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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叔摆摆手,硬把崔氏的话给摆回去了,崔氏一看心就凉了,拉着尤大叔不撒手,“他尤叔,你可不能听她那张烂嘴瞎扯啊!她就是想再去找野男人,徐家可是花了十两银当聘礼的,她——”
“别提你那十两银了!”尤大叔现在真是悔得肠都青了,冲着柳叶儿招招手,可不能让她再待在这地方,刚才崔氏那一脚他可看见了,这丫头差点命都没了。
徐家给他惹来烂摊已经够多了,柳叶儿要是再被崔氏打出个好歹来,他这里长也就甭做了!
“柳家侄女,这事儿我做主了,这门亲事,不能算数!”
崔氏一口恶气堵在胸口,脸上的肉抖了抖,差点一头栽过去,满脑都是那十两银。
徐江急了,还难受着呢,也骨碌跳起来,搀扶住了崔氏,咧着嗓吼开了,“娘!娘!”
“别嚷嚷了!”尤大叔现在看家徐家人都犯头疼,脸往下一拉,“明天开始,你就别去镇上了。”
徐江呆愣了好一会儿,等尤大叔和柳七爷都已经从房间出去了,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往后,永锦村的屠户要换人了,他徐江不能再干这个肥差了!
徐江娘俩嚷的嚷,嚎的嚎,直到柳叶儿带着包袱离开了徐家大门,这哭号声都没听过。
徐家这下算是倒大霉了,里长都承认这门亲事是骗亲,那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十两银,就别打算要回来了。
银没了,跟团软面一般好欺负的媳妇也没了,里长一句话,屠户的肥差也没了!
崔氏跟儿抱头痛哭,人家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徐家这回是连兵营都让人家给砸了哇!
回归自由身,从徐家大门走出去的时候,柳叶儿只觉得有一团堵在胸口很久的恶气散开了。
徐家往后,可别想再有以前的好日过了。
永锦村就这么大点地方,徐家骗亲这件事,用不了两天就得传到人尽皆知。有尤大叔和柳七爷在场,把来龙去脉看个原原本本,崔氏就算嘴皮再硬,也不敢再颠倒黑白瞎扯一通。
崔氏在诬蔑她不干净,有脏病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当时往柳叶儿头上泼的脏水,现在一滴不剩全泼了回去。
往后在永锦村抬不起头的,只会是他们徐家的娘儿仨!
崔氏和儿哭嚎着,徐家天都塌了下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徐江得的“脏病”,还真就是柳叶儿动了手脚。
起来,也是老天爷可怜柳叶儿,让她无意中想到了这个办法。
真要让徐江染上花柳病,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但她却有办法,让徐江看上去跟得了脏病一模一样!
后山是她经常去的地方,在她穿越过来,第一次去到后山的时候,就发现了它——
第005章娘家日子也难过
后山背面有条浅浅的溪水,她打草累了去那儿坐坐的时候,碰巧在水边看到了几棵水仙。
这不是水仙开花的季节,不开花,看上去跟野草差不多,能看到也是柳叶儿的运气。
这个朝代的人,对很多植物的功效认知还是一片茫然,但柳叶儿就不一样了,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的她,虽然没接手这行,治病救人做不到,对基本的植物草药还是了解一二的。
水仙有毒,不只是吞服会伤到人体,涂抹也会。
人的皮肤一旦碰到水仙的,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变得红肿,瘙痒。
自从知道徐江有逛窑的嫖瘾以后,柳叶儿就开始对那几颗水仙动了心思,她趁着打草的时候,悄悄挖出了一棵带回家,研磨出,心翼翼地涂在了徐江的裤内侧。
徐江这人粗鲁,洗完澡不等擦干就穿上了,压根察觉不到。那地方的皮肤碰巧又是最嫩的,一旦抹上水仙,起了过敏反应,看上去就跟得了花柳病没两样。
徐江色瘾重,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怀疑,是不是被哪个窑姐儿给染了病。
只不过,这个过敏反应,不需要用什么药,过个几天症状就会慢慢减轻,直到消失,不会给人任何实质的伤害。
柳叶儿虽然厌恶徐家,但也没心狠手辣到非把人家给弄到家破人亡断绝孙的地步。她信奉的从来都是以牙还牙,徐家败坏了她的名声,现在徐家名声彻底烂了,也算扯平了。
柳家在村的另一头,大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几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
一进到里面,柳叶儿就看到了一大一,两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大的那个是柳叶儿的姑姑,柳巧巧,是老来女,才比柳叶儿大四岁,正是年方十八的青春好年华。
柳巧巧长的特别好看,鹅蛋脸,大眼睛,嘴唇红润,笑起来天真无邪像个孩,是永锦村头一号美人儿。
像这样的美人儿,按道理来早就应该被媒人踏破门槛求娶了,但柳巧巧估计这辈都不会有人愿意用花轿来抬她了,因为她是个傻。
几岁时,柳巧巧爬树摔过头,从那以后,智力就永远停留在了几岁孩的程度。嫁不出去,就只能一直在柳家生活,没少挨罗翠的挤兑咒骂。
旁边那个的,是罗翠生的女儿,叫柳玉香,才六岁,长相跟柳大成简直是一个模刻出来的,看上去很是平凡。
“三姐!三姐你回来啦!”
