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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了府,把将军府大半家产留给了你们。大人虽然对大少爷有所亏欠,可那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大人再不好,也养大了大少爷,并给了大少爷远大的前程,大少爷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非得要了大人的命?”
徐景达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一脚踹向庞坤,“你这狗奴才,你敢说爷弑父!”
陈娴雅却上前死命拉住了徐景达,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稍安勿躁!”
徐惠珊也明白过来,“你是说徐景达指使你杀了父亲?”
“大少爷没有指使我,但我却知道这事与大少爷有关!”庞坤说道,眼风又扫了一下袁芳惜。
袁芳惜果然又开始皱眉了,果然有些事一旦开头,想要它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是不可能的,但是袁芳惜却没想过,也不敢将事态往徐景达身上引,因为徐景达这座山太大,不是那么容易就憾动得了的。
“霁雨是小嫂嫂从娘家带来的,若说谁更方便害死父亲,应该是小嫂嫂吧?”袁芳惜对着汪全的方向说道。
汪全起身来到庞坤面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徐大人害死了徐将军?”
“如果不是大少爷害死了大人,便是大少奶奶害死了大人,我不相信大少奶奶会害大人,那么便是大少爷了!”
袁芳惜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庞总管到底是谁的奴才?庞总管是什么时候投靠的陈娴雅?大少爷好歹也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庞总管居然信外人而不信自己的主子!”
陈娴雅也笑了,“二弟媳说笑了,我已经嫁入将军府五年,怎么可能还是外人?况且庞总管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二弟媳之前与死去的夫人一起设计毒杀我,到了如今二弟媳还不死心,竟然又想将我设计成杀害公公的凶手,二弟媳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未完待续)R466
☆、229败露
陈娴雅又拉着徐景达来到汪全面前,“谢公公给了我们一个时辰寻找真相,如今证据终于找到,也不枉大家在此废话一场。请红婆婆进来!”
到了此时大家才留意到原本随着陈娴雅一起来的红婆婆,阿银,都不见了人影。
“红婆婆,你们几个可有收获?”徐景达问道。
“回公公,回大人,老奴一听说庞总管自承与夫人有染便起了疑心,立即去将夫人从前最忠心的奴婢寻了出来,用了些手段让那奴婢说了实话,来人,带李婆子!”
阿金将一个形容憔悴的老婆子推进了屋子,庞坤内疚地看了一眼徐惠珊,他已经猜到这个叫李婆子的将要说出什么话来。
“主子们饶命,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从前一直在夫人屋里当差,后来夫人怀上大小姐后便将奴婢们都打发了出去,当初奴婢都不知道原因,后来当听到夫人生下大小姐的日期后,奴婢便知道了原由。”
“说,”汪全坐直了身子,“实话有赏,假话打死!”
那刘婆子害怕地抖了一下,仍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各位主子!大小姐根本不是将军大人亲生,是庞总管的……。”
徐惠珊尖叫,“大胆贱婢,休得胡言乱语!”
刘婆子吓得赶紧磕头,很快便头破血流,“各位大人饶命,将军大人与夫人奉子成亲,将军大人极少与夫人同宿,二少爷与三少爷两岁之后的一日,夫人准备下加了东西的补品送去大人的书房,第二日方回,不知为何夫人当时极为生气,奴婢想为夫人解忧,便去问庞总管身边的小厮,夫人在大人的书房到底出了何事,那小厮正要将一堆衣物全部扔掉,当时奴婢便动了贪小便宜的心思,求他将那衣物给奴婢带回去改改给当家的穿,那小厮却不愿意,说那是庞总管昨天穿过的,今日一大早让他扔掉的,奴婢便给了他十个钱,那小厮便趁人不备将那些衣物给了奴婢,当奴婢仔细翻看了那堆衣物后,发现衣物上沾有夫人常用的宫中出来的百花香,吓得差点晕死,哪里还敢拿回去给当家的穿,当即便将那些衣物烧掉了,后来大小姐提前出生,夫人便将身边的人尽数打发,别的奴才不知道原因,苦苦求情,唯奴婢心知肚明,求了个好一点的庄子安身,直到夫人去了,奴婢才敢回到将军府。”
庞坤仍旧面不改色,袁芳惜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来到汪全面前,“公公明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明明是陈娴雅支使霁雨害死了父亲,这会子却故意扯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抵毁我姑母的清誉,还望公公做主!”
汪全却不理朝芳惜,将身子转向庞坤,“庞坤怎么解释这事?”
庞坤笑笑,“小人若真有大小姐这样的女儿,当死而无憾!”这话说得十分含糊,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陈娴雅却瞬间明白了过来,那封写给庞坤的信上的内容一定说的是这个,庞坤既想为徐成德报仇,又想保住徐惠珊,所以才在一开始自揽了罪名。
而袁芳惜极力替庞坤掩饰这件事情,便是想让这桩秘密继续成为她手上威胁庞坤的把柄,让他成为指证自己是凶手的有力证人。
偏偏庞坤一开始便不按她设计好的牌理出牌,最重要的证人霁雨更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接一死了之,袁芳惜安排好的步骤一样没有落空,却全都变了样。
如今徐成德之死的线索越来越乱,离真相也越来越远,想拉陈娴雅下水却还远远不够。
袁芳惜心急如焚,面上却不显,只好豁出去将徐景达也拉下水,便继续说道:“大少奶奶说没有毒害父亲的理由,在我看来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巴不得盼着父亲早死,好名正言顺地接管将军府。公公想必也知道大少爷的外祖父与生母姜夫人是如何死的,大少爷对父亲的怠慢府里人谁不知道?另外,大少奶奶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一事,想必公公还不知道吧?”
