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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少羽非常意外地瞪着白沐尘，“你就叫她离开了？”
“我也仔细考虑了这件事，离开是一个合适的选择，”白沐尘缓身做了下来，将朱如玉已经卷入玄音阁阁主竞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林牧有一点说的对，我护得她一时，护不了一辈子，即使我与她在一起，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与其有这样的或然，不如给林牧两年时间来教导她。”
秦少羽敛住眼底的不舍，点点头，“这林牧将一半功力用在了如玉身上，想必也会倾囊相授，不过他中间为何会离开？他应该也知道七孔花就在冥族，以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去冥族，还骗如玉说去找七孔花。”
“他没有想到如玉会这么快到八阶——你知道麒麟给了她一颗灵珠，才使得内力暴涨，只能算是天佑如玉吧。”
秦少羽也从白沐尘的眼眸里看出莫名不常见的情绪，所以他试探着问，“你放心叫如玉走么？两年可能发生很多事情呢——你现在这么多女人，如玉心里估计不舒服了，若是离开燕国去了别处，看见别的什么花……”
“她不会的，况且，”白沐尘一脸淡定，“他们所去的地方尽是深山老林之类，估计连人也见不到几个，更别说男子了……”
秦少羽闻言，似乎也放心了，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
再说朱如玉，等何青青还有南宫夜等人练习完，将他们请到膳堂，将自己离开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不过理由她自己编了一个。
何青青等人自然不舍，尤其是南宫夜，俊脸沉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我可以跟你去么？”他竟然犹豫了片刻问出这句话。
朱如玉想起南宫夜的事情，心里一叹，等自己两年回来，估计他已经被父兄找会去了吧？若不是估计太多，自己真想请林长老给南宫夜找一个更合适的所在。
“夜师兄，我两年就回来了，你若有事，记得去找秦院长，还有广阳王，他们定会帮你的……”朱如玉不忍说得太明白，因为南宫夜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算是一个软肋吧，她也不好去触及。
南宫夜异常沉默，但还是点点头，“如果可以，我还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何青青眼泪汪汪，“如玉，我不知道能不能等你回来，没准你回来了，我都已经嫁人了……”
“傻瓜，你有朋友，还有聪明的大脑，还有，对于喜欢的，宁可碰了，不要误了。”唉，自己还承担了一个送信的任务没有来得及实行呢。
何青青含泪连连点头。
…
午膳结束，朱如玉催促南宫夜回去休息，她与何青青等人回了荷花院午休。
下午，她去了百花院，学习了最后两节课，跟学正道别。然后告别何青青，来到了念云院。
白沐尘还在，正与秦少羽还有梅子轩说话。
“那个，奴家就不再打扰王爷了，今晚就在天石住一晚。”朱如玉感觉白沐尘在等她，所以她摸了摸鼻子，表达自己的立场。
秦少羽与梅子轩表情微微一怔，彼此极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爷在这里呆了一天，不就是等人家一起回府么？
“为何？林长老不是要去王府接你么？”
“奴家明日从天石赶过去就好——那个，夜师兄就拜托院长与王爷照顾一下，如果他的家人来逼迫，还请你们伸出援助之手帮一帮……”
白沐尘眸光一冷，淡淡道：“那是他的使命，谁能拦得住？朱如玉，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说完，他顿了顿，起身又道：“你不想回王府，本王不勉强。”
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身冷冽让周围的空气温度下降了不少。
“王爷生气了，如玉，你要走了，非要惹他生气么？”梅子轩忍不住轻声道，“他等了你这么久呢……”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极少为一个人低到这样的程度。
朱如玉叹口气，将翠宁院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练的语言说了一遍，“如今婢女因我的缘故被金氏惩罚，你说我有什么脸回去面对她们？”
“如此，今夜就在天石吧，本院长为你举行送别宴——但愿你回来后，我们还在这里。”
“你够呛了，估计回去成亲生子去了。毕竟老大不小了……”朱如玉一面说一面朝秦少羽做了个鬼脸。
谁知，秦少羽反唇相讥，“两年，你都十九了吧？也是真正的老闺女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亦乐乎。
梅子轩在一旁看着秦少羽从内心透出的愉悦，不由暗自轻叹——尘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估计对谁也做不到全心全意吧？
即使他对朱如玉上了心，却依然忘不掉吧？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丢就丢的，何况那一位当年还是赌气离开，这份情更多了遗憾。不然，他怎么会将薄姬带到广阳来？是不是在寻找一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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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3章 若有，爷也不允许
他正想着，忽然白沐尘的声音又从外面传进来，“若要爷照顾南宫夜，现在乖乖回府去。”
朱如玉没有想到白沐尘会去而复返，吐吐舌头，麻溜利索地小跑出去。
“羽，莫要做他想。”梅子轩隔空传音对秦少羽劝道，“他们已有婚约。而且你看，尘又回来了，可见如玉在他那里不是没有分量。”
