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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兔崽子只是假意向他们投降,骗取他们的信任好在军中便宜行事啊!怕是今日之战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吧?想通了这一点的巴特尔不由气得一阵咬牙。
想不到这秦蒋平日里表现的唯唯诺诺的,像没有骨头一样逢人就打哈作揖,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谁般,小意奉承的模样让人忒的瞧不起眼。
如此毫不起眼的秦蒋,跟传说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是半点沾不上边,看来传说也不过是言过其实。巴特尔瞧了一眼后便再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在秦蒋带兵投降的当日巴特尔就收编了他的军队。没了兵权的常胜将军不过是只折了翅膀的老鹰,任他怎么扑腾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因此巴特尔几乎是在秦蒋投降后的当日就忘了他的存在。
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个平日里见到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懦夫,此刻竟敢率着大军正面与他对抗呢?巴特尔甚至不晓得秦蒋是何时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将他的部下一一收服了去。他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平生首次受到如此赤*裸裸的背叛,巴特尔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耻辱涌上心头,气得一把抽出腰侧佩剑,大有一怒之下飞将过去砍下他首级的冲动。
“秦蒋,你个小兔崽子,最好烧香拜佛别落在本王手里!不然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巴特尔毕竟是个惜命的。一时冲动终究也不过只是冲动罢了,他还没笨到让自己以身犯险。为了一雪前耻,巴特尔当下便命令全军重整旗鼓。全速准备迎战。
他对手下几个武功过人的副将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本王拿下他颈上人头!本王要让天下人知道,胆敢背叛本王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殿下。大事儿不好了!”巴特尔话音刚落,另一名小将就从后方跌跌撞撞地飞奔了过来。
小将跪倒在地,一脸的惊慌失措,“报……报告殿下,我方护送粮草的军队刚刚被劫,全……全军覆没。粮草不……不翼而飞……”
“你说什么?”巴特尔感觉一阵头重脚轻,连忙滑下马去,脚步一阵虚浮。
“全军覆没?”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那些补给队里的士兵可都是咱们蒙古军的精兵!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好几万的精兵全军覆没?”
小将冷汗直流,连忙低头颤声道:“回禀将军,是楚……楚凌轩!楚凌轩带兵在补给队必经之地设了埋伏,趁我军不备,一举攻克了。”
楚凌轩的威名实在是让他们这些蒙古兵闻风丧胆。这名小将显然被吓坏了,跪在地上双腿还一直在打颤。
“你说什么!楚凌轩?”巴特尔一脸的大惊失色。“他不是远在蒙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确定是他?”
小将战战兢兢道:“属下不知他为……为何会突然出现,还率大军劫……劫走了咱们的粮草,但属下确定那人定是楚凌轩无疑。因为如今楚凌轩的大军已与秦蒋的大军会师,将咱们的后方团……团团包围住了。”
“你说楚凌轩现在就在咱们大军后方?”巴特尔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上来,他不敢相信地朝后方看去,只见秦蒋肃杀的军队身后,正源源不断地冒出不知打哪儿来的士兵,密密如麻地屯在他们后方,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而秦蒋身侧,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一身盔戎的将士,此刻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剑,剑上还隐隐滴着血珠,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巴特尔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肃杀之气。
此人不正是他们的死敌,让蒙古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楚凌轩吗?他此刻不是应该躺在他们蒙古军的大营里昏迷不醒的吗?什么时候竟活蹦乱跳地跑到了他们大军的后方,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了他们的粮草?
巴特尔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今日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来得太匪夷所思了。先是眼前多了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将军,后来到秦蒋的临阵倒戈,如今忽然又冒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楚凌轩,这一切好像一个诡异的大网,轻轻松松便把他们全都给网罗进去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便落入了大晋的圈套呢?或许是从秦蒋向他们举起白旗投诚的那一天起,他们便中计了。
这些大晋将士一步步示弱,一步步诱敌深入,直到把他们引到大晋的腹地,在他们以为大战将捷放松警惕时,他们却来个前后包抄,让他们腹背受敌,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些狡猾的中原人根本就是一开始便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步步诱使他们往陷阱里钻。
楚凌轩之所以这般轻易便劫走了他们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粮草,想必这当中定也少不了秦蒋的里应外合吧?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端的是好计谋啊!
亏他们还一直沾沾自喜,以为中原人如此不堪一击,才兵临城下一个个守城将领便吓得屁滚尿流地赶来投降。于是初尝甜头的蒙古兵早把大晋将士以往的勇猛抛之脑后了,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安然地享受着眼前的胜利果实。他们以为大晋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拿下长安也不过只是探囊取物。
如今想来,当真是天真的可笑啊!
