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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员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又问了句:“小姑娘,到底加不加料?”
这时陈观替她开了口:“就一杯纯奶茶。”
程息愣了数秒,脸颊微微发烫。
那店员听陈观这般说,也不再询问了。
几人等了会儿,点的奶茶便相继做好。
这边何晓晓将吸管对准密封盖,用力戳了几下也没戳出个孔。
赵鸿风看见了,不由分说地拿过何晓晓的奶茶,顺手给她插好吸管:“拿着。”
何晓晓看着手中的奶茶,又抬眸看了眼几步远赵鸿风的背影,心思微妙地起了变化。
程息见何晓晓杵在原地没动,抬手轻拍了她一下:“晓晓,怎么不走了?”
何晓晓恍回神来,低眸吸了口奶茶:“哦,没什么。”
程息骑车回到家里,家里的房门紧闭。
她伸手去书包里掏钥匙,摸索了一阵,也没找到钥匙。隔壁邻居的许阿姨出门,见到她站在门口,便说:“程息啊,你爸喝酒给摔了,在诊所呢。”
程息急急上了车,往诊所的方向骑去。
这个时间段,来看病的人倒是挺多。
程父正坐在椅子,挂消炎药水。程母坐在一旁,见程息进来,便问:“怎么上这儿来了?”
程息:“许阿姨说爸摔了。”
程母叹了口气:“可不是,早晚要被酒给害死。”
程父:“在孩子面前说这做什么,这不是事发突然嘛,我自己有分寸。”
程母似乎有些疲倦,也懒得和程父争辩,径直对程息道:“晚饭还没吃吧?自个上外头买点东西吃。你爸这消炎药,还有一瓶要挂,你自个吃完就先回去。”
程息拿了钱上外头吃了晚饭,便骑车回到家里。
直到晚上九点,程母和程父才回来。
隔天,陈颜来找她出去玩。
程息在书桌前做数学卷子,陈颜躺在床上,翻着一本小说,说:“下个周末,我哥生日,你来一起玩吧?”
程息握着笔的手顿了两秒,良久才嗯了声。
她静了几秒,又歪头问:“那我需要带礼物吗?”
陈颜翻了个身:“不用,你跟我哥还瞎客气什么。”
陈颜虽说不需要准备什么,但程息还是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周一去上课,月考的试卷便发了下来。
程息文科除了地理不太行,其他科目倒还好,然而理科的成绩当真是惨不忍睹。
程息难免情绪有些委顿,何晓晓趴在桌上:“息息,高二分科,你应该是选文吧?”
程息点了点头:“应该吧。”
两人说了会话,有同学来教室叫程息:“政治老师,让你上办公室去一趟。”
程息哦了声。
教师办公室就在她们这一层楼的最末间,程息走了进去。
政治老师见到她,拿了一沓卷子过来:“把这卷子发下去,你们班多少人?”
程息愣了下,讪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政治老师笑了下,似乎有些无奈,转而问老肖:“你们班多少位学生?”
老肖报了个数字。
政治老师道:“这样,你数个五十三张。让他们今晚回去做了,明天我要讲评。”
程息站在那儿数卷子,办公室时不时有老师的说话声。她数到一半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一道声音:“报告。”
语气有点懒洋洋的,透着一丝散漫的意味。
程息正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继而她左上角方向的老师开了口:“陈观啊,进来。”
程息一瞬间脊背微僵。
陈观抬脚走进办公室,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那抹背影上。
程息回了神,正要接着数卷子,却又忘了她刚才数了多少张。程息微恼,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头,重新又数了一遍。
政治老师出去了一趟回来,见程息还没数完卷子,笑着调侃了句:“程息,你这数学不太行啊,怎么数了这么久还没数完?”
程息嘴笨,张口欲解释。
政治老师拧开水杯,喝了口水,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随便拿一沓走,不够了再来拿,多了就还回来。”
程息面红耳赤,抱着一沓卷子走出办公室,脸还热着。
何晓晓见程息从办公室回来,脸颊红通通,当她挨了老师的批评,忙问:“怎么了,老陈批你了。”
程息:“没有。”
何晓晓奇怪道:“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程息:“办公室太热了。”
何晓晓哦了声,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晚自习结束,外头却下起了雨来。
今儿白天,天还挺热,绝大多数同学都没带雨具。程息以为自个带雨衣了,等跑到车棚里一看,车篮空空的。
雨滴落在蓝色车棚上,跟下冰雹似的,密密匝匝。
程息站在车棚里躲雨,打算等雨小点再走,她待了十几分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同学,冒着雨踩着自行车哇哇大叫着离开。
程息蹲在车棚里,伸出手掌去接雨水。
陈观来到停车棚,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外头风雨飘摇,几盏路灯恍若萤火,泛着微弱的光芒。
小姑娘蹲在地上,昂着头,探出手去接雨水,眸间神采奕奕。纤细的手腕环着条黑色皮绳,掌心向上,手指微微蜷曲。
程息蹲了一会儿,见雨势小了不少,打算冒雨离开。她正准备起身,扭头一看,便望见几步远的陈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书包垮垮的挂在右肩上,站姿颇为随意。
两人视线相撞,程息怔忪几秒,继而佯装若无其事的起身。
她走到车旁,身后有渐近的脚步声。
程息的心跳随着这声音,越跳越猛,恍若密集的鼓点,紧接着一件折叠齐整的蓝色雨衣被扔在自个的车篮里。
程息顿了数秒,扭头去看:“这个。。。。。。”
陈观已经坐上自行车,两手握着车把,偏头看来:“没带雨衣?”
