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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察觉的鄙夷从眸底浮出,霍传加快车速,车子一溜烟拐出小镇。
纵使知道霍传会六亲不认,霍阳还是犹如丧家之犬般,沮丧地咬紧牙后根……
他组织工人闹事的时候,的确是没经过大脑,谁让金融风暴下,霍传根本不想救他这个濒临破产的厂子呢?
为了能继续当经理,他才想把事情闹大,为的只是求一笔钱,把场子继续开下去,自己也好有个稳定收入。
只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工人们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狮子大开口钱越要越多,老爷子最看不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知道是他带的头,被气得心疾发作,差点一命呜呼,醒来就跟他划清界限。
如今他已经被霍家彻底拉黑,别说霍氏集团跟他再无瓜葛,就连霍氏大楼,也根本不准他踏进半步。
穷凶必有极恶,霍阳现如今穷得只剩两条底裤,很快盯住了道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玫红色棉袄的女人快步走来,不是曾经的姘头叶思恬又是谁?
叶思恬还不知道自己被饿狼盯上,她正愁眉苦脸,盘算着刚拿到的钱怎么花才够。
茶厂倒了,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收入,现在这点遣散费虽然暂时能塞牙缝,可对家里来说远远不够,她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读书,如果不能重新找个活计,回家免不了被她妈一顿臭骂。
又细细清点了一遍数目,叶思恬叹了口气,刚要将钱塞回布荷包,一只黝黑的手从天而降,将她那一叠有零有整的票子搂了过去。
叶思恬大吃一惊,定睛一看,竟是消失了个把月的霍阳!
“就这么点?”霍阳大致一瞧,一边嫌弃,一边将钱尽数塞进自己腰包,拍了拍叶思恬的肩膀。
“霍传怎么这么抠,遣散费也不多给点。”
“你还我!”叶思恬像只急眼的兔子,“还我,臭流。氓!”
“流。氓?”霍阳吊儿郎当,“当初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喊我情哥哥,情郎,怎么,老子没钱就成了流。氓?”
叶思恬脸色发青,万万没想到霍阳竟如此厚颜无耻!当初霍阳有钱有势是茶厂一把手,来勾搭自己,她当然忍不住诱惑,现在倒好,茶厂倒闭,从他那捞不着任何好处不说,竟然还倒打一把,来祸害她。
“是我瞎了眼,你拿我的钱去做什么,又想去给发廊街的臭婊。子?”
“谁是臭婊。子?”一个风韵十足的大波浪女人攀上霍阳的腰,“哟,叶思恬啊,在这装什么清纯小白兔?镇上谁不知道你是小三惯犯?”
“你才是小三!”
“那你就是破鞋!拾人牙慧的贱。货!”
骂街斗不过身经百战的发廊老板娘,叶思恬气得满面燥红,撕逼大战一触即发。
可惜身材柔弱的她根本不是丰满老板娘的对手,很快就体力不支,被对方扯着头发,扇了两耳光。
捂着脸被推到地上,叶思恬哭得声嘶力竭……
可惜以前这招有用,现在,拔diao无情的霍阳早看腻了。
“敢抢男人不敢认,我呸!”阿红叉着腰,胜利者一般搂过冷眼旁观的霍阳,仪态妖娆,“不是说有钱了请我吃烧烤吗?走不走了?”
茶厂倒闭,霍阳没了经济来源,近日来没少吃发廊老板阿红的软饭,遣散的工人都能拿到抚恤金,他却连个屁都没捞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的狗肉朋友如今见了他跟嫌弃流浪狗似的嫌弃他,要不是还剩点皮相,四十多岁的阿红正好缺个男人滋润,他保不住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
为了能继续吃软饭,偶尔也得低三下四,讨好阿红。
“走,走!”霍阳拍着伶仃的口袋笑得一脸谄媚,“爷现在有钱,你说了算!”
可怜叶思恬,哭红了眼,也换不回曾经情郎一个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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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市区,一路上气氛沉默。
霍传无疑是个聪明的男人,对于虞挽浓的话从来不质疑,她不想说的,也秉持着尊重的原则,从不深问。
另一方面,多年来对一切事物的势在必得让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他的女人,他总会得到她的全部身心,以后,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清洗不好的记忆。
虞挽浓倒对茶厂没有任何的眷恋,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她本来就对那里不熟,待都没待几天,何谈怀念?
她只是有点困罢了。
车到楼下,见虞挽浓困倦迷蒙的模样,霍传轻言轻语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虞挽浓笑了笑,霍传前不久买通了小谦,她明天安排休假一天,难道他会不清楚?
这么刻意问,就是有计划罢了。
难得今天心情不错,虞挽浓顺着他道,“没想好,你有什么安排吗?”
霍传果然荡起笑容,“有是有,就怕你不同意。”
虞挽浓坐直,“说来听听。”
“明天想答谢师恩,”霍传的眼眸亮晶晶的闪,“就是上次帮你忙的那位教授,要不要入股?”
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虞挽浓哭笑不得。
“就这个?”她理所当然点头应允,“当然要见了,把地点告诉我吧。”
“没问题。”霍传的俊眸里藏着少见的调皮,将地址编辑成信息,想了想又删除道,“算了,明天我来接你。”
虞挽浓直觉不对,“约的地方很难找吗?”
“这个……”霍传略一迟疑,继而笑得像偷油得逞的巨型仓鼠,“不难,江北区民宅。”
江北区?那不是老牌富人区?
看见霍传玩味的表情,虞挽浓恍然大悟,将座椅上的丝巾盒丢过去。
“霍传,又想骗我去你家!”
