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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一道厉喝,从外头传来。
随之几道身影,飞速冲来。
然而婆子的棒子已经落了下来,狠狠砸到唐稣肩膀后背处。
砰!
唐稣生受了这一下,跪倒在地,噗的吐出一大口血雾,只模模糊糊看见一道人影朝自己冲来,便晕了过去。
“阿稣——”
陈丹锦叫了一声,一把抱住唐稣。
随后进来到底陈丹青,陈丹溪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冲上前把几个婆子揪住,把她狠狠揍了一顿。
门口,宣平侯陆湛看着这一幕,脸色微沉。
陈丹锦把捆着唐稣的绳子解开,把她抱起来,走出柴房,来到赵谌面前,咬牙道:“侯府真是好手段,说是把阿稣带回来住,原来就是把她捆在柴房里,让婆子拿着棒子打!”
陈丹青额头青筋暴烈,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怒道:“侯爷,这件事,将军府与宣平侯府没完!”
“你们给我等着。”
陈丹溪背着双剑,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颈的动作,眼神充满了杀意。
他对陈丹锦说“二哥,你带妹妹回家,大哥去找太医,我,留下善后。”
陈丹青和陈丹锦担心唐稣的伤势,带着她迅速离开。
☆、第1409章 鸡犬不宁
陆湛道:“本侯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待我调查清楚,一定会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交代,我自己会找。”
陈丹溪冷冷说完,双手从后背拔下双剑,刷刷刷,几剑下去,分别割掉了每个婆子的一根手指头。
婆子们惨叫。
至于那个拿着棒子,打伤唐稣的婆子,陈丹溪直接割了她右手三根手指头。
疼的她当场晕过去。、
陈丹溪冷冷道:“混账东西,有些人,哪怕用你的十条命,也抵不上她一根头发。”
说完,他提着剑,朝后院走去。
陆湛开口:“陈四公子,你已经惩罚她们,给塘姑娘出了气,还要去哪里?”
“打伤她们,就算出了气?”陈丹溪冷笑,眸色阴鸷,“这背后指使之人,才最该死!”
“陈四公子,这里是侯府,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陆湛声音威严。
几个侍卫齐齐上前,拦住陈丹溪的去路。
“侯爷这是要与我将军府撕破脸?”
“本侯自然不想,只是,本侯也不能让陈四公子在侯府胡闹。还请你离开,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唐姑娘和将军府一个交代。”
“交代要给,这气,我也要出。”
陈丹溪举起双剑,朝侍卫们冲去。
宣平侯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寻常人,个个武功高强。
陈丹溪虽然武功不俗,但在围攻之下,一时间也难以占据上风,只能持平。
便在此时,几道蒙着脸的黑色人影,忽然从四周墙壁跳出来,加入战团。
陆湛吃了一惊,无措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理会他。
黑衣人们一言不发,举着剑与侍卫们厮打在一起。
陈丹溪很快意识到,他们是来帮自己的。
他跳出站圈,冲他们点了点头,提着剑就朝后院冲。
他一边跑,一边挥舞长剑,所到之处,如同蝗虫过境,所有东西全都被他毁坏一通。
无论是花草假山,还是游廊凉亭,亦或是花草盆景,屋里的桌椅板凳,路过的小厮婢女,全都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神奇的是,每当他遇到阻拦,遇到侯府侍卫或者家丁的强硬阻拦,就有一堆黑衣人冲出来,拦住那些侍卫家丁,给陈丹溪解围。
陈丹溪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一路提着剑,一路打砸到后院,直闹了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满院子的人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
就连院子里的鸡猫狗鸭,也都折的折,伤的伤。
最后打到陈安珺的院子时,他一脚踹开陈安珺的房门,陈安珺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经拉虚脱了。
“丹溪?”陈安珺慢慢坐起身子,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姑母,我来给阿稣出气。”
陈丹溪极其礼貌的说道,“外头已经被我砸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姑母这里。我不能对姑母动手,所以,还请姑母出去回避片刻,免得被我误伤到。”
陈安珺的手抖了抖:“你说什么,外头都被你打砸遍了?”
“是的。”陈丹溪认真的回答,“我不明白姑母为何对阿稣这么坏,竟然让婆子打伤她。我只能来问一句姑母,如果是您的命令,侄儿也只能动手了。”
陈安珺静了静,问道:“唐稣她,受伤了?”
☆、第1410章 可怜的侯爷
“是的,被手臂粗的棒子打在后背,吐血昏倒了。”
“怎么会这样?”陈安珺皱眉,“我……只是让婆子教训教训她,并没有让人打伤她。”
“但事实已经是如此。所以,还请姑母回避,打完这里,我还要回去看阿稣妹妹。”陈丹溪认真说道。
陈安珺沉默片刻,道:“丹溪,你别闹了。我会处罚那几个打伤唐稣的婆子。但今天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是因为唐稣……”
“姑母。”陈丹溪打断她,“无论妹妹做错什么事,您也不能这么打她。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就算您不顾念母女亲情,也该想着,她是祖父祖母的心头肉,伤了她,姑母可曾想过祖父祖母?”
