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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好习惯,在她身边的人,就要明白有话要说,也无需害怕自己的指责。
最终,墨雪开口,声音里面还是有些犹豫的,“王妃,您准备怎么让我强大起来呢?”
夏樱落回头,看他,微笑:“墨雪对拳脚功夫有多少的了解呢?”
墨雪显然是怔住了。
背对着苍茫的雪景,那人笑得自信从容,就仿佛是那雪中升起来的耀眼的冬阳,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笑容。
“我……不知。”他叹息着,语气是说不尽的无奈。
“那倒也无妨。”夏樱落笑着,一脸的不在意。
“慢慢来就好。”她这么说着。
时光匆忙,没有做多少事情,还没有教导这个孩子多少,时间就已经是到了该打道回府的时辰,夏樱落有些惋惜,她很少出府,每次出府都是匆匆,或是跟着江陵漠一同出来,没有可能经常见到这个孩子。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只能看着他自己了。
当然么,在她走的时候,还留给了这孩子另外的事情去做,就不知道过段时间之后会有怎样的收获了。
她很感兴趣。
绯云跟着她也算是有段时间了,胆子已经是磨练出来了,话依旧不多,性格使然,此刻看着夏樱落嘴角含笑的看着帘子外,小声问:“王妃很高兴吗。”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无比。
夏樱落回神,只觉得腰酸背痛,往常做起来轻松无比的动作如今也都是勉强自己给那人做了示范,即便是如此现在闲下来身上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更不用说已经一天没有休息,精神更是困顿。
她靠在了绯云的肩上,眼睛闭起,不再看外面,声音很轻宛若是梦吟:“怎么能不开心呢。”
绯云的动作停顿住了,小心调整自己的位置,好让夏樱落更舒服一点。姊妹连心,绯月轻手轻脚的将小被子搭在夏樱落的身上,又将帘子拉了下来,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坐垫上。
然而夏樱落并没有睡着。
前两日刚发了热,如今怎么也不可能好起来,强撑着身子忙碌过了头,身上乏力的很,头又是痛,但怎么睡也睡着,只能是将就着,等待着回府。
车行得平稳,但是速度也降下来了,慢悠悠的怎么也到不了府上,等到了外门,下车看见等待着自己的绫罗绿芜两个人,心中忽然轻松,冲她们笑笑,神态是掩饰不住的疲倦,眼神却是轻松。
绿芜上前,将人接过来扶着,一边问她:“王妃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累了。”
夏樱落这才是真正放松下来,浅笑:“去做了点事情。”
绿芜点头:“王爷找您有急事,还让我们去寻你,可是怎么也站不见您的踪影。”
夏樱落觉得好笑,自己煞费苦心找了半天的院落,若是如此轻易的就被人找见了,她这隐瞒江陵漠又有什么用。不过看样子确实也是成功,老辣如平南王府的侍卫,也没有发现他们往日经过的住所藏着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真真是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她无法做到大隐,这中隐亦是难以到达。
绿芜叹息一声,看着她:“奴婢扶您过去。”
方才她见王妃的时候,看见她下盘不稳,显然是有些浮,病还是重的很,最让人生气的就是她一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中,到处出门乱走。
夏樱落胡乱的应声,自己率先向前面走去,寻了江陵漠的书房,果然是看见人正在伏案奋笔疾书,她也不打扰,寻了处椅子,随意的坐下翻看着旁边的书。
江陵漠很快是注意到人已经是来了,扔下墨笔,心情有些烦躁的样子,墨水溅上身都没有擦擦,只是脸色更冷了些,完全不敢让人接近。
夏樱落忍了头疼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道:“王爷在生气。”江陵漠的脸上神色稍柔和,问着夏樱落;“王妃没有吃过晚饭吧。”
夏樱落只能是苦笑着答应下,江陵漠一排手,便有饭菜如行云流水一般送上来。
“王妃是做什么事情呢?”
