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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看不清形势,硬要揪着不放,到头来怕是会惹得皇上厌烦。
‘小心做人’方才是后宫的处世之道。而且现在也确实还不是跟静王世子翻脸的时候,日后毅儿若想争夺皇位,势必需要拉拢静王府。要是这会子闹僵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几位皇子。
想通了这几点,贤妃努力平息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再度挂起了微笑,她柔和着眼神道“世子过谦了,迎恬你与那可是自小的情谊,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虽说世家中少有人娶平妻,却也不是没有,且本宫觉得,能有两个贤内助可是件极好的事。”
听到这话,夏听凝只觉得好笑不已。
这贤妃还真是锲而不舍,为了能让女儿嫁进静王府,连容瑾那么难听的话都能忍。
这会打上了感情牌不说,什么好听的话都往外冒,既是知道世家子弟中少有娶平妻的,却还一个劲的想要将她自己的女儿塞给容瑾。
硬把‘物以稀为贵’的理念往这种事情上套,也不怕说着卷了舌头。
百里容瑾眼神清然,薄唇轻动“娘娘怕是误会了,臣自幼只曾与众皇子们习字听学,与各位公主不过是在姨母处偶有一面之缘罢了,担不起情谊二字。”
贤妃闻言撰紧了秀拳,她好声好气的说了大半天,就差没明言要将女儿倒贴了。可这静王世子依旧是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
在旁的迎恬公主见状,心底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她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了,母妃已经三推四推的,自己那未来的夫君就是不肯接纳她。
急切之余更是有心想出声说上几句,但她虽然性子急躁,可到底受过正统的皇家教育,知道这种场合,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是不能随便开口的。
殿中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
端坐上方的德妃温婉一笑,打破殿中的冷寂道“贤妃姐姐可莫恼,其实妹妹我也觉得,让迎恬去当平妻,着实是委屈了。毕竟是尊贵的一国公主,不知皇后娘娘可认同臣妾所言。”
这静王世子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今儿贤妃是决计不能如愿了。她索性就顺水推舟给对方个台阶下,这样多少也能博得皇上与静王世子的好感。
皇后闻言不禁露了个满意的笑容,点头接过话道“那是自然,迎恬这孩子可是本宫看着长大的,给瑾儿当平妻确实是委屈了,还是等过些时日,本宫亲自挑选良配。”
这话一出,贤妃可谓是有了个顺当的台阶下,她虽然半点都不稀罕皇后要为自个女儿亲自选婿的事,但面上还是得假意应承下来,全了这件事。暗地里给女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次不行,下次总还有机会的。
迎恬公主最终没能当上平妻一事,让大殿里的好些人都松了口气。
其中尤以坐在太后身边的刘若兰为甚,从这场戏没有按她和姑奶奶的预期发展下去时,她心里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幸好最后没能让那迎恬公主得逞。
这静王世子妃的宝座,到最后一定会是只属于她的。
看着落败而消停下来的贤妃,德妃顿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她趁热打铁,一脸为他人着想的模样“只是静王世子身边确实该添个可心的人儿,绵延子嗣才是。”
这话一出口,贤妃登时就咬紧了牙关,这个作死的德妃,竟想白白叼走这块肥肉么。
稳坐上方的太后,心中也不由大怒,贤妃如此,德妃也如此。这一个两个,都是要造反了不成,竟然敢当面截她的糊。
德妃可不管这两人的恼怒,只温笑着望向皇上道“方才臣妾也有提过,我那娘家侄女性婉柔淑,给世子做个侧妃,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她可不想贤妃那般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开口就要将人嫁过去当平妻,进不了王府,凭你有什么设想那全都是白搭。
夏听凝微微垂眸,轻扯唇角。推了一个妻,又来一个妾,这些人全都不肯老老实实的消停些。
这回不等皇上开口,太后先声夺人道“哀家也已经为瑾儿觅好人选了,两个侧妃之位刚好都空悬着,既然德妃这般有心,就一齐送进王府伺候好了。”
这话分明就是想当场拍板下来,半点也不顾及当事人的意愿。
轩帝笑容依旧,捧着茶盏望向百里容瑾。
百里容瑾眉头轻皱,不给情面的道“臣不同意。”
正文 134 痴男怨女
宽敞的大殿中因百里容瑾这话再次沉寂了下来,那些刚要出声附和太后,向当事人道喜的大臣们,不由纷纷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瞧这阵势,摆明了又要折腾起来。亏的是刚才没出口,不然今儿指不定就要得罪人了。
太后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被这样当场驳面子,任谁都会不高兴的,更何况她这个自视甚高,向来将自己当做后宫最为尊贵的女人。
德妃温婉的面容也稍微有点僵硬,她不满的是太后这会突然进来横插一杆子。
要知道,纵然她与贤妃明争暗斗,互看不顺眼。刚才又推波助澜的搅黄了迎恬公主想要嫁进静王府一事。
可这内是内,外是外。
在德妃眼里,太后明显就是个外人,不但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其身后的娘家势力更是一大隐患和阻力。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登基后,在朝堂上要受一个不相干的外族左右。
因此,哪怕德妃与贤妃内讧不已。但一遇上太后,她的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知道不能让对方得逞,要不然,不单是皇上得对她有意见,就连她那两个皇儿,日后恐怕都得在刘氏一族手上吃苦头。
