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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满身红尘气的人也敢称大师?陈娴雅骇然问道:‘三表哥确定刚才说的那位空弦是佛门弟子?‘
‘如假包换,‘邵宁筌道:‘说起来空弦大师与八妹妹还有几分佛缘,八妹妹在白马寺上香时偶遇空弦大师,曾赠给八妹妹一套亲手抄写的《心经》,前几日空弦大师还派人送信来,让八妹妹正月十八日去一趟白马寺,他将在那一日挑选俗家弟子,可惜八妹妹永远没这个机会了。‘邵宁筌说到后来,不由得低泣出声,邵宁妙也拿出帕子来擦眼睛。
陈娴雅面上看似平静,脑子里却在飞快地动转着,徐惠珊去找空弦,难道是对他有所求?她到底在求什么?难道她也对空弦大师俗家弟子的身份感兴趣?另外那空弦在择弟子的日子里为何特意派人来请邵宁瑜前去?难道空弦属意的女弟子人选竟是邵宁瑜?这几件事情上有没有什么关联?
‘徐惠珊是否因为想成为空弦的俗家弟子才求他的?空弦大师是否有想收八表姐为俗家弟子的意思?‘陈娴雅喃喃自语,身旁的邵宁妙听见先是不当一回事,待她端起茶杯来时,脑子里却灵光一闪,嘴里突然惊叫出声。
大家都抬眼看她,还没来得及露出责备的神情,却听邵宁妙兴奋地说道:‘我明了,我明白了,空弦大师让八妹妹正月十八日去白马寺一定是想收她为俗家弟子,而袁崇一直欣赏空弦大师的才情,尤其是空弦的一手楷体字及水墨画。可惜空弦是个怪僻的,只对长得好看的女子假以颜色,男子当中除了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陈留王,谁都不看在眼里。徐惠珊一定也想成为空弦的俗家弟子,以此达到取悦袁崇的目的。‘
邵智威一拍桌子站起来,‘所以那两样东西根本就是拿去给空弦看的,好让空弦打消收八妹妹为俗家弟子的念头,这才是徐惠珊真正的目的!‘
邵宁妙愣愣地说道:‘她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啊,这样一来或许连贵妃娘娘都会高看她一眼,毕竟连皇后想要空弦的手抄佛经,都只能向陈留王索要。‘
邵宁筌冷哼一声,‘六妹妹到现在还在想着你自己的事,不要忘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同胞姐妹!‘
邵宁妙脸上一红,忙回道:‘五姐姐教训得是,如今我们既然知道了徐惠珊的目的,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大家竟然又将目光转向了陈娴雅,邵智隆道:‘娴表妹,咱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向空弦大师揭发徐惠珊的卑鄙无耻?‘
陈娴雅摇头,‘怕只怕徐惠珊打算一石几鸟,既要坏八表姐的名声来达到打击六表姐的目的,又让空弦大师收她为俗家弟子,所以咱们还不能轻举妄动,先要搞清楚她的布置,才能做出想应的对策。几位表哥,表姐,如果你们便是徐惠珊,想要达到这两个目的,你们将怎么做?‘
邵宁妙抢先答道:‘如果我是徐惠珊,将会在空弦大师举行收弟子的仪式上,派人当着众人的面拿出徐景森从八妹妹手中骗去的东西。既让空弦对八妹妹失望,又让自己有机会取而代之。‘
另外三个也徐徐点头,陈娴雅道:‘还是有问题,这得在空弦只有两名备选的情形下她的目的才能达到,也就是说空弦若不能选八表姐,便只能选她。‘
‘娴表妹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空弦一定也承受了某种压力,让空弦必须收下徐惠珊,而空弦又不想屈服,便将家世不输于徐家的八表姐拿来抵数,所以他才会突然派人来请八表姐,又不告诉我们真实目的。‘RS
☆、126反求
