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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生活了,手里也能有些钱置办一些东西。
“走,带你们去看房子。”小徐带领两人走了七分钟到了住处。
钱谨裕进门,入眼就能看到房顶上竖着几株枯黄的草,东西院墙边挖出两小块小菜地,墙头、能搭物品的地方摆上盆盆罐罐,绿色随着冬天的来临消失,留下的事枯黄的根茎和落败的叶子。
小徐抚摸粗糙的树皮,抬头看着毫无色彩的枝丫:“秋风飒爽,丹桂飘香…”耳边还萦绕母亲用京剧的腔调唱出对桂花的情、对桂花的爱、以及迟迟不归家良人哀诉。父亲是一名兵,一名军官,可能牺牲了,也可能跟着谁到另一片陆地。
“我母亲去年过世,生前不让动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今年起了修缮房子的心思,得到被调到市里的通知,等会过了户,这个房子随便你们怎么收拾,这棵树不可以动,盆盆罐罐里的花草让它们继续盛开。”这是小徐卖给钱谨裕房子的唯一要求,想要找一户好人家照顾花草,帮母亲品尝桂花的味道。
“徐哥,好,我妻子喜欢侍弄花草。”钱谨裕一口答应。
他简单看了一下,房子没有柳婶说的那样破败,就算不修补也能住人。
小徐的妻儿已经到了市里,他不着急回市里,拉着钱谨裕絮叨几件事,话题引出来了,小徐有种不想停下来的冲动。还是柳婶催小徐,三人才转移到钱谨裕住的地方。钱谨裕爽快的付了钱,柳婶留下来和桃儿唠嗑,小徐带钱谨裕找父亲军校老同学帮忙托关系办理过户手续。
走了特殊通道,房产证很快到钱谨裕手中,小徐把钥匙交给钱谨裕,留在这里和他叔聊会天。
钱谨裕揣着房产证、钥匙飞速蹬着自行车回家,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柳婶回家做饭去了,钱谨裕在两道炽热的目光下掏出钥匙和房产证:“。。。”
郑桃儿仰着下巴夺过房产证,和小姑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房子是三哥的,邱芳感觉小心脏快跳出来了,整个人躺在云上,飘飘忽忽一点也不真实。
得咧,没有人听他说话,两人凑在一起瞎兴奋。钱谨裕嘴角上扬:“你们先去收拾东西,下午搬家,我去和壮子哥说一下搬家的事。”
“哦!”郑桃儿嘴巴咧到耳根子,牵着小姑子进屋。
钱谨裕去找李壮,李壮听到他奶叫喊声,走出来道:“遇上什么好事了,眼睛都快笑没了!”
“房子、房产证的事全办下来了,下午搬家,记得来帮忙。”钱谨裕通知完,留一个后脑勺给李壮,回家下面条,吃完面就搬家。
“。。。你当老子是劳力啊!”李壮冲着钱谨裕的背影喊道。八卦心作祟,他还想问买房子的具体情况,这小子扭头就走了。请人帮忙就这种态度,那个,该去的还得去。
李壮转身,发现一道狠厉地目光,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脏话。心里把钱谨裕骂的狗血喷头,老实到祠堂里忏悔。
李奶奶雕塑脸上出现松动,对着钱谨裕的背影点头,不反对长孙和钱谨裕走的近。
吃完面条,三人躺了半小时。钱谨裕和邱芳搬东西,郑桃儿到新家收拾东西。李壮被他奶从祠堂里放出来,火速扒完两口饭,匆匆忙忙去帮忙搬东西。李壮帮钱谨裕搬家的过程中,顺便顺了两瓶酱菜回家。
家里没有什么东西,统共就一个木头箱子衣服,四床棉被,最值钱、最多的东西是瓶瓶罐罐。不到一个小时,三人就把所以的东西搬到新家。
李壮手背在后面,老气横秋观光院子:“什么时候修房子,叫上顾军他们,咱们哥五个不用一天就把房子翻修一遍。感谢的话不用多说,晚上请我们吃火锅。”
钱谨裕从堆杂物的房间里搬出一个梯子,把梯子靠在墙壁上,爬上去查看一下屋顶的瓦片。如果下了场大雪,房顶可能撑不住,他下了梯子站在地面上:“下周末修房子。”
李壮点头道:“行!我刚刚看了这座宅子的房梁不错,你修房子只要重新换一层黏土和瓦片,你要买瓦片跟我说,我家常修房子,绝对带你买到既便宜又好的瓦片。”
钱谨裕也不跟他客气,一口答应下来。李壮见没他什么事,也不耽搁他们收拾家,回家进修去喽。
三人赶在天黑之前,把整个宅子里里外外全收拾一遍。钱谨裕抓住要回自己小窝倒腾的小姑娘:“帮忙生火做饭!”
