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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京城朱雀大街的两间铺子,燕山郡千亩连在一起的良田,之前母亲先后花了六万多两银子买来,打算留给你们兄妹两个的。现在母亲将它们全部交给你,它们是陈家最后的屏障与依靠。记着进京后别忙着将这几样东西现于人前,包括你的舅舅与舅母,一切都等到袁氏一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说。”邵氏的三角眼总算有了一丝光亮。
陈娴雅忍住心头的狂跳,邵氏的底牌也出现了。陈娴雅将那几张纸放回去,郑重地将那只黄铜镯子套在自己的手上,“母亲放心,人在镯在!”
邵氏满意地将陈娴雅拉起来,高声吩咐道:“将娅姐儿带进来!”
紫莺抱着一身孝服,已经在她肩头睡着的娅姐儿推门而入,可怜的小女孩儿因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与熟悉的乳娘,在荣正堂内哭得撕心裂肺,唯有耐心的紫莺能稍微让她安心。
“你嫂嫂不在了,娅姐儿与紫莺投缘,我已经将紫莺,桔儿,青儿都给了她。荣正堂接下来肯定热闹得很,现下你便收拾了娅姐儿的东西,将她带回怡趣院,她既是你哥哥的唯一骨血,更是袁沛的亲外孙女,她是我们陈家的希望与凭仗,不容有半分差池,唯有将她放在你身边母亲才能放心!”邵氏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今陈家唯一能让袁家忌惮的便是娅姐儿,关键时刻说不定能给陈府一条活路,所以一定要牢牢抓住了。
陈娴雅来这一趟的目的之一便是娅姐儿,没想到邵氏不但早已经做好准备要将娅姐儿交给她,还将陈家的底牌提前给了她,倒让陈娴雅一时之间心情莫名,顶着陈家嫡女的身份却对陈家大肆颠覆,虽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终究觉得有些不太得劲,尤其是面对邵氏那一片炽烈的爱女之心时。
陈家卑劣无耻,罪孽深重,可她的报复手段也无法光明正大,这是陈娴雅的遗憾,希望将来面对徐袁两家时,没有这么多的尴尬。
邵氏最后又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装府中下人卖身契的匣子,“你需要谁的身契便自己挑,要做什么安排也宜趁早,母亲做什么别人都紧盯着,想必不会防着你一个几岁的小姐儿。”
纵然陈娴雅与陈家众人仇深似海,也不得不为她的一片爱女之心感动,半真半假地抹了一回眼泪,首先将怡趣院众人的,黄四郎手下那几个小厮的,还有紫莺与桔儿青儿的身契挑了出来。
邵氏看了看,又拣出几张给陈娴雅,“这是母亲铺子上几名掌柜的身契,你也收好了,将来用得着。”看来邵氏打算连自己的嫁妆也交给陈娴雅了。
“谢母亲,女儿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陈娴雅坚定地说道,同时低垂着眼帘,怕眼里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被人看到。“我知道母亲也在做最坏的打算,家里那些没有收回来的帐目最好也尽快了结,宁肯少要银子,也好过将来一两银子都拿不到!”
邵氏眼睛微眯,说道:“娴儿倒提醒了我,剩下的银子咱们不要了,若能请动贵人帮我们说句情,咱们家或许就能迈过这一道坎。”邵氏想贿赂二皇子,换得他在袁沛面前替陈家说几句缓和的话。
邵氏让人去传王福生,估计是想商量这件天价弃妃:嫡女不愁嫁最新章节事,陈娴雅便带着娅姐儿及紫莺等人回了怡趣院。
“以后娅姐儿会住在咱们怡趣院,我屋里的床大,暂时让她与我睡一屋,紫莺,桔儿,青儿是专门服侍娅姐儿的,你们以后要和睦共处,若被我知道你们有半分怠慢我唯一的侄女,我必不饶你们!”陈娴雅对怡趣院的丫环婆子说道。
“大小姐太小看咱们这些奴婢了,娅小姐也是府里正经的大小姐,又刚没了娘,只有那黑了心的贱坯子才会对娅小姐不敬。”大郭婆子立马说道,看向娅姐儿的目光充满怜悯,其他人也赶紧附和。
琼娘出来说道:“都下去吧,你们只要知道如今这怡趣院又多了一位主子便行了。”
丫鬟婆子退去后,陈娴雅让紫莺将娅姐儿放到自己的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紫莺退后一步,郑重地给陈娴雅磕了三个头,完成认主仪式。RS
☆、086争执
陈娴雅没有阻止紫莺,安然受了她的大礼,“我既然敢受你这三个响头,便是有把握让你过上你想要的日子。我一直惦记着紫莺姐姐,如今可以不用再顾忌什么了。我要给你一份见面礼,姆娘,你让黄四郎去见紫莺姐姐的兄嫂,给他们五百两银子,条件是让他们三日内将他们为紫莺定的那们亲事退掉,以后不许他们再插手紫莺的婚事!”