秦少羽轻轻敛了神色，桃花眼瞥向梅子轩，自我解嘲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陷进去的，丫头这不已经走了么？两年回来尘就要迎娶她，我哪有什么机会？”
梅子轩欲言又止，随即轻轻叹口气。
朱如玉出来，看白沐尘冷着俊脸立在廊下，小心地靠过去，没话找话道：“爷，奴家还以为您回去了呢……”
白沐尘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的话，只等她过来，与她一起往外走，而且一路上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朱如玉看在对方答应照顾南宫夜的份上，努力顶着那冷气压，主动搭话。
忽然，没有什么预兆，白沐尘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朱如玉先是一愣，然后断然摇头，“没有，夜师兄对我很好，像哥哥一样——爷知道，很少有人对我好，所以我很珍惜，也希望他可以在这两年内过的快乐……”
白沐尘冷冽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凤眸也舍得朝朱如玉瞟过来了，“没有就好，若是有，爷也不允许，明白么？”
“奴家不会做那是非不分的事……”朱如玉看对方终于出现了晴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这祸害，仅仅一眼，就可以勾人魂魄，他的魅力也真的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挡。
这句话取悦了白沐尘，凤眸荡出一抹笑意。
朱如玉趁机钻进了他的怀里，“爷，咱不生气了啊——不过，两年见不到奴家，你会舒服两年……”
“爷耳根会清静两年，也是好事。”白沐尘噙着笑，轻描淡写说着，手却紧紧揽着怀中的温软。
两人一路轻声说着话，直到马下在王府二门前停下。
…
白沐尘没有叫朱如玉回翠宁院，而是叫她直接住进了长春宫的客院。
晚膳过后，他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在清心殿召见了梁侧妃与两位夫人。
朱如玉对这个不知情，她在客院沐浴更衣，去找白沐尘聊天，却发现他不在，清风、明月也不在。
她只好跟不善言辞的良夜说话——广阳王府在王嬷嬷的经营下，侍女数量渐渐合乎规格，但长春宫内白沐尘亲自发话，只留必要的，各司其职，多一个也不要，而且亲自挑选，专找一些吃苦耐劳，老实本分的，至于长相，五官清秀即可。
所以，那些侍女都有各自的事做，不像自己这样无聊。
好在过了没一会儿，明月就跑回来了，良夜不由舒口气。
“如玉，”应朱如玉的要求，明月还是叫了她这个名字，此时，他神色温柔，低声对朱如玉道，“你猜王爷叫梁侧妃与两个夫人请到前面做什么？”
朱如玉笑笑，“他的家事，我过问什么？不关心。”
自己才懒得猜，爱干嘛干嘛去。
“爷要她们三人去城外三百里外的水月庵带发修行，为先皇祈福，以表孝心。”
啊？朱如玉一愣，这厮总是有出人意料的举动，“那三个女人愿不愿意？”其实不用说，肯定不愿意，她们具是锦衣玉食的环境，从小专人伺候，夫婿精挑细选，是天之贵女，怎么可能去替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公爹尽孝？
“是为了先皇祈福，哪里敢说不愿意？不过她们安心祈祷，也算尽份孝心。”明月倒是很能理解白沐尘的做法，“再说，王爷也在尽孝啊，居丧三年。”
“何时出发，她们？”朱如玉对这件事不准备发表评论，所以问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明夜笑笑：“已经走了吧，王爷派几十个侍卫护送，很给侧妃、夫人们面子呢。明日估计广阳城内就会传开，广阳王的姬妾为了给先皇祈福，自愿去水月庵修行。那里很清苦，戒备森严，主持是个极其严厉之人，想必可以敛敛她们的性子……”
朱如玉嘴角勾了勾，没有多问，明月最后一句话似乎就透出了白沐尘的意思——难道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金氏？
她与明月说一会儿话，便回到了自己院落。但不多时，白沐尘就进了院落。
他神色温和，绝口不提送那几个女人去水月庵之事。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说拿出三个锦盒递给朱如玉，“这里是爷炼制的一些丹药，万一以后用得着，你且带着……”
他一甩平日的寡言，不断的嘱咐朱如玉需要注意的地方，仿佛一位慈母面对即将远游的孩子。
朱如玉不住地点头，最后忍不住道：“爷，您是不是要准备把两年的话都说完？”
白沐尘微微一怔，神色一窘，继而绷住脸色道：“爷嘱咐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都记住了，爷，那个，”朱如玉摸了摸鼻子，靠近对方低声问，“奴家听说，您派您的女人们去为先皇祈福了？”
“嗯，怎么了？”白沐尘凤眸一扬，“她们入了王府，也是替爷分忧的时候了，春兰还小，身子也弱，剩下的完全可以胜任。”
“可与昨日之事有关？”
白沐尘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无关，爷只是不喜欢有人在王府肆意培植亲信——毕竟这王府将来的主母是王妃。”
朱如玉笑了笑，可能还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一个夫人在王府耳目众多不是件好事——不过自己也不算打小报告吧？
“明日要离开了，有没有兴趣陪爷读会儿书？”白沐尘回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上，轻声问了一句。
朱如玉哪里能说不？乖乖跟在对方后面进了他的小书房，一大一小两张书案，一人占据一张。
烛光下，白沐尘偶尔会将眸光落在那张娇颜上，努力掩着留恋之色。而那娇颜的主人在经过了一系列努力用心读书后，如今已趴在桌上悄然安睡了。
白沐尘起身轻轻打横抱起，对迷迷糊糊揉眼睛的朱如玉道：“休息了，丫头。”
他爱怜万分，将朱如玉抱进内室放到床上，将外衫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