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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里面。他想起,那个佟氏,若论起辈分来,自己也该叫他一声外祖父的。因为有额涅的情分在,自己自始至终,还是对他还是很是尊敬的,可是他慢慢的发现佟氏却与他渐行渐远了。
“也许有的情分,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漠的吧…”他淡淡的说道。
他忽想起,年少的时候,佟氏曾经抱着他乐呵呵大笑的场景,那时淘气的自己,还曾经把鼻涕抹了他一身。他也不恼,只是在呵呵的笑着。可是转眼间,故人,故事都已经不在了。他还记得,他小时候问起过他都有些什么愿望,当时他只听佟氏答着:“臣只愿大清国百姓过的舒舒坦坦的,人人都能相处的和和睦睦的,还有…”
“还有什么?”小胤禛揪着他的衣服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有…小阿哥吃的胖胖的…。”他捏捏小胤禛的脸颊说道。
“哈哈哈哈。”小胤禛笑着,光脑门儿“砰”的一下子就磕在他的鼻梁上,疼得他“嗷嗷”只叫,捂着他那红通通的鼻梁骨。小胤禛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佟佳挽月也在旁边一起笑,说了一句:“阿玛,小阿哥这是喜欢您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暖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记得,他都记得呢。。。。。。这一份美好的记忆,足矣让他铭记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东窗事发
胤祥母妃过世的早,所以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玄烨便让德妃乌雅氏把他养在身边。四贝勒去看望母妃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弟弟,他们俩兄弟亲近的时候也多了很多,时常一起出入永和宫。德妃乌雅氏也很是喜欢这个机灵的阿哥。胤祥对他这个“额涅”也甚是孝敬,有什么好处都先想着她。毕竟他的母妃去的早,他想在乌雅德蕊身边,尽些孝道,完成他对母亲未完成的爱。
这一次,他又高高兴兴的交待了御膳房做了许多各样的吃食,他准备给德妃送过去。当他提着一盒的糕点走到永和宫的时候,发现胤禛恰巧也在边上坐着。乌雅德蕊正在和十四阿哥一起磕着香瓜子儿。
乌雅德蕊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长子,对他说道:“吃吧…。”胤禛对着乌雅德蕊笑了笑,慢慢的拿起了几粒香瓜子儿,可是却没有磕,而是拿在手里。他看到胤祥来了,喊了一声:“十三弟…”十三立马答道:“四哥…”十四也在,他今日不是该被叫去汗阿玛那里的么,十三想着。为了缓和这尴尬气氛,十三立马变得嬉皮笑脸了开来,扯着德妃的袖子说道:“额涅,儿子今日给您带来了许多好的吃食,都是儿子特地交待御膳房做的,不知额涅是否会喜欢。。。”说罢,他看了一眼胤禛,然后坐到了他的身旁。
“嘿嘿,却是好东西。。还是十三阿哥好啊,什么事情都想着本宫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们兄弟俩,眼睛里一直盯着的却是十四阿哥胤祯。十四看着两位哥哥,站起了身,揭开了盖儿,端出一盘香喷喷的枣糕来,道:“哇,十三哥带的可真是好东西呢…。”说罢,他端着一盘子的糕点,走到胤禛身旁,问道:“四哥,吃点儿吧?”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固,乌雅德蕊的终于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也盯着额涅,随后淡淡的说道:“我不饿,弟弟吃吧…。”
“过来吧,你四哥的性子怪呢。。。。。。”乌雅氏笑了笑说道,虽然是有着打趣人的意味,可这话让他听着却很不是滋味。额涅还是不想多看自己一眼吗?自己连着来了几日了,额涅都对着自己很是冷漠,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引不起额涅的注意了。罢了,看来,额涅满眼里都是十四弟,就算他再问起,答复都是一样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有偏心?呵,多么好听的说辞,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今日本宫身子乏了,你们都回去吧…”乌雅德蕊露出她常有的笑容,欲牵起十四的手,而胤祯也乖乖的挽起了乌雅德蕊,而后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哥哥,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虽然十四是对着他笑着的,但他却高兴不起来。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一瞬间,胤禛仿佛摸透了这笑中的味道,那是讽刺,满满的讽刺。他僵硬的站起身来,胤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儿,赶忙问道:“四哥,怎么了?”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话。胤祥知道他的哥哥今日许是生气了。走到了门口,胤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拍拍胤祥的肩膀说道:“你能常来这里,替我好好照顾额涅……。”
胤祥怔住了,虽然德妃娘娘偏爱的是十四弟,可是他面前的哥哥心心相念着的,还是他的母亲。也许,这其中的血缘关系是剪不断的吧,可是他不知德妃娘娘为何就如此此心狠?难道,面前的这个儿子的一片孝心,她真真看不到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得说道:“四哥交待的事,弟弟一定办到…。”胤禛对着十三会心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十三明白自己的心意。
离开永和宫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着他孤寂的影子,尤显得很是落寞凄凉,许久,他对胤祥道:“晚了,十三弟早些回…。”然后一个人转身一步步的走着,不再回头望。胤祥知道他的四哥心情不好,便不上前去打扰,只是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其实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的。
有些路,也许注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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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京城就偶有传闻索额图府上藏金的事儿,可是皇帝并未追问,毕竟他一个朝廷命官,仅凭这一点点藏金的嫌疑,也无法定他的罪。可但若是一牵扯上了人命可就不是个小事儿了。“八贝勒,据小人所查,当时修建荷花池的那十几个工匠现今都没了踪影”八贝勒派出去的小厮在查案当中也查出了当年的一些佚事,这句话也警醒了八贝勒,使他能探出几分端倪来。
