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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紫袍男子。
原来他早已猜到她把他看成林氏夫妇一伙的了。
只是这厮既然不是相府的人,为何不早些说出来,那样的话,他也能少受些苦,不是吗。
难道他是担心相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此,不由抬眸朝着远处的林妇人瞟了一眼。
如今他告诉她姓氏,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至少这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需要她的医术。
楚云浓勾起唇角,“月公子就这么相信本姑娘的医术。”
“自然。。。。。。”月公子淡淡吐出两个字,却是毋庸置疑。
楚云浓垂眸望向他,四目交缠,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信任二字。
低眸,蹲了下来,拉起男子的衣袖,撕拉一声,一点都不顾及是否会牵拉伤口,衣袖瞬间应声而断。
她惊讶地看着伤口处,箭头还被深深的埋在血肉里,血一直不断的往外涌着。
她忍不住朝着男子脸上瞟了一眼,却见他就像平常人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难道他这身子真是铁做的不成,就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怕了?”头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楚云浓摇了摇头。
“在这荒山野岭,没有麻沸散,恐怕月公子挺不住。”楚云浓如实的说出了她的担忧。
“无碍。。。。。。”
她睇了男人一眼,看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只是不知道等会他会不会还如此轻松。
掏出随身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绿豆般大小的药丸递到荆亦手中,“给你们爷服下。”
荆亦拿起药丸,看了一眼,随后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喉结滑动,吞了下去。
楚云浓一见,柳眉倒竖,“你做什么,那是给你们爷治内伤的,你有病,要治?”
“我家爷身子金贵,谁知道你是谁,又会不会害我家爷。”荆亦一脸戒备地看着楚云浓。
呵。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属下。
以身试药,忠心可嘉。
楚云浓懒得与他计较,再次拿了一粒药丸给月公子,“你且服下,等会拔箭的时候,或许能挺住。”
那厢吩咐荆亦道,“你去找根合适的木棍来,让你家这位爷。。。。。。。”
“不必。。。。。。”咬着两字还未出口,楚云浓的话就被紫袍男子给打断。
楚云浓弯了弯唇角,她作为医者,该说的她都说了,他需不需要那是他的事。
他们之间不熟。
☆、第九章 恶女人
拿出随身诊包,摊开,露出大小不一的十几把刀具来,有的袖珍到手指一般大小。
她挑了一把合适的小刀,在紫袍男子的伤口处比划了一下。
倏地,手起刀落,小刀干净利落的挑开了箭头旁边的肉。
只听男子一声闷哼在屋内回荡。
楚云浓待得他缓过一口气,再一次挑开血肉。
一旁的荆亦看的胆颤心惊,“你这恶女人,是想害死我家爷是不是。”
“你是说我没有提醒一声就动刀了么?”楚云浓声音淡淡,“若是我提醒了你家爷,告诉他准备好,我要动刀了,他只怕会更疼,如果你质疑本姑娘,那你来可行?”
“你。。。。。。”荆亦怒不可遏,隐忍憋屈,却又不敢对楚云浓如何,气得他直跳脚。
楚云浓认真地盯着紫袍男子的伤口,血肉模糊中,却发现箭头上还有几个倒钩,如果她强行把箭头取出来,只怕会把肉生生撕下来。
抬眼睇了一眼紫袍男子,只见他额上冷汗涔涔,眉心蹙紧,牙关紧咬。
至始至终不见他喊一声。
楚云浓再一次想起了军人。
敬佩之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一一剃掉挂在勾上的肉,手法娴熟地拔出了箭头,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金创药撒在伤口处,缓缓流出的血快速的干涸凝注,从紫袍男子的衣裳上撕下了一块布条缠在了伤口处,最后打了个结,“好了。。。。。。”
就在楚云浓收拾诊包时,阿若急匆匆的踏风而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炸开了一朵火焰花。
荆亦猛然一惊,瞟了一眼光亮,转眸一脸焦急地看着紫袍男子,“爷,恐怕是出事了。”
阿若匆忙走到楚云浓身侧拉了她的手臂就朝一边而去,“小姐,前方出现了大批黑衣人,正朝着我们这边逼近。”
黑衣人。
楚云浓那长长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紫袍男子望去,“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
阿若摇了摇头,“没来得及查。”
“那赶紧离开这里,相府的马车可赶过来了?”楚云浓急忙问道。
“就在前面的路口处停着。”阿若忙不迭地说道。
楚云浓忙带着人朝着大路而去。
就在她一脚登上马车的瞬间,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夹着凌厉的冷风射向了楚云浓。
“小心。。。。。。”
楚云浓刚刚感觉耳边有劲风一扫而过,正欲躲避之时,腰身倏地一紧,整个人跌进了散发着淡淡松香的怀抱里。
只听男人一声闷哼自她头顶传来。
楚云浓急忙拨开男人的大手,退出了他的怀抱,看着男子手臂上慢慢染血的衣裳,眉心微微揪紧,“你,不碍事吧。”
“小伤而已。。。。。。”
☆、第十章 找她的人刺杀她
话音刚刚落地,如漫天花雨的箭矢猛烈地朝着他们疾射而来。
阿若和荆亦如风一般飘到了楚云浓和紫袍男子身前,拼命的保护着他们两人。
同时,他们身边也多出了几道身影,一同阻挡着箭矢。
紫袍男子看着一脸镇定的楚云浓,唇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楚姑娘觉得这次伏击是冲着谁来的。”
“不知。。。。。。”楚云浓拔出匕首,削断了一支飞箭。
