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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大方上前,对着楚曦远笑道,“不知相国大人找我何事?”
“跪下。。。。。。”
一声冷厉的呵斥在楚云浓头顶炸响。
楚云浓双眸无辜地望向楚曦远,一脸坦然,“不知我犯了何错,相国大人这是打算罚我?”
“你欺侮嫡母,藐视家规,我楚家岂能容你?”楚曦远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
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云浓冷冷对上楚曦远的眸子,正要开口,却不想从灵堂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相国府一向是礼数最全的,不曾想能养出这等小姐来,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第二十章 简直就是太对了
灵堂内的人忽闻声音,一个个惊讶地抬起头,就见着一紫袍男子坐在轮椅之上,由人推着走了进来。
男子的右脚缠着厚厚的绷带,从小腿一直缠到膝盖上方,露在紫袍外面,看起来伤势不轻。
男子有些懒散的倚在轮椅内,背衬着光,映着棱角分明的轮廓。
楚云浓听到男子的声音时便觉得耳熟,如今看到进来的紫袍身影,眼底闪过惊异的光芒,他自称本王,那就是当今的王爷了。
当初在山里她就猜测过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会是当朝的四王爷月修离,那个传说中如神一般守护着天阙国的战神王爷。
只是这厮当初明明伤的是右手,这怎么把右腿给缠上了,还缠得如此夸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了伤一般,莫不是故意做给有些人看的。
月修离的眸光缓缓落在楚云浓身上,却犹如蜻蜓点水随即跳开了目光,望向了楚曦远。
楚相国见了紫袍男子,急忙弯腰行礼,“微臣见过四王爷、七王爷。”
楚云浓此时才发现紫袍男子的身侧还站着一位月华清风的男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白衣玉带,手执一把折扇,细长的丹凤眼含着笑意。
楚云浓只觉这谪仙一般的人物该是不入凡尘,不染俗物才对,如今的他与这灵堂显然是格格不入的。
只见他轻摇着扇子,笑看着楚云浓,“四哥,眼下这姑娘不会就是相府那不懂礼数的小姐吧,怎么看着有些像十年前离开相府的楚二小姐。”
楚曦远却是忽然被自己口水给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两声。
七王爷月枫澜轻皱了一下眉头,扫了楚曦远一眼,“怎么相国大人,我说的可是不对?”
哪里是不对,简直就是太对了。
楚曦远有一瞬觉得这七王爷就是故意的。
不只是他这么觉得,就是楚云浓也有这样的想法。
十年前,五岁的楚云浓,别说这素未谋面的七王爷,就是楚云浓自己也不大记得以前的模样了。
总不至于是他七王爷做梦见过她吧。
澄澈的双眸不由再次看了一眼月枫澜,却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唇角至始至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眸色深深。
楚云浓不知道今日两人来所为何事,也不知他们亦敌亦友,但自己救过月修离一次,应该不至于想要害她吧。
月修离勾了勾唇,墨眸深沉,“七弟,该向相国大人道贺才是。”
两人一唱一和间,月枫澜轻摇着折扇,正要张唇,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厉呵,“道什么贺?可有人知会本宫?”
话音落地,冷风扫过,就见着一身明黄的男子如疾风扫落叶跨进了灵堂内,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仆妇还有几名身着锦绸的女子,纵有十余人之多。
☆、第二十一章 暗自较量
那身穿明黄的男子浓眉大眼,鹰钩鼻,五官有棱有角,倒也长得有几分帅气。
楚相国见了来人,急忙上前行礼,对着身穿明黄的男子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太子的男子阴恻恻地扫了月修离和月枫澜一眼,“就连四弟和七弟都来了,本宫岂能不来。”
说完,整个人一怔,看着月修离,忍不住朝着他走了一步,一脸担忧的神情,“四弟,你这腿是怎么回事?怎的受伤了?”
月修离依旧倚靠在椅背上,华袖拂过,受伤的腿遮在了锦袍之下,眸底深处浸染着寒意,如未化的冰雪,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来,“谢太子关心,那日在回京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只是断了骨头,不碍事。”
太子月锦棣蹙了蹙眉,“四弟可有找太医看诊,断了骨头可大可小,若是连着筋骨都断了,这一辈子可就废了,四弟这一次可要听大哥,米需。米。小。說。言侖。壇等回宫,大哥立刻派王太医过来帮你诊治,四弟可不要推脱,大哥自是为你好。”
“谢谢。”月修离神色淡淡,似乎不想继续与他谈下去。
一旁的楚云浓勾唇一笑,看着两人你来我的唇枪舌战,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兄友弟恭,相亲相爱,这其中到底隐藏着多少腥风血雨,只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门儿清。
月枫澜啪的一声收起折扇,温和一笑,“太子今日也是来吊唁的?”
“自然,不管怎么说,楚二小姐也是本宫名义上未过门的太子妃,送一送她也是应当应分,只是不知四弟和七弟怎么来了。”月锦棣抬眼绞着月修离,想从他的脸上察觉一丝不寻常的信息来。
月枫澜哈哈一笑,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讥诮,如果不是他和四哥来了相国府,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会来,而外面那些被相国府管家挡在灵堂外的大小官员,定是随随便便派个人来象征性的吊唁一下既可吧。
想到此,眼眸不由朝着楚云浓望了过去,“大哥有所不知,楚二小姐如今就站在大哥眼前,好好的活着。”
月锦棣闻言,双眸不由微微一眯,看向了一旁的楚云浓,从头打量到脚,鼻尖轻轻逸出一声冷哼,“七弟说笑吧,楚相国你说呢?”