‘哼,这个空弦也很可恶,平白地便将我八妹妹牵扯到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害得她成了如今的样子!‘邵宁筌发着狠道。
‘那么我们现在到底要如何做?‘邵智威干脆站起来坐到陈娴雅身边空着的椅子上。
‘我们的目的是徐惠珊手中事关八表姐闺誉的东西,只要那两样东西到手,咱们才能不投鼠忌器。空弦还是要去见的,虽然他只是拿八表姐来做挡箭牌,可是在这么多小姐中他独挑中了八表姐,说明空弦还是很欣赏八表姐的,三表哥只要将事实真相及八表姐现在的情形告诉他,引起他对八表姐的同情,然后让他配合咱们演一场戏便成了。记住,咱们不是让空弦简单地去找徐惠珊出气,而是想办法与空弦联手弄出她手上的东西。‘
‘最后这个很难,我们这些普通男子冒然前去拜访空弦,恐怕他连见都不会见我们一面。‘邵智隆与邵智威垂头丧气地说道。
邵宁妙突然抓住陈娴雅的手说道:‘不如请娴表妹陪我们走一趟白马寺如何?‘
邵智隆两兄弟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不错,你们三人拿着八妹妹的名贴前去白马寺拜访,空弦一定会见你们的。‘
邵宁筌也用殷切的目光看着陈娴雅,让陈娴雅说不出回绝的话来,于是这件事便这样定了下来,表姐妹三人决定次日便去白马寺碰运气。
当邵氏得知崔氏竟然将自己的女儿也拉入到这桩糟心事中,先是不满,后又默认下来,想着将来邵家便是陈娴雅的唯一靠山,邵家倒霉对她们两母女来讲的确没什么好处。
崔氏为她们三人安排了府中最豪华的马车,又派了十多名家丁及丫鬟婆子随行,邵宁筌姐妹与陈娴雅早早便来到白马寺山门外递上邵宁瑜的名帖,一直等到快到中午时,才有一个小沙弥前来领她们去空弦居住的妙禅院。
‘几位女施主下次可以不必来得太早,空弦师叔一般都会睡到卯时末才起床诵经见客。‘那小和尚同情地说道。
‘多谢小师父提醒,大师难得一见,多等等也是应该的。‘陈娴雅笑着答道,那小沙弥见陈娴雅与自己年纪差不多,话便多了起来。
‘倒也是,空弦师叔一般是不轻易见女施主的,也是因为年关将近,主持大师特意吩咐空弦师叔留寺准备明年正月初一到初三的大法会,师叔才没有出门的,否则女施主们即便来得再早也是见不着师叔的。‘
三女心道,幸好在年前来了白马寺,否则等到了年后哪里还轮得到她们去见空弦?
小沙弥将三女引到妙禅院的客堂里,奉上香茗后便退了下去。
三人枯坐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理会,陈娴雅仗着年纪小起身在客堂里来回走动,仔细去看墙上的佛谒,下面俱都落款妙婵子,看来是空弦的手迹无疑。
陈娴雅看看左右,除了同来的邵氏姐妹没有他人,便伸手在墙角不显眼处取下一张佛谒,收到胸前的衣襟里。
邵宁筌与邵宁妙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娴雅的举动,还没来得及出声,却听‘哗‘的一声,客堂正面的墙竟然滑开了,在一袭影影绰绰的珠帘后面,依稀有一白衣僧人坐在禅床上。
‘你们冒邵家八小姐之名前来见本僧,意欲何为?‘这声音真是清越动听,不愧闻名遐迩,男女皆宜的空弦大师。
三人互看一眼,邵宁筌站起来道:‘信女们虽不是邵家八小姐,却是她的嫡亲姐妹,今日借姐妹之名冒然前来拜见大师,却是情非得已,还望大师恕罪!‘
‘什么情非得已?是来偷本大师的佛谒的吧?‘里面的人嘲讽道,实在没有半分佛门弟子的风范。
邵宁筌有些尴尬,陈娴雅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嘻嘻‘一笑,‘若不如此,大师肯赏脸见我们么?‘
珠帘后好半天才传来一声,‘哼,说吧,你们几个来见我做什么?‘
邵宁筌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说到邵宁瑜昏迷在床,已经没几天好活时,仍旧忍不住低泣出声。
空弦宣了一声佛,道:‘如此说来还是本僧害了她?‘
‘不敢,信女只想求大师出手相助,找回那两样东西,免得八妹妹不能清清白白地走!‘
