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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交待。”
这时,林老太太已经悠悠醒转,对于氏喊道:“你快让人把雨哲叫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还不让他回来。”
说完,她一眼瞥见林妙,又喊道:“还有你啊,你那未来夫婿不是三品的指挥史吗?有官兵堂而皇之来他岳家抓人,他也不管吗?”
林妙真替这位老太太牙疼,她很庆幸自己是胎穿的,否则说不定会遗传到林老太太的“优点”。
祖母,您的药真不能停啊!
“咦,是谁把官兵招惹来的?”林妙问林贵媳妇。
林贵媳妇不知道大小姐为何这样问她,只好老实回答:“是那妖道。”
林妙点点头,又问:“那是谁把妖道请来的?”
林贵媳妇看看林老太太,硬着头皮说道:“是陈姨娘的娘家兄弟。”
林妙恍然大悟,对林老太太道:“原来如此啊,祖母您不用担惊受怕,这全是陈姨娘的兄弟惹来的祸事,他们又不算咱家正经亲戚,就算官府怪罪下来,也和咱家没关系。”
第64章 出嫁
正在这时,陈姨娘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门口的婆子想拦却没有拦住。陈姨娘噗通一声跪在林老太太面前,嚎哭着:“老太太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兄长啊!他可是为了林家才被抓走的啊!”
林老太太刚刚缓过气来,陈姨娘这么哭闹,她立刻被气得面色铁青,指着陈姨娘骂道:“这都反了,谁让你进来的,快来人把她拖出去!”
于氏使个眼色,两个婆子过来拽陈姨娘,陈姨娘却不依,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这时林晓月从外面跑进来,她是一路追着陈姨娘来的,可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林老太太正在骂着:“你还有脸跑来求我,要不是你那娘家兄弟招惹妖道,官兵又怎会来府里抓人,想来等到明天,整个真定就都知道了。林家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陈姨娘却仍然哭道:“老太太啊,您不能这样说,我那兄弟也是为了林家啊,再说青云上人怎会是妖道,定是那些官兵抓错了人。”
林晓月快让她这个胸大无脑的娘给气死了,官兵来抓人,林家定要受到牵连,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陈姨娘还是送上门来找骂。
林晓月连忙给林老太太行了礼,委委屈屈地道:“祖母快别生气了,姨娘只是一时急些,没有别……”
看到林晓月,林老太太猛的想起来,就是林晓月怂恿她请高人来看风水,也是林晓月说她舅舅认识一位高人。
林晓月话还没有说完,林老太太一口唾沫便啐到她脸上,骂道:“没用的东西,和你那生母一样的上不了台面,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再走出院子!”
活了两世,林晓月还是头一回挨骂,且,骂她的人还是一向对她很好的林老太太。
林晓月自认早就能把握林老太太的心思,但凡是她想的事,都能让林老太太答应。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林老太太竟然这样骂她!
不让走出院子,那就是禁足了,怎么会让她禁足呢,禁足这种事,不是应是林妙的专利吗?
想起林妙,林晓月这才发现,林妙也在这里。方才她进来时心急,没有留意,原来不只是林妙在,于氏也在。
林妙穿着蔷薇缠枝长褙子,头上戴着两朵镶宝石的绢花,这绢花林晓月见过,就是刚定亲时杜家送来的五箱东西里面的。以前的林妙衣著寒酸,常常穿着于氏的旧衣,现在快要出嫁,穿衣打扮也明艳起来。
于氏倒还是家常衣裳,但发髻上那两只羊脂玉的簪子,却不会是父亲的俸禄能买得起的,说不定是娘家贴补的。
不论是林妙还是于氏,都是神采奕奕,衣履光鲜。可再看陈姨娘,发髻散乱,一只金钗快要掉到耳朵上了,脸上哭得脂残粉褪,哪里还是平日妩媚动人的美妾。
林晓月挺直背脊,她不想在林妙面前一丝一毫的狼狈,林妙算什么,不过就是凑巧被杜家看中而已,即使不嫁于晋,她也一定能想出办法结识广安侯。
总有一天,她也一定能像前世一样,把林妙踩到脚下,永不翻身!
林妙看着林晓月那张强做欢颜的俏脸蛋,一头雾水。她想不明白,林晓月都被禁足了,为何还要装得很高兴。
唉,聪明人的世界,她这种吃货永远不懂。
不过她也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请道士看风水的事,是林晓月给林老太太出的主意。
不论这主意是香还是馊,林晓月肯定没安好心,十有八九是要对付她。
林妙挺为林晓月着急的,你说你整日搞三搞四,累不累啊,有这个时间,睡睡觉吃吃东西,这世界多么好。
吃货的生活大多相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林妙就是依着她的想法过着她认为很快乐的生活——
睡了吃,吃了睡。
转眼便到了亲迎的日子,林家大小姐要出嫁了!
陈家大舅和舅妈一直没有放出来,陈姨娘和林晓月都被禁足,也不能去看他们。倒是于氏本着对姨娘的关心,打发人去打听,可打听来打听去,却不知道这两人被关在哪里。
直到林妙正式出嫁的这一日,也没有他们的音讯。但除了陈姨娘和林晓月也没人惦记他们,林家喜气淡淡,张灯结彩,办喜事了!