邱芳乐呵呵跟在三哥后面走进厨房。三哥给她分了一间又大又敞亮的房子,她边烧火边想,怎么装饰房子,把房子变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住的房子。
晚上饭菜丰富一些,咸肉炒土豆片、白萝卜炖骨头汤、一锅米饭。
三哥做好饭,邱芳站起来到屋外拍拍身上的草屑,洗了手帮忙端饭。
在饭桌上,钱谨裕说起前房主嘱咐的事,郑桃儿点头应下,她知道怎么照顾花。
“邱芳,爷奶不掺和咱家的事,爸妈找你秋后算账,”钱谨裕放下啃的一干二净的大骨头,擦了擦嘴巴,在小姑娘胆怯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你一下子把爸妈、哥哥、嫂子们全得罪了,回家有你好受的。”
“没事,”邱芳猛地吸一口骨髓,豪气冲天道,“我给三哥打工,包吃包住,有啥脏活累活使唤我干。”
“好,明天把一盆辣椒剁成碎渣,剥一盆大蒜剁成蒜泥。”钱谨裕亲切地递给她一根特别大的骨头,“多吃点,明天有力气干活。”
“嗯!”邱芳郑重地接过骨头,埋头苦啃上面的肉。
郑桃儿横了丈夫一眼,钱谨裕唇角上扬,冲妻子摇头不要去管邱芳,他这么做自有道理。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郑桃儿观察小姑子真的没有怨气,不由地笑出声,随两人瞎折腾。
吃好饭,钱邱芳自觉包揽刷锅刷碗的活,整理好灶台,美美的泡了个脚,躺在床上翻跟头。
钱谨裕和郑桃儿在另一间屋子嘀咕半夜才睡觉,睡觉前,两人由衷感慨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做事说话都有底气,突然找到前进和努力的方向。
第二天到供销社,钱谨裕喝口茶的功夫,关系比较好的人全知道他买房子的事。
李壮挑眉走到钱谨裕面前嘿嘿一笑:“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钱谨裕眯着眼睛目视前方,推开挡事的大家伙,整个腰横跨在柜台上,伸出长臂搂住封云江的头,用手指着买雪花霜的男人,小声说道:“云江,我观察过这小子经常来买女同志用品,他没对象,一直缠着一个小姑娘,但是没有送给小姑娘任何用品。你让你媳妇探探他的口风,看是买给谁的!”
封云江犹豫地摩擦食指和大拇指:“有点不好办…”
“下年做桂花蜜酱,不收你钱,收那群家伙的钱,咋样!”钱谨裕推着他的肩膀,眼尾挑着看他。
在一群兄弟的怒目中,封云江爽溜的翻过柜台,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找媳妇说说情话。
一群人围攻钱谨裕:“给你嫂子吃美容养颜的东西咋滴了,收钱让我们的情意变得多廉价!”
