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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打败千金子是个行不通的方法。
那么,再说另一种方法。
若果她柳云凡手下留情输给了千金子,那么依着这位小姐的脾性,一定要将她打成重伤方才罢休。
但是,她怎么会傻到不出手让人打成重伤?如此一来,这场比武就没完没了了。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千金子自己住手。
胜败在此一举,可是她要完全脱身却绝对不能够用这般简简单单的胜败来衡量。
综合考虑,她想到了另一个阻止她的方法。
就在眼前掌力触及她胸前衣襟的那一刻,柳云凡猛然往后撤退了一步。
这一步,不是躲避,而是让步!
凭借柳云凡如今的躲闪速度,这一掌要躲开根本不在话下。她后退一步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施展计谋而已。
翩跹的身子笔直落在地上,立刻变成了挺立的苍竹,再没有小女儿的纤细娇柔。
而千金子坚实的掌力看到她退步,猛然往前跟进,步步紧逼。
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纤细玉掌,柳云凡口中缓缓吐出:“千金子小姐,我与夜王爷是好兄弟,你确定你要这么残忍的打伤我?”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千金子的掌力猛地定在了半空中。
前一刻,它马上就触及了柳云凡胸前的一根肋骨;可后一刻,它突然像被抽掉了空气的娃娃,在没有丝毫的力气支撑自己的强悍。
柳云凡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推开她的失了力道的掌,靠近了一步道:“千金子小姐,我早就听闻小姐一直不肯嫁人的原因,那是因为心中住着一位佳郎。”
众人看到她们突然在擂台中间停下,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很是疑惑。
可是因为这擂台中央离着边缘有些距离,他们听不到台上的人究竟在讲什么,更不知道她们在小声说什么。
“你知道又如何!”
千金子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这个原因,全扶月帝国的人都知道。”
“哈哈!”
柳云凡大笑了一声,“千金子小姐此言差矣,他们是都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又能如何,他们跟夜王爷又不熟,怎么能够帮的上小姐的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金子先是一愣,接着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被她完全吸引了过来。
“我的意思是说,我跟夜王是忘年交!或许,可以帮你们牵个线!”柳云凡笑着捋了捋自己耳畔的一缕发丝。
“小姐是聪明人,我这么说无非是想你今日莫要再误会下去!”
她顿了顿,又道:“我只希望小姐您能够相信,上来与小姐比武并非我所愿,是方才那位别有用心的穷酸书生。我们之间有仇恨,所以他时不时便会陷害我。”
柳云凡说的没有错,凤长欢已经在生命历程中出现过太多次了。
几乎每一次都惊悚至极,每一次都弄得她心力交瘁。
可是这么多次了,她完全看不透那个可怕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出现的真实目的;不知道他究竟想把她怎么样;更不知道这个强大的人神秘的身份是什么。
“你跟夜王是忘年交?”
千金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抱着手臂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又道:“夜王爷怎么会有你这般又挫又长相怪异的忘年交?”
她有这样的疑惑也不足为怪,因为柳云凡身为一个女人,那小个子加上单薄的身子跟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尤其是夜王凌夜风相比,那真是够挫了。
再说她的长相,原本是眉清目秀的,可是偏偏沾上了一撮猥琐的小胡子。
一个拥有猥琐胡须的娇小男人,在千金子小姐眼中,怎能不觉得怪异呢?
“没错,是非常要好的忘年交!”
柳云凡大言不惭的点点头,“不仅是忘年交,我们不久前才刚见过面,而且相谈甚欢!”
这句话,算是半真半假。
不久前刚见过面是不错,在聚香酒楼,夜王爷兴致盎然的看了她一出好戏,还出面帮她来着。
后来,还跟出去跟她闲谈了几句。
不过,就冲她跟人家夜王爷那点儿交情,柳云凡说成是“非常要好的忘年交”,足以显示出她超凡脱俗的厚脸皮了。
他们总共才打了两次的照面好吧!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柳云凡不同寻常的“魅力”就表现在这里吧。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为了全身而退,可以投机取巧、坑蒙拐骗;为了身体健康,可以花搅蛮缠、无理取闹。
“好,那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千金子眯了眯眼睛,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今日,我就不给你任何教训了!”
柳云凡刚要笑逐颜开,为自己这机智头脑外加铜牙铁齿伶牙利嘴沾沾自喜,却意外看到千金子转身走上了爹爹千城坐的太师椅跟前。
她恭敬的俯身行了礼,声色认真道:“爹爹,方才的比武,我输给了这个小老头!按照您一言九鼎的话,今日我输给谁便要嫁给谁,所以我应该要嫁给他!”
那声音不大不小,能保证柳云凡听到而台下的噪杂的人群却刚好听不到。
“啊!什么?”
千城一声惊呼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柳云凡也几乎从地面上蹦了起来。
她居然小看了这个千金子小姐,看来她真是有头脑啊,居然借此将她一军!
