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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一大苦恼,太多的问题他解释不了,身边的人也无法回答自己的疑问,而且很多事情自己都想不清楚,怎么去问别人?
卜阳子一面轻啜了茶,一面思忖着如何回答白沐尘的疑惑。
“为师觉得你是思虑过甚,另外阴阳不调,回去娶了王妃,再纳几方夫人充实后院,这样阴阳调和,你的焦虑估计也就会慢慢消除了。”卜阳子胡诌几句,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与那秦家小姐是不是缘分未尽?你的思虑是不是也来自与她?为师记得你对她倾心已久,思慕至深……”
既然是因为秦秀芝,那不如就成全好了,省的白受了这失去记忆的折磨。
在师父面前,白沐尘也不隐瞒,“师父,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她做了我的嫂子,我与她就不可能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做出乱了伦常之事。虽说弟娶嫂子也有先例,可我做不出来——何况,经过那么多年,我早就淡了那男女之心,只有对她的尊重而已。”
“可我听说,你一次次救她,端午祭那日甚至冒着巨大的危险去救她,难道不是旧情未断么?而且我听说当时坊间都有对太后和你不利的留言,你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第一卷 第770章 可与我当年像?(六更完毕)
白沐尘倒没有想到师父倒知道的挺清楚,他思忖了一下,缓缓道:“不瞒师父,这三年来她的确一直在等我的话,太皇太后也时时催促。可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便不会再有了。我当年对她的确是心仪的,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觉得自己有凤临天下的资本,觉得做一个王妃会委屈了她,那么如今再做王妃,她为何就肯了呢?”
“可能站在高处看过了风景,还是觉得你最好吧。”卜阳子暗自苦笑,自己这是做什么呢?
如今朱如玉与徒儿已经成了陌路,照理自己成全徒儿与别的女人也无可厚非。可是又觉得对不住玉郎——这世间的男女情事,比收拾妖魔鬼怪复杂多了。
白沐尘闻言,轻轻勾了勾唇,嘴角闪出一个嘲讽的笑,“她就那么自信,我会一直在原地等着她么?——她看过风景想要回头,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就是这几年他的态度,面对秦秀芝的灼热攻势,他明确地亮出了自己的态度,可对方依然故我。
这一点,让他越发的不喜,甚至说是厌恶。所以他才会顺水推舟听从太皇太后的意思,先纳一房侧妃堵住悠悠众口。
“那京中贵女可有你看上的?”卜阳子看着白沐尘那迷茫的凤眸,很是心疼,朱如玉与他离心的原因,他知道,就是因为秦秀芝。
原来他以为自己这个徒儿重情,可能一时有些难以割舍,导致了那个丫头带着孩子离开,可如今见了徒弟的面,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则,只是并没有因此让朱如玉对他生出信心。
白沐尘摇摇头,“师父知道我不喜与女子靠近,虽说有很多机会,但我懒得去,公事之外便一直呆在王府,偶尔也回广阳——我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有女子陪伴过,可是记忆里却找不到一丝痕迹——师父,你说这是何故?”
卜阳子看着驰名华夏大陆的爱徒,如今就像一个迷途的孩童,他的心里痛痛的,明明知道原因,也不能告知,可话到了这个份上,他只有道:“你是觉得中了什么蛊,或者中了什么毒?”
白沐尘摇摇头,“我这两年来总觉得以前很多事情记不清楚,尤其近十年很多记忆莫名就模糊了。可内视看不到蛊虫,也没有中毒的痕迹,除了记不清一些东西,其他一切都好,这是叫我困惑的地方。担心有人别有用心,我一直没有将失去记忆一事告知别人,除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卫。”
“你且住下,为师给你看看,如果没有任何结果,你就莫多想,回京城去成家,只怕就万事大吉了。”卜阳子心疼自己的徒弟,又可怜玉郎,所以他的话里态度有些矛盾。
得到了卜阳子肯定的回答,白沐尘转了话题,问起了玉郎,“师父从哪里收的弟子,怎么与我如此相象?”
卜阳子:“……”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毕竟没有跟玉郎排演过遇见白沐尘这一段,于是他就含糊道:“偶尔遇见的,觉得像你,便收他做了徒弟。”
这个借口让白沐尘那清冷的容颜终于绽了一抹浅笑,“可与我当年像?”
“很像。”本来就是你的孩子,能不像么?
