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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一眼霍珩。霍珩此人从小失去双亲,深受皇爷爷的疼爱,在朝做事一直尽心尽力,没有拉帮结派的迹象,所以也一只得到皇爷爷的信任。
但是对苏靖宇来说,霍珩是他主动招募,但是没有成功的人事。一个娶了长公主,又不愿意为皇太孙办事的人,你叫太孙殿下自己心里不想个一二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苏靖宇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丫儿铁定是觊觎皇位的,可惜自己那皇妹是个扶不上的阿斗,不然他们在朝中势力应该也有一定的比例了。
霍珩何尝不知道太孙殿下对自己的敌意,他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安静站在殿上,一身朝服被他穿的硬是冷下去了几个度。
闵鹤媛又不是真傻,自从昨儿霍珩跟她分析了一下自己这表姐的哥哥和父亲的心态以后,她再看苏靖宇就越发觉得膈应。她装作听不懂苏靖宇画外音的样子,小小惊呼一声,“皇兄不会以为承欢又是来求着皇爷爷要娶那柳大人的吧?”
她还夸张的掩了掩嘴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闪着灵动的光,“皇兄放心,早前承欢有眼疾,前些日子已经治好了。”
这不就是讽刺自己瞎了眼才看上那柳文渊么?平时和柳家关系不好的朝臣就绷不住笑了出来,大概觉得挺畅快吧,至于柳文渊的面色就不怎么好了,垂首一言不发。
正好,大公公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赶紧行跪拜礼,先前那种松松垮垮的氛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个个儿的宝相庄严。
“免了。”
老爷子最近容易疲累,也嗜睡,这会儿强行压下去一个哈欠,抬抬手。
大公公顺势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等有事联名启奏。”
督察员御史几乎倾巢而动,纷纷出列,联名请奏的势头很足。皇帝一早晨的困倦终于散去,掀起眼帘儿看了看他们,再扫视全场,看见了安静站在苏靖宇旁边的闵鹤媛。
“公主今日也来了,好好。”
他说一句,复又看向御使中领头的张在贤大人,宽和说道,“既然如此,张爱卿就说说你们联名请奏的内容吧。”
闵鹤媛的右眼皮开始狂跳起来,紧接着,就听见这位张大人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渣表姐的黑历史。挥霍无度,奢侈成性,豢养小倌儿,显然有些老生常谈,皇上提不起什么兴趣,眼睛就在自己的手指甲上盯着呢。
张大人见状也不慌,继续道,“慧觉法师曾经断言,长公主乃是我大梁的福气所在。可是近年来各地灾害频繁,饥荒和瘟疫造成诸多流民,他们流离失所,有的人甚至不惜姓名辗转潜渡邻国,民怨四起。倘若长公主真是咱们的福星,那岂不应该是风调雨顺,岁岁有余?是以,臣等认为,定是那慧觉法师贪恋世俗虚荣,信口开河,蒙蔽圣上视听。臣等坚持,请撸去长公主上朝议政等特权,于府中潜心修身养性,学习女德等世间女子该学的教条,并从严处罚慧觉法师,以防他人再犯。”
“皇上圣明。”
张大人刚说完,哗啦跪下去一片人。
皇帝气笑了,“众爱卿这是替朕做好决定了?”
“噫,皇上圣明!”
还是那没什么花样的四个字。
张大人从容开口,“陛下,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您的英明武断,否则天下悠悠众口难平,文武百官心中亦是不胜寒凉。”
果然和霍珩说的一样,这些人在逼皇上,若是不处理了她和慧觉法师,皇帝这皇位怕是真保不住。周继萧叛变,众臣完全可以架空皇上成为太上皇,这样顺势而起的应该是表姐的爹,太子殿下。
当然了,这显然也不是太孙党愿意看到的,太子殿下四十几了,上位再把持个二十载,太孙殿下又熬成老油条一枚了。年轻的帝王比较好控制,现在扶太子上位,也不是他们所愿。
老皇帝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呵呵冷笑,环视着这跪下去绝大多数要求废公主的朝臣,是啊,如果他剥夺了公主的一切特权,以后就没有人和太孙争了,孙女儿啊,你好歹是大梁嫡亲的皇室血脉,当真要被人这样按在地上欺负?
“还有谁想说什么吗?”
皇帝的视线落在苏靖宇身上,但是出列的却是霍珩。
“臣不同意众位大臣所言。”
他微微一揖手,站直,声线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众臣说公主殿下豢养小倌儿,其实不过是殿下觉得那些男子年纪轻轻却被卖入青楼,受尽达官贵人的屈辱,索性买了回来养在园子里,每天练练曲儿排排戏,也算是陶冶陶冶情操,并无逾矩之事。”
在场都是男人,原以为按照霍珩的傲骨恨不得趁机甩掉长公主这专业戴绿帽的阿斗,结果倒好,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佩!服!
“原来如此。”
皇上拍着大腿,心里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闵鹤媛紧接着出列,“启禀皇上,孙儿有事启奏。”
“准奏。”
皇上大手一会,窝回龙椅,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孙女儿能说点儿什么出来。他也知道。殿上这情形一定是早有预谋,昨天长公主对柳家和白家的孩子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儿的事情,应该让他们心生警惕,加快动作了。
说来也奇怪,这会儿她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挺直了腰板,环视众人,眼中还带着笑。
“让众位大臣忧心了,只是诸位的信息有点落后,昨日本宫和丞相大人商量一番,已经将那些年轻人给足了银两遣散了,希望以后他们有个好营生,不用再去应付痛苦之事。”
说完盈盈一拜,看向老皇帝。
“皇上,昨日承欢梦中忽然惊现黄河决堤景象,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
“报——江北一带黄河全面决堤,损失惨重,请求支援!”