陈安珺皱眉道:“我只是小小的惩戒她,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这您无需与我解释,到时候,您解释给祖母祖母听便是。”陈丹溪态度强硬,把她请出卧房,又利落的把几个同样虚弱的下人也撵出去。
陈安珺站在门外,听见屋里一阵哗啦啦的打砸声。
她的眼皮一阵抽动。
片刻后,陈丹溪走出来,双剑已经重新插回后背。
他看向陈安珺,道:“姑母,侄儿劝您,凡事不要太过分,做的不要太绝,否则,将来您一定会后悔今天的举动。告辞!”
他大步离开。
陈安珺站了片刻,觉得肚子又一阵绞痛。
她扶着墙壁,慢慢挪向屋里,屋里的惨状,令她差点气死。
原本华丽的房间,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就连桌子,也被劈成了四块。
陈安珺却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扶着墙,快步冲进净室。
……
整个宣平侯,经历了自建成以来,最惨烈的一天。
除了陆湛和陆明休的住处,侯府每一处,都被毁坏的十分彻底。
这不仅仅是陈丹溪一个人的杰作,还包括一群不知来路的神秘黑衣蒙面人。
他们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硬是把侯府搅弄了个天翻地覆,就连陆湛的侍卫队,也毫无招架之力。
包括陆湛从外头求助借来的五城兵马提督的将士,也被这群神秘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
气的提督大人把桌子都拍烂了,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侯府的破事啦!
陆湛也很委屈。
他怎么也没想到,惹了个唐小姑娘,竟然给侯府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天知道,重修这么一座侯府,得花多少钱啊!
朝廷又不给报销……
他的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跑去跟皇上告状,企图从将军府那里弄点赔偿来,谁知却被将军府给反咬一口,说侯府一来京城,便搜刮民膏,贪污受贿,把一堆堆的破事,一股脑的栽赃到侯府头上。
陆湛自然不承认,上折申诉,结果皇上始终黑着一张脸,对他爱答不理。
就连余首辅,也对他落井下石,声称陆侯爷没有才识,占着茅坑不拉屎。
不等陆湛说话,顺天府衙知府小淳于大人也冒出来,说侯府下人仗势欺人,无故打伤平民若干,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陆湛管教不严,应该严惩!
皇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陆湛同时被将军府,余首辅,淳于家三方势力夹击,除了一脸懵逼,简直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第1411章 妾身快死了
最最要命的是,一直对他和颜悦色的皇帝,脸色也黑如锅底,疾言厉色,显然对他很是不满。
陆湛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结果,他不但没能从将军府弄到赔偿,还被皇帝狠狠训斥了一顿,命令他回家闭门思过,给唐姑娘赔礼道歉,送上礼物和损失费。
陆湛:“??”
受到损失的是他啊!
陆湛灰头土脸的离开皇宫,在路上,又被陈崧老爷子拦住了。
老爷子老当益壮,一拳头砸在他脸上,把他的脸打开花。
“岳父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啊!”陆湛捂着鼻子,忍着酸痛,欲哭无泪。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岳父?老子没有承认过,以后也绝对不会承认!”陈崧怒发冲冠,“当年你竟敢拐跑有夫之妇,不要脸的混账,看在稣儿和蓝蓝的份上,老子本来不想与你计较,结果你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得寸进尺,胆敢伤害稣儿,回去告诉陈安珺,老子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陆湛苦笑道:“老将军,您别生气,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您听我跟您解释……”
“老子不听,以后你们陆家与陈家,井水不犯河水,再敢上门一步,我打折你们的腿!”
陈崧怒吼了一通,压根不听陆湛说话,骑着马离开。
陆湛简直是有苦难言。
他回到侯府,满府乱七八糟,简直就像受灾的灾区。阖府上下,除了他和儿子陆明休,所有人都是一脸菜色,身体虚弱,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陆明休坐在门口高高的门槛上,双手捧着腮儿,一脸苦色。
看见陆湛回来,他忙说道:“父亲,我感觉府里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臭味,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能不能允许儿子出去住几天?”
“爱去哪去哪,别烦我!”
陆湛心中烦躁,也不想呆在这里。
但他毕竟是侯爷,府里主人,他还得打起精神,去后院找陈安珺。
陈安珺躺在床上,一脸菜色,看见陆湛的时候,都快哭了:“侯爷,妾身觉得快死了……”
“你真是糊涂。”陆湛毕竟还是爱她的,见她这样,也很心疼,同时又很恼火,“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你这个人就是不听劝。”
陈安珺哑声说:“我何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是……被唐稣那丫鬟逼的没法子了。原想着带她回来,好好教教,收敛收敛她的性子。谁知道……她竟然是这副桀骜不服的性子,根本就是难以管教!”
“这么多年,你都不在她身边,她都长这么大了,你忽然说要管教她,她怎么可能驯服?”陆湛劝道,“唐稣好歹是你生的孩子,又是你第一个孩子,你何必对她苦苦相逼?”
陈安珺流下眼泪:“我真没逼她啊,我只是……只是一看见她,就想起在清徐的日子,想起他。侯爷,我只想与你安安稳稳过日子,原想着让唐稣知难而退,返回清徐,谁知道,她竟然是这么顽劣冷酷的性子……”
☆、第1412章 再也不逼你
“现在你知道了,以后还敢招惹她?”赵谌苦笑道,“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我看唐稣跟你回来,也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闹一场,从此让将军府与侯府绝了关系。”
陈安珺愣了半晌,抬眸盯着他:“真的?”
“哎,我也是才琢磨出味道来。”陆湛把事情与她讲了一遍,又把陈崧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