袁芳惜的话如同热油如水,徐景达与陈娴雅齐齐变色,汪全低垂的眉毛则猛地立起,重头戏终于出现了。
“此事非同小可,二少奶奶可要拿出证据才行!”汪全不动声色地说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当年我大哥便是被他们设计害死后,又让赵世子当了替罪羊,最后赵家还被他们抄了家,赶出了京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终究还是被皇后娘娘知晓,为此大少奶奶不知替娘娘办了多少事,你们在皇庄的几次见面还需要找出证人来吗?”袁芳惜的声音有些嘶哑,恨意十足。
徐景达与陈娴雅反而冷静下来,陈娴雅突然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袁家为何不报复?难道你是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那么又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皇后娘娘?如此说来,二弟妹才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才对,娘娘连如此机密的事都告诉了你,二弟妹是不是该为娘娘做点事?比如,害死父亲,斩断福妃娘娘的重要臂膀,即便将来福妃娘娘将来生下的皇子,也无法再与秦王抗衡!”
袁芳惜面色未变,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
一旁的阿银突然上前回道:“回各位主子,小人方才去追查坠儿死因时发现一名可疑的人,便点了其昏睡穴,让府中下人辨认,都是说二少奶奶身边新进的心腹大丫环,小人便擅自作主搜了这名丫环的身,在其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请主子们过目!”
阿银呈上一块粉红色的汗巾,徐景达与陈娴雅翻了翻,看不出所以然来,便恭敬地呈给汪全,汪全只瞄了一眼,脸上便变了颜色,这种汗巾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一看便是内制的宫女所用之贴身衣物。
“带上来!”汪全突然来了精神,扫了一眼渐渐变色的袁芳惜,坐直了身子。
待到那位大丫环被带上来,汪全竟然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带着人即刻回宫,将军府内众人不得出府,等候圣旨发落!”
汪全叫人带着那名大丫环匆匆离去,袁芳惜则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庞坤从地上起身,来到徐成德的棺木前,开始痛哭流涕。
徐惠珊如同失了魂一般站在一旁,经过这一闹,她如果还不能明白什么,那就真的蠢笨如猪了。
徐景达吩咐手下将霁雨的尸体抬走,暖雨与扫茗继续关押,听候最后发落,阿金则开始叫人布置灵堂,而直到此时,徐景森两夫妇才赶到,错过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好戏。
将军府被禁军一围便围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宫中再无消息传来,徐景达倒是沉得住气,用冰块将徐成德的尸体镇起来,法事是做了一场又一场。
福妃因为徐成德之死动了胎气,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而那位袁芳惜身边的大丫鬟在见了皇帝之后便不知所踪,秦王等人也够沉得住气,硬是没见半点异常。
朱佑的圣旨于二十天后颂下,徐景达接任徐成德的左军都督一职,兵权却一分为二,徐景达保留一半,秦王与陈留王各领剩下的一半。
将军府之围解除,徐成德终于可以出殡,而在出殡的当夜,袁芳惜暴亡,兼程赶回的徐景宏正好送她最后一程。
庞坤削发为僧,在徐成德的墓旁结庐而居,徐惠珊也主动搬离将军府正房,住到自己的名下的宅子里去了,时常去拜祭父亲,顺便探望庞坤。
三个月后,福妃生下皇三子,皇后程良辰突然病故,谥号孝文惠皇后,一年后,徐青叶封后。
陈娴雅仍旧无子,便亲自为徐景达挑选了两名良家妾,在徐景达不知情的情形下抬回了将军府。
娅姐儿已经长成,终因脸上那道伤痕,亲事上艰难。
一日,曹芸,邵宁妙,邵宁筌,邵宁姝,包括新嫁娘邵宁静齐聚将军府,有孩子的都带了孩子,包括邵宁静都已经有了身孕。
陈娴雅为几家人的少爷小姐们每人亲自做了一套衣衫,配了长命锁,“你们可得好好记着你们的娴姑姑,等娴姑姑老了之后,你们若不带着你们的孩儿们来看我,我必定念叨得你们耳朵根子发红!”
邵宁静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你折腾他们做什么?你赶紧自己养一个去!徐姐夫每天忙得不见人影,归家的日子本来就少,你还弄两个小妾回来碍眼,你脑子进水了?”
坐在陈娴雅身旁的琼娘眼睛泛红,赶紧扭过了头,曹芸皱了皱眉头,拉过陈娴雅的手,仔细看了看,恼道:“又没好好吃药?你如今的性子怎么这样拗?早给你说了,你这是小病,养养就好了,人家比你还严重的都生了好几个了,你就是不听!看来你是非得要我在将军府住上一年半载才行!”
☆、230大结局
陈娴雅连忙摆手,“四舅母饶了我吧,我保证老老实实吃药,你若不回家,四舅舅还不得带着几个宝贝儿子全赖到我府里来,我可招架不住!”
曹芸轻哼一声,“算你知趣!告诉你,你有没有吃我家的祖传秘方,我一摸便知,你别想着糊弄我!我将刘婆子留下,专门给你煎药,顺便看着你!”
琼娘忙站起来道谢。
徐景达因为陈娴雅擅自作主为他纳了两房妾室一事,正在气头上,已经宿了两个月书房,此时听到下人回报府中来了客人,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务赶了回来,在屏风后面听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转头回了书房,吩咐小厮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又送回了正房。
对于徐景达的主动示弱陈娴雅也装着从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二人又和好如初。
陈娴雅开始给徐景达做衣衫鞋袜,四季都有。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