像是应证一样,闵鹤媛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报。原本压垮长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也成为了长公主决胜的关键。
皇帝大惊,“水患决堤应当是早有预见之事,怎么灾害酿成了才来报备?江北郡守是个干什么吃的!”
众臣皆默,无人感应,现在的他们已经错失了扳倒长公主的良机,与水患相比,若是再揪住长公主不放,倒显得不知轻重。
“承欢,你还梦到什么了?”
闵鹤媛沉声,“梦中有人言明是河堤年久失修,所以此番既是天灾,也是人祸。”
当下有人站出来反驳,“公主仅凭梦境断言未免有失公允,谁不知道江北郡守兢兢业业恪守职责……”
“混账!”
皇帝震怒,一拍桌子,“红口白牙的话全由你们这帮昏头说了!公主不作为的时候说她是假福星,公主有神梦入心又说是有失公允,是不是这个世上没了长公主,没人和太孙争,你们就觉得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圣上息怒……”
大家又跪下去了,乌压压一帮人伏在地上。
“此事不关太孙之事,请圣上明鉴。”
刚才被呵斥的大臣硬着头皮说道。
霍珩轻轻看了一眼闵鹤媛,闵鹤媛收到示意,知道这些人不敢再为难她,润声继续说道:
“请皇上息怒,且听孙儿道来。因梦境逼真,孙儿醒来时涕泪满面,深感彷徨,素日里也明白皇上您爱民心切。是以承欢已经当晚就和侯爷谈妥,将公主府内一切家财全部捐赠国库,若是灾难是假的,就当是孙儿的一点儿忠心;若是灾难成真,便将公主府一切财务作为此次赈灾款项,以慰几心。”
霍珩也出列,拱手,“以后公主便会居住在微臣府上,微臣府上冷硬,承蒙公主不嫌弃,日后但凡微臣与公主一日是夫妻,定当尽心竭力,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亲爱的小天使追文么么哒~
作者昨晚帮人改论文,改一半头超级痛,脖子也是,一动咔咔的想,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变身了哈哈哈~疼哭了的作者边哭边摆了个造型就睡着了~~于是更新就没更上~请大家见谅么么哒~
除非有事(外出游玩或者我妈不让或者身体不舒服),作者是能做到日更哒~
爱你们,笔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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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做下调查:仙侠文喜欢看咩????
☆、花式表白
“皇上,孙儿以为此时不应以皇妹家事为重,理应先想法子治水才是。”
苏靖宇紧随霍珩出列,深深一揖。
他面色冷静,似乎朝堂上跪着的那一干重臣真的与他无关似的。
“啧啧。”
闵鹤媛一时没忍住,瞧着这道貌岸然的背影,竟然出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霍珩和苏靖宇都听见了。
霍珩垂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倒是苏靖宇背影一僵,继而“情真意切”的开口,“当然皇妹此番作为很是令人动人,孙儿也愿捐出个人财物,用作赈灾款项。”
老皇帝看着皇太孙,面上不显喜怒,到底是忍住了心头火没有落了太孙的面子。
“眼下是应该先治水患,捐银子是容易,可这银子交到谁的手里才能真正的落实于民呢?”
苏靖宇抬头,面上露出一个润泽的笑容,“孙儿倒是有个好人选。”
闵鹤媛直觉不好,果然见苏靖宇看了一眼霍珩以后,说道,“霍右相平日为人耿直,最是忠心,又是皇妹的驸马,如若派他前去,必然能妥善赈灾。既然皇妹说了这天灾也是人祸,那人一定也可以治了这人祸。”
“……”
你那么会说怎么不自己去?!闵鹤媛心里翻个白眼儿,视线赶紧转向了皇帝陛下,只希望他不要答应。
结果——
皇帝略略一沉吟,竟然一脸“你说的有理”的表情,“那就辛苦霍爱卿走这一趟了。”
太孙党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一次皇上是选择原谅太孙党了。
“微臣领旨。”
霍珩沉声应道。
完了,霍珩要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在京城耍猴么?侯府有恐怖奶妈,宫里有催命皇兄……闵鹤媛细思恐极,赶紧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孙儿请求能随同丞相大人一起前去江北地区赈灾。”
霍珩抬眸看她,这货不会是自己个儿不敢待京城吧?
闵鹤媛:恭喜丞相大人,你真相了。
闵鹤媛冲他眨眨眼,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皇上,于公,此次梦境降临,孙儿亲自去一趟才觉得无愧于大梁百姓;于私,丞相大人是承欢的驸马,山高路远,孙儿并不放心他独自上路,孙儿想要照顾在驸马身边。”
皇帝哈哈大笑,“准了。”
大臣们是真的不明白,明明两个绑不绑不到一起去的人,什么时候感情就变得这么要好了?
至于丞相大人,心中唯有呵呵二字。咱们到底谁照顾谁啊!
这算是今年时间最长的一个早朝了,好不容易要散了,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张大人。”
“微臣在。”
先前领头的御史大人才爬起来,一听皇帝喊一句,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朕看你年事已高,头脑昏聩,已经无力再肩负朝中重任了。下朝以后收拾收拾,准备衣锦还乡吧,看在你多年尽心的份儿上,朕就饶了你不辨真相,胡乱弹劾,滥用谏言权利的罪了。”
“……”
出了大殿,闵鹤媛是开心的,攀着霍珩的袖子不撒手,“哎我还以为皇爷爷就打算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儿揭过去呢,没想到把那老头子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