“不是在一开始就告诉了王爷了吗?怎么又问。”夏樱落用手按压着他杨汛,神色有些痛苦。
“好奇而已。”
“我不介意为你出谋划策的。”江陵漠静静的笑起来,无比认真。
第一卷 第115章 东宫内的盛宴
“那就多谢王爷了。”
不咸不淡的,轻轻巧巧的,夏樱落像是用着种敷衍的话回答了江陵漠的提议。
如果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但是感动又能如何?在收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便是决定了这件事除了自己和绯云绯月两个人之外,再也不告诉府中的人。
江陵漠重新提起来了笔,脸上神情浅淡,看着折子的时候嘴角却是抿着的,显然是在生气。
夏樱落只觉得头更疼了,方才在马车上的悠闲又变成了现在屋子中的紧绷,让人丝毫松懈不得。伸手揉着眉心,费力的去思考着,结果没有忍住爆发出来一阵咳嗽。
江陵漠又丢下了笔,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探她的额头,见是温热,温度正常,略是放心,自己又皱眉道:“怎么这药一点用都不惯,还不好起来。”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夏樱落难得的说化都是吞吐起来,看着江陵漠好笑又感动。这人长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没有生过病,结果居然还是会说出来这么幼稚的话,但归根结底还是担心自己太过了,让她也说不得。
江陵漠亦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话何等的无理取闹,掩饰性的咳嗽一声,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
夏樱落认真思考了下,今天出门的时候除了有些头昏脑涨的以外,其他病重的症状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个昨日还烧得昏昏沉沉的人,显然是这府上的医生也是用了心。至于今天回来之后,完全是自己太过逞强,在外面跑了一天,让病情又是恶化了少许。
她微笑道:“好多了,张府医果然是术精岐黄,让人敬佩。”
江陵漠松口气,拉着人坐下来,道:“两日后王妃不得不出门,这两日好好保养,绝对不可再到处乱跑了。有事吩咐下人就可以了。”
话说的有些罗嗦了,完全不是江陵漠的风格。夏樱落心中感动,应了下来。
然而事实就是这病,就算一时半会儿能好转起来,也绝对不是三天的功夫就能完全康复的。
接下来两日的时间里,夏樱落每日都是随着江陵漠窝在屋子中,从来也不出门,只是看书或者同绿芜闲谈两句如何插瓶好看。奈何前世的时候自己对插花的研究不过是浮光掠影的,粗通皮毛,细究不得。而绿芜是看着顺眼,再加上这艺术品位也是少有之高,多少是能跟上她的思路。
两日悠闲而过,对了汝瓷碗中的药发愁,最后还是为了身体将东西喝下去,憋得一脸苦色。
等到了出门的时候,夏樱落的烧已经是完全褪下去了,可叹的是还是经常会咳嗽,有些鼻塞声沉的。
这两日江陵漠没有来闹她,自去了其他的院子歇下,虽然心中有些难过,但是每日绫罗陪着自己闲谈,也算是消磨不少时光。
终于是到了出门的时候,大早上起来便是搬了一堆的衣裳让她自己来选。夏樱落看着华贵繁复的衣裳就觉得头疼,直接将东西扔回去让绫罗来选。
绫罗憋笑,为她准备了嵌宝石云形金簪,沉沉给她戴了一头,还说是为了简单已经是有很多首饰都放起来了。身上的服饰也是华贵,丝毫没有丢了平南王府的面子。
可就是苦了夏樱落了。往日在府中,江陵漠惯着她,又有限制在身,身穿的简单点从来也没有人说,可如今这出门,还是进宫,自然是得穿得庄重点。这庄重和现代的装饰也不同,自然是难受得很。
一屋子小丫鬟看着她长出短叹,笑的是东倒西歪。
起来的早,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消磨得也差不多,江陵漠进了院子,远远的等着她。
江陵漠正是身穿一身淡金礼服,在雪后的晴空了,端的是华贵无双。
他说:今天就要辛苦王妃了。
夏樱落笑:那是自然。
都没有矫情,携手上了马车,相对而坐,一路上各想着心事也无人说话,气氛却是和谐。
平南王府虽是在京城之中,但是因为皇上老儿从来都没有将江陵漠放在眼中,给府宅的时候也是丢给他了一座离着皇宫远远的地方。江陵漠每次来上早朝的时候都得是早早出门,经过一番颠簸,方是到达所在。
他习惯了。夏樱落坐马车却是少,这来到此地都得有一年的时间了,出门坐马车的经历都是屈指可数,一路上都是蹙着秀眉,面色不虞。
所以说这个太子也太会折腾人了!
夏樱落念着,暗骂。
后宫就在这紫禁城中,车夫将车子赶在了二重门外就放下来了,之后的路只能是靠着步行。比之平南王府是大了不少,夏樱落没有来过,跟着江陵漠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向东宫走去。
江陵漠脸上露出来了一种很是怀念,也很是感慨的复杂神情,夏樱落甚至是从中隐隐发现了少许的悲伤和愤怒,一时之间差点呆住了,想起来了江陵漠的身世,心中感叹,对着宫内的景色没了多少的性质。
江陵漠走的很快,夏樱落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追着江陵漠,略微的疑惑,从现在他的表现来看,说是他已经是失态了都不为过。
到底是怎么了。
所有的疑问在看见面前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宫殿的时候都不得不打住了,夏樱落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所在,以及里面不断走动的人群。
想来应该是东宫了。
历代皇后以及是太子幼年时候住着的地方,也就是今天自己和江陵漠要面对的地方。
夏樱落的面色沉重起来,嘴角眉梢挂着惯常的笑容,凤眸之中冷静无比,分明刻画着这所吃人不吐骨头的宫殿模样。
就算是再恐怖又能如何?
后宫中应当是已经都知晓要在此处宴请他人了,此刻正殿之中身穿着各色的华贵服饰,妆容艳丽,面容骄纵,看见江陵漠的时候不过是冷哼一声就过去了,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才是冲着他微微点头。
想来身份也是高贵,应该都是妃子以上。
夏樱落擅自揣测着,但是江陵漠猛然就是轻声对着她说道:“她们都是我父皇的妃子。”
似乎是已经听到了她心中的疑惑,江陵漠淡然的和她解释着,但是这云淡风轻的话语中却是充满了让人心疼的苦涩。
夏樱落抿嘴。
等进了屋子,看见正座上面的宫装女子以及她身边的男子的时候,夏樱落瞬间就是反应过来,学了电视剧中那些人的姿势优雅从容的拜下,声音沉静:“媳妇拜见母后。”
这个就是今天的主角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了。
对着面前的宫装女子,江陵漠亦是缓缓跪下,淡声道:“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再正常不过的口气,再正常不过的话语。夏樱落跪在他的身边,警铃大作。
江陵漠现在,已然是生气了。
很少见,太少见了!江陵漠给人永远都是像座冰山一样,喜笑哀乐不露于外,今天他虽然依旧是淡漠,但是那一瞬间的感情波动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