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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罗翠娘几个,柳家那些人也觉得脸上挂不住,现在保长开了口,他们也不想劝了。
只是这要怎么处理,他们可谁也没遇到过啊。
在村里,兄弟姊妹感情不睦的多得是,往前推好些年,也不是没有过把自家兄弟弄死的例。
可人家那是确确实实给弄死了,杀人这罪名也就不冤,直接送衙门里就成。但柳玉达这回,要是诚心想害死谁吧,也没人死。要就这么算了吧,他又确确实实干了这阴损事。
看着他们商议不出来,柳叶儿开了口,“七爷爷,你们也别为难,咱就照着家法来吧,看看残害手足的人得怎么着,我不信咱老祖宗家法里没这条。”
她这一开口,倒是提醒了几个老的,对啊,搬出祖宗家法来就是了,用这来处理,还得罪不了人。
家法这东西,在这么封建的时候,只要有祠堂,那就一定有家法。只不过一般人,基本上没有把事闹这么大的。
柳七爷领头,找出了家法,这一看,上面还真就白底黑字的写了怎么办——
意图手足相残的人,无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都得在祠堂,让人活生生打断两只手。
柳七爷面色凝重地念出了这一条,前一刻还完全不当回事的柳玉达,这会儿那脸都歪了。
打断两只手!?这怎么能成!
“不可能!准是你看错了!”柳玉达龇着一口黄白的牙,“你哪能打就打断我手!”
柳七爷不悦地皱皱眉,“家法上就这么写的,怎么成我要打断你手了?”
一听要打断自己儿的手,罗翠急赤白脸就上来了,往柳玉达前面一拦,冲着柳七爷就去了,“好哇!我还当是自家人办事公平,闹了半天也不是那么回事!”
柳七爷一愣,也没了那个耐心,“我这就是按着家法上念的,你要不识字,让别人瞧瞧,我错了没?”
“你就是诚心的向着这俩破鞋!”罗翠那嗓门忽的就拔高了,鼻不是鼻脸不是脸,“谁不知道她赚银多,你这么向着他们,是不是拿了不少好处!?拿了好处你也不能这么没良心,咱可是一家人啊!”
柳七爷肚里这火气可有些压不住了,罗翠他们今天要是不这么闹,他没准也会觉得这么做狠心了点,可罗翠这一骂,立马就给柳七爷骂清醒了。
今天这些事,本来不也是他们闹腾出来的!?而且仔细一想,这确实有点叫人头皮发麻啊!
栽赃自己偷人,这不摆明了就是要弄死自己兄弟?就为了那点银,要弄死两条人命,这会东窗事发了,还在那恬不知耻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要是不给他点厉害尝尝,让他长点记性,那往后他不得真弄出人命来!?
这么一想,柳七爷心里是半点同情也没了。
见他们上来就要按住柳玉达,罗翠嗷的一嗓门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儿,火气一上窜,鼻血就又流了出来。
罗翠哭嚎着,抹着鼻血,抹了自己跟柳玉达一头一脸,按着儿就开始躺地上蹬腿打滚——
“死人了,打死人了啊!哪个好心的,快去找官老爷来啊!打死人了啊!”
柳叶儿瞧着罗翠撒泼的模样,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厌恶。
而且罗翠也真是够蠢的,现在连半个人都不愿意站在她这边了,还不知道赶紧忏悔认错,非要对着干,谁能给她好脸?
要这柳玉达也是个更蠢的,一听这些老东西要打断自己手,心里就连带着一块恨上了。
趁着在地上打滚嚷嚷,柳玉达诚心地去一头撞上了柳七爷。
柳七爷没到老态龙钟的时候,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一头撞过来,压根就站不稳,身一晃,要不是旁边有人正好拉了一把,他那头估计都要直接撞地上了。
这回柳七爷可不光是对柳玉达反感了,简直就是怒火冲天!
自己什么都没干,就只是了两句公道话,这就要装疯卖傻的撞自己,自己都这把年纪了,他这跟打算要了自己命有什么区别!?
柳七爷这一动真格的恼了,柳玉达今天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
“捆起来!把他给我捆起来!”柳七爷气的虎都跟着哆嗦。
“谁敢捆!”罗翠从地上一下就跳了起来,凶神恶煞,“谁今天要打了我儿,官老爷都得把谁抓起来!不信就试试!”
第200章断手成废人
她这理直气壮一嚷,还真能唬住人。
就在柳七爷他们正琢磨,罗翠他们跟县太爷是不是真有点什么门路的时候,罗翠又底气十足地咆哮了出来——
“我儿,不是一般人!我儿玉达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你们谁敢打断了未来状元的手!”
柳叶儿嘴角一下,她还当罗翠是要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哪怕她要,谁敢动她儿她就跟谁同归于尽也好呢!
拿这来威胁人,她也真有脸,自己家这个柳玉达是什么货色,她自己还不清楚么?
一天到晚把未来的状元这几个字挂嘴边上,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儿有没有这个本事,只怕是将来给状元当马夫都不够格!
柳七爷那脸色也是精彩的很,这回连跟她废话都不愿意了,直接就找了几个壮劳力,把他给捆了起来。
“按着家法办事,你要觉得官老爷能管,那你就写状去吧!”柳七爷不耐烦的来了一句。
在这朝代,当官的也管不了家法,在一个氏族里面,家法,有的时候比朝廷律法更让人信服。
柳玉达被捆起来以后,这下可真的慌了神,“你们不能打我!别打我,别打我啊!”
“只要你们不打我,以后……以后我飞黄腾达了,我给你们银!给你们建大屋!别打断我的手,我还得去考状元,我是咱柳家出人头地的骄傲啊!”