德妃这会纵使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继续提此事。
只暗暗在心底咒骂着太后,她就差临门一脚便能将事给办成,最后却只能懊恼的功亏一篑,这笔账来日有机会她定会奉还。
太后睁着犀利的眼眸盯着百里容瑾,但一想到对方的性子,知道不能硬着脾气强来。只好缓和了一下神色,端出长辈的口吻,状似苦口婆心的劝道“瑾儿,哀家也是为了你好。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堂堂的静王世子,如今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少不得要让人诟病。还是多纳几个侧妃、侍妾,也好早日为你开枝散叶。”
说完后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者,放眼整个京都,哪个王孙公子身边没几个可心人伺候的,也就你的后院最空虚了。”
这借口经太后的嘴说得极为冠冕堂皇,绝对是摆得上台面的漂亮话。
听得坐在轩帝身旁的皇后暗自唾弃不已,想把人手插进静王府就找这种烂借口,平日里也不见她有关心过几个皇子的子嗣问题。
百里容瑾洁净的下颚微抬,眉头也不见动一下的道“太后未免多虑了,臣成亲不过数月,子嗣早晚会有的。太后与其这般担心臣,倒不如多关心关心臣的二弟妹,进府已一年有余,至今都未有喜讯。”
原本看戏看得正欢的阮银玲,这会突然被点到了名,登时就成了大殿中众人的焦点。不少人都低着头窃窃私语起来,连望着她的眼神中都带着异样和幸灾乐祸。
阮银玲不用听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在讨论她成亲一年都没能怀上孩子的事。这让她脸红羞急,本想看夏听凝那个贱人的笑话,没想到话头一转,竟冲着自己来了。
肯定是百里容瑾为了夏听凝,来报复自己起初搭话贤妃对夏听凝落井下石的事了。
看着周遭人对自己的嗤笑和暗中的指指点点,阮银玲只羞愤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后微微怔然,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她哪有闲心去管这阮银玲能不能生养。只是随口敷衍道“哀家自会让太医给她瞧瞧,为你纳妾一事也不能再拖了。哀家这就下旨,让…。”
后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容瑾打断了“臣只要嫡子嫡女,况且,那些自甘给人做妾的女子,臣不喜。”
这话一出,各位大臣们都暗暗冒汗,这不是变相的拒绝纳妾么。
太后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听久不出声的轩帝缓缓道“既然瑾儿这般说了,纳妾一事,就此作罢吧。”
太后闻言急声道“这怎么行,皇上,这子嗣问题可是大事。哀家绝不同意。”
轩帝搁下茶盏,慢条斯理的道“母后不必忧心,瑾儿成亲不过数月,现在便纳妾确实是有些急了。再者,母后当年不也是入宫半年后方才怀有五皇弟的么。”
轩帝的最后一句话正中红心,戳得太后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捋不顺气的坐在位上,当年要不是她的皇儿早夭,这张龙椅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坐。她是过了大半年才怀上的龙子,那又如何,她堂堂一国之母,福泽深厚,那个小小的庶女哪能跟她比。
可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摆到台面上来说却是不能的。
随着这事的落幕,轩帝很快便宣布寿宴开始。
众人都乐呵呵的举杯同庆,欣赏着欢快美妙的歌舞。
夏听凝没兴趣听大臣们不时的溜须拍马和阿于奉承,只专心于自己眼前的美食,坐了那么久,总算是开席了。她要好好尝尝这皇宫里的御膳究竟如何。
太后暗沉着一张脸,目光微微扫过百里容瑾和夏听凝,心底冷哼了一声,她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这步棋走输了,自然还有下一步。
午宴散场后,众人还不能离开皇宫,太后大寿,这寿宴总要办到晚上。
而进宫贺寿的众人们,也乐得留在宫中,毕竟这种宴会可不是常有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结交、拉拢关系。
夏听凝吃得很有饱足感,打算到处走走消消食。就不与那群贵妇千金凑一块了。
而夏子云她则不放心让他回夏老爷身边,直接让他跟着百里容瑾一起了。虽然现在散场休息,但这古代男女有别,向来是不凑在一块的。
听了几句百里容瑾的温声叮嘱,夏听凝带着晚玉和绿芜,随步走进了阴凉的碎石子路。
这里不愧是皇宫,各处设计得极为精巧奇妙,往往一个拐角,看到的就会是与方才迥然不同的风景。跟在夏听凝身后的晚玉和绿芜也好奇兴奋的四处打量着。
她们跟着小姐嫁进静王府也有几个月了,早就习惯了静王府的奢华大气,没想到皇宫修建得更加美轮美奂。
因为天气有些闷热,夏听凝便往僻静阴凉处的地方走,这儿芳草萋萋,树木环绕,是个极佳的清闲去处。
夏听凝满意的点点头,正想转身吩咐晚玉跟绿芜,在这找个地方休息。
不想,前方却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夏听凝柳眉轻皱,示意身后的两人不要出声。她自己则放轻脚步往前走去。
浓荫绿叶后的遮蔽处,正站着一对说话的男女,茂密的枝叶正好挡住了夏听凝的身影。
看到这对年轻男女,夏听凝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想要走开。这暗地里私会之人的谈话,她还是别听的好。反正男女之间,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么几回事。没什么好值得她去听墙角的。
夏听凝刚挪动脚步想带人离开,便听到那女子的嗓音清晰的传入她耳中,让她登时顿住了身形。
“我原本就知道,你是堂堂的宁阳侯世子,我这辈子是注定当不了你的正妻的。”女子略带呜咽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