月锦棣转头朝着楚曦远要答案,微微眯起的双眸更添了几分阴寒。
楚曦远转眸看了一眼楚云浓,唇张张合合,竟是不知如何措辞,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太子,楚云浓回来的事情,是想自己就能解决此事,没想到却当场被四王爷和七王爷发现了,此刻只觉骑虎难下的很,过后还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怪罪。
“太子殿下不必为难相国大人,我就是楚云浓。”此刻的楚云浓突然挺身而出,维护着楚曦远,只是想让太子知道,她已经被楚曦远承认了,她也是逼着楚曦远承认她。
“什么?”不等太子说话,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的一名女子忽然开口,惊讶地抬头,双眸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楚云浓。
☆、第二十二章 当她是木头吗
楚云浓抬眼看着那一脸惊讶的女子,琼姿花貌似沉鱼,冰肌玉肤赛凝脂,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腰间,腰肢袅娜似弱柳,淡紫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衬托的整个人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美,当真是美极了。
不然,太子又怎么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早在三个月前,她就找人调查过她,她的长姐,楚雪儿,还弄来了一张她的画像,所以,她是识得她的,唇角微弯,“怎么,大姐不认识我了。”
楚雪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紧紧地盯着楚云浓,看着她眼角那颗泪痣,整个人仿若被抽了丝一般,踉跄了一下。
楚相国和祝佩佩急忙想要上前搀扶,手却是慢了一步,楚雪儿已然被太子揽入了怀中,太子阴鸷地看着楚云浓,“楚云浓,你怎可这样对待雪儿,故意吓你的长姐,像你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为太子妃。”
说完,太子低垂着头盯着怀中的人儿,脸上溢满了柔情,“可是不舒服,本宫叫人先送你回房。”
好一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的画面。
呵。
当她是木头吗?
在她楚云浓的灵堂上,当着她本人的面,她所谓的未婚夫搂着别的女人教训起她来了,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吓楚雪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你可问过我长姐她愿不愿意给你做妾,不然就请你放开她,污了她的名声,太子殿下是准备拿什么陪。”
月锦棣眸色一眯,阴鸷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楚云浓,暗咬了银牙。
做妾?
楚雪儿咬了咬着唇,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给人做妾,她知道这是她的二妹故意拿话气她的,谁叫她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有皇上的圣旨赐婚呢。
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快的无人发现,却不小心被楚云浓给扑捉到了。
至始至终站在楚相国身后的祝佩佩忙上前一步,“雪儿,快到娘这里来。”
今日的一切好像早有预谋,就像有人织就的一张网,把相府和太子都网了进去,不然那个明明死在了悬崖上的人,就这样毫无声息的回来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她不想她的雪儿卷进去。
一旁的月修离感觉到月锦棣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手微微握紧。
楚雪儿缓缓挣开了月锦棣的怀抱,就在她朝着祝佩佩迈进的瞬间,只觉脚腕一麻,腿瞬间就软了下去,整个人撞向了祝佩佩。
祝佩佩狡不及防,狠狠地朝着身后摔倒了下去,手不知在何时扯住了一旁的白缟,挂在梁上长长的白缟瞬间飘散而落,点着了祭奠上摆放的烛火和长明灯,那火势瞬间就噌噌的烧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戏还没完,等着
“走水了,走水了。”也不知谁忽然大叫了起来。
顿时,灵堂上乱成一片。
不知谁推了谁一把,就听见祝佩佩哎哟一声,“哪个狗奴才,踩着我了。”
随即就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叫唤,“母亲,是我。”
楚相国顾不得其他,急忙命人灭火,随后护着太子朝着外面而去。
月修离远远地望了楚云浓一眼,更是扫向了她的手指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乱糟糟的灵堂内火势迅猛燃烧,谁也顾不上谁,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四下逃窜。
一旁的月枫澜嘴角微勾,眼中尽是兴味,“四哥,这楚二姑娘似乎不像你想的那般不堪。”
“我有说过她不堪?”月修离蹙了蹙眉,由着荆亦推着轮椅朝外走去,“戏还没完,七弟且等着。”
等在外面的大小官员,见到灵堂着火,早已呆若木鸡,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众人出来。
随着太子出来,里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出得灵堂。
楚云浓身后跟着的是由家仆护着出来的祝佩佩和楚雪儿,两人发髻衣衫凌乱,早已没了刚才的优雅从容。
待到安全之地,祝佩佩见着楚云浓,抬手指着她破口大骂,“贱人,都是你害的。”
火还在烧,映着祝佩佩的身影,像极了疯妇。
文武百官今日来相府的不少,有的是因着太子来了的缘故,有的自然是因为四王爷和七王爷,如此举足轻重的几位人物都亲身来吊唁,他们这些官员自然是不好不来。
这些人见着祝佩佩如此不顾身份场合的破口大骂,不由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此时,相府的护院匆匆来报,说是抓住了一鬼鬼祟祟想要出逃出府的奴婢,那人自称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惜月忽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楚曦远跟前,“老爷,您救救奴婢,夫人说奴婢下毒害二小姐,要抓了奴婢发卖到窑子里去。”
风无声的刮过,吹乱了灵堂上燃烧的烟火。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仆人不停的提着水桶进进出出灵堂。
多少双眼睛齐刷刷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