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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玉彤心里难过,但也不是婆妈之人,随即亲自帮赵群准备起行李。
她比旁人准备行李略有不同,她亲手做了肉干、肉饼,明矾带了好几块,衣裳根据永州地理志,都带的轻薄的单衣,梳子一把。一个箱子就足够了,因为永州天热,这些干粮过了保定怕就吃不成了,日后他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
疫情来的很急,赵群第二天就带了随从侍卫出门,留下玉彤有些形单影只。
她和丈夫还没有分开这么久的,信郡王妃看了也有些不落忍,初哥儿只好带着妹妹和弟弟哄自己娘亲。
才过了两个月,永州那边传不出什么消息来,信郡王府的人是担心非常,信郡王妃便让玉彤陪她一起去宏图寺祈求平安。
马车好好的在路上走着,没曾想在大街上被人撞歪了,那人在马上嚣张道:“哪家不长眼的马车,竟然撞到小爷我了。”
这番颠倒黑白还是玉彤从未见过之人,京城里的名门世家或者勋贵们都生怕被人抓到小辫子,一个个的在外面表现的谦和有礼,有什么也是私下报复,还没碰到这样恶形恶状的人。
且听信王府的下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是信王府的,你是哪里的人,敢对宗室不敬?”
那人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他是清净庵凤姑身边的最得用的护卫,今日奉命要去庆王府替王妃送药,因他平日送药大多是恭谨的很,很有眼色,但今日却早上被马甩了下来,所以恼怒非常,脾气也不大好,反正有凤姑的牌子在那里,他也不是无名之辈,谁还会得罪自己?
却没想到惹到了宗室,信郡王府有钱有势,不过从来没要过他们清净庵的药,所以马四儿是不认识的。
他倒是认怂:“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玉彤在里面听那人认了错,倒也没再追究,在外还是不要生事,于是对外面吩咐:“张福全,这就走吧。”
声音从轿子里面传出,莫名酥软,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个什么人物,马四儿头虽然低着,人却开始意淫起来。
玉彤见马车前行,并未太过在意。
却说那马四儿去了庆王妃处,王妃身边的丫头急道:“你怎么才过来?不知道王妃眼疾要紧。”
马四儿躬身致歉:“都是我的错,路上被人撞了,这才走的慢了些。”
“被撞?”庆王妃不高兴道,“你是拿了庆王府牌子的人,怎么会有人敢撞你?”
马四儿情知庆王妃是骤然成了王妃的,总是怕人瞧不起他,想想信郡王府那马奴那样骄矜,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便把责任全推在信王府的人身上。
“小的原本是想避过去,然则被信郡王府的马车撞翻了,又让他们家下人这一顿好骂,所以才来迟了。”马四儿故作可怜。
这听在庆王妃耳里就更觉得信王府的人不把庆王放在眼里了。
原本庆王成了王爵后,也顺利的请封了世子,但因为皇后势弱,原本老庆王的兄弟镇国公上表说自家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继承爵位的,而现在的庆王不过是出了五服的了。且这事正是身为左宗正的信郡王亲自上的折子,谁都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没有宗正上折子,那镇国公也就闹闹,可信郡王把事情故意闹大,这怎么不叫庆王妃暗恨?
外加她儿子赵铎曾经被赵群殴打,更是新仇加旧恨。
在宏图寺的玉彤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能让庆王妃记恨,她正虔诚的替赵群求平安符,给了香火钱,她便服侍信郡王妃回家。
好在今天公公也在家,特意把赵群从永州送回来的信给玉彤,她喜不自胜,但在公婆面前还要收敛一二,“父王、母妃,我来伺候你们用膳吧。”
信郡王对这位儿媳妇观感不错,毕竟跟自家生了四个孙子,而且为人也不错,他笑着颔首。信郡王妃现在年纪大了,每每出去便觉得遭罪,玉彤便在一旁夹一些酸甜开胃的菜色放婆婆跟前。
等用膳完后,信郡王突然道:“这几日你们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吧,京里有乱犯出逃,怕是有些危险。”
五军都督府、顺天府尹、步军统领都已经全城戒严了,恐怕明日就要明令了,故而信郡王有此一说。
信郡王妃拍拍胸脯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乱犯,竟然能逃出去?”
