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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走出几步,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周边的摄像头,目光略一凝聚,几个摄像头齐齐冒烟了。
容与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
母亲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热腾腾的米饭,香喷喷的菜,厨房里忙碌着做汤的父亲。
顾言言心里升起巨大的满足感。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是容与,容与是她,她们两个人在令狐兰的面前,前所未有的达成了统一。
第二天。
她看到了那几个小混混的新闻,全身冻伤,身上还有图钉造成的伤口。周围的摄像头全部损坏,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一眨眼。
又长大了。
这一次的顾言言变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她经历了辛苦的学习,决定命运的高考,最后,终于杀出重围,成了国内第一高校的学生。
大学四年,她过的精彩无比,比起旁人,她的幸福指数是加倍的。
她舞技惊人,弹得一手好琵琶,还会弹钢琴,下围棋,是一个击剑高手,能文能武,天赋惊人。
连学习她都比旁人出色,连年国家级奖学金,随便做个项目,都能发现其中的问题,获得研发奖项。
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在路上,总有无数的目光追随着她。
她追求者甚众,校花之名无人敢于她争。
她的人生仿佛开了挂。
这样的人生太过虚幻美妙,顾言言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梦里面摒除了所有的逆境,只剩下顺境,一世平安无忧。
大学毕业,她二十三岁。
还没有谈过恋爱。
她的妈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她看着眼前那张美丽依旧的面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已经知道了那些前尘往事,她以为的姑娘,其实并不是那个叫做温晴的女子,而是眼前这个叫做令狐兰的女子。
她是她的妈妈!
那些或许曾经有过的虚无缥缈的爱意,敬意或者感激之情,都化作了浓浓的亲情。
她当然不会在向曾经那样以为的,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姑娘,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死人。
她很明确自己喜欢和女孩子做朋友,但如果要选择一个终身的伴侣的话,她会选择一个男孩子。
可是。
灵魂深处,她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并不在这个世界上。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年,她的冰山哥哥谈恋爱了,对象是一个相貌温柔的女孩子,两个人感情很好,羡煞旁人。
容与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顾言言摇了摇头,“看缘分吧!”
“缘分如果丢了呢?”容与认真道。“你不能等着缘分上门,主动找一找总是没错的。”
她觉得容与说的很对。
她百无聊赖的画下了一个男人的面容,在画出男人面容的一瞬间,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令狐兰问:“他是谁?”
“他是一幅画。”顾言言摇了摇头。
“画也是有名字的,他叫什么名字?”
张杨。
他叫张杨。
这个名字就在嘴边,却仿佛有一股怪异的力量,挡住了顾言言的嘴巴,让她说不出那个名字。
她早就习惯这样的状况,就像现在,她也没办法告诉令狐兰,她是顾言言。
她给那幅画上色。
每天完成一点点,画的小心谨慎,生怕有一个地方跟印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
终于有一天,画像快完成了。
当她涂上最后一笔颜色,愣怔的看着那副几乎完美无缺的画像。
画像突然开口。“顾言言,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
顾言言心惊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像里的张杨。
画中的张扬继续道:“顾言言,你怎么了?”
顾言言手中的画笔“啪!”的掉在了地上,周围的时空开始变得虚幻,油画上的颜色不规则的旋转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越来越大,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空气不安的扭动起来,放画的书桌,椅子,地板,连顾言言掉在地上的笔,都被混合成奇形怪状的颜色吞噬。
很快。
吞噬的范围蔓延到了顾言言的脚下,那些五颜六色的颜色将顾言言包裹住。
一种沉重的窒息感和晕眩感传了过来,顾言言正痛苦难受的时候,却看到颜色的世界中,精神依旧的张杨正缓缓向她走来,面上容色很是担忧。
“我迷路了。”顾言言本能的道。
张扬笑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他在颜色的世界里游刃有余,那些颜色自动的避开了他,仿佛他是那一方世界的王。
很快。
张扬走到了一处亮着白光的门口,说道:“我们,走吧!”
他伸手轻轻的在顾言言后背一拍,刺目的白光让顾言言睁不开眼睛,她开始了无线下坠。
良久。
坠落感消失。
顾言言猛地抖动了一下,那是一种仿佛落地了的感觉。
再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尊高大飘逸的神像,她自己跪在蒲团上,正双手合十,愣怔的看着神像,神像的眼睛是黑色,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神像的眼睛仿佛都在盯着你。
娘娘庙。
这是顾言言的第一感觉。
她又回到了娘娘庙。
她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猛回头看向身侧,便看到张杨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顾言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顾言言面上神色复杂,她再次看了看神像,一时间,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顾言言:“我刚才怎么了?”
