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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晨雪一边儿回大夫人的话,一边儿注意着她和田妈的表情,果然她一说到东西丢了,两人脸色大变。
“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五小姐莫不是不想要把东西给偷偷的扔了吧?”田妈不知怎的,刚才五小姐看她时,竟让她有种被人看穿的恐惧。吓得也没再敢往深里想,挤兑的话脱口而出。
幕晨雪看了一旁的八哥儿一眼,这时候全家人都不得离府,所以连幕鹏都一大早的就来内院请安。
“母亲明见,那么新鲜的点心和果子,女儿哪里舍得扔,昨天田妈来送东西,姨娘就命江妈将东西全放进了九弟的屋里,可等到九弟回去时,这东西已经不见了!”幕晨雪装着一脸的无辜,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看八哥儿。
八哥儿觉得拿九弟几块点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东西还是母亲送去的,那就算是他一个人吃了又能怎样,见五姐看了过来,直接站了起来,“父亲、母亲,儿子昨天去找九弟玩儿,在他屋里等了有一刻钟也没见人,见那桌上放着一个九连环和几样点心,就将东西给吃了!”
八哥儿这话才出口,就见大夫人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抖着手指着小儿子,连话都说不清了。
大老爷一脸的疑惑看着夫人,“不过是吃了九哥儿几块点心,也没怎么样的,夫人又何必急成这般。再说了,那点心既然是夫人送去后院的,想来府中众人必然都可以食得!”大老爷这话根本没有安慰到大夫人。大夫人这会儿是又急又怕,又不愿相信,她竟然害了自己的儿子。
一步冲到八哥儿身边,将儿子搂进怀里,甚至不顾众人还在场,就开始翻看儿子的身子。
八哥儿被母亲这般吓了一跳,拉着衣服不敢乱动。田妈也被吓着了,甚至大夫人在人前失礼,都没来得及提醒。还是锦翠看出了异样,一推田妈这才将人叫回魂。可这会儿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发了疯一样的大夫人,她也不好上前相劝。
“快去找大夫!快,快啊!”虽说大夫人没在小儿子身上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可事情是她做的,她最知道其中的利害。
幕晨雪看了一眼大夫人,心中想着,“自作孽不可活。”又看了一眼一脸狐疑的父亲,这才上前去拉大夫人,“母亲,八弟不过是吃了几块点心,父亲刚才也说了,既然是母亲送的,九弟自然该与八弟分享!”
女儿这话正中了大老爷的心思,“是啊!夫人,不过是吃了几块点心,八哥儿也没积食。这会儿药铺医馆,哪个不是忙翻了天,没什么大病,只怕人家未必会登门过府来看诊!”
“怎么没事,八哥儿马上就会生痘疮,那可是要命的病!”这话说的连大老爷都有些听不明白了。刚刚还在说点心,怎么又扯到了痘疮。而且刚才他看的清楚,八哥儿身上连个红点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痘疮。
“夫人莫不是犯了眼疾,八哥儿好好的身子,哪来的痘疮之症?”幕谦觉得夫人有些不可理喻。
“锦红,我让你去请大夫,你怎么还矗在这里,还不快去!”不管老爷说了什么,大夫人就是坚持要请大夫。她是心急是心慌,一时着急也说错了话,好在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一屋子人除了幕晨雪和田妈,没有一个人听出来问题。
幕晨雪并没有将事情揭穿,毕竟这会儿八哥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就算她说了,若是八哥儿最后没生病,她就是诬告嫡母。而等八哥儿病发,就算她不说,大老爷也会细查,到时大夫人今日之言,就会成为证据,直接将她葬送。
幕辰峰看了一眼五姐,大夫人说了什么,他不是很明白,可却隐隐中感觉的出,这些事必和五姐有关,昨天田妈来送点心,他也是亲眼所见的,之后就被拘在姐姐屋中不得而出,就是晚上也不允他回房去睡。起初他还以为是姐姐害怕,想留他做个伴儿,可今日看大夫人一反常态,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五姐的安排。可姐姐为什么要如此安排,他就不知道了。
二夫人和方氏也觉得今天的大夫人很反常,只是这会儿大夫人注意力全在八哥儿身上,她们也不敢问。
请来了大夫,因为八哥儿身上没有发热,也没有出痘,所以大夫也没开什么药,一脸不耐烦的又走了。大老爷有些生气,所以整个白天都呆在外院,等晚上用过饭,也不进内院上房,而是去了后院程姨娘的屋子。
只是还没等入睡,就听见后院门被敲得山响,锦红尖着声音在门外大叫,“快开门!老爷,八哥儿高热,夫人请您去上房看看!”