钱谨裕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折磨一番,口头约定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这些人才放过他。他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干咳一声:“你们谁给我看一会儿点,我去咳一会儿,嗓子里有黏痰。”
大家心虚的互看一眼,快速溜走,把李壮留在这里。
陆传军记得陆大舅妈说钱谨裕在成品衣服店上班,店里的男人瞅着不像钱谨裕。陆传军很快收回疑惑地目光,销售员和她男人说好话了,开始热情的和他介绍产品。
陆传军心不在焉回答销售员的问话,王琼话音一转,分享她做姑娘时对象送她礼物,当时嘴上埋怨不向她心,浪费钱,心里特别美。果然,王琼的话吸引了陆传军的注意力,他的思绪被王琼牵着走,有时从嘴里冒出一两句有用的话,被王琼忽悠的一下子买了三个女士用品。
陆传军把东西揣进兜里,特意绕到成品衣服铺子看一眼,发现不是钱谨裕,有些失望的转身走出供销社。他以为这次白跑了,没想到刚出供销社的门就撞见钱谨裕,急忙喊道:“谨裕哥,我是陆传军!”
钱谨裕盯着他看来半晌才反应过来:“陆家村的陆传军,你不是说出收秋过头到我家提亲,怎么后来就没有音讯了?”
“等邱芳从县里回去,我们两家人到你大舅妈家商议婚事。”陆传军站如松,忽略钱谨裕的质疑,斯斯文文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雪花膏塞到钱谨裕手里,“给邱芳买的,我在大舅妈家等她。”
“好。”想等就等着呗!钱谨裕漫不经心把雪花膏装进衣兜里,转身进供销社。
陆传军低头,手放在衣兜里摩。挲雪花膏和香胰子,脑海中回荡着供销社销售员的话,眼中溢出温柔的笑容。他骑着自行车看了一眼供销社大门,拱起腰背,像一头要猎捕猎物的雄狮,脚有张力的蹬着自行车脚踏。
钱谨裕回来,李壮去看卖的只剩骨头的猪肉铺子,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才凑到一起说话。
钱谨裕把饭缸子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嫂子?”
“这小伙子家境不错,经常来我这里买女孩子用的东西。我顺口问了一句买给谁的,他拿买给他妈、他姐搪塞我。后来我详细描述云江送给我礼物的心情,这小伙子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立刻爆发出亮光,当我说到不喜欢礼物,但是收下了,还不爱搭理我家云江,他还感同身受的接着我的话说几句。”王琼放下筷子总结道,“这小子防备心强,多亏你嫂子我聪明,从侧面打听消息。谨裕啊,等他下次再来,嫂子我继续引起他共鸣,有什么好东西,可别忘了嫂子。”
钱谨裕抱拳道:“嫂子,佩服,以后多和你取取经。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不会忘了嫂子。”
“好说。”王琼端着饭到另一张桌子和朋友一起吃饭,不在男人窝里混。
留下来的男人对封云江露出同情的目光,王琼揣摩男人的心思特别准,难道封云江被他媳妇压的死死的。
封云江轻嗤一声,闷头扒饭吃,不和这些不懂情趣的大老爷们解释,他营造夫妻间的情趣呢。
几人冲好饭缸子回到摊位,腰抵在柜台上,扭着脖子说话。钱谨裕时不时嗯两声,他不由地深思,上辈子没干缺德事,为什么遇到的都是人精,一个两个滑到跟泥鳅一样。
上午,钱谨裕卖出几件衣服,库存衣服已经没有多少件,下午到了上班的点,他到仓库主管那里申请三十套新衣服。他回到成品衣服铺子里,和到铺子里买衣服的知青唠唠嗑,询问他们在哪个生产大队工作,遇到熟悉的大队,跟他们找到相同话题,一聊就能聊半天。大家都聊在兴奋头上,钱谨裕不着痕迹问了女知青和男同志之间的小暧昧。他摸了摸下巴,眼睛里闪现狡黠的光芒,虽然他们只用只言片语一带而过,也能揣。摩出一些深意。
“谨裕,你不用优美的语言夸赞衣服,当碎叨婶子拉着人家小伙子不放,拉家常不算,还问家人队里女知青的婚姻状况,你想干啥?”男知青走后,顾军伸头瞅着钱谨裕。
“男装卖的快,女装一件也卖不出去,这不是心里着急嘛。问问小伙子有没有对象,给他对象也买一件。”钱谨裕伸伸懒腰,他看人看情况问,又不是逮到男知青就问。
“你这个人…”顾军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