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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成这时候脑子转的极快,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就是没有证人了?没有证人你就是诬陷。”
杨厚照有时候也会说粗话,所以这马永成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他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
他看向小宝又看看马永成,最后看向李昭:“阿昭你说这两个奴才信谁的好?”
根据小宝提供的线索,证人是找不到的,那只好让他和马永成两个人相互指责了。
信谁的不重要,要搬倒谁才重要。
李昭又让小宝和马永成当着杨厚照的面狠掐了一阵,恨不得双方的祖宗就掘坟三尺的那种对骂,完全已经看不出曾经是干父子关系了。
而这时候,杨厚照因为怕李昭不相信他,已经被二人的对骂急的满头是汗。
李昭看时机成熟,拉着杨厚照的袖口小声道:“万岁爷,不是还有王聘婷,既然那个小火者找不到,王聘婷到底信谁的,这她自己总知道吧?”
杨厚照:“……”
他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李昭,后低声道:“真的让她来吗?”
李昭板着脸道:“不来怎么说的清楚?”
感受到身边陡然间来了一股冷气,初夏的季节竟然让人背后发凉,杨厚照忙道:“来来,就让她来。”
他那优雅的声线又无比的温柔,带着撒娇之意道:“阿昭,朕只是怕你不高兴?”
李蘅远还是板着脸,道:“说不清楚我才会不高兴。”
杨厚照微微颔首,后对着门口传唤:“把王聘婷带过来,朕有事要和她对峙。”
这次内侍去了不久,就带了两个女子进来。
一个自然是王聘婷,另一个是秦姑姑。
王聘婷一直耷拉着肩膀缩着头,尤其是看秦姑姑的时候,目光畏惧闪烁,等她老老实实跪倒马永成身边,秦姑姑昂首挺胸站到李昭身后。
捕捉到秦姑姑眼角的兴奋,李昭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看样子秦姑姑和王聘婷一定发生了什么激动人心的故事。
杨厚照急着撇清自己,倒是没有关注那么多,王聘婷跪下,他厉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虎园,为什么会在朕……”
想到身边李昭在,咬牙切齿但很隐忍的道:“反正就是为什么?”
王聘婷的回答关系到马永成和小宝的清白,二人都用焦急且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王聘婷却看了秦姑姑一眼,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老老实实答道:“是马公公安排臣妾来的。”
小宝长吁了一口气,马永成恨不得跳起来打人,他对着杨厚照哭喊道:“万岁爷,清容许奴婢来审这女子。”
后迫不及待看向王聘婷:“你说是咱家安排的,那咱家问你,你今晚看到咱家了?”
王聘婷道:“那倒是没有,是小宝公公亲自接臣妾来的,但是马公公,不是一直是你在皇上身边给我通风报信吗?”
马永成:“……”
他大叫冤枉,看向杨厚照连连磕头:“万岁爷,您听见了,是小宝那个狗奴才接他来的,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奴婢没有。”
小宝急了,喊道:“万岁爷,就是马公公指使奴婢的啊,魏夫人都说了,一直都是他在万岁爷身边通风报信,奴婢只是他使唤的一条狗啊。”
马永成又要骂小宝,杨厚照这时一拍扶手,呵斥道:“好了,你们干爹干儿子叫着,关键时刻狗咬狗一嘴毛,没有一个讲义气的,朕看你们都臊得慌。”
一席恨其不争的话将马永成和小宝都骂的战战兢兢,二人再不敢吵了,马永成低声啜泣。
杨厚照随后苦笑这看向李昭:“阿昭啊,先不提他们,你现在相信朕了吧?”
李昭之前就说相信他,可是他自己没信心相信自己。
此时李昭看着小狼狗那小心又委屈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审大案子呢,这杨厚照就只关心把自己撇清。
她有些话不能当着人多的地方讲,拉着杨厚照的手道:“万岁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温温柔柔的语气,是真的释怀的邀请,杨厚照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但是不免好奇心又起来,阿昭叫她到底是什么事?
帝后二人携手进了大殿隔断后的房间,马永成想了想,就要站起来去听,被秦姑姑刻意一咳嗽吓的身形一抖,这个皇后的爪牙还在呢。
马永成又跪下来,秦姑姑眼皮一垂,神色极其威严,没有说话。
马永成心里不托底,等了一会帝后没动静,他看向王聘婷:“这次咱家真么没有去叫你,你不要冤枉咱家?”
王聘婷抬头看了秦姑姑一眼,见对方依然耷拉着眼皮像是没听见她们说话一样,她小声道:“公公,您现在还说这次这次的,难道这次没有,以前就没有?”
说着低低一声叹息,意味深长的满是感慨:“反正我自己明白了,不管是哪一次,只要有那么一次,就是背叛万岁爷,您还想撇清吗?等着被处置吧。”
马永成神色无不震惊,眼里又有些难以置信,后回头看着小宝,满脸怒意,陡然间他举起拳头挥向小宝:“咱家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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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断后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卧榻和一个方几,应该是供人落脚休息的地方。
进来后杨厚照也没坐,在地中央就拉着李昭的手不迫不急道:“阿昭,这下你相信朕了吧?真的和朕无关。”
因为事情关系王太后,李昭身为儿媳,必须得避开人,她道:“万岁爷,咱们夫妻一体,这时候人家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其实也不用再审问了,已经十分明显,不就是母后操纵的马永成干的吗?就这么简单。”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全部失控(一)
之前小宝的供词就是马永成已经投靠了自己的母后。
而马永成现在不管怎么喊冤,可能这次不是他做的,以往的事他也没少搀和。
杨厚照俊朗的脸罩上一层冰色,目光看着前方愤恨无比。
李昭火上浇油道:“您想想,咱们没成亲之前,您那么保护着我,可是有一天您起晚了,母后还是叫我去了,怎么就那么巧,怎么您就能起晚了?且怎么就能在那么一点点时间内,母后知道您起晚了?”
