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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舞出不一样的味道。
今夜,她青丝只绾了木色簪子,舞动起来,发簪从发间脱落,一袭长发垂泻了下来。她脸上未着脂粉,却因着饮了几杯酒,脸上染了酡红,明艳动人。曼妙的舞姿似一朵妖娆妩媚的花,踩出别样的风情,这才是真正的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她微微停了脚步,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脚步有些虚浮。
“怎么不跳了,我从未见过你跳舞,竟不知道你跳得这样好。”淡淡声音从背后响起来,林婉之有半刻愣神。她微微转过身子,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吃醉了酒,出现了幻觉,不然林瑨怎么会在这里。良久,夜风将她的发吹上脸颊,她倒退了一步问:“阿瑨,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又笑了“我一定是喝醉了。”还煞有其是的为自己再斟一杯酒。
那酒还没有到嘴里,就被林瑨一把夺走,身子被他轻而易举揉进怀里。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他,一下子有些惊慌,“竟是真的!”她想脱离开他的怀里,林瑨却多了几分力道,怎么都不松开。
林婉之一急,气虚又有些不稳,咳咳地咳起来,手下意识地捂住嘴,半响伸开手,一大把血渍留在了手上。
林瑨将那血红尽收眼底,有些无名的火气上升,将她拽回怀里,“你不是将我推开么?你不是姐妹情深么?你那么不在乎这些,为何还能将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模样!你到底……”他说不下去,眼里有着怒意,嘴上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唇舌卷进她的嘴里。任凭满腔的血味充斥在嘴间。
林婉之的大脑懵了。半响也跟着他的节奏,踮起脚尖,轻轻用舌头去小心翼翼地安慰他。一下子,好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是一匹骏马奔驰过心间。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尝尽甜蜜。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林婉之的气息紊乱了,终于将手圈住他的脖颈,不再想今夜其实他是新郎,今夜他理应与别人成亲。静止的时间里,那红色的灯笼随着风飘摇,他就如她想的那样,面若冠玉,玉树挺拔。
良久,林瑨松了束缚,将她搂紧怀里,一时间谁都没有打破这一份安宁。她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阿瑨,我很想你。”
一句话,已将所有的怒火浇灭,只留下一阵柔软。
怀里的她温软小巧,一双手抚在他心房处,渐渐地,眼中的怒火转为炽热,攀升的欲望如燎原。终于,他拦腰将她抱起,走过美丽的庭花树,走过撒着月光的木藤椅,那密集的吻像这七月里的一场急雨般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林婉之呆了,她觉得有点儿疼,却又不敢动,怕他还生气,只敢小心地卷起了小腿,承受他喜爱。
林瑨低低一笑,将她已经有些滑落的衣衫褪去,相触的肌肤,他眼里的眸子闪烁着,不顾她的羞涩,牢牢将她束缚,只将她抵在这四四方方的床间。
一下子,她再也想不了其他的事情,无力去抵抗,也不愿意去抵抗,再也顾虑不到今夜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大手炙热,游走身体,她便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今夜为他绽放,为他沉沦。
最后一刻,他声音暗哑,“你以后还推开我么?”
她委屈得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不给了,谁都不给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他低低一笑,几分用力总算有了宣泄的地方。
他想,这场婚结得也不见得都是坏,总归叫他的小妻子又黏了他几分。
新人敬茶阁间密谈
大楚风俗,妾应向主母奉茶。
一夜纠缠过后,即使林婉之匆匆忙忙,未着粉末赶去接受奉茶,也掩盖不住脸上犹带的旖旎风情。
苏锦娥一身大红,嘴上抿着半丝微笑,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她:“请姐姐喝茶。”
林婉之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她有些无奈,原本是姐姐觉得对不住她,经过昨晚,倒是感受是她对不住姐姐了。
良久,她伸手去接茶盏。只是手还未碰上茶盏,杯子便啪一声跌落在苏锦娥的大红裙裾上,那只白瓷缠花的茶盏一下子碎成好几片。
滚烫的茶水泼在苏锦娥的腿上,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林婉之一下子便怔了。
只见林瑨伸过手握住林婉之,轻声问:“疼不疼?”眼底的温情不言而喻。
苏锦娥眼里有着难掩的悲伤,被身旁的丫鬟搀着扶起来,小声道:“是我手滑了,这礼还没有全,小九,再去拿盏茶来。”
林婉之此刻才恢复神情,望着苏锦娥道:“姐姐伤到哪儿了?别行礼了,统归就我们几个自己人,何必在意那种虚礼。春晓将你家主子扶下去上药。”
苏锦娥忽得扬起好看的笑容,“不能废了礼节,小九拿茶盏过来。”
小九捧上茶盏,她再次弯腰,将茶盏捧到林婉之面前,“姐姐,喝茶。”
咬字清楚,还是含笑柔言,听在林婉之的耳里,却有一股森寒。她想她不会看错,苏锦娥恨她,确实恨她了。
素手微微有些颤,接过那盏来自亲姐的茶,见着林婉之喝了,才起身。
林瑨确认了林婉之无事后,最终还是携了苏锦娥去见老夫人。房间人去茶凉,林婉之便独自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遥望窗外那开得正旺的墨绿。她不解,她明明可以给姐姐更好的,为何姐姐却要这般画地为牢。她眼见着姐姐将茶盏松开,没有一丝犹豫,到现在还不可置信。她的一双眸子就好像这窗外的墨绿一般绿到漆黑。
琉媛阁的包间里,邵白凝正在沏茶,见苏锦娥推开厢门,便笑着说:“琉媛阁新到的茶,林夫人约的时间真是好。”
苏锦娥关上门,坐在她对面。屋里焚着淡淡的熏香,苏锦娥抬手用头次泡开的茶水温过一遍茶具。再心细地刮去茶叶表层的一层泡沫,手法行云流水。
苏锦娥抬眼瞧到她脸上带着淡然的笑,看起来清丽出尘,如风拂玉树,可就是这样的女子,将她推下水池,一点都不犹豫。
邵白凝笑着将泡好的茶递给她,“尝尝。”又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道:“新婚不开心么?为何一直皱着眉。”
苏锦娥伸手抚上自己的眉头,半响有些失笑,“这样明显么?”她喝了一小口茶,“今日来好像一个笑话。日前邵姑娘找我,我自信满满,以为入了府成了妾侍,将军总会待我几分。但到底是想多了,你可知,连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有进我的房门。”
邵白凝沏茶的手顿了一顿,有种不能置信的感觉,连洞房都没有么?他居然比她相信的还要爱那个人。她手一伸,倒是不动声色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唇边微微牵出一份微笑,“你想寻求帮助还是安慰?”