紫袍男子眸色一顿,双眸微眯,紧紧盯着楚云浓那有些怪异的身手。
快,狠,准,这是他给楚云浓怪异身手的一个定位。
那漫天羽箭一拨一拨地朝着楚他们飞来,似乎要把楚他们都射成刺猬才肯罢休。
紫袍男子掌风翻飞,那羽箭一支支的在半空中被折断,掉落在地。
远处,忽闻声音传来,“杀了他们,重重有赏。”
楚云浓眸色一冷,犀利的眼风扫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素手一扬,手中的匕首以雷霆之势飞了过去。
就在匕首飞出的瞬间,几支残断的箭矢尾随匕首而至。
一声惨叫在夜色笼罩的密林中穿透而出。
漫天箭雨戛然而止。
那及时出现的几道黑色身影瞬间隐去。
风拂过,枝叶飘响。
******
相府的马车一路疾奔。
而紫袍男子上了另一辆马车。
荆亦看着倚靠在马车内,脸色苍白的紫袍男子,一脸担忧,“爷,这些人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紫袍男子轻轻勾动了一下唇角,“荆亦,去查查她。”·
“查谁?”荆亦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楚云浓。。。。。。相国府十年前消失的嫡女。”高深莫测的墨眸染着诡深莫测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荆亦不明白他家爷查这楚云浓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但他还是依言去做了。
暮霭沉沉。
无边的夜色像墨一样渲染开来。
几声几不可闻的虫鸣声吸引了阿若的注意,她放缓了马车的速度。
就见着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马车的辕坐上。
楚云浓掀了车帘走了出来,看着来人说道,“阿樽,可查到了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小姐,查不出来那月公子的身份,我们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有人给他们故布迷雾,根本查不到他的蛛丝马迹。”
楚云浓眯了眸,绞着黑夜,“看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继续查下去,查清楚为止。”
阿樽点头应是,“对了,小姐,我们在查那月公子的身份时,也有人在调查小姐。”
哦。
楚云浓静谧了片刻,凝着阿樽缓缓说道,“先不管那些,别让他们查出来就行。”
“小姐,还有一事是关于相国府的,他们派了人找到了逍遥阁,出价黄金万两想要买通我们逍遥阁的杀手,准备埋伏在断崖刺杀小姐,此单生意小姐接还是不接。”
楚云浓挑了眉,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地颤动了两下。
忽然轻笑出声,“这么诱人的价钱,不接岂不是对不起相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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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互相调查
夜色皎洁,如水倾泻。
待到断崖,已是两日后的亥时。
断崖旁的密林树影婆娑,枝桠摆动。
相国府的马车缓缓地朝着断崖行进。
十名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逼近了相国府的马车,带着浓浓杀意。
十柄泛着冷光的长剑撕拉一声刺进了马车内。
最后,马车被十名黑衣人逼落悬崖。
马车里的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命丧黄泉。
离断崖不远处的山坡上。
楚云浓一身白衣静静地立在那里,风无声的吹拂着她的衣摆,飘飘荡荡。
看着那被逼落悬崖的马车,心也跟着一抖,仿佛那就是她十年前所坐的那辆马车一般。
随着相府马车陨落的瞬间,一直尾随在后的一辆马车也缓缓放下车帘,车上的男子一身紫袍,尽显贵气。
他轻蹙了一下眉心,看着刚刚钻进马车的荆亦说道,“还是没有查出来吗?”
荆亦摇了摇头,“爷,不只是没有查出来,我们派去的人也全部失去了踪迹。”
紫袍男子沉吟片刻,轻抚手中的杯盏,“那就继续查下去。”
说完,转眸看着刚刚马车落崖的地方出神。
那辆马车明明是空的。
那些杀手不可能没有发现。
驿馆客房内。
楚云浓坐在软榻上,看着堆砌在面前的一沓厚厚的银票出神。
阿若立在一旁,笑着说道,“小姐,那十位兄弟已经回了逍遥阁,他们让我代问小姐好。”
楚云浓轻嗯了一声。
阿若继续说道,“相国府已经接到小姐堕崖的消息,正在着手准备小姐的丧礼。”
好,真是极好。
她的丧礼,如此迫不及待吗?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她出现在在丧礼上时,相国府的人会是怎么个神情。
想到此,唇角微微一勾。
驿馆隔壁房内,烛影深深,窗前映着一颀长剪影,手中轻轻转动着杯盏,“没想到此女如此有趣。”
一旁立着的荆亦诧异抬眸,“爷是说那楚云浓。”
紫袍男子淡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唇角微勾,“相国府正在上演一出好戏,回京之后,荆亦随我一同前去看看热闹。”
荆亦的眼中更是闪过一道错愕,惊得唇色张合,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家爷从不喜欢这等场合,这一次怎么突然就改变了,难倒他家爷看上了那楚云浓不成。
荆亦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
这不会吧,他家爷从小到大,可从来未见喜欢过哪个女子,也从不让女人近身,这才见那楚云浓一次,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定是他猜错了。
天阙国建元十八年,春。
三月初二,皇朝更替的帷幕,徐徐拉开。
黎明时分,街道上已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一辆马车缓缓来到了相国府门前,马车内的人撩开了一角车帘,朝着相国府望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