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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留意着火候,烙一阵子就翻动一下,翻之前,没有刷过油的那张白饼上面再刷一层油。这样翻上个三四次,饼差不多就好了。
馅儿是羊油掺着红辣椒剁成的,里头打上一个鸡蛋搅拌均匀,再加进去切好的葱花以及盐和她自己磨好的调料粉。
“给,尝尝。”苗翠花将那羊油饼盛出来,改刀切成几块递给庞春梅
“闻着挺香的……啊啊,热!”好不容易才一边吹气一边把饼吃进肚,庞春梅呼出一口气,“好吃是好吃,就是差点烫死了。”
“这个得趁热才好吃,凉了再吃就变味了,还容易拉肚子。”苗翠花耸耸肩,无奈的说,“爱吃羊肉的都爱吃这个,可嫌羊肉膻的就受不了这个味道了。”
庞春梅赞同的点头,顺便表态:“可确实好吃啊,香死个人了。”顿了顿,她又问道,“你是要卖这个?可这个得现做现吃,你推着个车满大街的走,不方便做吧?”
“是啊,又不能做好了放着,毕竟跟别的饼不一样,不能放凉了吃。”苗翠花轻轻点头,但她想得更远。
推着小车走街串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只是目前没有足够的人脉基础和资源可以定点摆摊卖早点。等到她积累了足够的实力,还是要固定下来的,到那时,自然就可以卖羊油饼了。而且,不光羊油饼,在那之前,她还要再积累些其他食谱。不然,只靠一碗豆沫一个羊油饼,摆摊有点太单薄了。
不过,从庞春梅的反应来看,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羊油饼是很有市场的。但现在么,还是继续脚踏实地的卖她的豆沫吧,好歹得先把刷羊油饼用掉的那五钱银子给补上啊。
“对了,你说你还想送翠峰去上学,你咋不让他跟你一起干生意呢?”庞春梅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在屋里看书的苗翠峰,摇着头道。“他都识了那么多字了。不用专门去念书也行,你还想让他去考试做官吗?”
“干嘛不让?”苗翠花瞥了眼庞春梅,又回过头去继续烙饼——和面和的太多了。只能就地解决掉啊。
闻言,庞春梅忍不住戳了苗翠花一指头:“你傻啊,知道这几年学上下来得花多少钱不?”
“知道啊,城里最便宜的半年要五两银子。还不算笔墨纸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的轻巧,你一碗饭卖出去才几个钱?你得卖多少饭出去才够他上学的?”
“这我倒没算过。不过,估计那些饭都能淹死他了吧。”苗翠花说着,抬头看了眼屋里的苗翠峰,微微一笑。“可不管怎么花钱,我都要让他去上学。”
苗翠峰喜爱读书,又刻苦认真。若是她拦着不让他去上学,未免太可惜了。
庞春梅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苗翠花。也只能摇摇头,说苗翠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忙了。
回来后两三天,苗翠花让兰姐儿和苏大娘彻底失望了——她每天中午和傍晚都无比准时的推着自己的小车出去,然后沿着西环街走上一圈儿卖完回来。
期间,苗富贵只来过两次,苗翠花也吐血顺便吃药给他看了两次。
然后,就没了消息。
“这……亲生的儿子闺女,丢这里就不管了?”苏氏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疙瘩,关于那天的事情,她后来也打听清楚了,不就是装病么,不然,怎么平时一直都好好的呢,偏亲爹一来就病得爬不起来了?
兰姐儿轻哼了一声,目光没有离开镜子中的自己,懒懒的说:“有这种闺女,他爹也嫌丢人吧。”满大街的叫卖,还叫得那样粗俗,让哪个有脸说那是自个儿闺女?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发尾,她轻轻嘟起了嘴,有些不快的说:“娘,琪哥哥他有好几天没来了。”
“他为啥没来,你不知道?”苏氏瞪了兰姐儿一眼,警告道,“以后说话小心着点儿,上次是哄过去,可要是还有下次,他可就真生气了。你也不想想,连她亲爹都摆弄不了,那翠花丫头能是个省事儿的么?亏你也敢冒充。”
“我哪知道她那时候会来敲门要东西?”兰姐儿不服气,终于将目光从镜子里头那个千娇百媚的自己身上转到了苏氏身上,“本是想先把琪哥哥哄过去,事后再跟那死丫头学上一点半点的,哪知道她那时候来了。哼,我看啊,她就是在外头瞧见了琪哥哥,所以才厚着脸皮找上门来,就是想勾引琪哥哥的。”
苏氏听得不耐烦,摇头道:“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以后你小心点就是了。我打听过了,他们国公府下个月就要办喜事,办的就是吴公子他的婚事,这几天他来的少也是为了这个。”
这话听得兰姐儿一惊,手里的梳子也落了地,猛地站起来问:“啥?你说啥?他要成亲?”