卜阳子这样一说,白沐尘脑海里闪过那张与自己分外相的小脸,心里某个角落不由就软了一下,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涌了上来,很亲切,很熟悉,似曾相识。
…
再说玉郎,经由师父批准,出去找师兄去玩,一出门就看见几个侍卫立在路边,想来是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的随从,也不在意,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清风与明月正说话,看见一个少年从院落里出来,起先并没有在意,可无意一看,都愣住了。
良辰与良夜也在,他们两人看见玉郎的第一眼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们的愣怔与清风明月自然不同。
他们是没有想到朱如玉会将玉郎送到无量山来修行。
“你说王爷会多想么?”良辰忧心忡忡,看着良夜隔空传音问道。
良夜此时和他一样的表情,“应该不会吧,毕竟王爷一直认为自己没有成亲,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清风与明月两人则在讨论另一件事。
“这少年怎么与王爷生得那么像?就像父子一般。”清风由衷地做了一个比较,得出了这个结论。
明月表示赞同,他看见玉郎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一种很新奇的感觉,熟悉却又陌生的亲近感。
其实这样的感觉也很容易理解,就像白沐尘看见玉郎一样产生的那种亲切感一样,虽然药物将脑子里有关记忆强行删除,但一些感觉是删除不了的。
比如,面对这个曾经疼爱过的玉郎,清风与明月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了熟悉的亲近感。
良辰与良夜再见到小世子,心里自然想去说几句话。
所以两人一起走到前面拦住了玉郎的去路。
“这位小公子,要去哪里?”良辰努力挤出一个感觉和蔼的笑。
玉郎轻轻蹙了蹙眉,“去找我师兄玩。”
他的举动在几个人看来,简直和自家王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清风与明月也不由围了上来。
玉郎看四个侍卫都围了过来,小脸更绷了,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
“你们是侍卫,尽自己的职责便好,如何来拦我的路?”玉郎丢下这句话,跨出包围圈,径直走开了。
明月无意回眸,竟然看见良辰与良夜眼圈红了,不由笑问:“怎么了?看见与王爷生得很像的孩子,你们如此激动?”
良辰与良夜懒得与明月解释什么,两人一起走到一边去擦眼泪,低声嘀咕。
清风与明月何等聪明,看良辰与良夜的表现与平时不一般,凭借这么多年的互相了解,就知道肯定有隐情。
两人互递了一个眼色,走到良辰与良夜跟前,手扣在两人肩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说说看。”
“没有。”良辰径直否定,看两人不信,便胡诌道,“看见与王爷这么像的人,我们自然有该开,若是王爷按时成婚,孩子只怕也这么大了……”
第一卷 第771章 到底有没有女人?
一句话,又将清风与明月送进了沉默里。因为他们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竟然想不起前些年王爷的很多生活片段,实在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外加羞愧难言。
比如,三年前的一日,白沐尘去梅园,发现之前秦秀芝栽的那颗梅树砍掉了,便问他们道:“这棵树是我吩咐你们砍掉的,可知是为了什么?”
他们竟然哑口无言,虽然他们也知道砍树,但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难不成他们提前老了?
“如实王爷这次来无量山可以找到记忆丧失模糊的原因,我们也就可以找到缘由了,不是中毒,也不是中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清风叹口气,“说来也奇怪,很多事情还是记得起来,唯独某些事情想着想着,就没有了原因……”
之前他很惊讶,也很慌张,如今除了一些事情没有什么逻辑与原因外,大多还是正常的。
“良辰,你们真的也回想不起什么么?”
良辰与良夜只能保持沉默,含糊地点点头。
…
夜半,无量山后山的厢房。
白沐尘在梦魇中,辗转醒来再无睡意,他索性披衣起来,出了屋子在台阶上坐下来。
深蓝色的夜幕,一轮弯月浅浅,点缀着点点星光,虫儿呢喃,风儿轻送,善终的静谧让人的心都浮躁不起来。
“妾身从今夜起便还爷自由……你自由了……”
倏地,那个模糊的女声又一次划过他的脑海,带着失落与痛心。
两年来,这个声音、这句话时不时就会在梦中闪现,让他心如刀割,却在现实中找不到什么踪迹。
是真,是梦?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梦中?……”白沐尘望着月光轻声自语。
今夜当值的是良辰,看见白沐尘出了屋子,他忙拿着披风跟出来为他披上。
看着白沐尘独自面对夜色发呆,良辰的心像被那刀扎一般。
自从王妃带着孩子离开,给王爷喝了那不知名的药之后,王爷白天没事人一般忙碌,可到了晚上就沉默得如同雕像。
常常夜半醒来独坐直到天明。
良辰知道自家王爷完全忘记了王妃还有世子与二公子,可他不是傻子,那么多记忆都被删掉了,他之前的生活就成了片段,很多东西连不起来,偏偏王爷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他缄口不言,只偶尔问清风与明月一些事情,偏他们两个也记不清楚。
他能不沉默么?清风与明月是呆在他身边最久的心腹。
“王爷,山里夜凉……”良辰试图劝白沐尘回屋去。
白沐尘没有动,他忽然转而看着良辰,问道:“良辰,清风与明月和爷一样,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你呢?你很少说这些,你可忘了么?”
良辰面对白沐尘的问询,不得已垂下眼眸,“爷,卑职也记不太清,不过若王爷问,卑职若是记得一定会知无不言。”
“爷之前到底有没有女人?共同生活的那种?”白沐尘说完感觉自己是真的傻了,这样的问题竟然需要问侍卫,自己完全不知道。
没有中毒,没有中蛊,除了一些记忆模糊,没有任何异样,他也试图去探访,可没有什么效果,连皇室的宗谱上都写着他未婚。
可他并不是无知的孩童,身体的感觉最真实,他有过女人,有过很正常的夫妻生活,可为何对那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年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说出过,这是他最隐私的部分,若被人知道,那他和傻子有多大区别?或者说他的病已经很深了?
“梦里,爷常常会梦到一个女人哭着说给爷自由,叫爷去过自己的生活,”白沐尘说的很慢,说到这里,苦笑一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始乱终弃之人?若是真有女人,也是她弃了爷,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