紫莺喜极而泣,待要再跪,却被陈娴雅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紫莺姐姐已经跪过了,难道还想让我再给你一份见面礼?”
紫莺破泣为笑,又郑重地给琼娘行了晚辈之礼,琼娘也很高兴,怡趣院正缺紫莺这样的大丫鬟。水仙性子太活,四惠又不太敢用,问云倚云那两个祸胎更不敢留,借云裁云干活不借,却少了些机灵劲,四个婆子就不用说了,因此几人中除了她没有一个能掌大局的,而她总有一天会老会病,而心腹却是要从一开始就培养的。紫莺女红出色,又会写字算帐,再加上她不慕虚荣,能持心守正这一点让琼娘十分欣赏。
书房内,陈娴雅将那只手上的刻着简单花纹的黄铜镯子戴到琼娘手上,配上琼娘朴素的衣着,很和谐。
“姆娘,这只镯子对我们很重要,最好一刻都不要离手,也不要扔进水里泡!”琼娘虽然不明白陈娴雅为何会对一只便宜的黄铜镯子如此看重,但不妨碍她对陈娴雅的吩咐绝对执行。
而陈娴雅之所以不告诉琼娘那镯子里的秘密,是担心琼娘知道自己身上随时带着六七万两银子的巨额财产会睡不安寝。
“姆娘,以后娅姐儿是我们的护身符,一定得留在我们身边,既不能交给陈家人,更不能交给袁家人,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会让娅小姐一步也离不开大小姐的。”琼娘眼里也着对失去母亲的小女孩的不忍,叹息着回道。
水仙突然在门外回道:“大小姐,徐大少爷差了阿金来送糕点!”
“阿金可有离开?”
“还在。”
陈娴雅快步来到院子里,黑塔似的阿金赶紧对陈娴雅行礼,丝毫不敢将她当几岁小姐儿看待。
“这糕点是刚从京城带来的,还新鲜着,大爷特意让奴才给大小姐送一盒过来!”
陈娴雅示意水仙接过,又让琼娘赏他两只一两重的金裸子,阿金顿时眉开眼笑,态度更加恭敬,与他那贪财的主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阿金,你来这里做什么?”院子门口突兀地响起袁芳惜略带些沙哑的声音。
“回袁三小姐,京里有人过来见大爷,带了几盒大爷平时爱吃的糕点,便想着给几位爷与小姐们都送一盒换换口味,袁二公子与袁三小姐爱吃的冬瓜糕与枣泥饼已由阿银送去文华居。”阿金是个会说话的,暗示大家都有,袁三别乱吃飞醋。
“想来阿银去文华居送东西时,芳惜姐姐正好出来了,所以还不知晓此事,对了,回去对你们大爷说,要借银子便快些去找王福生,他最近忙得很,这两日说不定就会出府去!”陈娴雅忙对陈阿金说道,告诉他们王福生要出府去见李博了,让他们留意王福生与李博的行踪。
阿金忙称了声“是,”低头退出了院子。
袁芳惜听说徐景达四处借钱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缠上了陈娴雅,脸色才好看了些。
“她们说娅姐儿在怡趣院,抱她出来,让她随我去文华居为她母亲守灵!”袁芳惜直接来到陈娴雅面前说道,袁崇与袁芳惜及所有袁府来的下人昨日已经搬去文华居驻扎,估计到现在他们才想起娅姐儿。
“娅姐儿好不容易才睡下,等她醒来,让她吃点东西再过来如何?”陈娴雅当然不会将娅姐儿交给袁家人。
“不行,她是我二姐唯一的骨血,灵前跪拜岂能少了她?她若饿了,我自会给她吃东西,我这嫡亲小姨自然不会亏待她。”袁芳惜坚持要带走娅姐儿。