程姨娘忙起身帮着老爷穿好衣裳,命江妈打着灯笼送老爷去了内院,也顺便打听看看,八哥儿怎会突然发病了。
幕谦进了夫人的屋子,见夫人正抱着八哥儿哭个不停,而儿子一脸的潮红,甚至脸上隐隐可见红色的斑点,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大老爷却已然看出,八哥儿真的得了痘疮。忙命人去请大夫。甚至将上房隔离,不准任何人进出。又吩咐府里诸人都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八哥儿病好之前,任何人不得走动。
消息传进后院,幕晨雪一脸疲惫的坐在屋子里,她还是做了最令自己不耻的事,当初她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人选,如果是大哥幕鹏,只怕熬不过去,毕竟这痘疮得的人年纪越大,越不好治。所以这才选中了养尊处优的八哥儿,以八哥儿的身体底子,大病一场,不过是伤些元气,过后好好补补也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田妈殁
幕府大夫人想借痘疮癔症陷害程姨娘的儿子九哥儿,令其因高烧不治而死。却在幕晨雪的暗中相助之下,害了自己的小儿子八哥儿。急得抱着高烧的儿子哭个不停。
大老爷幕谦得了消息,从后院赶到内院上房,见八哥儿真的如夫人所说得了痘疮,赶紧下令府中众人退避,甚至在八哥儿病好之前,不许府中之人任意走动。
大夫人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见大老爷进屋,更是抱着儿子哭倒在了大老爷的怀中。她心里的悔恨只有她和田妈最清楚。可是这会儿田妈正在忙着给八哥儿煎药,所以无助的大夫人除了抱着已经烧迷糊过去的儿子,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看到夫人哭的如此伤心,让大老爷想到了早上发生的事,满肚子的疑惑。可这会儿不是询问的时候,还是要先想办法给儿子治病,先退出内院去外院等大夫进门看诊。这痘疮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他小的时候也得过的,所以倒是不用避疾。
而上房内除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外,田妈、锦红、锦翠等人,小的时候都没有得过痘疮,可主子们能避她们却不能避,毕竟八少爷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好在锦红和锦翠被大老爷严令只能留在上房外帮忙,而田妈却要跟在大夫人身边一起照顾八少爷。
幕晨雪命方砚帮着紧守院门,不论是谁未经她的允许都不得而入。也防着九哥儿担心八哥儿,而悄悄溜出院。程姨娘也很紧张,一晚上都没合眼,第二天因为不用去上房请安,所以喝了药小憩了一会儿,精神这才略好些。
江妈一直守着程姨娘,而芳华却让幕晨雪派到了弟弟身边,她自己除了准备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更是每天都会煎些抗病毒的药来预防。
八哥儿病的很重,虽说城里药材紧张,可好在发病之初,大老爷就命人囤积了一些药材,这会儿八哥儿病的虽重,可幕府内并不缺少药材。只是大夫人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而并没有给随侍的田妈准备药材,结果八哥儿发病没出三日,田妈也跟着病倒了。
田妈这一病,锦红和锦翠也只得跟着进屋伺候,八哥儿年纪小,高烧个十几天,只要照顾得当倒也无防。可田妈年纪大了,得了这种病,床前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而且连着烧了三天,人就已经烧糊涂了。没出第四日,竟然就这样病死了。
幕晨雪得到消息时,田妈已经被车夫用一张破草席卷了拉出城埋了。死的时候连副像样儿一点儿的棺椁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于心数不正之人的惩罚。可人都死了,有没有被妥善安葬,死人也不会为自己抱屈鸣冤。
田妈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大夫人,可看着高烧不止的儿子,全身出着红痘,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破皮流浓,从头到脚连个好的地方都没有,就算心里再痛,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幕晨雪有几晚趁着人不备,偷偷的溜进内院去看过八哥儿。只怕除了大夫人,幕晨雪是唯一一个对于田妈的死,心有所感之人。所以她多少有些担心八哥儿,毕竟八哥儿只是个孩子,虽平日里总是欺负九哥儿,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她与大夫人之间的愁,本就不应该连累到他。
因为大夫人看的紧,幕晨雪没有寻到机会为八哥儿诊脉,可听来看诊的大夫的意思,病情已有好转,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再休养半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得了这个消息,她这才可以心安。
幕辰峰这些日子也在为八哥担心,而且姐姐虽未说什么,可他仍能感觉得出后院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压抑的气氛。
幕府封府闭门谢客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庆王府,郡王爷一脸紧张的看着流云,“幕小姐可有事?”庆王府也挂出了谢客令牌,所以这些日子他也被庆王妃关在了府中不得而出。
“回郡王爷话,幕小姐什么事都没有,那幕夫人原是想算计九少爷幕辰峰,却不想被幕小姐摆了一道,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到是得了现世报!”一向不信邪的流云自打认识了这幕府的五小姐,竟然多少也相信了因果循环。
“恶有恶报,那是她自找的,好在幕小姐没什么事,不然本王定让她拿命来偿!”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放心,命隐雾留守,自己则换了夜行衣,打算亲去幕府一趟。
南宫书墨却比南宫勋还早了一步,这会儿人已经在幕府后院之中,“雪妹,这痘疮之症来势汹汹,就算雪妹医术了得,也要多加小心!”
“风大哥也要多加小心,我这里给风大哥也准备了一些配好的药材,回去让风五煎来,你们也喝些好预防一下!”她这里是险象环生,谁又能知庆王妃,会不会像大夫人一样又起了谋害庶子的心思。
“好!”南宫书墨笑着将药包收下,看幕晨雪眼下略有黑青,就知她这些日子睡的不好,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南宫书墨前脚刚走,幕晨雪还没来得及洗漱休息,窗外又传来了轻叩之声。她还以为是南宫书墨去而复返,有什么话要交待,也没问来人是谁,就开了门请来人进来。
“幕小姐倒全无防人之心!”见来人是南宫勋,不仅一愣,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自己家中,若是还要提防外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这人不请自来也就算了,竟然话说的还如此不客气。幕晨雪一正脸色,也不让座。
南宫勋对于幕晨雪的态度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是不速之客。“是本王唐突了。只是得知幕府中有人得了癔症,不放心所以想来看看!”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人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来,幕晨雪就算铁石心肠,也不好再冷着一张脸,“多谢郡王爷关心,小女子略通医术,虽看不得什么疑难杂症,可对于这样的癔症,倒是还有些办法!”
见幕小姐不再冷着一张脸,南宫勋心里不由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