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城楼上站着的南宫祈,拓跋宏勾唇一笑,卖了个破绽气急败坏的骂道:“南越的皇子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只能缩头缩脑的躲在城墙上当缩头乌龟!”
裴青云拍马追去,手持方天戟朝他背后刺去,拓跋宏俯身趴在马背上,长戟堪堪从他背上刺过。他回头朝城楼狂妄一笑:“南宫祈,你们南越已经没人了吗?连文官也拉上战场!”
南宫祈冷笑一声,飞下城楼,跃马持剑直取拓跋宏。
刀光剑影中,只听得一声娇喝,拓跋兰珠的蛇影鞭缠上方天戟,裴青云飞身跃起,出掌向她肩上打去。拓跋兰珠挥臂一挡,反手撒下一团淡粉色药粉。裴青云挥开眼前的毒烟,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都在转圈。拓跋兰珠伸手在他颈后一记手刀,将晕过去的裴青云架在马背上娇笑着拍马回营。
拓跋煜痞笑着:“我道妹妹为何总是瞧不上卓多那小子,原来是看上了裴家小将啊!”
拓跋兰珠傲娇道:“三哥还是操心好你自个儿吧。”
拓跋煜无奈一笑,纵马向前。
如此一来,本就势弱的南宫祈一人力敌拓跋氏二子,很快落了下风。拓跋宏弯刀砍向马腿,南宫祈拉紧彊绳,拓跋煜飞身跃起,三弩连发,南宫祈挥剑避过一箭,只听得一声闷响,拓跋宏半挂在马背上,弯弓刺入他肋下,两根驽箭插入他的胸口。
张进谦拼死杀出了卓多的封锁,扶住鲜血直流的南宫祈,老泪纵横:“殿下。。。。”
拓跋宏两人相视而笑,拍马扬长而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在峪北关外,诡异而凄凉。积尸如山的战场上,残破的旗帜还在迎风飘扬,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水,发出阵阵腥臭。
阴霾遮了残阳,冷风卷着黄沙肆虐着。戌时,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张进谦召集了剩余的残兵败将,和不愿离开的百姓,就着护城河水,连夜浇铸出了一道血色城墙。
第二日,北梁拓跋氏再次进犯,看到这血红的城墙心下大惊。
攻城从早上辰时持续到下午申时。滑溜溜的城墙根本架不起云梯。几次三番的进攻皆是徒劳。
南越皇城
南宫羽正准备宣布退朝,只听得殿外传来急报:峪北关急报。
他接过奏报,看罢禁不住后退两步,直接跌坐在龙椅上:三皇子战死,先锋裴青云被擒,峪北关危,请求增援!
朝堂之上一时炸开了锅,裴程凤心里七上八下,青云之番亦不知是生是死。
众人心知肚明,若是尘王府的铁尘骑还在,怎惧他北梁骑兵,只是众臣也只能心中腹议,谁敢在这个关头去触皇上的霉头,那便是自己找死!
仙云宫
入诗慌慌张张的跑回仙云宫,张贵妃欢喜道:“是不是三皇子有消息回了?”
入诗含泪哽咽道:“娘娘,三皇子。三皇子他薨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她手中茶盏摔落在地:“你。你说什么?我的祈儿怎么啦?”
入待泪如雨下:“娘娘。三殿下薨了,张将军还在苦守峪北关。”
张宛云后退两步,跌倒在地:“祈儿。。。祈儿。。。都是母妃害了你。爹爹,爹爹。。。”
儿子战死,父亲危在旦夕。张贵妃一时如置于滚油烈火之中,生不如死。“我不能倒,我不能倒下。。。。”张宛云喃喃自语,无声的流着泪。
瑞秀宫
杏儿低声汇报道:“娘娘,殿前军中奏报,三殿下薨了。”
柳佩兰心下暗笑:狐媚子,让你再和我争,没了儿子,我看你张家还能撑多久!
“分咐下去,将那株千年灵芝给云贵妃送去,让娘娘好生保重身子。”
“诺!”桃儿会意一笑“咱们娘娘最是心善,婢子这就去准备。”
勤政殿
“臣刘锐,李潜领旨”内待李德福宣完旨,争论不休的大臣们终于安静了。望着偌大的勤政殿,南宫羽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听说尘王驻在了迷陀森林,卡得东方耀阳如今动弹不得。如果。。。
这世上没有如果!南宫羽捏紧了拳头:若不是父皇你偏心嫡子,朕又怎会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他要是本本分分在那谷中不出山,朕怎会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一个二个都要逼朕!
左相府
陈氏捂住嘴巴哭着悲悲切切:“云儿,我的云儿。。。。”裴青月刚止住泪,见此又忍不住捂住嘴巴,强忍着。
裴青风凝重的望着窗外:“探子来报是那拓跋的公主绑走二弟。现在雪儿也该收到消息了,三弟也在那边,我去将两位弟弟带回来。”
陈氏哽咽道:“云儿生死未卜,岚儿还在那东苍,如今你再去,可让我怎么活?”