信郡王脸色也很不好看:“逆王。”
逆王就是贤王,当朝君主十分宽厚,并没有打杀自己的兄弟,只圈禁了他,让他守着皇陵,没曾想他竟然逃走了。这种事情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说是逃犯,其实是逆王。
第一百三十章 算计不成
好巧不巧的; 宗室的一位长辈怡亲王妃过世,这下不能出门的人也要出门子了,尤其是信郡王妃年纪也大了,很多事情都交给玉彤了; 玉彤带着女儿一起处理家事; 福姐儿虽然不能帮她什么大忙; 但有女儿陪着总是好的。
不过怡亲王妃这样的长辈过世,她们身为小辈的肯定是要过去的,而且怡亲王妃长子已经过世; 次子未曾袭爵; 庶出的儿子也不多; 肯定忙不过来。
她定亲的时候怡亲王妃还作为宗室长辈过来了的; 玉彤理好衣裳; 又嘱咐福姐儿:“你在家要照顾好三个弟弟; 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用心着点。”
会照顾孩子; 以后才有经验; 古代女儿成亲都很早,尤其是她们这样的贵族家庭,更是如此。孩子的夭折率又很高;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现在就开始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福姐儿拍着小胸脯答应了:“您就放心吧娘。”
玉彤身为宗室年轻的一辈; 还是挺惹眼的; 不仅因为她公公和丈夫都受皇上器重,也源自于她能生; 能生就是有福气,同时生了三个儿子,古今少见,而且一个个的还生的虎头虎脑,惹人喜欢,这就不容易了。
她对她婆婆信郡王妃还挺孝顺的,现在就扶着信郡王妃一起去怡亲王府,玉彤拿了点薄荷膏子抹在她婆婆的太阳穴,一边揉一边道:“母妃,待会儿您上了香就回去,我去那里伺候吧。”
怡亲王妃过世了,下边的侧妃什么的为了表示真心,哪一位不是哭的死去活来的,万一谁假戏真做了,又死人了,那就不好了。
她扶着婆婆一起进门,有一年轻妇人抹着眼泪跟庆王妃不知道在说什么,玉彤跟她有过一面之缘,这就是怡王次子,现在的怡郡王继妻姜氏,她进门几年肚子还算争气,生了两个儿子,前头的伍霞的儿子虽然也是嫡长,但因为伍霞全家叛国,所以次子在府里没有身份,但今上去年为伍亮翻了案,称伍亮是被贤王陷害,所以怡郡王很快见风使舵的为长子,也就是伍霞的儿子请封了世子。
人人都说姜氏是鸡飞蛋打了,而且怡郡王还把伍霞接了回来,伍霞人倒也坚强,当年被贬为庶民后,一个人靠缝补为生,竟然生存了下来,现在回了府,简直就是一王两后,姜氏的身份也尴尬起来。
“王妃,信郡王妃和世子妃过来了。”
小丫头拉了拉正在跟庆王妃说话的姜氏。
好在姜氏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脸上哀戚之色很重,见着信郡王妃就哭道:“信王嫂子也过来了,这是侄儿媳妇吧,她倒是少见。”
其实姜氏年纪跟玉彤差不多大,现在还充长辈,玉彤觉得颇为尴尬,但她早已练就不动声色,连忙过来请安:“给您请安了。”
姜氏笑着让她起来,玉彤又跟庆王妃行礼,庆王妃目光微冷。
怡郡王的后院设了小灵堂,里面有很多老怡王的妾在这里,因怡王前年过世了,怡王妃撑着,她们这些妾侍还能跟着老王妃过,现下老王妃一死,也不知道如何安置。
信郡王妃撑着身子在这里上了几炷香就头疼欲裂,姜氏也怕她出什么事情,连忙让人送了出去。玉彤则留下来照看老怡王的妾们,因为怡王妃的丧事,怡郡王府人手很短缺,她带过来的人还要来帮忙。
在拐角处,她看到了熟人,“伍霞姐姐。”
岁月不仅没有让伍霞变得苍老,反而在她身上有种神采奕奕的神态,让人望而亲近。
伍霞也许久没有听到人家这也喊她了,现在别人只是含糊叫她一声王妃,可她们真正的主子可是那位姜氏,姜氏生的貌美,而且家世清白,很讨怡郡王喜欢,她这个原配虽说现在平凡了,可也讨嫌起来,可为了儿子,她不得不住在府里。
她今天就不准备去前堂,俩个王妃在一处总是让人看笑话,原想着在后边在宗室里面刷刷好感,没曾想遇到了张玉彤。
她也很欣喜:“玉彤,这些年你完全没变啊?”