柳玉香扔了手里的破瓦片,跑了过来,柳巧巧也跟着拍手笑。
“姑姑,我回来了。玉香乖。”柳叶儿摸了摸她的头,罗翠生的孩里,就这个妹妹像爹,老实木讷,单纯心善,从来不仗着罗翠是亲娘就欺负这个三姐。
听见动静,罗翠一掀门帘探头出来,没开口,眼神先在她手上晃了晃,见她手里提着包袱,才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柳叶儿回来了呀,成了亲真是懂事了,走娘家还知道带点东西。也不知道那些个整天赖在别人家白吃白喝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
到最后一句,罗翠生怕别人不知道谁似的,瞪着柳巧巧狠狠瞅了一眼。
柳叶儿笑笑,“不是走娘家,我是回家了,以后都不走了。”
愣了愣,罗翠浓密的眉毛立马倒立成了个八字,刻薄的声音高亢地从她嗓门里窜了出来——
“让人家给休了?!吃白饭的死丫头!丧门星!你干什么让徐家把你给休了?!”
罗翠蹬蹬从屋里冲了出来,恨不得把柳叶儿给抽筋扒皮似的,“人家把你休了,你就这么闷不吭声回来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外面算了!”
“你不是会跳井吗,这会儿怎么不跳了?!你去跳啊!死他们徐家啊!”
柳叶儿一阵恶心,这个罗翠明知道“柳叶儿”跳过井,这才过了没几天,她就这么骂,难道不怕她又一次跳了井?!
罗翠着嘴角,挑着粗眉,狠狠一把逮住了柳叶儿胳膊,喷着唾沫星,活脱脱的母夜叉样儿。
“不成,走!去他家找个法,甭管是因为你个丧门星干了什么被休了,聘礼咱家可是不退的!要么领你回去,要么休了你也别想拿回去聘礼!”
柳叶儿不轻不重地甩开她的手,把那一丝厌恶鄙夷压回了眼底,“我不是被休的。”
“那是你自己跑回来的?!”罗翠手松了松,“嫁出去的闺女,可没有往回收的!”
听见罗翠教训自己,柳叶儿就像活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柳大成父就是这时候满头大汗跑回来的,他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听了柳叶儿回了家,他们俩生怕出事,也赶紧回来了。
“叶儿啊,出什么事了啊?”柳大成抹了把汗珠,背微微弓着,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担心焦急。
罗翠尖着嗓,刻薄的话跟刀似的戳向了柳大成,“看看你养的这个死丫头!吃人饭不干人事,才嫁过去几天就让人家给休了!还有脸回来!”
柳鹏程皱了皱眉,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柳叶儿,“我听着可不是这么回事,叶儿还没完呢,先听叶儿怎么。”
柳叶儿感激地看了一眼,每回罗翠收拾她,也就只有这个会出来替她挡一挡。
“爹,,你们别急,我不是被休了的。”柳叶儿,又看了一眼罗翠,“那十两银人家也拿不走。”
这句话可算到罗翠心坎上了,她眉毛也放了下来。只要银人家不拿走,这个死扫把星被休不被休的,跟她可没关系!吃白饭的死丫头,哪有银重要?
柳叶儿把之前的事儿简单了一遍,柳大成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瞪了起来,气的话都不连贯了,“他们徐家,这是,是欺负咱柳家没人啊!”
“爹你别气,叶儿这不回来了吗,亏得里长做了主,要不叶儿这辈才算是一头栽进虎狼窝里了。”柳鹏程脸色也不太好看,但终究是读过几年书的,还是比柳大成要稳得住。
柳大成心惊肉跳的,花柳病,那可是治不好能拖累死人的病啊!要是自家闺女在徐家真有了个好歹,他这辈都良心不安!
一想到这,柳大成就忍不住有点埋怨罗翠。
第006章再卖你一回
“当时就盯着徐家的银去了,也没好好打听打听,早知道是这么一家,真是豁了我这条命也不能让三丫头嫁过去啊!”
罗翠眉头立马横了起来,指着柳大成的鼻,尖嘴骂的那叫一个泼,“柳大成,你个没良心的,感情你这意思,这件事就全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了!”
“我光盯着银,好,你不在乎银,卖闺女的是我,那银你没花?!咱家这是多少口人,张嘴白吃饭的不少,能干活儿赚米粒儿的有几个?!”
“吃不用钱还是穿不用钱,还是儿读书不用钱?!样样都是要用钱的地方,不盯着银,把三丫头嫁个一穷二白的就好啦?!找个银富裕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咱柳家,为了三丫头将来吗!?”
她一开嗓门,柳大成脑袋就低下去半截,不敢吭声了。
罗翠不光撒的一手好泼,还特别会厚颜无耻的颠倒黑白。什么为了柳家,罗翠这纯粹就是胡八道。
把银看得比天大的她,不光贪财,还把柳大成亡妻留下的三个孩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个个都掐死了才好。
除了刘鹏程这个,柳叶儿上面还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二丫头柳桂枝。
柳桂枝的性格,比亲爹柳大成还要懦弱,从也挨罗翠欺负最多。
大概三年前,罗翠当时用的也是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换钱供老大读书,才把柳桂枝打发嫁给了邻村的何家。
二丫头的出嫁,给柳家换来了七两银的聘礼。
七两,供读书足够了,绰绰有余,但是从那往后,每当提起这个,罗翠就总有银不够花的理由。
时间一长,这书自然而然就读不成了,只能去镇上找些体力活儿,和柳大成一起养家。柳叶儿冷眼看了一眼罗翠,又看一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柳大成知道罗翠一撒泼,半天都不停,只能窝着气,自言自语似的,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等给老大娶媳妇的时候,可不能再疏忽了。”
柳鹏程没吭声,嘴角勾了勾,像是在无奈的笑。
柳叶儿看见了苦笑,不用问,她知道为什么苦笑,在永锦村这样的地方,男到了十六七就该亲娶媳妇了,可却硬生生拖到了快十八。
期间不是没有媒人上门过,对柳鹏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