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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绩，第一次登上了红榜，继任顾子夜的位置，一个叫做齐换的复读生，上去了。
那是今年年末的最后一场考试，老师看着这个有些沉默的年轻人，第一次有些拿不出主意了。
很显然，第一名，不是抄别人的。
“你的成绩跨度很大。”
“我知道。”
“算了，你回去吧。”老师选择了相信这个人，这样神色清明的人，做不出窃题这样的事情来。
他走的很潇洒，很霸道。
完全……脱离了学生的这个范畴。
☆、1439。第1439章 学渣＋学霸小cp 27
过年了，落雪纷飞的时候，顾子夜终于回来了。
齐换很早就在车站等她，当载着她的列车停下的时候，齐换跳上了一边的阶梯上。
他很帅，一身烟灰色的羽绒在一群人里特别的显眼，他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在车门口，拿着一个灰色行李箱的顾子夜。
他连忙跳下去，挤开人群拉住了她包的拉杆。
那一瞬间，手指相接，一种淡淡的温软的感觉传到两个人的心底。
齐换有些脸红，“过来吧，我带你出这里。”
“嗯。”
路上只有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齐换偶尔侧头看着后面那个，眼神里的柔意慢慢的渗出，一段时间不见，她的头发似乎短了一些。
也清瘦了一些，一件西瓜红的羽绒穿在身上，显得她特别的漂亮。
心漏了一拍，“你冷吗？”
“不冷啊。”顾子夜扬了扬手，“你看，我戴了手套的。”
顾子夜看着齐换修长的手指，莫名觉得特别的好看，“你今年要不要在我家过年啊~”
“不了。”齐换摇摇头，“我已经从齐家出来了，现在小区里我的名声不太好，去你们家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我送你回去就好了。”
在出租车里看见她的背影越来越远，齐换才觉得有些茫然，年啊，就是这么一面。
简单温馨的一面，过不了多久，她就又要离开了。
叹了一声，他也要回去了，之前留下的那些钱剩的不多了，如果不快点去打工，很难挣到自己的学费了。
……
顾子夜发现，齐换这个寒假似乎特别特别的忙，她好几次约他，他都表示这段时间没有办法出门。
他好像瞬间冷漠了起来。
大年夜那天，家里的亲戚比较多，顾家在外面订了一桌年夜饭，小区里某位顾家的远亲也在。
顾子夜百无聊赖，家长的话题无非都是围着孩子来，在这波孩子里面，大家说的最多的也是她。
说她天赋异禀，成长起来压根儿就不像是顾家的孩子，说着说着，就能扯上更深远的东西，顾子夜对此简直无奈。
不回答吧，说她目无尊长，回答吧，其实这些东西真没什么好说的啊。
qh，远不是想得那么简单。
不是一进去，就代表前途光明一片无忧的，那里代表的也是一种忙碌和一种平庸。
人，两极分化。
“诶！”
一整惊雷炸响，顾子夜竟然在这里听到了齐换的名字，一抬头，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男***员出现在了面前。
那张脸，不紧顾子夜熟悉，邻里邻居也熟悉。
那位远亲一看见他，就开始和周围的人卖弄起来。
“这个人啊……”
一大摞一大摞的闲言碎语飞出来，顾家人都皱起了眉毛，背后议论，难道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说着说着，大家海笑了起来，仿佛一起见证了一条白眼狼最后变成中山狼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她兀自站了起来，大家看着她，她摆出一个笑容，“我去下厕所。”
后面细细碎碎的声音还能入耳，让她异常失望。
☆、1440。第1440章 学渣＋学霸小cp 28
人性的弱点，果然是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了。
垂眸，她快步走到了大厅里，顾子夜看见很多穿着一样员工服的人穿梭在这群人中间，很快，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在角落的位置，她看见了正在洗碗的齐换。
“齐换。”
齐换低着头，不说话。
在这个瞬间，他体会到了他现在和顾子夜的阶级差距，他在这里端盘子，她在桌上吃饭。
她是全场的焦点，前途无量而耀眼，他在那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端盘子的。
很现实，很残酷。
“你怎么了？”
“没事。”
顾子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明年的学费不够了啊？”
他洗碗的手僵硬了一下，顾子夜蹲下身子，她这个角度可以完美的看见齐换的下巴县，她顿了顿，“过年这段时间工资还不错，你应该可以攒到钱的。”
“等明年你早点来b市，我可以带着你勤工俭学。”
她愉快的告诉他，她也是一个在给人打工的角色，赚自己的学费其实并不可耻啊。
无论从事什么职业，能自给自足，已经是很一个很大的荣誉了。
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之后，齐换抬起了头，“我知道了。”
“那就好好考试。”
“嗯。”
“对了，上次生日我忘记给你带礼物了，这次回来，我要补给你。”
齐换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眯着眼睛，心里阵阵涟漪扫过，“那——”就却之不恭了。
顾子夜拿出帕子擦了擦齐换脸上的汗。
“马上哦，你稍等一下。”
“嗯。”
就在这稍等的一下下里，顾子夜让他闭上眼睛，他以为是什么愉快的surprise，就有些激动和忐忑的垂着眸。
忽然，脸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着顾子夜身上特有的香味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放大版的脸，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礼物收到了，开心吗？”
岂止是开心，都有点开心杀了，他咳咳了两声，“你——”
“好了，家里人还在吃年夜饭，我再不过去他们要说我了，我陷进去了。”