张杨::“你刚才一直对着神像发呆,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顾言言心中一动。“时间过去了多久?”
“五分钟。走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已经没有香客了。”张杨有些奇怪的看着顾言言,他只觉得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顾言言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眼眸中更多了从容自信,似乎经历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她身上的气质在片刻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顾言言眸子晦涩难明的看向了神像。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三千繁华,弹指刹那。
她并不觉得自己经历过的那个叫做容稚的小姑娘繁花似锦的人生是一场虚幻,那些记忆她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现在给她一把琵琶她能弹出来优雅的曲调,给她一把剑,她能精准无比的击中对手要害。
更甚至,一些从前自己叫不上名字的现代化设备,现在能够清清楚楚的叫出来名字,甚至知道他们的工作原理。
这些东西恰恰是从古代来的她欠缺的东西,但是通过容稚的人生,弥补了这些缺憾。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呢?
她更愿意相信,神像当真有灵,将她送到了姑娘的身边,完成了一次人生历练,现在回来的是一个心无牵挂,一心为自己活着的顾言言。
她默叹一声,再次对着石像拜了三拜,她拜得虔诚,口中念念有词。“谢谢!”
她站起身。
一根红线从身上掉落。
张杨捡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顾言言看着那根红线,心情一下激荡了起来。
红线,神像!
那个梦是真的。
她想从张杨的手中把红线拿出来,红线却唰的一下,亮光一闪,融入到了张杨的手心。
张杨只觉得手心一热,仔细一看,那红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言言:“……”
红线,红线,姻缘一线牵。
她眸色难言的看着张杨,心中有淡淡的欢喜。“那是……走吧!”
顾言言率先走了出来。
张杨跟了上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言言,他敢确定,在她走神的那五分钟,一定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在两人离开的瞬间,一只静默无言,泥塑石胎一般的神像忽然动了起来,慈祥柔美的面容上,黑玉般的眸子看着顾言言,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那笑容越来越大,笑意越来越大。
直到,神像,裂了!
正文 第1885章 顾言言番外(9)
神像裂的很突然。
在这之前,神像一直都是光晕流转,神采非凡的样子,这样突然的龟裂,发出的动静很大。
顾言言和张杨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朝着身后看去。
这一看。
便呆住了。
从那细细的缝隙里,有无数神光在缓缓溢出,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神像龟裂的范围越来越大,刚开始是脸,后来则遍布到了全身。
神像身上的色彩也渐渐退去,好像一个埋藏浅年的古物,在与空气接触的刹那被氧化,变的灰旧,转瞬又化为尘土。
当神像全身都褪去了色彩的时候。
“轰!”的一声。
神像垮塌了。
无数的粉末轰轰烈类的扬上了天,又灰头土脸的落下了地。
顾言言惊得目瞪口呆,她的心很疼,她能看到从那落下的神像中,一团氤氲的白光,围着她打了一个转儿,最后消散在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言言仿佛听到自己耳边又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祝福你!”
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姑娘!”
顾言言心中恍然明白,这一尊神像在千年的香火熏陶中,真的熏陶出了一份神性,她积攒了功德无数,但似乎就在几分钟前,她用积攒了近千年的功德,将自己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去见了自己的姑娘,体验了另一段有父母疼爱,哥哥宠爱,精彩无比的人生。
现在,她垮塌了。
是因为自己把她的功德消耗干净了吗?
顾言言无措了。
神像的垮塌引起了极大的动静,娘娘庙所有的人都出来,面上是惊慌失措。
他们搞不清楚,方才还坚实无比,仿佛还能再伫立千年的神像,怎么一瞬间就垮塌了呢?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的落到了张扬和顾言言的身上,他们是最后叩拜神像的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们本能的是不相信那一类神神鬼鬼的东西的,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还是信的。
能在娘娘庙里工作的人,多多少少对神像都有一些情节,或者受到了什么好处,神像的垮塌让他们一时间茫然极了。
有人请顾言言和张杨到一边的房子里坐坐,其实,是怀疑他们是不是对神像做了什么,才导致神像垮塌了。
顾言言默默无言的坐在椅子上。
张扬陪着她。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神像的垮塌和顾言言是有关系的,但那种关系不是顾言言故意搞破坏,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
在他看来,神像仿佛是在等顾言言,完成了某种心愿,便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人世间。
他是这样理解的。
看来这一次,他们来对了地方,如果贞睿皇后在天有灵,那么这个灵恐怕就是这一尊神像了。
而且,看样子,贞睿皇后就算是穿越过去的现代人,至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
“你还好吗?”张杨有些担忧的看着顾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