裴程锦见此不由的叹道:“如今是不得不站队了。”
裴程凤沉默着:这些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事关裴氏一族身家性命,这一刻越晚来临越好。
“父亲不必担心,裴家既是决定了倾全族之力帮助尘王,此番也该让尘王看到我们的诚意了。”裴青风道。
第19章 南越国
第二日,裴程凤奏请皇上裴青风愿随李将军等人一道去峪北关与北梁交涉。
南宫羽虽心中顾虑,然此时,峪北关既将被攻破。若是刘锐、李潜此去不能救峪北关于水火,那么势必要谈和。指着一帮耍刀弄枪的武将去谈,着实没什么优势。既然裴青风自愿去,那他当然求之不得,遂大笔一挥,封了个随军御使,与刘将军等人一道前往峪北关。
苍天不佑,接连三日的睛朗,让这道血色城墙所带来优势渐渐消失。
裴青风等人还没到达乐州郡,便传来了峪北关破的消息。刘锐、李潜只得紧急调集附近各州郡的兵力,驻守乐州郡。
一马平川的乐州郡是南越的腹地,若是乐州郡被破,京都危矣。
裴青风看着地图摇摇头:如今,峪北关被破,拓跋氏一路势如破竹峪兴、庆台几处重要关口皆已沦陷。
北梁铁蹄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昔日热闹的几处北方城镇已是十室九空,百姓们流离失所。
现在唯一能与北梁一战的只有嘉兰关杜家军。只是这些年皇上已寒了杜家的心,更何况,有尘王前车之鉴,杜家此时断然不会轻易让杜家军前来支援。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东苍会不会在此时插上一脚。
北梁。王庭
裴青云被俘已有半月有余,如今听到峪北关被破的消息更是对拓跋氏恨得咬牙切齿。
拓跋兰珠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见裴青云今天又不肯吃饭,闹起脾气来,便出言安慰道:“如今,你在这里有吃的住的,还有什么不好?峪北关已破,那些人连吃的都没有。”
此话不说便罢了,峪北关民不聊生是谁造成的!如今,倒摆起胜利者的姿态来了,实在让人觉着恶心之至!
拓跋兰珠本是好意劝慰,见他不领情反而厌弃她,不免有些不满:“那南越有什么好,皇帝那么窝囊,听说这次还派了个御史来谈和。哼,等父汗打下了南越京都,我就让你做我的驸马!”
说罢气呼呼的走了,一旁巴玛收拾好桌子正准备退下,但听那白袍小将问道:“姑娘可知那南越议和的御史是何人?”
巴玛忙摆摆手,而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临走之际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奴婢听公主说,好像也是姓裴。”
裴青云愣了愣:是大哥吗?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留在这里让他们威胁大哥,我得逃出去。
迷陀森林
洛雪看着地图分析道:“北梁重兵压境,企图拿下南越,王庭留守兵力定然不会太多,此时便是攻下望月关,直取北梁的最佳时机。”
南宫尘听罢点头微笑。李连成、游劲锋磨手擦拳:“北梁蛮子,是欺我南越无人了,咱们也学学他们,一锅烩掀了他的王庭。”
洛雪听罢忍俊不止,倒是让几位将军以为自己太过粗鲁,惹得王妃笑话,一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铁尘骑匀是南越将士,南宫尘虽说是离开了南越,但这毕竟是父皇留下的江山,断没有拱手让与外人的道理,此番若是让拓跋氏攻下了京都,他怎有脸面去见南宫氏列祖列宗。
“按照北梁现在的速度,两日便会到达济州,然后便是乐州。”南宫尘指向乐州郡。
洛雪皱皱眉:如今大哥还在乐州,二哥被俘,若要营救,那么就不能打草惊蛇。
第二日,梁起正在吃早点,听得有人来报:“尘王领着八万大军已经到了望月关,说是要议和。。。。”
梁起一时惊的手里的菜都夹不稳,掉在桌上,嘴角颤抖着:“尘王说。。。说什么来着?”
待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尘王说议和。。。。”
望月关总共才三千兵马,尘王你陈兵八万来议和?却是几个意思?!梁起觉得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形势逼人,如今他梁起若是不就坡下马,待等铁尘骑攻破望月关,就不是这般光景了。想通这遭,遂摆摆手,捧着金印下了城楼,带着一众守城将士打开城门,迎接尘王。
他梁起一生,虽是算不上顶天立地的英雄,但若能护住这城中百姓不受战火侵袭,那他也算是问心无愧了。遂坦然的完成了望月关的交接事宜。
夜半,七宿阁来报:“目前坐镇王庭的乃是拓跋邵长子拓跋恒与四公主拓跋兰珠。”
南宫尘摆摆手,探子退了下去。
“拓跋邵明知我铁尘骑在他右翼,却仍然一路南下,长躯直入,直逼京都,他到底为何这样有恃无恐。。。。”南宫尘陷入了沉思。
洛雪揉揉眼睛叹道:“我若是拓跋恒必然与东方耀阳达成合约:左右夹击,将铁尘骑灭在迷陀森林。”
南宫尘听罢略一思索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怕是那拓跋恒与东方耀阳早已结盟了,要不然,东方耀阳何以任人在东苍国境内追杀那拓跋三皇子?”
洛雪翻了个白眼:兄弟阋墙,这年头也流行跨国联合行动了吗?
“既然他们能结盟,咱们势必要让他们翻脸瓦解才能达到目的。之前东方耀阳不是将那所谓的玄女封妃了吗,虽说这妃子失踪了下落不明。但是他必然是在意的,若是东方耀阳知道她的妃子在拓跋恒的帐里,你说,他们这盟约还稳得住吗?”洛雪笑道。
“师妹的意思是。。。。”
“人言可畏,我就不信他东方耀阳忍的下这口气!”洛雪神秘一笑。
南宫尘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尖:“就你鬼主意多。”
东苍。帝都古澜
孩子们手牵着手唱儿歌:“翎羽花开玄女现,醉卧王庭君不见,君不见!”
旁边卖包子的赵二赶忙将他们撵到一边去:“去、去、去,边上玩去,我还要做生意呢!”
半天时间,这儿歌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世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