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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害怕这只狐狸将那男宠弄晕了放在她家里,那样她还得自己亲自扫尾。
他将人打发走了,就不用她柳云凡再操心了。
“不过,那位太子殿下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东方弗离断断续续的话,猛地将柳云凡胆颤的神经绷紧了起来。
“你把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她急急询问。
“我把他杀了!”
东方弗离淡淡回答。
“啊!”
柳云凡忽然“蹭”的从床上窜了起来,身子撞到了墙壁,又猛地弹了回来。
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琴弦,半坐在床上,她伸出手指着东方弗离,颤抖道:“你、你、你……臭狐狸,你怎么能够将人给杀了?”
这个事实,简直太惊悚了!
她一时无法接受。
“谁让他跟本公子抢娘子?当然要杀了!”
东方弗离满不在乎的起身,也跟她似的半坐在床上,身体立刻高出了她好多。
“说起来,还是他自找的!”
“啊!你、你、你……”
柳云凡再次胆战心惊的抖擞着爪子,可是任凭她将手都哆嗦麻了,也说不出任何控诉的话来。
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就算是狐狸杀人不对,可是毕竟人家是为了她杀的,那么她柳云凡才是真正的刽子手啊!
下一秒,她偃旗息鼓似的瘫坐在了床上,摇摇头,苦着脸纠结道:“我说狐狸啊,看着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办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她恨铁不成钢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说,你怎么能将他杀了呢?用头发丝想想你也不能杀了太子殿下啊!就算他是疯的,可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啊!给个教训就行了,你为何非要杀了?再说——
柳云凡顿了顿,哽咽了一声,不知道是真情还
是假意。
“他好歹也从摄政王手里救过我一命,再怎么着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说杀就杀了?你这不是让我恩将仇报吗?”
“本来,我是不想杀他的!”
东方弗离遗憾的摇头,随即神色严肃道:“可是他非说要过来跟凡宝宝你洞房花烛,你说我还能留他吗?”
“啊!完了……死人了……我柳云凡要背负罪孽了……”
柳云凡心情沉重的说完,“嘭”的一声倒在了枕头上装死。
能有什么办法?人都死了,她还能说啥?
她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就只会装死这一招了。
东方弗离淡淡一笑,又道:“凡宝宝,人是我杀的,你何须负罪?你要是害怕被人发现的话,大不了,本公子就易容一下,充当疯太子,陪凡宝宝你一起留在里。反正,在这太子寝宫中住着也不错!”
“啊!”
一瞬间,柳云凡连装死都装不下去了。
她惶恐的看着东方弗离,惊诧之色在眸子里蔓延。
他这是不仅要杀人灭口,还要冒名顶替啊!这只臭狐狸,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简直罪不容诛啊!
“啊什么?”
还不等她发表点儿意见,东方弗离又顺势躺在了她的身侧,盯着她惨淡的面容道:“凡宝宝,本公子觉得,今晚既然是我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都说***一刻值千金,我们——”
“啊!干什么!”
柳云凡忽然夸张的再次弹了起来,心情无比的惶恐。
她张牙舞爪的摆着身体,“我们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能干!”
她瞪着牛眼,恨不得在东方弗离身上狠狠的戳几个洞。
没想到,这只狐狸也有男人的通病,她还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呢!
就算是她喜欢这只狐狸也不行,她柳云凡是个讲原则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起码,这只狐狸得光明正大、兴师动众的娶了她之后才可以将自己交出去。
“我们当然是睡觉了!难不成凡宝宝你还想干点儿别的?当然,本公子不介意我们也做做洞房花烛夜,一男一女该做的事情!”
“唰!”
柳云凡的脸彻底爆红了,顺道也偃旗息鼓了。
方才她想到什么来着?
她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居然以为这狐狸真的要跟她……
哎呀,怎么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真的好丢脸!
哪怕是烛光昏暗,东方弗离却早已经将柳云凡的爆红的脸颊看在了眼里,更感受到了她脸上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心暖暖的。
他的凡宝宝啊,想事情总是与众不同。
也亏的她与众不同,要不然,他怎么会从她的脸色上窥探到她的内心世界呢?
“呀!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柳云凡急急忙忙回答。
话音刚落,东方弗离忽然伸出手揽住了她,他倒下的瞬间,也搂她躺在了床上。
柳云凡爆红的脸色,又开始往猪肝色方向发展了。
这狐狸居然要这么搂着她,跟她同床共眠?
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靠他这么近睡觉啊!
更要命的是,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芬芳,总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越来越清醒——
这现实中的场景,怎么跟梦中的场景很不一样啊!
在梦中,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拱过来拱过去,享受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香气。
可是现在,她居然恨不得逃离的远远地,不要靠他太近,不要被他刺激的浑身寒凛。
说到底,她柳云凡真的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身上,还横着一只温暖的手臂,很安心,却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短短的时间,耳边那人似乎已经熟睡,发出了轻微的匀称的呼吸声。
“喂,狐狸……”
她小声的叫了一声,顺道尖着爪子碰碰他的手臂。
“嗯?”
东方弗离应了一句。
“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大好?”
