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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柔弱,她却比男人都果断,他以为她世事不知,结果连明哥都有求于她。
白棠暗暗白棠,他怎么一点都看不穿她的心思了。
王四押了个人上来,真的是一点不客气,那人的脚步踉跄,差点被从后面踹了一脚。
白棠见着那人到了明哥面前,涎着脸道:”明哥,我欠的那些钱,肯定会还的,用不着让兄弟们又踢又打的。”
明哥看他只用眼角的余光:”还?你用什么来还?”
白棠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想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看清楚其长相,但是这个人一直背着身,只见到腰背弓着,根本站不直。
“自然有我的路子。”他呵呵笑了两下,笑声很干。
“你的路子行不通了,那人吞了耗子药。”
“什么!怎么可能!她哪里舍得下一家子,她那个男人,还有两个孩子。”那人显然是慌乱了,”明哥,你这是说笑吧?”
“她的大女儿在那里,你问问,我有没有说笑?”
那人猛地转过身,一双眼直勾勾的看向白棠。
白棠眼睛眨都不眨的也盯着他看,她生怕看出一点点的不妥了,这人脸皮蜡黄,身体底子像是都掏空了,隐约还能看出五官的轮廓。
这人长得和徐氏有五六分的相似,如果,如果不是病恹恹的,大概就有七八分了。
不知为什么,白棠忽然放心了,恨不得他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才好。
这个人,只怕是徐氏的兄弟。
果不其然,那人已经认出她,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流里流气的说道:”看到舅舅都不知道招呼,这外甥女是怎么当的?”
“你是哪门子的舅舅!”白棠根本不同他客气,想白讨了便宜去,没门!
那人揉了揉鼻子:”你娘是不敢告诉你,她有我这个兄弟,可你看看我这张脸,同你娘像不像?”
一张脸皮子,没脸没臊的就想要往上贴。
石永言就不用同这种人客气了,一巴掌直接平推开,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了。
“徐起,你先退到一边去。”
明哥让人现了身,只要白棠相信就好,至于徐起是怎么想的,他压根就不关心。
这么个讨嫌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只会叫人心烦,明哥晃了晃手,直接让王四将人带下去。
“我还没问呢,我姐姐死了没有,要是死了,白家总有些她留下的衣服首饰,我做兄弟可以去拿回来。”
徐起真是不怕死,直着脖子嚷道。
白棠恨不得上前给他俩嘴巴,已经把娘逼到这个份上,还想分娘的衣服和首饰,简直是白日做梦。
明哥见她的神情不对,又咳了一声关照道:”关在柴房里,堵上嘴,我听他开口也心烦。”
“他到底是谁?”白棠想要落个实处。
“他不是说了,是你的舅舅,徐起。”明哥眼珠转了转道,”你开始的时候,以为他是谁?”
说实话,明哥先头的那些话有些误导,白棠想过最坏的可能,娘亲在外头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拿了家里头的钱,偷偷去贴补。
如今,她想自抽嘴巴,做女儿的这样想自己的娘亲,真正是该死,该死。
还好这人长得和徐氏很是相像,冒充都冒充不来。
☆、56。第56章 :糊一脸血
“我家在白圩村好多年,哪里来的这一门亲戚,石头哥就住我家隔壁,也没见过这个人上门来过。”
“他是去年才找到你娘的,大概是走了****运了,有些人,老天爷都懒得收。”
一个常年混迹在赌坊,而且十赌九输的赌鬼,无意中发现躲着自己十来年的亲姐姐,就住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可是把徐起乐坏了。
这不就等于是找到个财神爷了,他死皮赖脸的从徐氏手里套弄出不少的钱,又一份不拉的都送进了赌场。
那家场子背后的东家,就有明哥一份,要知道开赌场的,对每个进来的赌客都是知根知底的。
知道这么个烂赌鬼有了可以还债的恩主,徐起借起钱来更加胆大,反正到后来,徐氏总能够替他填补上空缺。
年前还了一次十两的银子以后,徐氏同他翻了脸,说这些钱是她借了外债才补上的,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他还钱,以后再没有一文钱了。
不知是当时徐氏的态度过于坚决,还是徐起知道白家差不多要掏空了,或者是他那阵子的手气还不坏。
大半年了,他没有再来借过钱。
直到三天前,也就是白棠去了余家做活的时候。
徐起再一次摸上白家的门,他先在外头找了块砖头,对准脑门,重重的拍了一下,顿时头破血流,样子吓死人。
他将血渍在全身都胡乱的擦过,才偷偷的摸进白家后院,爬在墙头等着徐氏出现。
徐氏一见他这要死不死的样子,当场吓得没晕过去,赶紧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起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说得可怜到家,要是没有十五两银子还债,他就会被人当场打死,横死田边。
徐氏又怕又气,想要拒绝,没想到徐起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哭嚎道,难道她忘记爹娘临死前说过的话,要她照顾好徐家唯一的男丁,好歹给徐家留下一线香火。
这场戏演的太过于逼真,徐氏想到爹娘临死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心软,答应给他通融。
徐起一擦脸,又糊了一脸血,最可怜不过的问她,几时能够凑到,他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对方说了,没有钱,就要他的命。
徐氏狠了狠心,让他两天后来拿。
“所以,你放在家中的银子不见了。”明哥说到这里,看了白棠一眼,”你娘因为心中有愧,生怕我当真把你弟弟拿去买给牙婆,对你爹没法子交代,所以才一时心急,吞了耗子药。”
“我娘为什么不同我明说,说清楚有这么个混蛋,一直在讹她的钱?”
