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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师父，同时有将如玉当自己的闺女一般，心存疼爱，在她脸上，更多时候，是乐观快乐，哪里有这样忧愁的时候？
对，是忧愁。
朱如玉在师父面前，终于忍不住了，将林牧拉到与别人有些距离的地方，这才苦着脸，将白沐尘与秦秀芝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林牧。
说到最后，她的眉头皱的更深，“师父，你说他为何要瞒我呢？如今他跟他的旧情人朝夕相对，我……”
“丫头，莫要这样想，我观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林牧第一现在该何是要将朱如玉的疑惑降到最低，尽管他也有些怀疑，对方与秦秀芝的关系太特殊，是他曾经心尖上的，分离病不是感情破裂，所以现在的状态他也不清楚，“你与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十多年的感情，难不成还比不得对方？”
朱如玉谈了口气，伸手拽了一根细小的树枝，拿在手心开始一截一截地掐着，“之前没有与他成亲前，就知道他受了情伤打击，身边连一个女子都不留，可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秦秀芝。之前白沐松要废太子时，他便去了京城，而且还派人保护那对母子去封地，后来更是将对方扶上帝位——若是以前，我并不多想，可现在一想到就很别捏……”
林牧很郑重地拍了拍朱如玉的肩膀，“如玉，对自己有信心，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膝下的孩子都是你的资本。你也要相信王爷，这样家庭才能稳定……”
朱如玉点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会努力保住我的家……”
这句话最深层的感觉，竟然让林牧有一些心疼。丫头此时知道了白沐尘之前那个心尖，如今两人因为彼此的关系而朝夕见面，心里怎么可能好过呢？
最令人气闷的是，白沐尘对此没有只言片语，当然，也可能对方是出于某些目的，选择一直隐瞒。
师徒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别各自踏上归途。
…
朱如玉第一站是随着秦少羽到了广阳看望小玉郎。
“如玉，你到底怎么了，对林牧说心里话，就不对我说么？”念云院内，秦少羽很主动地为朱如玉倒了杯茶，问道。
他有直觉，不是左倾寒与魔族女子在一起，因为表情不太符合。
朱如玉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
其实自己就是傻，为何就没有问问秦少羽关于白沐尘的前尘往事呢？自己一直都有很好奇的特性，可对于白沐尘的旧爱自己怎么就选择了沉默没有去追问？
“没有什么，不是对你保留，是玄音阁的事情。”朱如玉决定在秦少羽跟前保持沉默，不去问对方有关白沐尘和秦秀芝的事情，因为她知道问不问，对方也会避重就轻地安慰自己而已，所以，她转了话题，“三日后我就去京城，玉郎就拜托你照顾了。”
看她不愿意说，秦少羽也很聪明，选择了及时打住，只淡淡笑了笑，“丫头，我们认识也十多年了，你记住，我秦少羽也是你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朱如玉笑意更浓了，“嗯，我知道，玉郎的干爹呢，我自然要相信的。”
两人很自然将话题转到了小玉郎的学业上不提。
…
接下来的两日，朱如玉白天都是在天石度过的，傍晚她便接上小玉郎，回到王府，给对方做他喜欢吃的膳食，母子两人促膝谈心，写字，画画，以尽天伦之乐。
第三日上，朱如玉告别了小玉郎与秦少羽和山长等，再次踏上了归京之路。
…
七日之后的午后，朱如玉终于回到了京城。
进了东院之后，她发现小果不在，睿儿也不在。
“王妃，王爷说太皇太后喜欢二公子，想进宫去住几日，故王爷教小果一起进了宫照顾公子。”小青在欣喜之余，赶快告诉朱如玉睿儿的去向。
朱如玉微微蹙了蹙眉，“去了几日？”
腊梅在一旁，忙道：“已经去了五日。”
朱如玉想了想，有果儿在，睿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何况太皇太后对白沐尘有所依赖，不可能为难睿儿。
所以，她忍下了去皇宫接孩子的心，只叫丫鬟们准备热水，自己准备沐浴洗洗一路风尘。
第一卷 第729章 你可知道？
因为有些累了，所以朱如玉晚膳后，睡的比较早。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她感觉有一具火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将她揽在怀中。
她只换了个姿势，以便自己睡得更舒服些，感觉到对方不老实，她喃喃道：“别闹……累了……”
果然，那不老实的手老实了不少。
“爷还担心你会被林牧撺掇到玄音阁，还好没有。”白沐尘贪恋着她的体香，将头埋在她的颈部，在她耳边呢喃。
朱如玉侧身将腿搭在对方的身上，来了一个嫦娥奔月，“嗯，答应师父了，明年开春过去一趟，毕竟是阁主，多少也得有点事情做……”
白沐尘闻言，将怀中的温热搂得更紧了。
“爷，明日将睿儿接回来，我想他。”
朱如玉也真是累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眼前的光线明亮了起来，朱如玉不由就睁开了眼眸，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起来收拾妥当，前院有侍卫送了白沐尘的信回来，说太皇太后在宫中摆宴，请她进宫赴宴。
朱如玉换了朝服，坐了马车，便朝皇宫进发。
…
宴会是在太皇太后的宫里举行。
等朱如玉进了暖阁，一眼看见太皇太后正拉着睿儿说话。看见朱如玉进来，她和颜悦色道：“你看看，你娘亲来了。”
睿儿神色一喜，继而露出一抹委屈，朝朱如玉奔了过来。
朱如玉弯身一把抱起了睿儿，亲了一下，慈爱地笑笑，“想不想娘亲？”
“想，哥哥呢，不回来了么？”睿儿看看朱如玉身后，没有玉郎出现，嘟着嘴问朱如玉。
“哥哥等过年时就会回来的。”朱如玉放下睿儿，给太皇太后请了安。
因为有睿儿在，太皇太后的脸色倒没有太难看，叫朱如玉坐下说话。
谁知，刚坐下，宫女进来禀告说八公主来了。