“伍霞姐姐,见到你可真好。”玉彤感叹一番,她知道伍霞被赦免,家人也被翻案,到底她现在地位尴尬,玉彤和她以前关系也一般,所以并未来府庆贺,现在看到她,纯粹是真的为她高兴。
不过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伍霞现在也极于在宗室找个能够为她说话的人,还有人会比张玉彤合适的吗?
她是左宗正的儿媳妇,世子赵群之妻,父子二人在宗室中都十分有分量,有她帮忙让自己儿子顺利袭爵,好处肯定也少不了了。她如此想着,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在前堂的庆王妃帮姜氏出主意:“你说的是,你也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平白无故的矮了人一截,这可是太委屈了,你委屈也就算了,难道日后就看着你的俩个哥儿也屈居人下。以后做个闲散宗室,不是我说,我们曾经也做过闲散宗室,一大家子人住一个小地方,转个身都难。为了几斗米跟个乌眼鸡似的,真是,啧啧……”
姜氏为难道:“可我要怎么做才行?”
庆王妃笑道:“我的好弟妹,你着什么急,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方才你看谁过来了。要是她帮你说一句话,让信郡王跟你上个折子,你还怕什么。”
姜氏心动了,可她又皱眉:“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她也不能这样帮我啊。”
要不说最毒女人心呢,庆王妃摇摇头,小声道:“反正我听说她油盐不进的,不过……”
姜氏看她话讲了一半就不说了,急道:“庆王嫂子快告诉我。”
庆王妃捂嘴一笑:“你要是手里有她的把柄,那就没错了,你指东她还敢往西。”
不得不说姜氏还真的心动了,庆王妃也挥手走人了,她素来知道姜氏不大聪明,在男女方面有几分本事,在大事上却是个糊涂蛋,而且关系到儿子的爵位,她更想要放手一搏。
姜氏想了想来了后堂,却见信王世子妃和伍霞说说笑笑的,她更是觉得若是好言好语的跟玉彤说,她肯定是不会帮自己的。
她下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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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彤跟伍霞把一位老侧妃安排好后,又见一年轻的侍妾形容枯槁,一边喊着老王妃,一边要去死。
伍霞和玉彤合力把她抓住,交给了一旁的婢女。
玉彤交代那婢女,“可不能再让你主子寻死了。”
那侍妾正是鲜花般的年纪,寻死觅活的,玉彤其实也理解。这深宅大院中,若是有个孩子还好过日子,没个孩子,年纪轻轻的丈夫也死了,主母也死了,以后只能青灯孤佛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看着天明天暗,还不如死了。
伍霞那边又有丫头过来把她喊过去,她匆匆走了,玉彤今天带着银红和秋实俩个丫头过来的,原本按照她的排场跟着的人自然多,可是今日来丧礼,人多了反而扰人,所以就带着银红和秋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