杨厚照喃喃道:“这样看来,王聘婷为什么会在水池边,咱们新婚第二天,为什么母后立的四妃是马永成领过来的,还有很多次的巧合……”
有些事不提就罢了,一旦对自己有了实质性的伤害,那提起来,种种就都是阴谋,而且越想越是。
不过马永成做的这些事可没人冤枉他,他的一举一动,李昭心里其实都有数,杨厚照是男人又不关系他的切身利益,他可能没注意,那马永成明明就是挑衅她,她怎么可能毫无知觉,不过是等个恰好的时间正好一网打尽罢了。
杨厚照话音刚落,李昭哀怨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事?”
说完一度哽咽:“万岁爷,母后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非要想办法把咱们拆散?”
他的女人今天打扮的清清爽爽,就跟那雨后荷花一样,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噙着点点泪花,却努力不落下去,带着隐忍的坚强,真是让人心疼。
杨厚照赶紧把李昭搂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哎,阿昭那么要强的人,也被母后逼的没法,这可怎么办呢?”
自己的母亲,总不能赶出宫。
李昭见杨厚照不上道,摸着他的胸口道:“万岁爷,母后虽然偏执,但是也不是谁她都能指使得动,怎么八个人中,就马永成为她所用?别的人怎么不呢?可见还是奴才不忠心的缘故。”
杨厚照脱口道:“朕刚听说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把他打死扔出宫去,在我阿昭小日子的时候气你,他就是害命,我要让他抵命。”
李昭:“……”
她心头暗笑,后忙抬起头离开杨厚照的身子,佯装惊诧道:“万岁爷真的舍得?不是一直跟着您吗?”
杨厚照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傻啊?奴才再亲,还能有两口子亲?再者说,朕可没有亏待过他,是他自己心术不正,这时候不是要讲情面的时候,敢欺主背叛,他就得受到惩罚。”
“而且朕都说了,只要你一个人,为了避免以后有奴才效仿,打死他能杀一儆百。”
这个逻辑到底没错。
李昭又佯装低头思考,一直沉吟。
杨厚照急了:“怎么,阿昭你又犯善良的病了?这奴才可不能纵容,你不许求情,朕一定要打死他。”
时机又来了,李昭忍住笑意抬起头,又摇了摇,后低声道:“万岁爷,我想起来一件事,明天张公公他们不是要被送走吗?”
杨厚照周身的怒气都消了下去,道:“马永成可恶,但是张永等人是好的。”
李昭道:“我有一计策,说不定能保住张公公,还让内阁诸人没话说。”
杨厚照努力的眨着眼睛,后抓住李昭的肩膀:“阿昭,您说真的啊?”
李昭踮起脚在他耳边留下一串话,然后道:“万岁爷觉得可行与否?若是可行,咱们之前可不能走漏风声,谁都不能告诉。”
杨厚照一脸惊喜的样子,在李昭脸上亲了又亲,后道:“朕还约了他们几个喝酒呢,不去了,阿昭,你真是聪明,走,咱们回清宁宫。”
李昭声音哀怨道:“可是人家小日子,怕万岁爷又憋得慌。”
她说完,大大的眼睛看向下面,极其失望的样子。
杨厚照哪里受得住她这个,又把她抱在怀里,道:“朕之前也不是没陪过你,上个月不都过来了吗?阿昭,朕说了不会辜负你的,今后说话算话。”
李昭破涕为笑道:“那我今日怀疑万岁爷,也给万岁爷道歉。”
洗清了冤屈,她的女人又能体谅他,而不是抓住不放,杨厚照比什么都高兴,他拉着李昭的手:“咱们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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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薄薄的云儿如烟如雾,在广阔无垠的夜空中慢慢飘荡,月亮时而穿梭其中,不一会的功夫又出来,清辉大增。
天还是那片天,但是宫殿已经换了,夜深人静,清宁宫廊下的灯灭了一大半。
赵瑾带着其他六人在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皇上本来在虎院,突然间就起驾跟皇后走了,他们久等皇上也没回来,赵瑾还有大事要跟皇上商量,岂能不着急。
可是追到清宁宫,皇上也没说召见,皇上是不是不管他们了?
大门上镶嵌的角门慢慢开了,一个圆脸白嫩的年轻内侍从里面走出来。
这人长了一张笑脸,时刻都平易近人的样子,赵瑾对他十分有印象,因为是皇后的人。
赵瑾现在人在屋檐下,忙拱手道:“五公公,咱家求见万岁爷。”
小鹦鹉的名字拿出哪个叫公公都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宫里的人都叫他五公公。
小鹦鹉道:“万岁爷和娘娘已经就寝了。”
说着指向天空:“这都什么时辰了?万岁爷还喝了酒,睡下了,本来咱家也不应该出来的,但是是您六位来了,怕哥几个一直等着,所以出来报个信。”
就睡着了?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被证实,赵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问道:“那马公公如何处置啊?”
杨厚照走后让内侍把马永成带走了,没说去哪,也没说如何发落,赵瑾等人甚至对马永成犯了什么事都云里雾里,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简直要憋死了赵瑾,他忍不住问出来。
小鹦鹉笑道:“这个咱家可真不知道,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