“可不是么?”苏氏撇了撇嘴,又白了女儿一眼,“坐好,稳稳神,反正他就算是不娶这个也是娶别的,咱们门不当户不对,你还指望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把你从正门抬进去?”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见女儿老实的坐下听自己说话,苏氏才继续说下去:“估摸着他成亲前还会来咱这边,到时你可别跟他闹,多说说话宽宽他的心,知道不?你跟他说,你知道自个儿配不上他,不指望能做他正妻,只盼着他能记得你的好,记得你的心意。说上一阵子,再哭会儿,他就心软了。这男人哪,就是喜欢听好话,就是心疼可怜人儿。只要他心里有你,你哭闹起来,他也只觉得你惹人疼……”L
☆、72 故技重施
“你买一碗尝尝,你买一碗看看,你也不用害怕被骗,你也不用害怕被宰……”
要问西环街上最亮眼的是谁,十个里头有八个会把目光直接投向外头那个推着小车叫卖的少女。
也不知道她咋就能想出那么多词儿,喊得你心里痒痒的,不买上一碗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话说回来,人家那粥也确实好吃啊,叫什么,什么豆沫的,香喷喷,也没啥怪味,再挑食的也能吃的下去。
“一文钱一碗,一碗一文钱,走过这圈卖完就收摊了啊……”
抽空喝了碗水润润喉咙,苗翠花干咳了几声,终于觉得冒火的喉咙又复活了。
真是无法相信,那个在医院里混吃等死的她,如今在另外一个时空推着车子走街串巷的叫卖。不过,还好她这个身体健康的很,穿越大神也像她保证过,除非她自己找死,这个身体绝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毛病。
唔,这么说来,那魂淡是同样保证哪怕她将来怀孕生子也不会有事咯?这倒是最要紧的一重保障,毕竟,特么这是不能做剖腹产的古代啊。
“姐,你歇会,我接着卖去。”苗翠峰也跟着出来了,因为苗翠花这几天是真不太放心让他自己在家——万一苗富贵又杀过来了呢?
拍拍苗翠峰的脑袋,苗翠花把碗往车子里头一丢,笑眯眯的说:“没事儿,还有小半锅,再走一段就差不多了。你好好跟着我,记我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死读书要不得,我可不想你变成个书呆子。”
“恩,我知道,就好比圣人说一茶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我若不知道姐在外面这样辛苦,哪知道是如何来之不易的。”苗翠峰点头。顺便指了下路对面的小贩。“姐你说过,一切都是为了生计,不论是做工还是做生意。都没有高下之分。就好比他在街头卖菜,为的是养活一家老小,只要他不缺斤短两,不以次充好。就不应该看不起他。”说着,他摸摸头笑道。“姐,你是不是怕我读书多了会看不起商人?可咱自己本就是商贩,我若是看不起商人,岂不是看不起自己?你辛辛苦苦赚钱给我读书。我若是看不起你,那不是没有良心吗?姐,你放心。我不会糊里糊涂变成书呆子的。”
这小子,怎么能让人不喜欢!苗翠花强忍下了当街强吻小正太的冲动。扬起笑脸道:“说的没错,读书是为了让你明理开窍,不是为了让你看不起人的。”
姐弟俩正说得高兴,却发现前头站了几人,正好将去路挡住。
当先一人开口问道:“喂,你这是卖的啥粥?”
这语气听着很危险啊。苗翠花挑了挑眉,边打量那人边答道:“豆沫,用小米豆子磨成粉煮的,里头有菠菜和花生。”这小子得有个二十来岁,又高又壮,瞧上去横眉竖目的,显然不是那种会见面说你好的老实孩子。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盛一碗我尝尝。”
苗翠花眉头微动,弯腰从车子里头拿出个碗来,一边盛饭一边说:“一文钱一碗。”
“啥,一文钱一碗?”那高壮男子顿时瞪圆了眼睛,大手重重的拍了下车子,“你跟我要钱?”
“不要钱,那要啥?”苗翠花抬起脸来,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喵的,就知道少不了会有这样的麻烦,所以她才放弃了摆摊,没想到哪怕是沿街叫卖,竟然还是会被盯上。
高壮男子顿时低吼起来:“犟嘴是不是?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车?”
“三哥别恼,小丫头片子不懂事,跟她瞎计较啥?”旁边几人忙哄劝起来。
又有人瞪着苗翠花道:“你个小丫头好不晓事,三哥在街上下馆子都不掏钱,吃你一碗粥你也敢要钱?”
……这话,怎么就那么耳熟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苗翠花真心想要拍着车子大笑了,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要钱,吃你个破西瓜还敢要钱?
似乎察觉到了苗翠花辛苦忍耐的笑意,那位三哥再次拍了拍车子,阴沉着脸说:“给我们几个一人一碗粥。”
靠的,难道真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苗翠花拉长了脸,她心里明白,遇上这种人,最好就是认栽。如果能顺便哄他们高兴,或许她在这一片地界上能走得更稳当,可就是不爽啊喵的。
苗翠峰忍不住开口:“我们堂堂正正的卖粥,你凭啥……”
他话未说完就被苗翠花拉了一把:“翠峰,别闹。”
不过,三哥已经把话接上了,盯着苗翠峰冷笑:“我凭啥白吃是吧?”
……你凭啥白痴?凭你智商永久性缺陷呗?苗翠花的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吐槽。
跟班之一吊儿郎当的戳着苗翠花的额头,阴阳怪气的说:“你想在这西环街上混,就对我们三哥客气点儿,要不然啊,就趁早收拾收拾滚蛋。嘿,你这丫头脸蛋倒是挺漂亮的,还不如趁早找个人家嫁了,省得……”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怪笑僵在了脸上。
一丝殷红的血迹自苗翠花的嘴角溢出。
苗翠峰看得一愣,随即就大喊:“姐,姐你咋了?”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扭过头恶狠狠的怒视那人,“是你,你要杀了我姐是不是?”
那血迹蔓延的更长,透着令人心悸的红。
三哥一行人紧张了起来,当街欺负个把人,对他们来说是常事儿,可要是把人给欺负死了,那就不是常事儿了。
“翠峰别怕……姐没事……就是,咳咳……前几天被爹打得伤还没好……”一手扶着车子,一手拉着苗翠峰,苗翠兰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我这伤啊,怕是好不了了……唉,我是无所谓,可我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还小,将来可怎么过活?我不在了,谁来养活你?”说着,她忽然眼睛一亮。冲那三哥露出了挑衅的笑容。“想白吃我的粥是吧?你做梦呢,有种你就打死我,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