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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出发点,仅仅是让主子知道阁君主子真的对她好,真的为她付出了好多。
可是到了最后,它居然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在这一刻喷发了出来。
这些日子,虽然认识阁君主子不是很久,可是它却将他当成了一生的好朋友。
虽然遇到小白也不是很久,它却将它当成了毕生的最爱。
呆呆姑娘第一觉得,它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听到小白告诉它这些的时候,才觉得这一生中最痛苦、最悲伤的时刻。
它不要失去爱人;不要失去主人;更不要失去朋友……
而这些恐惧与悲痛,终于在今日所有的事情全被重新描述一遍的时候轰然爆发!
柳云凡愣愣的站着,眼角的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顺着淌下来,马上又模糊了视线。
手掌中哭的稀里哗啦的肥球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汪泉水,在她的手心变得晶莹剔透……
这也是她最悲伤的时刻!
是前世今生最悲伤的时刻!
因为,她感觉到了那个对她最好也是对她重重要的人的绝望!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绝望!
好像,她有点儿了解东方弗离了——
他每次出现时候的毒舌,每次出现时候的忽然表白,每次出现时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对她耍无赖……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他压抑了多少悲伤与绝望之后才能够表现出来的?
他心底的痛,她从来不知道。
原来,一次次的出现,只为在死亡到来之前多看她一眼!
这是多么刺痛她心灵的话?
一个人绝望至此,那么他这多么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无比强大的王者早早的便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说出那样一番绝望的话?
东方弗离,你做人得到了多么无私的地步,才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柳云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凭眼角处泪水,如泉涌动。
她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了,好像被人钉在了地上。
只能站着,任凭眼角的泪汩汩而出。
手掌中,呆呆的哭声,终于将房中的轻诺引出来了。
掀开眼前一片飘落的黄叶,她看到自己小姐站在不远处,身上背着几个包裹,眼睛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她眼角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砸了下来。
她自己却毫不在意。
小姐的手中,呆呆姑娘更是哭的痛彻心扉,身上黝黑的毛发已经变成了一撮一撮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小、小姐……”
她试着叫了一声。
柳云凡没有动,依旧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树,悲痛笼罩了她的全身。
她望着那棵树,多么想,现在那个人就出现在那里,她要过去问问他,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诺记得,那棵树,好像是那位“隔壁老张家喂马的小厮”经常倚着的地方。
可是,小姐为何望着那棵树那样子发呆?
难道他们吵架了?又或是那位小厮出问题了?但是,呆呆又为何哭?
良久,她都没有想出任何答案。
仿佛一瞬间,她也被小姐的忧伤所感染。
仿佛一瞬间,那样的忧伤似曾相识——
混乱的脑海中,是一个娇小的孩童,她跪在一间房中的地上。
那房中,到处都是飘逸的白色。
如同鬼魅的灵堂,到处都是令人恐惧的白绫。
孩童看不见容颜,但她的面前,是一片白色的纱幔。
风悠悠吹拂,将纱幔飘起又落下,阴森森的。
然后,晃晃悠悠拂过孩童的脸颊,拂过她的眼角,幻化出了一片冰凉。
孩童望着白色的纱幔,忽然“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幼稚的脸上带着如同成人一般的苦涩哀求。
“主子,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不可以!你忘记了我让你做的事情了吗?”
纱帐中,传出女子的冷清的声音。
“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只懂得欺骗,他们只懂得占有之后的抛弃……”
“主子,他真的很好,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坏男人!”
孩童再次“砰砰砰”的磕头央求着,“求您……”
“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我!那么,你根本不配跟在我身边!”
那冷冽的话音刚落,纱幔中忽然冲出了一把刀,狠狠的插向了孩童的颈项——
“啊!不要——”
轻诺惊呼一声,一个机灵从失神中回到现实。
好可怕的幻像!她打了一个哆嗦。
眼前,小姐跟呆呆已经不在了。
轻诺四处看了半天,终于抱紧了手臂。
很奇怪,最近总是从脑海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
有一定她能够确定,里面的事情绝对不是她的记忆,更不是她经历的东西。
那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植入进了她的脑海中,逼着她去感受那种逼真的感觉。
最后,那些东西让她莫名的惊恐至极。
轻诺打了个冷战,发觉没法再从脑海里面想到答案,便转身去了房中寻找自家小姐。
方才听到呆呆惨烈的哭声,她一时担忧便跑出来了。
居然看到主子跟呆呆双双哭成那副样子,出于担心,本想询问一下,下一刻她居然被那些奇怪的画面勾走了魂魄。
如今好不容易现在从幻像中走出来了,她有必要再找到小姐询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让她们双双哭成了那副模样。
进了房中,没有看到小姐。
沉思了片刻,接着她又进了书房,果然,在里面看到她们了。
小姐正在桌子前面很认真的写着什么,而呆呆则蹲在一旁看着。
它湿哒哒的身子已经干掉了,也已经不再哭泣。
轻诺凶窗户上看了一会儿,看到小姐将那张纸折起来,装进信封中,最后交到了呆呆爪子上。
它“嗖”的一声,飞上了窗户,接着爬了出去冲她咧咧嘴巴就算是打招呼,最后消失在院中。
轻诺这才推门而进道:“小姐,方才您——”
“哎,轻诺,正好你来了!”
