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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颜家其他人怒,按住郭小周和他爹郭义家一顿胖揍。
郭通大怒,正纠集一帮人和他们对打,整的贵宾馆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那边一些女子也在干架。她们是各位大人的宠妾、贴身的丫鬟,打的热火朝天,抓了头发撕了衣服、长长的指甲抠了脸,气势一点不输男人。
逸公子站门口看着,大家天天吃粥吃馍,力气这么大,一定能将霍家军灭了。
郭通回头,看见周邦祺,眼睛使劲眨眨眨,嘴使劲歪歪歪,看的人好辛苦。他一大把年纪,头发凌乱,衣服撕破,露出松垮的肚皮和大腿,毫无形象。
其他人也差不多,夏天穿的少,几下就撕了,有人身上流血,鼻青脸肿。
大家看见逸公子来,都是一愣,一个青年趁机一棒砸向郭通的头。
郭通被砸个跟头,嘭一声扑倒在逸公子跟前,额头磕出血,以前都没这么卖力磕头。
逸公子一眼扫过,青年忙丢了大棒站一边,其他人也停下来看着。
郭通扑地上,抬起头像乌龟一样嚎叫:“周邦祺,你眼睛瞎了吗?还不赶紧扶我起来?小周被他们这些逆贼打伤了,还不赶紧将他们都抓起来杀了!”
周邦祺站逸公子后面就不出来,这里是逸公子做主,哪里轮得到他?
郭通盯着逸公子,愈发仇人似的大怒:“小杂种!是不是你唆使那些逆贼的?你跟他们是同伙!若小周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周邦祺,你站那不动,死了吗?不认识我了?你爹周勃也得给我跪下!”
周邦祺秀气的说道:“逸公子,我舅爷他脑子不大好,您别计较。”
郭通眼睛眨眨眨,额头血留到眼睛里一片红。
郭义兴披头散发冲过来,抡圆了一巴掌扇向周邦祺:“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逸公子一脚将他踹飞,郭通还趴在她跟前,爬过来要咬她。
逸公子一脚踩在他脸上,踩碎他一口牙,碾了一脚踢开。
郭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愈发痛呼惨嚎:“小杂种,你敢动我!周广是我外甥!周邦祺你这个畜生,竟然袖手旁观,不愧是小妾生的贱种,禽兽不如!还不给我滚过来跪下,你这个不孝子!”
逸公子咬牙,恨不能一脚拍死他!当年郭通就是这么骂她母女的,比这还难听!
周邦祺也气的脸红,斯文冷然说道:“我姓周,我是周家长子。”
逸公子拍拍他肩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久,对了,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李湜站出来怒道:“周大将军我们都很敬重,但姓郭的小畜生,看上白函的表妹,竟然要非礼她。”
郭通爬起来大怒:“我孙子能看上那小婊子,是她的福气!”
逸公子让人将白函抬出去,又点了李湜等二十来个人,就走了。
郭通在后面大喊:“小杂种,你给我站住!小周受了伤,他将来是大将军!周邦祺你这个畜生,给我站住!你竟敢不听我的话,你这个贱种!”
逸公子挥挥手,一帮人抢着去,一会儿就安静了。
回到前面大厅,昭王、泰王、沈瑜、向千秋等人都回来了,宋贞芳带着一帮官吏也在。
昭王看着依依,好像很委屈,忙问道:“谁欺负你了?”
逸公子脸色很臭,扭头不理他。
☆、第122章,风雨冰雹
傍晚一场暴雨,冰雹有鸽子蛋大,在外面的人、畜等都被打得哇哇大叫。
大厅内,点了几盏灯,昏暗一片,大家心情都很凝重。
李湜等人也心情凝重,这要最后决战了,意味着腥风血雨,谁也不想轮到自己头上。
殷一帆叹道:“田里庄稼只怕要被打坏不少,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
周邦祺像个少年秀气的说道:“只怕还会有流言传开。”
“啪!”逸公子一拍桌子,龙椅跟前没桌子,拍昭王跟前桌子,要打架似得。
昭王忙拉着她手暗暗揉揉,如天籁般说道:“不会有流言,有也是逆贼作乱。殷少监还是去信州一阵吧,最近各方面压力很大,云校尉年轻,只怕顶不住。”
众人诡异的看着他,云推月二十岁,他才十九岁,究竟谁年轻?