朱如玉心里顿了顿，这八公主落了胎，将账都记在了自己头上，今日看见自己，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太皇太后扫了朱如玉一眼，低头去轻啜了一口茶。
八公主进来一看朱如玉在，柳眉立刻倒竖，“你还有脸来见太皇太后，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如今看我们夫妻疏离，你就高兴了？！”
朱如玉面对八公主的指责，淡淡道：“你当初明知柳轩有妻儿，却还要横插一杠，人家不同意，你还用了手段，有没有想过柳轩与孙氏的感受？好好一个家被你拆散了，妻子变小妾，嫡子变庶子，你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么？”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我叫我哥哥休了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野村妇也不配做皇家的儿媳！”八公主气咻咻地指着朱如玉破口大骂。
朱如玉正要说话，却听的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插了进来：“不许骂我娘亲，小心我叫我父亲揍你！”
睿儿小小的身影护在朱如玉前面，水眸满是不客气，瞪着八公主。
“好了，莫要当着孩子的面，像什么话。”太皇太后轻描淡写道。
朱如玉知道八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叫小果进来，道：“带二公子先出宫回王府去，本妃很快就回去。”
睿儿还怒目瞪着八公主，不情不愿地被小果抱出去，临走还对八公主道：“告诉你，不许欺负我娘亲，你是姑姑也不行。”
八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等睿儿走了，她才冷冷看着朱如玉，又道，“我的孩子没了，你要赔我！”
“你摔倒可与我有一丝关系？地面平平坦坦，你不小心，却来怪我，真是有趣。”朱如玉神色不动，扫了一眼冷眼旁观希望八公主出气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这件事的处理是您同意了的，当时驸马忽然跑出去，八公主情急之下不管自己有孕就去追，导致自己摔了一跤，这是落胎的根本原因。故这赔字，恕不奉陪。”
太皇太后叹口气，眸光深邃，道：“王妃，这件事老八的确有错。不过，柳轩已经娶了她，并且经过柳老先生同意，将孙氏送到广阳，当时孙氏也是同意了的。如今她落胎伤了身子，那柳轩原本与孙氏划清的界限，可现在却总是与对方揪扯不清……”
朱如玉看向八公主，缓缓道：“当初柳轩只怕就不是心甘情愿，如今这样也不意外。不过，如今他是驸马，就应该有驸马的担当，至于如何担当，不是孙氏或者我能左右的——孙氏不过是离开了柳家，将成了庶子庶女的孩子接出来重新生活而已，并没有做了什么错事。今日太皇太后在场，我还得需要声名，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皇族，是公主，我绝对不会叫孙氏离开柳家。换句话说，如果柳轩因别的女人弃孙氏于不顾，我定会叫那女人和柳轩付出更大的代价……”
话说到这个份上，八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看两人的脸色都不虞，朱如玉微微福身，告辞出来。
不过，她刚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八公主就追了出来。
“你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的夫君与我离了心，你以为你会避免么？我哥哥很快就不会要你了，你配不上他，自有更好的来配他！”
朱如玉顿住身子，转过来凉凉一笑，“你想说什么？你哥哥移情别恋，还是有人不要脸面的送上门来？你莫要担心，不管谁来，都不过是妾而已，还要看我高兴不高心，我若不高兴，一只雌鸟都飞不进我府门！”
“呵呵……”八公主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指着她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我哥哥不过看在你养育了两个孩子份上给你面子而已，如今我哥哥的心思怎么可能在你身上，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教育皇上，你知道有个传闻么？”
八公主忽然靠近朱如玉，“你可知秦姐姐为何被我四哥嫌弃？因为当今皇上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你可知为何我六哥这么尽心尽力？那是因为这个皇上很可能是他的骨肉……”
第一卷 第730章 疑惑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八公主的脸上。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造谣皇上的出身，最严重的应该是死罪吧？”朱如玉压下心中的震惊，先将八公主的气势打了回去，“还有一条，诽谤摄政王，这两条加起来，你就是公主，也不会轻饶！”
八公主到底年轻，被朱如玉这几句话质问的语塞。这涉及到皇家秘闻，没有正式的证据，所以论罪的确不轻。
“哼！”八公主忿忿啐了朱如玉一口，飞奔回太皇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槛，八公主就冲神色阴鸷的太皇太后嚷嚷道：“娘亲，你要给我做主，这样的祸害哪里配得上六哥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物？”
“行了，嚷嚷什么？”太皇太后有些不满意八公主的吵嚷声，斜斜靠在引枕上，淡淡道，“哀家心里有数。”
八公主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坐下，一面捶腿一面低声道：“娘亲，如今这江山都靠着六哥呢，可这个朱如玉是江湖中的人，万一哪一日她将六哥勾走，小皇上不就没有依靠了么？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