她嘿嘿笑着,又看看他搂住他的手臂,很希望它现在马上从她身上拿开。
“不好?”
东方弗离悠悠睁开眼睛,好像一瞬间清醒了一般。
“那么凡宝宝你想什么样子?难道就跟你与疯太子睡觉的时候那般,一人上,一人下?这个,本公子也是不介意的!”
“咚!”
好像头顶一个榔头敲下来,柳云凡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响了起来。
那只狐狸居然什
么都知道?
连那天晚上她趴在疯太子身上睡觉的事情都知道。
完了,完了!
她柳云凡要“寿寝正终”了。
已经做好了吃瘪而死的打算,却不料某狐狸吭哧一笑道:“凡宝宝,你要是觉得不好意,现在就闭上眼睛,我们睡觉!”
他忽然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道:“乖!***一刻值千金,我们睡吧!”
柳云凡嘴角抽搐着,抽搐着……
果然是一只不按套路出牌的狐狸。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不住他做事的方向了,知道她抱着别的男人睡觉,居然丝毫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模样,这个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柳云凡瞪着眼睛盯着昏暗中的某沉睡的狐狸看了良久,也思考了良久,没有丝毫头绪。
睡意终于袭来,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打着打着,就抱在了一起——
柳云凡安心的沉沉睡去。
夜色渐渐深了,明月高悬的天空,寂静的如同一幅巨大的奇绝的画卷。
繁星、云朵都被掩藏在画卷的最深的层次中,让人看不清,看不见,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人静了,灯灭了。夜凉了,浪起了。
万丈苍穹,忽然徐徐吹来阵阵秋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柔软,仿佛掺杂着冰冷的凝露,又好像夹杂着绵柔的柳絮。
这样矛盾的风,在冰冷里温热,在无情中柔软,在惨淡中温润……
却正是另一场惊天谋策的先决预兆——
风啸辰渊大陆的千古秘密,在这一刻开始改写。
它会变得更加复杂难断,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难以接近未知的真相!
这场小小的改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只是星星之火,但已经足够。
这弱小的燎原之火,足够让所有事,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足够让所有人,以崭新的姿态去面对将来的一切!
风,继续悠然吹过,又矛盾的呼啸远去……
凉意?暖意?冰冷无情?似水柔情?
……
晨曦来的有些晚,但是很着急,说来便来了。
前一刻还事昏暗遮掩,下一刻,便是飘然而至。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桌子上睡的正香的某肥黑球肥肿的毛发上的时候,它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随即“嗖”的一声从桌子上窜了下去。
它张开小爪子,拉开抽屉,接着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比它身体长一半的鸡毛掸子。
下一刻,呆呆姑娘开始工作了,这是阁君殿下交代它一早要做的事情,而且,要它务必要做好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主子跟阁君主子的幸福,更关心着它大呆呆跟小白相公的幸福。
所以它必须要倾尽万分的用心。
呆呆用尖利的前爪握住鸡毛掸子的把手,一边拖拉着爬上桌子,扫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大声朝空气大喊:“嘿!懒猪,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它扫完了桌子,又开始扫窗户;扫完了窗户,它自然而然的顺着爬了下去。
越过丛林小径,跨过枯枝落叶,走过崎岖窗棂……
很自然而然的,某球拿着鸡毛掸子就扫进了太子殿下的喜房中。
“嗨嗨嗨!懒猪起床!勤奋的大呆呆要大扫除!”
呆呆姑娘一边从窗户爬到桌子上,又在桌子上拖拉着往下走,一边继续喊着。
又是很自然而然的,某球爬到了柳云凡的床上。
看到自家主子睡的正香,某球不怀好意的笑了。
“大扫除了!大扫除了!新的一天来了,美好的一天来了,让所有的尘埃都滚出去吧!”
呆呆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将鸡毛掸子死命的往柳云凡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
它要使劲儿给主子扫扫,最好能够将她的厚颜无耻扫下一大片下来。
“阿嚏!”
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戳痒了鼻子,柳云凡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抬手蹭了蹭被弄痒了的鼻尖。
她这个喷嚏打的巧妙啊!
不仅狠狠的吹上了那只嚣张肥球的毛,惹得它嫌恶的立刻收回爪子就开始用鸡毛掸子扫着自己的身上的唾沫星子。
更巧妙的是,这个喷嚏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打清醒了。
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第一眼没有瞧见那只令她恐惧的狐狸,却是瞧见了那只目光扫过她时一脸嫌恶的某球。
目光继续转动,当看到它爪子上那只正在清理毛发的鸡毛掸子的时候,柳云凡一下明白过来了。
原来,方才是这只肥球用这破东西将她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原来,是这只不知好歹的肥球来找揍!
于是,起床气非常严重的柳
云凡胸膛中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上来了!
某球小眼睛一瞥之间,已经看到自家主子堪比牛眼的双眸,以及眸子中烧的很旺的怒火。
它立时觉得事态不好,扔掉鸡毛掸子撒丫子就开始逃。
可惜,它那个小短腿怎么会快的过自家主子?再加上它跑晚了,自然就显得更慢了。
柳云凡猛地从床上窜起来,轻而易举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