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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宫中的人,就要守宫中的规矩。”
锦然姑姑的一番话,雪见就想到了月茗可能出了事情。她抬头想要看看,到底少了谁,不曾想又看到了连翘的眼神,对方也在探究着什么,她连忙转过头去。
到了现在,雪见还没有跟连翘说过话,实则,也是没有那个必要。
连翘在皇甫家大院最不堪的经历,被雪见撞到了,在连翘的心里面确实也有点不想跟雪见说话的。再者,一看到雪见,连翘必定会想起皇甫玄参,爱而不得,自古之殇,所以她不乐意搭理雪见,也是情理之中。
雪见连忙别过头去。
锦然继续在上面说话。
“过了宵禁时间,就不要在外边游荡,被当成是刺客,当场被侍卫毙命,只能成了怨魂,怨不得谁!”
雪见听到这句话,浑身冰凉。莫非,月茗半夜还在外边游荡,没有回来,所以被侍卫当作了刺客,给杀了?一想到昨天,两个小太监,在说着什么皇宫中进了贼人的话,那一个宫女的身影,应该容易辨认吧,那怎么人就被杀了呢?
雪见微微捏着手绢,抬头看了看锦然姑姑脸上一层不变的安然。月茗死了,死了一个人,锦然姑姑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平和,安然,莫非,一条人命在她的眼中,不算是什么吗?
锦然好像觉察到了雪见投过来的眼神,缓缓地转过了头,对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她竟然还笑!
“除了不守规矩的月茗外,剩下的三个人离开了这里。是她们有本事,而你们留了下来,那就是甘心等候结果了,要么去太医院做医女,要么,去做下等宫女。”
为何,雪见看着锦然姑姑脸上的笑容,身子越来越冷,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直至令她险些站不住。
“下面,我点到名字的,就是去太医院的人。”
锦然姑姑开始点名,那些被点到名字的女子,都一阵欢愉,不过碍于锦然姑姑在场,所以硬是压下了心中的兴奋,乖乖地出列。
有玳瑁的名字,有英淑的名字,有连翘的名字,有小婉的名字……雪见突然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太单纯了,竟然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公平竞争。
其实,月茗的死,不就是说明了一切吗?她们这些人的命在锦然姑姑等人的眼中,跟草芥无异,活着一个人,不过是多吃一点粮食。死了一个人,还倒出了一个地方。
越想雪见心越冷,尤其是当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她猛然抬头,看到了连翘玳瑁等人,朝自己投过来疑惑的眼神。
是因为,锦然已经放下了手中名单,微笑着看着雪见等剩下的人,不急不缓地说道:“剩下的这些人,就去浣洗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要你
“你们这些人不要以为现在算是正式进了太医院了,就得意洋洋,开始不守规矩,不尽心尽力干活了,要知道,这才是你们的第一步。虽然说在你们入宫成为医女之前,都经过了层层选拔,但是,其中还难免良莠不齐,所以,不要以为进了太医院,就高枕无忧了,稍不留神,犯了错,随时都可能离开太医院。”锦然姑姑这席话是对着那二十个医女说的,而眼神都没有看向剩下包括雪见在内的六个人。雪见微微捏着拳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落选去浣洗坊。本来,她以为这里应该是公平竞争,按能入位,就连玳瑁等人都知道,雪见是这三十多个医女中的佼佼者,无论是药理知识,还是医理知识,甚至一些他们都不懂的知识,雪见都懂,雪见不相信,锦然姑姑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当雪见看了看身边几个人后,又有点不懂了,这几个人是掌握药理知识最不牢靠,甚至有的人都分不清草药,而这几个人的身份背景较之玳瑁英淑,也是差了那么一大块,想到这里,雪见又迷惑了。
锦然姑姑到底是按照什么,留下了那二十人,而独独让她们六个人去浣洗坊呢?
不但雪见不懂,就连玳瑁连翘等人,也是万分不理解。
六个人中,有个叫萱草的女子,十分不服,反正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去了浣洗坊那个地方,做的都是粗活,在宫中除了死以外,没有比这个更糟糕了。
“锦然姑姑,为何让我去浣洗坊?在那二十个人中,有的人还不及我呢!”
她的这一席话说出来,那二十个人中,不免有一些人有点心虚,脚略微后退了两步。当初她们入选进来,每个人都是经过了审核的,虽然没有什么排名,但是谁到底会多少东西,也都心里面有数。
其实,除了雪见意外,锦然这次留下的人的条件,倒是也一目了然,有水平的,自然留下,有权势的,自然留下,余下的,就是一些别的理由了,这个余下的理由是人为的原因,所以,雪见没有被留下。
萱草看到了锦然朝她瞪了一眼,顿时心虚了一节,可是,既然都得罪了锦然,而且此时不争取下,或许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锦然姑姑,雪见的医理知识掌握,是我们中最好的,那为何她也不能够去太医院?”