齐换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一个背影。
在顾子夜要离开城市的前一天，齐换约她一起出去。
两个人还是在之前那个公园里散步，速度并不快，人生里的风景真的太多了，偶尔错过两个，就有一种捶胸顿足的感觉。
“明天你走，我就不送了。”
“唔，我知道。”
“你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送人。”
他点点头。
自行车把人送到小区门口去了之后，他就走了。
次日，顾子夜早晨的火车差不多六点五十的时候，她开始检票上车。
在一排的窗口，齐换站在一个隐秘的标牌下，往里面看着。
他的确是一个贪心的人啊，仅仅只是这么两面的机会，他都不愿意放过。
她的每一幕，在他眼里，都是一副完美的cg（就是海报的意思）。
列车走了，他才慢慢站了起来，斯斯文文的离开了。
……
☆、1441。第1441章 学渣＋学霸小cp 29
这样的打脸，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一次，齐换都甘之如饴。
好像只要是碰上了顾子夜的事情，他所有的自制力，都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所有的事情啊，笑了笑，甘愿沉沦这事儿怎么说呢。
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
齐换走了有一段是之后，齐家的人来过一次，直接被齐换拒之门外了。
他不想见齐家夫妇。
齐换留下的话也颇有玄机，以后有能力会报答这段时间的恩情，非常感谢，但是出于个人情感原因，非常不想见到他们。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也是沸沸扬扬一片。
那时候恰好有个全国竞赛，仿佛是走了顾子夜的老路一样，齐换也去了，参加的是一个奥数竞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一步一步走到了决赛当中。
这件事情被齐家夫妇知道了，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以监护人的身份阻止齐换参加比赛。
班主任解释了很久。
“这可是为国争光，每年都有，说不定能拿到一个国际奖项呢，这对齐换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
真的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出色的话，说不定会被直招进qh也说不定。
齐母听到之后，就变了脸色，“我们家齐换，我们清楚，根本就参加不了这样的比赛。”
“还是让他回来把，我们老齐家，不能丢脸丢到全世界去。”
齐母一直说，旁边的齐父也一直附和，“这孩子从小内向，参加这样的比赛……总之不好，老师，还是让人回来吧。”
口都说干了，两口子还是非常之固执。
最后老师笑了，“您两位的想法真挺有意思的。我教书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见自家孩子去参加这样的竞赛，不开心不担心，却一直要人回来的。”
“齐换这孩子的背景，我知道，也理解，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班主任站了起来，“现在齐换是自己的户主，您两位干涉不了他参加这个比赛的权利。”
“如果实在关系，可以直接打开cctv，过两天里面会直播他的决赛，慢走不送了。”
也许是班主任的话太过于犀利，也很准确的攻击到了齐家夫妇的短板，他们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那张皮完全被扒下来，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班主任摇摇头。
怪不得齐换的脾气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呢，在这样的家庭，那样的身世，怎么可能正常。
现在也好，处处为国争光。
只要成绩不是太差，回来，就算是一个衣锦还乡。
在m国的日子，齐换比较无聊，他的英语笔试已经过关，但是关于口语这方面，差太多。
他是所有参赛者里最帅，也是最淡定的一个。
各种电视采访镜头往他脸上过的时候，他都是不眨眼的。
另一边，顾子夜和同学在寝室里围观这个录像。
听到隔壁最美学霸这个称呼，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不应该是最帅学霸吗？”
“都一样啊，美！那是不分性别的！”
“嗯，不分性别。”
☆、1442。第1442章 学渣＋学霸小cp 30
在课余的时候，顾子夜发了一条短信给齐换，你是我的骄傲。
就六个字，齐换却感觉如获至宝。
上场之前，队里的人看这个平时不说话的小子忽然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怎么都掩盖不了，就觉得特别奇怪啊。
队长看着齐换，“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终于收住了笑容。
开始之前，队长照例让大家喊口号，齐换在心里加了一句，一定不会输的。
他是她的骄傲。
力量无限涌动，名为爱情的因子，充斥着齐换的比赛。
这次，他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全神贯注看着这个抢答器，每次题目刚刚念完，他就会开始抢答。
在一群人还懵逼的时候，就报出了答案。
速度堪比人形计算机，整个赛场的焦点，几乎都挂在了齐换的身上。
他的目光，却一直在题目上面。
他比任何人都要投入于这场比赛，比分拉的越来越大，到最后，别的国家队几乎丧失了信心。
在齐换的碾压之下，大比分完全倾斜。
华夏，力压群雄。
裁判宣布结果的时候几乎完全没有悬念，站上领奖台的时候，齐换的脑海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顾子夜。
对，就是她。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