柳云凡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悲伤,又变回了从前那份从容与淡定。
她将宝宝送她的东西拿出来交到轻诺手中,“你把这些先洗了吧!方才我看到你站在院中发呆,便没有打扰你!别告诉你在单相思奥!”
她好笑的摇摇头,心道,八成这小丫鬟又在想那位玉树临风的尘夫子了。
她很能理解,这心动的女人啊,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动心的人。
“小姐,我……”
柳云凡不提及还好,这一提,轻诺立刻就想起尘夫子来了,马上又娇羞的低下了头。
紧接着,只顾着脸颊发烫,无地自容,硬是将询问小姐的事情给抛掷了脑后。
“好了,我逗你呢!”
柳云凡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快点儿干活去吧!”
“是!小姐!”
轻诺应了一声,背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了。
终究,柳云凡又错过了一次了解轻诺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她所不相信的天意,而如今,它也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如果,她稍稍开口询问一下轻诺究竟为何发呆,通过轻诺的描述,她一定能够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发觉些什么。
她错过了,还是错过了!
打发走了轻诺,她又坐在了书桌前面。
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碧透,一看便是上等玉,周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最中间是一条龙还有一条凤,甚是精美。
再接着,从里面拿出一块牛皮纸小包,再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
她展开,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带着翅膀的女子,连同那玉佩一起放在桌上,痴痴地看着。
那玉佩,是东方弗离送给她的幻灵玉,而那张纸,是东方弗离为她画的那张古装天使的画像。
她一边看着,嘴角露出了笑意。
方才,她给那只狐狸写了一封信。
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他曾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也送给了她好多珍贵的东西,她理应写封感谢信的。
今儿一下午的时间,听了呆呆说的话,她就好像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生离死别,柳云凡忽然觉悟了好多。
也许以后,她应该学着跟那只狐狸敞开心扉。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应该表现出来,喜欢就应该将他隐藏在心底的苦闷问出来,然后与他一起面对;
又或是,真的不能拖累他的时候也要及早的推开他,不能让他置身险境。
她找不到蓬莱阁在哪里,不能亲自将信交给他,又不知道他何时会出现。
只能借呆呆姑娘的手,让它通过东方小白交给他。
而且,明天她还答应千金子小姐,要替她去参加夜王爷举办的喝酒比赛。
为了她的上学大计,她可不能言而无信。
下午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有注意到,大家都在说碧波湖畔上的酒赛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真正的比赛到来。
明天过后,她要好好找某只狐狸聊聊,顺道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以后不要总是想着死啊、死啊、死啊的事情!
人嘛,就应该活在当下,所以,说活着多好啊!
想罢,她匆匆忙忙又跑进自己的药房中,捣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出来了。
明天的赛事,她总的要先做个提前的准备。
一夜好梦。
窗外的徐徐冷
风,终究没能够影响到她一丝一毫。
第二日有些阴天。
一早,柳云凡便将自己全副武装,又打扮成了男人的样子,去汉霄学府找千金子小姐了。
这次为了避嫌,她打扮成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
不是东方的样子,也不是梵音的样子。
不多时已经到了汉霄学府,为了防止那位老是看不清人样的看门仆人再将她拦截,柳云凡果断再做了一次蜘蛛侠,爬墙进去。
先到了与千金子约定的地点,没见着人,她猜测千金子小姐可能是喝醉了酒,所以没起来。
所以,马上左转右转、左拐右拐的就到了千金子小姐的房门前。
刚想敲门,不想里面千金子正巧将门打开。
一开门,看见一个大胡子男人也要敲门,她劈掌就砍了下来,一边砍一边泼辣大骂:“哪里来的野男人!居然敢在本小姐的门前图谋不轨?”
“呀!啥眼神儿?”
柳云凡吓了一跳,赶忙抬手就去挡。
噼里啪啦挡下了那一掌,才将嘴上的胡子一把揭开道:“大小姐,是我!您看清楚!”
她真是倒霉,为了给这位千金子大小姐拼酒,她把自己美艳绝伦的形象都给豁出去了,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误解。
“呀!柳云凡,你怎么这副打扮?”
惊讶之余,千金子马上收回了手。
眯着眼睛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半晌,赞同的点点头。
“本小姐还以为是哪个猥琐老男人呢!看样子,你扮演这猥琐男人的角色真是不错。待会儿上了酒赛上,一定不会有太多人认出你是个单薄的女人。”
柳云凡翻翻白眼儿,千金子大小姐,您真是想多了,就您这个泼辣的模样,有哪个男人敢图谋不轨?
至于她这副打扮,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她长得这么大众化,万一被人瞧出来,真是面子上过不去。
说完了,千金子指指柳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