白棠总算明白,家里头怎么会从年前起,过得这么窘迫,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敢情都喂给了这头无底洞的恶狼。
娘亲太傻了,应该在最初的时候,就直接拒绝的。
想到这一年光景,娘亲没有一顿吃饱饭,白棠都快心疼死了。
娘亲肯定又难过,又伤心,还要瞒着大伙儿。
“她怎么能说?”明哥反问道。
白棠轻轻叹了口气,是的,娘亲怎么能开这个口,家里但凡有一点剩余的,根本存不住,又被徐起拿走了。
他拿得越多,徐氏越不能开口。
不但害怕让白棠知道,还有白岩在那里,要知道,仅仅这些事儿,都足以休妻了。
所以,就算咬碎了牙,徐氏依然保持着沉默。
只是,爹就没有起一点儿疑心吗,家里头的钱,多少总有点数的,要是爹出面的话,徐起应该没这么嚣张。
爹为什么要这样纵容徐起!
“你都想明白了?”明哥问道。
“很多都想不明白。”白棠按了按太阳穴,脑袋疼,像要裂开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徐氏吞了耗子药,没死成,被她给救回来了。
“回去再慢慢想。”明哥好脾气的说道,”先来说说我的正事儿。”
这些归根结底都是白家的家务事,确实不应该在个外人面前问得太多,尽管这个外人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
白棠分了神,她想的是,直接把明哥放倒,在他抬头问,为什么要杀我的时候,她可以很神气的回答:”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个笑话,似乎有点冷,但是不这么想想,白棠心口实在是堵得慌。
娘亲背着一家人,不停给烂赌鬼的舅舅送钱,差点都家破人亡了。
她不想说半句娘亲的不是,娘亲都已经预备一死了之了,可见心里也是难受到不行了。
石娃,她要把石娃毫发无伤的带回去。
“我弟弟呢?”
“说完正事,让你带他回去,小家伙个子小,牙口倒是很好,把王四的手咬了两个小洞。”
“你们有没有打他!”
“别紧张,王四哪里会和这么个小萝卜头计较。”
事实是,明哥不发话,王四的手被咬得血直流,也只能忍着气。
“你的正事儿是什么?”白棠重新坐下来,一仰头,把面前的茶喝个底朝天。
“你在余家结识了位大人物,对不对?”明哥嘴里说着话,目光却是停留在石永言身上。
据他的消息,那位大人物对白家姑子颇为上心,两个人在三天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好。
听说,人都打扮得整整齐齐,送进屋里头去了,对方也没有要拒绝,顺势就给留下来了。
没准,有个良机,麻雀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只麻雀就在他面前停着,他怎么能够不好好利用一下。
至于旁边的这位石兄弟,看样子对白家姑子也很有好感,听对话,还是住在两隔壁的邻居。
要是说青梅竹马都不过分了,白家姑子好手段,好能耐。
明哥的嘴角微微一挑,那个笑容就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了。
白棠眼睛尖,一下子就察觉了:”我说了不会做坏事的,你有话就说,说完我就走,反正银子已经还了你,你也不能压着人不放。”
“我也没说是坏事。”明哥没想到她观察力这么强,心里头稍许动了点心思,就被她看出来了。
“什么大人物的,我是不知道的。”
☆、57。第57章 :所谓的舅舅
“你在余家——”明哥嘴里含着伺候两个字,忽然想到有些不妥,想必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白家姑子也肯定不愿意让身边的那个人知道,就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不能得罪了白家姑子,要是翻了脸,他怕收不回来。
白棠知道他反复在说的肯定就是七公子,七公子在平梁镇做下如此大手笔,想要人不注意都难。
但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平梁镇都不知道余家出事情了,否则打死她都肯定另想办法,不去蹚浑水。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哥听她一再强调,眼睛倒是亮晶晶的看着他,一点不心虚。
他心中暗暗道,平梁镇上注意到你们两人的肯定不止我这一处,你在我面前否认得再欢,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白家姑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讨要你一句话而已。”
明哥这个时候,已经坐实了白棠知道七公子身份的事实。
当然,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一定也叮嘱过她,不能随意透露,这样很好,就让大人物的身份继续保持神秘,只要他知道接近的捷径之法。
“什么话?”白棠心生警惕,滴水不漏。
“要是那位大人物哪一天在平梁镇需要个可靠的人手,你答应替我引荐引荐。”
白棠呆在原地,这句话的意思说,如果七公子要在平梁镇做些施展不开手脚的事情,让明哥这种地头蛇来扫除障碍,他愿意效犬马之劳。
可是,这种事情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遇到七公子本身就是偶然,人家做什么要听她的话!
这个明哥是不是傻了,求来求去,居然求到她的面前。
说句难听的,这算这辈子都见不到七公子,白棠都觉得再正常不过,都说了是大人物,她这样的小人物没有每次都好运气的机遇。
“我只要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不难答应吧?”
还真的是一点不难,因为答应了就和没答应是一样的。
白棠很爽气,直接点点头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