他吓的脸都白了,叫的是挺惨,但他这时候了还在这些白日梦,除了让人心里更烦,根本就没别的用处。
柳玉喜这回破天荒的缩在一旁一声不吭,她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她不想开口!
残害手足就要打断手,柳鹏程不也是她?
今天他们可是一块来的,这罪名就算是扣到她头上也一样成立,眼看着现在没人惦记自己,只要打断柳玉达的手,她还不得赶紧藏起来!?
这要是一开口,万一让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呢!?
反正柳玉达这双手看来是一定要被打断了,她用不着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柳玉喜打定了主意,这回不管他俩怎么闹,她都坚决不弄出半点动静。
但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罗翠眼见人家已经把木棍拿了出来,哭天抢地的就去抱着柳玉喜了,“五丫头啊!你怎么还愣着呢!?咱家就数你聪明主意多,你倒是快想想法,帮帮你哥啊!”
刷的一下,柳玉喜身上就起了一层的白毛汗,心里顿时就怨恨上了。
这个亲娘,怎么就这么蠢!难道看不明白现在这境况!?还非得拉她下水,让她也跟着倒霉就自在了!?
柳玉喜硬着头皮,管他呢,先撇清了自己再!
她一手就把罗翠给推开了,“娘你可别让我想啊,我这什么都不知道,就顺着我哥的,我哪能知道怎么回事,想什么办法啊!?”
不要旁人,柳叶儿听了都觉得心寒。
柳玉达这人是混账,但他唯独对柳玉喜这个妹妹没的。现在他要倒霉了,柳玉喜居然唯恐牵连到自己一星半点,压根就不担心柳玉达。
要罗翠娘几个没人性,柳玉喜就是没人性里面的头一号!
不管罗翠怎么哭,怎么求,现在也已经晚了,木棍带着风声敲下来,柳玉达顿时鬼哭狼嚎的尿了裤。
打断手这件事,起来好像特别惨烈,其实真动手的时候,也没那么麻烦。
只要找人用对了劲儿,几棍下去,骨头就能断掉,柳玉达刚开始还喊的撕心裂肺,没一会儿,就哆嗦着晕死了过去。
腥臭的尿液泡透了他的裤管,顺着淌了一地,抓着柳玉达的人一松手,他就那么倒在了自己的尿里。
蔡绿桃捂着眼睛,不敢看,紧紧抓着柳叶儿的手,整只手都冰凉冰凉的,一个劲跟着哆嗦。
实际上,柳叶儿也没那么镇定,她哪见过真把人手给活活打断的?但心里再害怕,哪怕怕的腿都有点,面上也得稳得住,至少不能露怯。
这样对柳玉达是挺狠的,但一想到他是怎么想害死和绿桃的,柳叶儿就不觉得狠了。
打断一双手,能让他们以后断了害人的心思,值的很呢。
罗翠抱着柳玉达,那叫一个哭声震天,保长等人也觉得烦乱的不行,一处理好,就一个个的要离开。
柳叶儿也带着绿桃走了,她只是想让罗翠他们留个教训,往后能记住了的教训,至于留下来看他们怎么惨,柳叶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先带着蔡绿桃去钱庄,将那七十多两银存起来,俩人这才回了五味斋。
蔡绿桃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这一通折腾,回了铺就开始脸色发白,一个劲打摆。
一碗姜汤灌下去,这才好了些,柳叶儿也觉得没像今天这么累过。喊来武一问,酒楼老板们要的,已经全部都送了过去,她干脆就让人把门关了,好好歇上半天。
等武他们都去忙了,柳叶儿才悄悄冲唐景云道了句,“多谢唐公,这回要没有你,麻烦可真就大了。”
那七十多两银,正是唐景云放进去的。
在祠堂里,柳叶儿看他们那么笃定柳鹏程拿了银,就断定十有,是他们已经把银给换了个地方藏。
柳家就那么大点地方,再联想到罗翠平日里的习惯,柳叶儿就能猜得出,银不是被埋到了树根那,就是埋在了靠近咸菜坛的墙角。
到时候,只要她在祠堂拖着时间,然后让唐景云去家里,挖出银放回去,锁好箱,再填平了土坑,罗翠他们几个就等着倒霉吧!
唐景云苦笑,“我这辈,还是头一回做贼,不过想一想是为了柳姑娘,倒也值了。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
接过他捧来的茶水,柳叶儿问,“什么不明白?”
“我对那院可实在不熟悉,又或者,这次你猜错了,银没藏在那地方,那要怎么办?”
听完柳叶儿就笑了,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带着一丝狡黠,“唐公可是财大气粗,就算真挖不出他们藏好的银,立马回钱庄取了银再放箱里,不也一样么?”
唐景云笑了起来,“这倒是不难,但这样的话,放进去的银是我的,你怎么把蔡绿桃的银给拿回来?”
“有你呀。”柳叶儿的理直气壮,“咱们可以跟着爬墙头偷看,他们肯定不甘心,得去埋银的地方证实。看完了咱们就拿过来,反正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银是她自己愿赌服输给了我的,就算是再去报案丢了,也不会有人信。”
唐景云刚端起杯,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柳姑娘,你这是真把我当贼用呀。”
“不光当贼用,还能当别的用。”柳叶儿站起来,“走吧唐公,陪我再去一趟保长家。”
听是柳家要来人,保长那脸就拉到了地上,等柳叶儿把带来的点心和银镯拿出来,才重又变得和颜悦色。
带着和离书,请了保长,柳叶儿又折回了家里,罗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