“奶奶个熊的,竟敢给老子下套!” 回过神来的巴特尔明白自己中计了,从一开始便傻乎乎地中计了,然他毕竟还是明白的太晚了。
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要是不慎传到父王耳中,恐怕自己更是落不了好,巴特尔想罢更是冷汗直冒。
想到自己竟被那些狡猾的中原人耍的团团转,巴特尔不由一阵恼羞成怒。他从来没像此刻这般后悔,后悔接受了秦蒋投降后没看住他,后悔伤了楚凌轩后又惜才没杀了他反而好医好药地救了他,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的索命符。
素来自负的巴特尔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耻辱,恼羞成怒之下不由冲身前跪着的几个大将怒吼道,“奶奶个熊的,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出了这么大的异动竟然到现在才知晓,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属下知罪!”蒙古大将们吓得伏地不起,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连连请罪,生怕这个脾气火爆的皇子迁怒之下将他们的颈上脑袋一把咔嚓了去。
巴特尔身边的狗头军师见都这时候了二皇子还有心思拿属下问罪,当下不由急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早作打算啊,眼下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咱们得尽快定下应对之策才是上策啊!”
“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巴特尔屈辱地一把扔下手中的长剑,“眼下粮草都给劫了,你还能想到什么法子?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在地面上颠了几颠,又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回去。几个跪在地上的大将心里颤了颤,而后又生出无限的悲凉。
是啊,眼下到了这样的田地,他们还能有什么退路?如今前有来敌,后有勇将,前方是神秘少将率领的十万精兵,后方是楚凌轩率领的看不到数目的大军,前无活路,后无退路,他们已没有选择。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获全胜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把一应蒙古军震慑住他们毫无节制地倒在温柔乡里寻欢作乐了近半个月,早已失去了战斗力,如今突然面临大敌,整个大军都乱套了。
一位深得巴特尔信赖的大将沮丧道:“咱们身在大晋的腹地本就是孤军深入,如今没了粮草,军队已失去了补给,再也无法持久作战。”
“况且如今大军已军心涣散,士气低迷,毫无迎战之力。而大晋猛将在前,士气如虹,高下立见,胜负已分。即便让战士们勉强迎战,背水一战之下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咱们很快便会弹尽粮绝,继而溃不成军。”说罢已是面如死灰。
这一席话让在场的蒙古大将人人为之变色,他们都清楚,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大晋朝的这一下绝地反击,不可谓不高明啊!一举便拿了下蒙古几十年来积攥下来的兵力,经此一战,恐怕未来几十年蒙古都再也无法与大晋相抗衡了。
巴特尔是惜命的人,他从不做无谓的反抗,看清局势的当下·便遣使者向楚凌轩投递降书。
这一场历时数月的战争,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目光当中,以迅雷不可掩耳之势草草结束了。
而结果,当然是大晋朝大获全胜。
巴特尔屈辱地签署了一连串不平等条约后,灰溜溜地逃回了蒙古。
而让他平安逃回蒙古的代价是,他奉上了参与此次作战的所有大将首级。而割地赔款这些常规条款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巴特尔还代蒙古王许诺,今后每年必定时向大晋朝贡,并承诺永不进犯大晋边境。
而蒙古的几十万兵卒,兵强力壮的均无条件被大晋征去修筑长城和运河,老弱病残的则挥挥手仁慈地允了他们随巴特尔返回蒙古,以昭显大晋朝的风光霁月。
巴特尔心里恨得要命但面上还要做出感激不尽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憋屈。此次出征真是前所未有的惨败·他签了那么多的不平等条约,也不晓得回去后父王会怎么收拾他。
他明白这一次的惨败将是他一生当中洗刷不尽的耻辱,一辈子都将刻在他的名字上,直到带进坟墓写进史册·永受后人唾骂。
但他已经尽力了,虽然留在大晋的蒙古士兵不知猴年马月方能筑完长城,回到他们的故土上来。但这已经是巴特尔能为他们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起码他们还留了命在不是吗?活着比什么都强,若是命都没了,要尊严又有何用?
怪只怪那个给了他们错误讯息的人,若不是那人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形势一片大好·他们又何至于落得如斯田地!
巴特尔咽不下这口气,即便是输得彻底他也要把那人一起拖下水来,明明是一伙儿的人,凭什么倒霉了他就能高枕无忧而自己却要蒙受如此大的屈辱。
因此巴特尔在离开中原的前一晚,秘密潜进了那人的府邸,把那人吓了一大跳。他如今正恨不能跟蒙古人撇清关系,谁知这小祖宗竟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找上门来了,那人又怎能不惊。
“卢大人·别来无恙!看来大人如今的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巴特尔一开口便是一阵冷嘲热讽。
此时在巴特尔面前正不停抹汗的人,正是平王的心腹大臣卢延年。
卢延年此刻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面上干笑道:“哟·是小王爷啊,稀客稀客啊!”说罢手忙脚乱地推开腿上的美人,急急忙忙地整理着衣衫。
巴特尔扫了卢延年身后的美人一眼,美人脸上红潮未退,身上衣衫不整,显然方才正激烈地行着颠鸾倒凤之事。
好啊!这老匹夫,自己都倒霉的快成丧家之犬了,他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在这儿赏玩美人。
巴特尔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窝火,冷笑道:“哼,看来本王今儿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打扰大人的好事儿了!”
“好说好说!”卢延年一阵尴尬,连忙挥退身后之人,亲自给巴特尔奉上茶水,忐忑地问道,“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巴特尔吧嗒一声合上杯盖,面沉如水地盯着卢延年·“怎么,如今本王没事儿就不能来拜访大人了么?还是大人如今不欢迎本王了?”
卢延年一阵哆嗦,连忙赔笑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