“她既是你二姐唯一的骨血,更是我陈家唯一的孙女儿,娅姐儿伤心母亲,昨日与我母亲哭了一夜,直到刚才累极才睡下,若是我嫂嫂在天有灵,绝不会计较她最心疼的女儿少跪一时半会儿。芳惜姐姐请先回去,待娅姐儿醒来,我亲自送她到文华居!”陈娴雅罕见地收起笑容,郑重地说道。
袁芳惜与陈娴雅互瞪,各不相让,最后还是袁芳惜先败下阵来,“我在这里等娅姐儿醒来。”
这个袁芳惜还真是不屈不挠,陈娴雅深觉棘手,琼鸿蒙掠美途最新章节娘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陈娴雅只好请袁芳惜进书房小坐。
娅姐儿终于醒来,见着陈娴雅与袁芳惜又是一阵哭,到底还是与陈娴雅相处时间久一些,二人同时伸出手出求抱,娅姐儿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陈娴雅,让袁芳惜大为恼火。
琼娘端来煮得稠稠的鸡肉粥给娅姐儿吃,结果娅姐儿闭紧了嘴巴坚决拒吃。不得已,陈娴雅绞尽脑汁地回忆第一世看过的童话书,从龟兔赛跑说到美人鱼,好不容易哄得娅姐儿吃完一碗鸡粥,美人鱼还没变成泡泡,围在一旁的丫鬟们却等不及了。
“大小姐,美人鱼找着那王爷了么?”
“那王爷怎么能不记得是谁救了他呢?”
“王爷有没有娶那个冒充的郡主啊!”
早前一直默不作声的袁芳惜突然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妄议皇家,这般没规没矩的,娅姐儿不能再跟着你,免得将来也跟你们一样!”
袁芳惜伸手想从陈娴雅怀里硬夺娅姐儿,却没料到娅姐儿打了个哈欠,靠在陈娴雅肩上又睡了过去。
这下子陈娴雅坚决不肯让睡着了的娅姐儿去文华居,袁芳惜无法,只得悻悻地走了。
袁芳惜一走,琼娘便说道:“奴婢在鸡粥内放了一点安魂散!”
难怪娅姐儿一吃完鸡粥便又睡了,陈娴雅皱眉道:“姆娘以后别再给她吃这个了,常吃对小孩子不好!”
“是,奴婢记下了。”琼娘面带赧然。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晚饭后,陈娴雅与娅姐儿还是去了一趟文华居,结果一进文华居正赶上和尚们在念经超度,娅姐儿吓得“哇哇”大哭,袁崇与袁芳惜两个使出浑身解数也哄不住,最后将娅姐儿的那名被软禁的乳娘叫来也不行,在灵堂守灵的陈莫渝只好让陈娴雅将娅姐儿抱回去,吩咐以后不用再过来。
袁芳惜恼恨不已,只盼着京城的家里快点来人,把这陈府砸个稀巴烂,为二姐报仇雪恨,然后将娅姐儿带回袁家,永远不许与卑劣无耻的陈家人往来。
徐景达给陈娴雅送来的糕点盒子底层放了三万五千两银子的银票,说明邵氏最少被徐恶霸敲诈了五万两银子,几乎是邵氏从公帐上贪来的所有银子,可见陈莫渝的命还是很值钱的。
接下来两天陈娴雅都在用心照料娅姐儿,争取与她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同时她也通过厨房传来的消息留意着府里的动静。
陈淑雅如同改了性,连府里出了那样大的事情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向学之心,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草庐,然后能不出院子便不出院子。徐景宏自然是跟在陈莫渝与袁崇身后接待上门吊唁的亲朋,徐景达在给陈娴雅送了银子后便出了府,一直未归,唯有陈娴雅知道那个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