光线暗,昭王瓜子脸散发着圣洁光泽,凤眸熠熠生辉,毕竟是皇长孙,真正的龙凤。
再一块看殷一帆,他一脸历史般泛黄的忧伤,不少人翻白眼,这么好的事儿还忧伤个屁。
旭王说道:“殷少监去吧,暂时任期一年,待东南事平,孤王亲自迎你回京。”
殷一帆忙站起来谢道:“臣不敢。近日看逸公子一心为民,不畏万难;臣甚感之,当鞠躬尽瘁,上不负君,下不负民。”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事儿总算尘埃落定。
一个小时后,天完全黑透,外面雨停下,风还在刮,不时有树木断折的声音响起。
孟朗等人赶回来汇报:“霍沅县往北情况还好,州城往南,灾情严重,冰雹有的鸡蛋大,有人伤亡,具体要明后天才知道。”
逸公子说道:“准备好救灾,和安抚老百姓。天黑风大,你们也注意安全。”
看着宋贞芳,他才是刺史,这事儿好像归他管。
宋贞芳温和的说道:“逸公子时刻心系百姓,仁而爱人,我辈当谨记!”
逸公子傲娇,宋家人就是厉害,拍马屁也拍出一种清新高雅的格调,不喜欢都不行。
昭王看她一眼,要不要孤王再拍两下?保证比舅舅更有格调更舒服。
逸公子抬脚要踹他,流氓。
旭王咳嗽一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敬无分高低贵贱,亦不分善恶。有人自甘堕落、心中入魔,不肯悔悟,实乃憾事。杀之,既是警醒其他堕落者,亦是保护无辜者,仁爱之心始终如一。”
逸公子点头,参禅:“所以有爱杀,有恨杀。爱杀爱不止,恨杀恨无休。”
星眸看着李湜等人,殿内光线依旧暗,吓得他们一身汗。
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杀了你并说我爱你,换句话你就是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这个哲学问题,讨论的比较沉闷。
李湜等人离开,其他人也离开,时间不早了。
大厅夜明珠光芒柔和明亮,逸公子更衣回来,大厅内摆了十桌晚饭。
大家默默吃完,沏上茶来,明珠在一旁抚琴,外面风声呼呼,气氛挺特别。
昭王让人抬来一张矮榻,放在龙椅前面,依依喜欢这个位置就坐这。再拿个竹枕头,做工非常精巧;草编的隐囊,里面塞着几种药材,能安神并缓解疲劳。
逸公子左手枕头右手隐囊,比了一阵,将枕头抱怀里,大小刚好,还凉凉的。
昭王让人又拿来五个竹枕头,是一套,中间竹编的图案,三种不同的花草,三种鸟兽。这个猫咪滚绣球最可爱,这个莲花最雅致。
逸公子挑了一个幸运草,和昭王说道:“下次做个老虎,狮子也行,这些都送给玉儿,要不你自己留着,看你挺喜欢。”
昭王温柔笑道:“枕头要狮子老虎做什么?”
逸公子应道:“平时就做睡着的老虎狮子,醒来就能咬人,唬。”扑上去咬他。
昭王手指头快被咬断了,左手偷袭捏她的脸,可惜有外人,不能抱着亲一口,眼馋。
泰王、沈瑜、向千秋等都一旁看舆图商量去,嘛没看见。
逸公子抱着幸运草坐好,将昭王踹开。昭王给她将隐囊放好,随便歪过去就能睡。
逸公子瞪他一眼,你才睡,你全家都睡。
昭王收拾完坐好,不早了,忙完让她早点睡,睡晚了皮肤不好。
泰王回头,很自然的说道:“这次冰雹这么大,具体影响不明,计划要推迟吗?”