柳云凡为了脱身,所以用了方才的一计;可是这位千金子小姐却偏偏将柳云凡的脱身之计当成了救命稻草,打算抓住不放了。
考虑到这一点,柳云凡不自觉的开始佩服这位千金子了。
她似乎不是那种没头脑的女人。
还有一点,既然千金子真心喜欢那位夜王爷凌夜风,若她这人心眼儿不是太坏的话,她柳云凡倒是可以当一回红娘。
“女儿,这万万不可啊!”
擂台之后,凉棚之下的太师椅上,千城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之,自己女儿今日的这个决定太武断了。
当初他想比武招亲的初衷确实是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好归宿。
但前提是那人要真真正正胜过她,而且擂台上至少要让他看到自己未来女婿的武品。
而方才的比武他看的清楚,明明最后一招他的宝贝女儿还没有使出来便停下了。
那就说明她根本没有输,按照擂台上的规定,两人均在擂台上仍旧算是打了平手。
何况,这眼前的比武之人至始至终都是在躲避,显然是无心比武,更对这所谓的比武招亲不上心。
可如今自己女儿居然说出认输的话,还要嫁给这个长相怪异的小老头。
比武的时候他看到那怪异小老头时就不同意,但是因为女儿倔强的性子,非要教训一下那人。
他阻止不了便认了,还寻思若是真的躲不过去,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但到头来怎么还没有教训完,自己女儿也没有输,她居然说出要嫁给这个小挫老头这样晴天霹雳一般的话。
“爹爹,方才您也看到了,我打不过他,我输了!”
千金子无所谓的摆弄着裙子衣角,“您可是咱们扶月帝国最大的武艺学府的府主,绝对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你——”
千城一时间词穷,乱糟糟的思绪整理了好久才道:“女儿,这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可以
这么不放在心上?”
“爹爹!”
千金子放下衣角,一甩袖子窜到他跟前,“爹爹,您若是不把女儿的婚姻大事当做儿戏,您怎么会弄这个擂台为女儿比武招亲?我看,您就是想急着将我嫁出去!您就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我——”
千城愣是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女儿说的也对,好像他这个做爹爹的在摆擂台比武招亲这一点上真的武断了些,真的欠考虑。
毕竟擂台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说不定会是谁能够胜出,也不一定那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他这一代伟大学府的府主忽然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没有考虑周全,好歹在擂台上挂个条子,写上:矮的、穷的、丑的、太老的一律不得上擂台!
可事到如今,为时已晚。
今日上台的,偏偏就是一个又矮又挫又丑的穷光蛋,他这不是攥起拳头捣自己的眼嘛!
何况,他早就将话放出去了,再加上今日自己女儿都这么要求了,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去拒绝。
“爹爹,您不用再迟疑了!女儿今日,就认定这个小老头了!”
千金子回头指指柳云凡,又指指擂台,“下面的事情就是您的了!您看看,这擂台需要拆了,还有,顺道昭告在场的所有人,您认定的女婿就是他了!”
千金子叹口气摇摇头,“虽然这人长得真的太寒碜了,但毕竟也是您这个老丈人自己挑的,我这个女儿今日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了!爹爹您就宣布一下,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热闹结束了!”
“女儿啊!你真的想好了?”
千城不确定的询问,脸色惨淡的望了柳云凡一眼,“这个女婿,长得实在是……”
说了半截,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因为,自己女儿看上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差劲儿啊!
若是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外人听闻了他堂堂汉霄学府的府主,身份尊贵、受人推崇,居然会有这么挫的女婿,他以后可怎么有脸见人?
他的老脸啊!
千城愁容满面的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低下头的那一刻,却将低垂的眼睛缓缓的瞄上了柳云凡。
她垂着头,神态极为镇定自若。
看到这一幕,千城心里更担心了,这个人,似乎内心挺深沉。
今日之事,只是女儿一厢情愿的也便作罢了。
若是这“寒碜女婿”也死咬住他,拿“擂台规则”要挟他,那他真就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且,看他方才的样子,显然是个有主见有心机的人,要不然,就不会在此刻还是这么一副淡然的神色了。
他开始很慎重的思考,为了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真的有必要做点儿什么。比如说,用汉霄学府里面厉害的秘籍收买一下这个长相怪异的小老头。
让他自己主动提出出于自己的原因不能同意婚事,这样他顺水推舟卖一个人情,既不会让自己食言丢了面子,又能够保住了女儿的美好婚姻!
这边府主千城在那里纠结,那边柳云凡也在那里沉思。
她思考,千金子对自己爹爹说这么一番话,无非是想将她柳云凡推向更深的深渊,让她更加难以脱身,以此方便她自己借柳云凡之手打探凌夜风的事情。
若是府主千城一旦承认了这门亲事,到时候她柳云凡的女儿身被识破,千城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而且,就算是柳云凡真的是个男人,等到千金子觉得她没有用处的时候,也一样会将他一脚踢开。
随便找个理由,千金子就可能将她整的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
所以,当务之急,她必须要阻止府主将这门滑稽的亲事公众于世。
千金子想拉她下水,那么她就见招拆招,就让这暗斗变成明争。
她必须要逼着千城府主自己暂时将这门亲事对公众们搪塞过去。
“府主!可否听我说一句?”
想罢,柳云凡慌忙走上去,到了千城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今日不敢欺瞒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