‘她若把持得住本心,何来被人所趁?如今回归净土,那些许虚名算什么?本僧原本见她还有几分惠根,想收她为俗家弟子的,既然她与我佛已无缘,若能由你们两姐妹之一宠婚蜜爱最新章节顶上,我便帮你们将那两样东西要回来!‘空弦跳下床,传来拖鞋趿地的声音。
邵宁筌是一愣,邵宁妙则是喜形于色,她们两姐妹之一若做了空弦的俗家弟子,也就意味着徐惠珊再也没戏。
陈娴雅眉头一皱,突然出声道:‘大师太高看邵府了,我大舅舅虽然很得皇上信任,但毕竟只是一名谏臣,荣辱皆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根本不足以威慑你讨厌的那些人,所以我的两位表姐做不了大师的俗家弟子。‘
‘咦,你这小丫头倒是个明白人,‘‘哗‘地一声珠帘响,空弦从里面的禅室出来,那炫目的容貌竟然让简陋的客堂瞬间明亮起来,‘你是谁家的女儿?‘
‘信女姓陈名娴雅,父亲曾做过户部左侍郎,大舅舅现任都察院御史,二舅舅现任国子监祭酒!‘陈娴雅一边用惊艳的目光打量空弦,一边说道。
‘陈娴雅?这名字有些耳熟,你可是从扬州来的?‘空弦突然有些激动地问。
陈娴绝世战祖最新章节雅傻傻地点头,空弦突然转身退回禅室,然后拿出一幅观音图打开给她看,‘这是你画的?‘
陈娴雅仔细一看,笑容便有些发僵了,这不是徐恶霸让她仿的澄明大师的观音图么?怎么会到了这个空弦手中?
‘空弦大师这画从何而来?‘陈娴雅摸不透这空弦拿出这仿画是什么意思,若是徐恶霸那厮拿这仿画骗了他,她这个仿画作者岂不是也要背上一些干系?
‘你别管本僧这画从何而来,只问你这画到底是不是你仿的?‘空弦急切地说道,那白皙的俊脸上居然还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陈娴雅为难地瞅着空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空弦那张紧张的脸却慢慢变成了一朵花,竟然不避男女之嫌,直接拉起陈娴雅的袖子向禅室走去。
邵宁筌与邵宁妙不明究竟,见陈娴雅进了禅室,二人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空弦拉着陈娴雅来到一幅《寒僧雪行图》前,道:‘本僧原本就打算过了年便亲自上杭州去拜访陈小施主的,没想到小施主已经来到京城,这实在是本僧与小施主的缘分,这张《寒僧雪行图》本僧十分喜欢,可原主人又不肯割爱,便想请小施主帮本僧仿一幅下来,方便将来能日日相见。‘
见陈娴雅仍然不说话,空弦又一拍脑袋,回头在书案上飞快地写下一封信,摇铃唤来一名小沙弥,‘你立即将这封信送去中军左都督府,交给徐大小姐,让她将本僧要的东西一样不少地交给你带回来!‘
小沙弥赶紧去了,空弦又让人送上斋饭,殷勤地说道:‘小施主请随便吃点,等小施主将这画画好,你们要的东西也该回来了!‘
看着邵宁筌与邵宁妙期待的目光,陈娴雅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得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原本几人是战战兢兢地来求空弦的,谁知莫名其妙又成了空弦求她,邵家的危机倒是解除了,却又让她进京便蛰伏起来的愿望落空。
回程的路上,邵宁筌两姐妹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打量陈娴雅。
‘两位表姐,回去后可不可以不要将我会仿画的事情说出去?‘仅用三个时辰便完成一幅仿画的陈娴雅心神俱疲,靠在水仙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水仙是被邵家姐妹叫上来专门服侍她的。
邵家姐妹齐齐摇头,‘我们可以不与外人说,却不能瞒着父亲母亲,还有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