苏锦娥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的,我来是为什么。”话没有说完眼泪已经开始泛滥。
邵白凝抬起茶盏,却说起与今天完全无关的事情,“传闻魏国,是这五洲大地上唯一一个能立女子为皇的国度。魏国皇宫一直子嗣单薄,后来后宫又兴起了巫蛊之术,把原本不多的子嗣,病病伤伤的只留下了三个小孩。”
苏锦娥的手无端一紧,装作一副迷惑,“噢,我还从未听闻过这样的秘辛。”
邵白凝微微一笑,接着为她满上一杯茶,“如今老皇帝快不行了,却意外得知当年的那场巫蛊之术其实是他最为疼爱的大女儿发动的,手足相残的场面让老皇帝很心寒,便将这个女儿打发去了最穷困的的地方。”
“但老皇帝也快不行了,剩下的两个子嗣中,一个已经失明,还有一个流亡在外,一直找不到。老皇帝现在派了不知多少人马在寻找这位遗落民间的公主呢。”
苏锦娥蓦然抬头:“等失去了才想起要找回来,这老皇帝也是可怜。如果我是那个公主,我绝对不会回去。”
“哦。”邵白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林夫人这样激动做什么?不过是传闻罢了。不过听说魏国有一支神鹰队,这一支队伍只有五十人,但每个人拆开来可以单独作战,合起来相当于两万大军呢。这样一支部队却是直接效命于魏国国主的呢。”
苏锦娥仍是抬着头,声音听不大出情绪:“邵姑娘说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邵白凝冷了眸子道:“我要问你借兵。”
苏锦娥眼角有几分湿透,“我又不是公主,谈什么借兵!”
邵白凝笑了一声,“你与苏婉娘唯一只有眼睛有些像。你生母是魏国出了名的美人,她的画像在民间能卖好些价钱,仔细一瞧,你们的样子特别想。那日你落水,一是为了助你达成所愿,另一方面,我也是想看看你胸前的胎记。”她似笑非笑,“魏国与大楚的边界,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你母亲最终被做成了一面上好的人皮扇子,你难道一点也不恨?回去拿回你的荣耀,你并非是山野里的农妇,比起苏婉娘,你才是真正的千金。”
“拿回又怎么样,这和我能和林瑨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她有些恼意,好像自己渐渐迷失在浓雾里,被邵白凝牵着走。
邵白凝抬头一沉思,“唔,你将你能证明你是公主的书信交由我传递和魏国国君,我自有法子让苏锦娥带兵去战线前方。能不能回来看她造化,但多半是回不来了。死人怎么和你争宠。况且你是她姐姐,想必日后的日夜里,林瑨多半会更疼惜你一些。”
“不行!我不想婉娘死!”她摇头哭出声来。
“妇人之仁,你和她有什么血缘关系?你为他们家奉献的还不算多?你明明可以回魏国做你的公主却因为他们年幼一次次放弃!你根本不喜欢你们同村的无赖,却因为怕饿死他们几个,自己想嫁给无赖!”她冷意连连,“你那样爱林瑨,却压抑情感,好不容易能成婚了,你妹妹怎么对你的?”
她闭上眼睛:“不,你说的不对。”
皇位之争前线战起
即使不用言语,不用碰面,林婉之仍然能感觉出来她与苏锦娥之间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沟壑。这道沟壑还来不及用灰土去弥补,就爆发了举国都殇疼的事——楚襄王突然驾崩了。
先帝驾崩,理应扶植太子上位。而林瑨所在的将军府一直是支持太子的中间力量,这应该来说是一件不算糟糕的事情。但却不想,邵贵妃以一封遗诏示人,力证在皇帝驾崩前留下遗诏,改立七皇子登基为帝。
更为令人紧张的是,此时魏国突然单方面撕毁条约,开始领兵打仗。
皇城的动荡急需林瑨在此镇压,前线虽有聂江息把关,却依然有些吃紧。那个曾经还低下头颅的突厥王朝,乘着战火也开始向大楚扬起了战斗的旗帜。内忧外患,太子甚至在朝堂上吐出鲜血。
深夜,林婉之陪在林瑨身侧,他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将军,他的刀保卫了多少百姓与土地。他又是太子最好的挚友,他们同窗共读,有着一样的情操与理想。这一刻,太子的心事亦成为林瑨的心事。
朝堂之上的帝王之位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之际。纵然太子获得最后的胜利,朝廷也需要大批量的撤掉一批七皇子的人,换上新鲜的血液。而林瑨则需要在长安震慑朝臣。
但国库的空虚,物资根本无法源源不断地给予前线,劣势越来越明显,军队节节败退。
林瑨回到林婉之的屋子,满身疲惫,第一次没有夹起林婉之做的菜。林婉之轻轻将菜放进他碗里,“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