“轻点轻点,霍太太。”霍传佯装求饶,“把我打伤了,你下半生的幸福怎么办?”
“你不要脸。”
“嗯。”霍传承认得堂堂正正,“要脸讨不到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故事快结尾了,二位还满意吗?
霍太太:满意。
霍先生:一般。
偷笑的作者君:能说说满意的地方吗?
霍太太:最满意四个字。
作者君:?
霍太太:巨型仓鼠。
作者君:……
霍先生:……有见过这么帅的仓鼠吗?
第104章 第六个世界番外
“怎么这么慢?”霍传接过虞挽浓的包; 将副驾驶座打开; 一边护着头,一边塞她上车。
“快点快点; 不然又错过。”
虞挽浓被凉爽的车内空调冰爽了一秒,哼一声道,“上次是谁记错日子; 才害得得登记不了的?”
还堂堂大总裁,居然不知道民政局法定节假日不上班; 好不容易选中的五月一号不能用,只能往下一个黄道吉日推。
虞挽浓是不急,但霍传翻了年就是三十二岁,生意人尤其封建迷信,算命的说他明后年都是寡妇年不宜办喜事,自然急匆匆地想在今年确定下来。
甚至连生孩子的黄道吉日都请大师算过。
今天这日子不错,霍传本是在国外出差,提前回国就为了在吉日吉时领证; 虞挽浓觉得照这样下去,两人洞房的时辰说不定都得按照吉时来。
男人专心致志开车,那聚精会神查看路况会不会拥堵的模样让虞挽浓不由得笑出了声。
“至于吗?”
“别闹; ”霍传瞪她一眼; “错过今天; 再等两年,我这不是担心么?”
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可虞挽浓分明看见霍传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车龄长,平时开车以稳健著称,上次看见他这样,还是五月一号那天,和今天一样,都是约定领证的日子。
虞挽浓决定不笑话他了,安安分分当个贤内助。
拿了纸巾帮他擦额头上的汗珠,霍传趁着红灯,啄了一口她的手心。
“乖。”他这才镇定下来。
车子总算按照计划的时间停在民政大楼外,看着敞开的大门,霍传很是松了一口气。
大师算的没错,五月二十号肯定能成!
虞挽浓还在慢悠悠的捯饬遮阳伞,那头霍传已经迫不及待将她拉进大堂。
一看内里的情况,霍传喜笑颜开,对着虞挽浓得意。
“看,没多少人,看来老天爷都想让我们今天结婚。”
虞挽浓扫视一圈大厅,的确没什么人,除了两三个安静等待的新人,安静的不像话。
难道这年代还不流行五二零这天结婚?在她那个时代,这天排队登记的新人挤爆民政局的消息可是登上过新闻的。
然而霍传还是失算了,的确是工作日,也的确没人挤。
奇怪的是,工作人员也不在……
两人问了好几个人,保安一指墙上的时钟,振振有词,“现在是中午一点,休息时间,两点钟正式上班,您再等等呗。”
等?霍传一下急了眼,“等什么等,我这吉时是算好的,一个字一万块,错过你赔得起吗?”
虞挽浓瞅了瞅大师给的那张纸——被霍传拍在桌上的算命黄色符文,一看。
得,5月20日13:14分。
果然一字千金,这真的是重金请大师算出来的吉时吗?为什么这个数字,她觉得自己也算的出来?
“急也没办法,□□的人没来,再说前面还有人等着呢,要不您先排号?”
排号是什么?霍大总裁根本就没排过号,一张冰块脸拉扯着保安不依不饶,“把你们□□人员叫出来,加时费我出了!”
加时费?保安还是第一次听说,无可奈何地摇头,大厅里的人听到,哄堂而笑。
虞挽浓都快无地自容了,有谁见过因为中午不能准时在13:14分登记而大发脾气的人吗?
大总裁平时被捧惯了,根本不能理解人民公仆居然不能及时解决客户需求的现实!
虞挽浓好心拍拍霍传的肩膀,想提醒他适可而止,其实迟一点也没什么。
可话还没出声呢,霍传就一记眼刀过来。
“别添乱,你今天只负责签字,还有跟我合拍登记照。”
虞挽浓咬唇。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大堂里的人纷纷往这边看——
幸好有人出来调和,来人应该是被保安拉过来的主管,刚要说话就认出了霍传。
“霍总?”
虞挽浓认得这位,公司年会上见过,好像是霍氏集团旗下某个员工的家属?
一见是自家老婆的老板,家属公务员立刻心领神会,“来来,二位到楼上说。”
……
这个捷径走得顺理成章,五分钟拍好合照贴上,等13:14时间点准时一到,一道钢印唰地盖下,结束了霍大总裁长达三十多年的单身生涯。
霍传舒心地呼出一口气,起身握了握对面公务员的手,很是欣慰。
“你老婆是宣传室的小吴吧?不错,有这么个与时俱进的老公,我看她也该更进一步了。”
“您太客气了。”帮了大忙的小吴老公登时笑颜如花,“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嘛。”
走出民政局外,一反来时的急躁,霍传心满意足的挎过虞挽浓的肩膀。
“回家吧,老婆。”
虞挽浓乍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些羞赧,不过到底是公正过的夫妻,这么叫也没什么问题。
倒是霍传,终于达成所愿,拿着红本本瞧了又瞧,喜不自禁,今后他也是有证的人了,虽然办公室墙上的牌匾密密麻麻,可都抵不上这个小红本舒心呐。
终于把佳人娶进门,要说还有什么不满意,霍传的脚步一顿。
“宝贝,合照上你的笑……弧度小了点。”
虞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