在一定病症范围内,意见相左的情形不太多。
  约莫小半盏茶后,臻娘主仆重回大堂,冬儿已经很熟门熟路了,拿着芳子去取药处付钱抓药,末了,青衣女子又递过一个小布袋儿。
  “这里头装着口罩,是拿滚水煮过的白棉布做的,你记得戴上。”她轻声道。
  冬儿好奇地拿出口罩,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就是姐姐们戴着的东西,却不知有什么用?”
  青衣女子道:“你这个风寒发作之时,可能会传人,你将这口罩戴上再与人说话,多少能防范些,尤其是遇见小孩子,更需注意。”
  “哦,是这么用的。”冬儿点点头,一时忽发奇想,又问:“这东西我自己在家缝几个,也一样能用么?”
  “自是可以的。”青衣女子弯弯眼睛:“不过,你要记着,做好的口罩不能马上就戴,要在滚水里煮过晒干,才能用,毕竟这东西连着口鼻呢,万一那布料儿不干净,上头有细菌什么的,染上别的病,那就不好了。”
  “细菌?”冬儿挑出了又一个新鲜词儿,大眼睛都瞪圆了:“那又是什么?”
  “就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很小很细微的东西。”青衣女子细细解释:“我们东家是这么说的,有时候瞧着那窗眼儿里的太阳光,里头像有好些细细的毛屑子飘着,细菌比那个还小呢。”
  冬儿懵懂地点了点头,心里还糊涂着。
  倒是臻娘,叹一声,怅怅地道:“我有时候听人念佛经,都说那一瓢水里有十万生灵,怕就是这个意思。”
  “姑娘聪明。”青衣女子弯眸,“那所谓的细菌,有于人好的,也有于人坏的,也有时好时坏的,端看人的身子是何等情形。我们东家说了,打喷嚏、咳嗽,都会有看不见的细菌飞出来,有的还能飞出好远,若有那身子弱的,便被会细菌染上病。”
  冬儿终是听明白了,连连咋舌:“吓,这细菌原来这般厉害,真叫人防也没处儿防呢。”
  “所以你要戴口罩,尤其是接下来这三、四天里,别对着人咳嗽,也别对着食水咳嗽。”冯荔在旁接口,眼睛还落在书上,就像在对着书说话。
  臻娘自知她好意,点头道:“受教了,多谢冯大夫指教。”
  冯荔“唔”一声,生受了人家这声谢。
  主仆二人又谢过余众,方提上药包,在那门廊下头穿青蓑、戴斗笠,离开了保健院。
  行至木扉处,冬儿摸摸钱袋儿,笑出两粒欢喜的酒窝儿:“连药钱加诊病,拢共也就花了三钱银子,比外头可便宜好些呢,有些医馆光大夫诊病就要不少钱。如今却好,姑娘这病治得了,婢子的风寒也有药吃,且诊病的大夫又是两位,这医馆还真真是好呢。”
  臻娘回首转望。
  烟雨如细纱,轻轻拂过小园,梧桐残叶飘摇,青碧梅枝被雨丝洗得油亮,庭院深深、幽寂似无人扫。
  她有些惘然起来:“虽说无病最好,可说到底这也是……”
  她的面上现出一丝伤感,摇摇头,转身踏出木扉。
  天色渐暗,有些店铺门前早早挑起纱灯,光影昏昏,青石路上映出一片流光,灰云拢住房檐儿,一团儿又一团儿,风过时,灯笼乱晃,似流光飞舞。
  “姑娘,时候不早了,婢子去车行雇车,姑娘寻个地方等着婢子便是。”冬儿语道。
  臻娘点了点头:“我去前头茶铺子坐一坐,你看着路。”
  冬儿嘻嘻而笑:“婢子常来这里呢,路熟得很,姑娘放心。”
  臻娘将她手上药包儿接过,自去前头茶铺,冬儿空身去了,不多时,便雇来一辆驴车,主仆两个登上车,一路过桥穿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
  那巷子窄长,不见半个行人,各门户皆紧闭着,唯檐角纱灯灼然,宫粉的、鹅黄的、绛红的、远远瞧着,倒似天街星河倒悬,说不出地旖旎。
  这条巷子名叫四柳胡同,正是烟花之地。
  “姐儿原来在这里讨生活。”车夫停稳车,探头往巷子里瞅,又笑看着下车的臻娘,讨好道:“姐儿是哪家的?下回有客,我往姐儿家里头领。”
  这原是京城烟花巷与车马行惯有的勾当,有客人打听,便有车夫领路带客。有些车夫指着这些,每月收入不菲。
  臻娘面上立时浮起笑,唇半弯、眼波转,微仰首间,眉间胭脂痣衬着车上纱灯,越添媚色:“奴是季家院儿里的,这巷子走到头拐弯儿,左首第三家,门前有棵大柳树的便是。”
  这一颦一笑,与前大是不同,那车夫直是色授魂与,涎脸又问:“姐儿素常往哪里走动?花厝河街可去得?”
  花厝河街,是盛京城著名的风月街,在这条街上往来的,皆是年龄偏大、色将衰而未衰的私伎,俗称歪伎。那些个正当红的名伎自不会来,行市看好的伎子也不会光顾。
  因街上伎子众多,黄昏即至、夜深方散,是故在京名声颇著,有那惯好风月的外地人,每每至京,必往花厝河街走上几遭儿,在那脂粉堆里打个滚儿,得着个风流浪子的名号,也算不虚此行。
  臻娘闻言娇笑,作势将帕子甩了甩,掩袖道:“假母不叫奴往那搭儿去,歪的太多,不好看相,爷常在长干里走动,那地方贵客多,有那乘车问路的,劳爷指着路便是。假母是个厚道人,不会亏了爷的。”
  所谓假母,便是伎子对老鸨之称。
  那车夫满口笑应,又见她粉颊含春、颜色娇媚,一时间色胆包天,伸手便要向她面上摸。
  “还不把你那脏手给我收起来!”斜刺里一个人陡然冒出,手中大斗笠重重砸在他手上,疼得他“啊唷”直叫。


第406章 各有来历

  “混帐行子,不掏银子就敢动手动脚,瞎了你的狗眼!”冬儿恶狠狠拦在头里,大大的眼睛直冒火,气势极盛。
  那车夫竟被她吓住,讪讪缩手,并不敢真闹将起来。
  这巷中,一户一户皆是私寮,养得成群的打手,不掏钱白漂的主儿,打了也是白打,见官也是他没理。方才他也不过想占个便宜罢了,见这小婢厉害,遂收起心思。
  冬儿恨恨瞪他一眼,数出几枚大钱,往车上一掷,扶着臻娘往巷中去了。
  眼见得她二人走远,车夫才偷偷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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