言下之意,这后门的嫌疑,也太大了。萱草知道自己水平一般,但是因为不甘心,所以就把雪见抬了出来。
雪见动容,她抬起头,看了看依旧一副泰山压顶也坦然模样的锦然姑姑,第一次开始感慨,人心复杂。这个锦然姑姑,她的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李总管不比锦然,他收下了别人的钱,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去做一些事情,即使微不足道,但是到底是一个看钱行事的主儿。
但是锦然姑姑不同,雪见都不知道,在这么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心中,到底什么最重要。直到她后来,万般不得已,得离开皇宫的时候,才知道了,不只锦然姑姑,这宫中还有许多的人,最看重的,不过是那一样事情而已。
可是,最普通的,也是最宝贵的。
等到锦然离开后,雪见等六个人必须收拾东西,去浣洗坊去,虽然众人心中都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
“凭什么我得去水房旁边的屋子住?”萱草愤愤不平,跟那个管事的宫女,大吵大闹着。
雪见沉默,她把自己的细软,放在了萱草对面的床铺那,蹙眉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令她不可以去太医院。照理说,她的身后有四堂哥还有洛宸王爷扛着,虽然不算是多显赫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给面子,这么做。
那到底是什么缘由呢?雪见百思不得其解。
“说你是新人,真是傻得可以,竟然敢跟锦然姑姑顶撞,让你来住水房旁,都算是客气了,下次记得长点心眼!”
这个管事宫女嗯哼了几声,就扭着身子出去了,临走前,还斜睨了雪见一眼,示意你也老实点呆着,认命吧。
刚才跟小婉分开的时候,那丫头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雪见一般。雪见这么想想,扭过头去看了看这湿气很重的房子,很明白,她跟顶撞了锦然姑姑的萱草,是一样的待遇。
最差的待遇。
“哼!牛气什么,不就是一个浣洗坊管事的么,有什么了不起!等到明日爹他们知道了我被弄到这里,肯定会有法子把我弄走的。”
萱草掐着腰,站在门口大呼小叫的,可是,那个管事宫女都走远了,根本不搭理她。
萱草叫得有点累了,才转过身,看到了一言不发的雪见,愤愤不平道:“雪见,我还真的为你抱不平。那么多不及你的人,竟然可以进太医院,你却来到了这里。”不过,说道这里,萱草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管事宫女的话,突然语气一低,探究地说道:“雪见,该不是你也得罪了锦然姑姑吧?”
雪见一愣,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对了,她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锦然姑姑啊。
“我入宫来,未曾跟锦然姑姑有过正面冲突。”
明确点说,除了那一次,锦然在雪见的跟前,低声说了的两句话后,雪见都没有跟锦然姑姑说过话。
莫非,是那两句话的缘故?当时锦然姑姑说雪见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正这个理由,就不让雪见去太医院了吗?
未免有点牵强。
“反正,最多在这里呆几日,过两天我就能够走了。”萱草倒是跟刚才的模样相差太多,人都走了,在雪见面前,她也不用再闹腾什么了。
“雪见,你什么打算啊?你家人不会任由你在这里吧。”
萱草的话,令雪见有点恍惚。家人,爹现在下落不明,娘远在祈兰城。而四堂哥算是她的家人了,但是也不知道现在忙什么,如果他很忙,估计也不会顾及到现在雪见的处境。
为什么进个太医院要这么难呢?雪见喟叹,伸手摸了摸被褥。才刚拿来的被褥,就有一点潮湿的感觉,这样子的地方住长了,对身体极其不好。
难怪都不想到这个屋子来住。
等到晚上入寝的时候,雪见还没有想通,为何锦然姑姑会针对自己。萱草抱怨了半天,好像累了,入睡极快,只留下雪见自己在这里,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
她不能够坐以待毙,不能够继续在这浣洗坊呆下去!
雪见突然有了这个认知后,就开始冷静地分析自己的现状,在想,暂且不管,她是如何得罪了锦然姑姑,现在的首要事情就是,她该如何再度回到太医院去。
想着想着,渐渐有了困意,睡梦中模模糊糊的,雪见仿佛听到了什么人在呢喃着,但是迷茫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漆黑的夜,在四周无声地蔓延着。
翌日,雪见倒是起得早,已经有人喊她们俩去干活了。
“大早上的,不让人吃饭,倒是先去干活。”萱草又是满心的怨怼。
其实这浣洗坊,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整个皇宫的衣裳的洗涤。尤其是在给各位主子洗衣裳的时候,要千小心,万小心,谁知道那件衣裳,有着什么重要的来头。
细嫩的葱尖玉指,慢慢变得粗糙。白皙的肌肤,慢慢爬满了皱纹。
其实不只浣洗坊,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许多地方可以埋没掉一个人,甚至,那些鲜活的青春。
雪见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办法,她不知道此时无依无靠的自己,如何能够离开这里。唯一的法子,就是要去找到李总管,让他捎信给四堂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雪见没想到,两日了,她都没有机会去找李总管,竟然是洛宸先找到了她。
多日未见,雪见差点忘记了一直跟自己抬杠的洛宸,看着他一脸的怒意,一会儿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失笑。
他还是那个老样子。
“怎的,见到我你一点都不高兴?”洛宸有点介意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略微蹙眉。尤其是看到了雪见脸庞有点消瘦后,更是不开心。
雪见躲开他伸过来欲捏自己脸的毛手,秀脸一沉,“还请十三王爷自重。”
感觉到了雪见的生疏,洛宸十分不悦。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雪见的皓腕,同时,一边干活的小宫女们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萱草听到雪见唤这名男子为王爷,本来想要上前帮忙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只能够站在一旁,干着急。
有了前车之鉴,锦然姑姑她都惹不起了,现在这是个王爷,给萱草个胆子,也不敢上前去解救雪见了。
不过,萱草还纳闷,这个雪见真的是真人不露相,悄无声息地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