天还没亮,林妙就被贞娘叫起来,于氏领着几个儿女双全的妇人来给她梳头。
于氏虽然不是林妙生母,但她是林家名媒正娶的大太太,林妙的继母,这梳头的事自然是要由她来做。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望着菱花镜里俏丽的容颜,于氏心里有些堵。林妙出落得越发好了,难怪自己的侄儿喜欢她。唉,若是今日林妙嫁的人是侄儿该有多好。
自从那日郑氏大闹一场之后,于氏和娘家好久没有往来,今次林妙出嫁,林家给于家送去请帖,于家也没有来人。
于氏对娘家看得很重,此时心里百感交集。以往也没觉得林妙有多好,可现在却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若真是硬挑,那就是日后没有娘家照应,难免孤苦了些。
可若是让她做了自己的侄媳妇,以兄长和嫂子的厚道,晋哥儿对她的一往情深,定会疼她怜她,让她过上安稳日子。
唉,只是可惜了晋哥儿的一份心思。
林妙并不知道于氏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字:饿!
“贞娘,你去给我拿几块点心。”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听于氏身边的妇人们说道:“大小姐,您嘴上抹了胭脂,不能吃东西的,忍忍吧,吉时就快到了。”
忍……
第65章 洞房
林妙一直忍到进了洞房,孤零零坐在喜床上,蒙着盖头等着新郎倌进来。
听着没有了脚步声,她偷偷撩开头顶的红盖头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只见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和她一起陪嫁来的几个丫鬟都在外面,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肚子里饥肠辘辘,好在喜床上有的是花生红枣,可她刚刚吃了两个,吱扭一声,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林妙吓了一跳,以为是杜天行来了,连行放下盖头,嘴里还含着半颗枣子。
“五奶奶,外面客人多,五爷说他要晚些进来,吩咐奴婢给您送点心来。”这丫鬟分明是强忍着笑,林妙伤感,刚才她掀开盖头吃东西的样子肯定被她看到了,刚成亲就在下人面前原形毕露,真的不好玩。
含着枣子,林妙唔了一声,算是答应,待到那个丫鬟出去,她连忙撩开盖头,只见喜案上摆了四样点心,竟然都是小小的……杜天行担心她被噎死在洞房里。
杜天行果然是到了很晚才回来,身上带了酒气,人却还很精神。
只是他一进来就怔住了,林妙还蒙着盖头,只是半靠在圈椅上,显是睡着了,大红绣鞋一只半挂在脚上,另一只却脱下来掉到地上。
随着杜天行一起进来的阿钉和绣桔也傻了,天啊,小姐这要被姑爷笑话了。
两人正要过去叫醒林妙,杜天行挥挥手,示意她们先出去。
杜天行决定了一件事:立规矩,从现在开始!
他一把拽起林妙,扯下她头上的盖头,就这样睡觉,她也不怕闷死。
林妙一下子惊醒,看到面前的杜天行……隔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咦,酒宴散啦?”
噗,这位的反应弧度有点长。
杜天行看看案上的空碟子,又看看林妙沾在嘴角的渣渣,小嘴上原是抹了胭脂,这会儿都给吃没了。
“你看你成何体统,谁家新娘子像你一样,快点起来!”
林妙还没有醒盹,脑袋里还有点迷糊,眨着一双如梦如幻的大眼睛,傻傻地说:“我没睡在床上,我是在椅子上睡的,没有坏规矩。”
临出门时,贞娘千叮咛万嘱咐,新娘子万不可坐到喜床上,那会长病不起。
林妙最怕生病了,所以她睡觉也要睡在椅子上。
杜天行板着脸,冷冷道:“要喝合卺酒了,把罩头盖好。”
林妙挺委屈的,她原本盖头盖得好好的,还不都是你给我掀开的。
她刚刚正襟危坐,柴妈妈便带了几个丫鬟进来,手里端着金盘,里面是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和几样象征富贵吉祥的点心。
杜天行这才面色稍霁,重用喜秤掀开林妙的盖头,两人喝了合卺酒。
柴妈妈喜气洋洋,五爷终于成亲了。
她连忙吩咐丫鬟们服侍两位新人洗漱,她则笑眯眯地退了出来。
片刻后,林妙换上大红的寝衣从净房里出来,看到杜天行正靠在喜床上等着她。
林妙的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她甚至忘了害羞。
“我还没有及笄呢。”在她曾经的那个时空,她还是未成年人!不对,是刚刚脱离儿童身份的未成年人!
杜天行皱眉,反问道:“你这么害怕做甚?”
林妙在距喜床一丈开外站住,不敢上前,嘟哝道:“咱们还不熟……”
好吧,连她自己都觉得做作了,可是两只脚像生了根,就是不敢往前走了。
杜天行叹口气,掀开喜被躺进去,对她道:“今晚你就站着睡吧,不许动啊。”
说完,杜天行就让丫鬟放下纱幔,把林妙彻底隔在外面。
阿钉和绣桔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如何是好。贞娘叮嘱了很多事,可独独没有这一件啊。
却听杜天行在纱幔后说道:“全都退出去,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待到阿钉和绣桔不得不都出去,屋内就只余林妙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床上传来杜天行均匀的呼吸声,林妙松了口气,这人喝多了,已经睡着了。
杜天行让她站着睡,她是不会听话的,有本事你站一夜试试,小样儿。
趁着杜天行睡了,林妙蹑手蹑脚走到床前,龙凤喜烛微微跳动,满室暗红,她撩开绣着百子千孙的喜帐,看到杜天行脸朝里睡着。
林妙小心翼翼脱了鞋子,她刚刚沐浴,光溜溜的脚丫这会冻得冰凉,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躺到枕头上,生怕碰到杜天行,就把身子缩成一团,紧贴着床沿。虽说这样睡不太舒服,总比站着睡觉要强吧。
林妙也真是又困又累,头一挨到枕头,便睡着了。
所有的吃货都有一个共同优点,那就是吃得香,睡得香。林妙的睡眠一向很好,也没有换地方睡不着的毛病。她一觉醒来时,天已蒙蒙亮了。
她睁开眼睛,用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