“那你觉得,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呢?”胤禩问道,其实他的心里也该猜出了七八分。
“小人觉得,那些人现在应该都不在世上了…。”他道。
“哼,这个索额图还真是心狠,那些人都有些什么罪过,也还是不肯饶恕吗?”胤禩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去找一找看,是否还能找到那些工匠的亲戚遗孀?”胤禩忽而这么问道。
“爷准备怎样打算?”那人道。
“打算?我可没什么打算,但是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这么件事,他们会怎么做?”他又问道。
“恕小人愚昧…。。”
“自然是去告了。。”八贝勒道。
“贝勒爷说的是,可是就算找到了他们,那些人人微言轻的,可怎么告的成啊…。”那人犹豫的问道。“怎么告不成了,只要他们愿意告,就自然可以告的成…。。”现如今,全局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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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玄烨派在胤礽身旁的太监屁滚尿流的跑到了玄烨身前儿,玄烨平日里也没有见他如此慌张过,但凡他一问太子最近有什么动作,他都会答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可是这一次玄烨却感觉不对味儿。
他看那小太监的脸上蔓延着红彤彤的一片红晕,像是被谁抓过一般。
“你怎么了?”玄烨问道。
那人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向皇帝说着:“奴才被太子爷抡了一巴掌…。”
“那他为何要打你呀?”玄烨焦急追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太子爷生气的时候,也会责罚奴才们的,只是…。。”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去。玄烨本就很生气了,现在一听老二无故责骂奴才更是生气了,虽然是下人,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责罚呀,这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你尽管说,怕个什么?”玄烨道。
“只是,前儿个夜里,奴才无意间看到太子爷和许多朝中的大人们一起会饮,谁知在门口被抓了个现成的,当时,太子爷碍于人多没能责罚奴才的,奴才以为捡回了一条命…。谁知第二日,就因为奴才送去了不合殿下心意的茶点,就被太子殿下狠狠的抡了一巴掌…。”他也只是个小太监罢了,皇上问了,自然把自个儿经历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道来了。
“许多人么?!”玄烨一惊,不禁谨慎的问道,“都有谁?”
“奴才只认识索大人,其它人都不知。。。。”一听到这个名字,玄烨一时间怒火中烧,随即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茶盏,“啪”的摔了个粉碎。
“胤礽是想反了不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结党会饮?”玄烨着实是气得不清。那塌了鼻梁的小太监,被玄烨这一举动吓得不清,只得一遍遍的朝着他磕着头,一直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了,竟然惹得皇上这么生气,他最想保住的只是小命而已,别的他从来都不想的。可他这一席话也引起了玄烨的警觉,他不仅听说索额图在府上花重金兴莲池,还听说他与太子一起会饮,难不成他竟等不到自己死了,就急急的想要坐上这个位置了?他想着。
第二日,乾清宫里呼呼啦啦的跪了一群大臣,还有八贝勒胤禩,就是没有他赫舍里索额图。
“你…你…还有你…。前日夜上偷偷的跑去宫里和太子一起宴饮?”玄烨指着这几个人的鼻梁问道:“怎么样,毓庆宫坐着可舒服?”玄烨带着玩味的意思质问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皇帝一责罚,这几个人立马露出了贪生怕死的品性,急忙爬跪到玄烨面前,道:“皇上,皇上,这都是殿下的意思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见那几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已经是满头大汗。
“太子的意思?呵呵…”玄烨道。欺君之罪,罪可不轻。他转身又问身旁的八贝勒,道:“你来说,朕前段时间听说的索额图府上藏有黄金的谣言,是真,还是假的呀?”胤禩对着皇父道:“是真是假,汗阿玛一探便知了…。”
玄烨负手而立,说道:“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朕关到天牢里面去,务必审出个什么虚实来…”
“皇上饶命啊。。。”他们几个人一齐喊着,心想自己并未犯什么罪过啊,为何皇上要如此处置?
“饶了你们,不在朝堂上亲审你们,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若你们还想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朕召来,太子都和你们说了什么,你们以为你们能瞒过朕!”不公开审理,正是因为此事牵连了东宫,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毕竟这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玄烨转而又对八贝勒说道:“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好好查了,他索府上要是真藏了什么脏东西,全部一点儿不剩的给朕翻出来去!”这次他是下了决心要彻查此事的,他容忍不得有手下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尤其是朝廷重臣。他们难道还真的能糊弄过皇帝不成?玄烨是最见不得手下人干出这些事儿来的,难道都打着点子造反的吗?
八贝勒告退后,心想,这一次托他办案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汗阿玛,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可以无所顾忌的查了。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索额图赫舍里氏了。
康熙四十年,索额图被禁足于府中,东窗事发。
当时的东宫殿下也相当于被禁足了,因为皇帝规定,若无其它特殊的事宜,不得踏出毓庆宫一步。胤礽望着窗子外的蓝天,呵呵一笑,这一天还是来了吗?皇父还是这么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