程息嗯了声。
陈观言简意赅:“穿着。”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坑的。
七月会努力多更的。
第九章
车棚外,雨仍旧在下着,空气湿润。
程息从包装袋里拿出雨衣,抖开来,一股干燥的塑料味扑鼻而来。蓝色的雨衣看起来还是九成新,似乎并不常用。
程息兜头穿上,帽子有点大,她人本就纤瘦,这宽大的雨衣罩在身上,几乎看不出身形。
陈观上下扫了两眼,翘着唇角:“挺合适的。”
程息低眸看了眼将至小腿处的雨衣,她昂着头,几分天真:“真的?”
陈观踩上脚踏,笑了下:“假的。”
“。。。。。。”
程息回到家时,程母还未睡,见她穿了件蓝色雨衣,问:“这谁的雨衣?”
“同学借的。”程息语气几分心虚,生怕程母继续追问是哪个同学。她心里都打好草稿,然而程母时似乎并不关心这事儿,催她赶紧洗洗去睡,自个便上了楼。
程息嗯了声,脱下雨衣,将雨衣铺在自行车上,打算晾一晚。
。。。。。。。
程息在念初中的时候,便听说四中学校有两个惯例,一个是寒暑假不给学生布置作业,二是每个班级都会轮一次值周活动,为期两天。
这次刚好排到程息他们班级,这两天,他们班级不需要上课,主要是负责检查学校的卫生。
班长刚把老师的意思传达了,教室里顿时沸反盈天,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了个热火朝天。
程息从抽屉里拿出折叠齐整的雨衣,想了想,凑到何晓晓身边:“晓晓,你陪我去一趟楼上吧?”
何晓晓扯下耳机:“好啊,不过你去楼上干嘛?”
程息避重就轻:“还个东西。”
好在何晓晓并未追问还给谁,程息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去楼上,走到三班的教室门口。
何晓晓倒是落落大方,探着身子往里头张望。
有同学发觉门口的两人,走过来询问:“同学,找谁?”
何晓晓去看程息,程息静了一瞬:“你好,能帮忙叫一下赵鸿风吗?”
那人偏头冲教室,扯着嗓子大大咧咧喊了声:“赵鸿风,有女同学找。”
这一声,引来三三两两的目光,自然也包括陈观在内。
陈观的位置是最后一桌紧贴墙,他一手撑着脑门,眸光懒懒的瞥来。
程息莫名几分心虚,按压在雨衣上的手指紧了紧,透明包装袋被压出一道指痕。
赵鸿风抬脚往门口走,见是程息和何晓晓倒是一愣,继而换上笑脸:“程妹妹,怎么的,找我有事?”
程息将手中的雨衣递了过去,温声道:“麻烦你把雨衣拿给他。”
程息话落,就拉着何晓晓走了。
程息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留下赵鸿风一头雾水,勾着雨衣包装袋子,呐呐道:“这他是谁呀?”
他拎着雨衣,回到位置上。
陈观侧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拿来。”
赵鸿风顿住脚步,回过神来,说:“这雨衣是你的?”
陈观背往后靠着,点了两下头。
赵鸿风将雨衣扔给陈观,随口道:“你这不是在教室待着吗,程妹妹怎么不干脆喊你,还让我给你呢?是看着我人面心善,好使唤么?”
程息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陈观看的一清二楚,他也没开口解释,将雨衣扔进桌柜里。
赵鸿风却福灵心至,琢磨出不对劲来:“诶,不对呀,你什么时候借雨衣给程妹妹了?”
赵鸿风干脆在椅子上坐下:“唉,我说观哥,你是不是对人程妹妹有意思啊?”
陈观转着笔尖,漫不经心道:“有那么点意思。”
赵鸿风惊了:“真的?”
陈观笑了下:“假的。”
赵鸿风被这程观这虚虚实实的招数晃了下,一时也分辨不清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他道:“其实程妹妹长得还挺好看的。”
陈观笔尖落在书页上,泅出一点墨痕,他盯着那点白纸上的黑点,心想是挺好看的。
何晓晓被程息拉着下了楼,三步并做两步,走得飞快,似身后有洪水猛兽。
何晓晓坐在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两口,平复着气息:“哎呀妈呀,可跑死我了。息息,你急什么呀?”
程息含含糊糊道:“我这不是怕上课了吗?”
何晓晓抬手看了下腕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程同学。”
程息哎呀了声,心虚道:“是吗?我没注意。”
何晓晓冷哼了声,抬手掐了下程息的腮帮子,好整以暇道:“装蒜,说吧,雨衣是谁的?”
程息眨眨眼:“什么?”
何晓晓撇撇嘴:“装傻。”
所幸上课铃及时响起,程息躲过一劫。
值周活动是在周二和周三两天,当天还未到七点,三班的同学便来个齐全。
大伙搬桌子抬椅子,气势高涨。
程息同何晓晓被分配在C楼,也就是高一高二年段所在的教学楼。两人需要将桌子抬到一层的入口处。
程息和何晓晓一人抬着桌子一边,正打算将桌子搬下楼。两人个子都瘦,搬桌子颇为吃力。这才将桌子搬出教室,下楼梯时便显得有些困难。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还得避免撞到上楼的同学,小心翼翼地抬着桌子下了一层楼梯。
程息同何晓晓在楼梯平台休息了片刻,打算趁着这会人少,一鼓作气把桌子搬下楼。
程息背对着楼梯口,刚抬起桌子,就听何晓晓哎了声。
程息不明所以,后退了两步,直接撞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