逸公子摇头:“不用,我们不明二公子也不明。我们是王者之师,他们是逆贼,我们就挟天威直接碾压过去,让他们颤抖吧。”
向千秋说道:“据说二公子多了两个高参,小灵山一带环境复杂。”
逸公子星眸炯炯的看着他,向千秋忙扭头,我不说了行吗?
沈瑜犀利挑衅:“你还准备坑二公子吗?他加上贼寇有三四万人,我们只有一万多。”
逸公子应道:“坑他还比人数吗?我们有老百姓几百万,若非本公子爱民如子,不想造成无谓的伤亡,直接堆上去压死他。那几首歌都学会了?”
沈瑜无语,让农民唱歌就算了,竟然逼着他精兵唱歌。内容更无语,使劲夸她多厉害,各种坑二公子,坑的二公子回家找娘满地打滚各种哭诉,太丢脸了。
泰王咳嗽一声,很违心的说道:“我们都听不下去,二公子肯定更听不下去。所以要让人尊敬大公子,我们要先尊敬;要让人恶心,得先把自己恶心到。”
逸公子怒:“你说什么?”
泰王忙抱头鼠窜,一片刀光剑影将他座位淹没,落下来一片瓜子皮。
沈瑜冷然点头:“本公子懂了。不过本公子觉得,能不能别将二公子讲的像白痴?他可是小圣人,如果还被你坑了,岂不是更能显出你威武霸气?”
逸公子鄙视反问:“你有这么好口才吗?两军交战是说书吗?将二公子讲那么好,似乎差一点就能赢,岂不是要激起他们斗志?斗的更激烈了,你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吗?”
泰王应道:“我们的目标是弄死他们,怎么样有效怎么来,能恶心死绝不用刀杀。”
逸公子跳起来,泰王赶紧跑。
向千秋咳嗽一声:“这其实和骂阵差不多,主要是大公子要坑二公子,并逼二公子自己努力挖坑往里跳。战场是大事,能赢就是好。”
泰王忙点头,凡是大公子说的都是极好的,没看大侄子节操早都没了?
☆、第123章,昭王出手,逗您一乐
一大早,花园,被冰雹打了一阵,满目疮痍。
没这么严重,不过那些娇花嫩草确实挺凄惨,不过它们长得也快,一半个月就能长好,花儿明年还会开。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来年春天人不会再长出来。
其实人长得也快,今年刚生的娃,过两年满地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个娃不是那个好汉,这朵花不是去年的花,谁又说得清?
逸公子打了一套长拳,再将泰王按住打一顿,竟敢说她恶心,打的他恶心还吐不了。
昭王一身白衣,飘然如仙,匆匆过来将她拉开。
泰王捂着肚子蹲地上,满心感激,大侄子心里还是有叔的。
昭王让明英打水来,给依依洗手、洗脸,洗五回。
逸公子怒:“再洗都脱皮了。”
昭王阴柔教训:“你打人就不嫌脱皮,也不嫌脏。刚给你弄的剑呢?不会用剑吗?”
泰王一屁股坐地上,泪流满面,就像那些受伤的花儿,心碎有谁知?
昭王阴柔的看他一眼,想靠近依依,门都没有,赶紧有多远离多远,否则别怪我大义灭亲。
泰王挑眉,同样的凤眸看着大侄子,叔我就坐这了,就这地上坐着舒服。
昭王拉着依依去凉亭,你爱在这坐一辈子,陪着那些受伤的花儿。
逸公子怒:“大早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本公子看你和泰王叔侄情深,你去陪他!”
昭王应道:“我和他不熟,乖,坐下来歇会儿,有人要见你。”
逸公子星眸警惕的看着他,狐狸精又要做什么?你离我远点,本公子不喜欢你!
昭王在石桌对面坐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