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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谢清霜竟然不在,难道是知道我会发火出门避风头去了?”窝了一肚子火的洛雅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把火气强压下来,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此时屋子里面已经很亮了,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强光可以推断出现在大约到了午时,洛雅费劲地穿好小衫,刚要去套裤子,却发觉脚脖子上凉凉的,并伴有“当啷”脆响。
她狐疑地将被子踢开,赫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类似金属相交的响声,那声音陌生又熟悉,让她的心头蓦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洛雅忙低头看去,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的看到自己的脚腕上拴着一条银亮银亮的铁链子!
那条铁链做得并不是十分精致,环环相扣,看着生硬又冰冷——不正是她在现代时拴狗的狗链子吗?!
不同的是,这条链子的另一端是拴在床脚上的,并没有保护手指用的皮绳!
但它还是一条狗链子啊!
洛雅简直快要崩溃了,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她当狗拴着的?!
不不不,她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了,除了谢清霜那个有病不去治的神经病,还有谁敢这么对她!
洛雅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去拽那条铁链,但那铁链看着挺细,却极为结实,她把手都拽红了也没有撼动那条该死的铁链分毫。
“该死!”她低咒一声,握着铁链两头去磨床柱,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想在屋子里找工具,奈何又走不远,这条铁链就将她拴在木床周围三寸之内,连如厕估计都够不着夜壶!
“啊啊啊!”洛雅抱住头,郁闷的快抓狂了!
“喀嚓——”
突然,门外传来有人开门的动静,洛雅停下手中的动作,两眼发红的瞪向来人——
只见进门来的人仿佛仙子一样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身段和走路的姿态都极其的美好,他的头上戴着挂了长长白纱的斗笠,并不能让人看清面容,可就算那人把自己裹成粽子,洛雅也能一眼将他认出!
“谢清霜,你什么意思!”客栈里还住着李长生,所以洛雅即使生气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她瞪着谢清霜,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毫无保留的昭示着她内心的愤怒!
“小雅你醒了,饿不饿?”谢清霜却并未回答她,而是走到床前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了床边的矮柜上,眼含关切的问洛雅。
“谢清霜,你聋吗?”洛雅冷笑,拎起那条铁链晃了晃,“把我像狗一样拴着,你什么意思?”
“小雅,你只有留在我的身边才最安全。”谢清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将食盒打开。
食盒里,放着两样小菜和一碗蒸的饱满晶莹的大米饭,只让人看着就充满了食欲,然而现在,洛雅只想把这些饭菜全都糊到谢清霜的脸上去!
谢清霜真是装得好一手大尾巴狼!面对她的质问竟然还敢笑颜相向,真当她没脾气不成?
之前她是看在他被血牙传了邪功的份上才一直忍耐,但她的忍耐并不是让他的“病情”继续恶化下去!
“在你身边安全?呵呵,我看是在你身边才最危险吧!”洛雅拎着那条铁链,冷声问:“把我像狗拴着,就是你对我的保护吗?”
“小雅,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谢清霜轻笑,“这链子虽然粗糙些,但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若不是你太不听话,我也不会用这个东西锁着你。”
“听话?什么叫听话?”洛雅回他一声冷笑,“听你的话不去管我朋友的死活,和你一起远走高飞?还是听你的话,远离你所认为的对我有危险的人,从此只围着你转,眼里一点也不能有别人?”
“小雅,除了我,你还能有谁?”谢清霜反问。
洛雅闻言只想嗤笑,她的心里隐隐知道,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再让谢清霜“发病”,但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谢清霜对她的占有欲早已变成了一种病态,他沉溺于对她的保护,将自己定位在了“守护者”的位置上,可惜,他的这种守护是偏激的,是不正常的,也是不被她需要的!
她可以理解他曾经弱小的心情,但绝不姑息他依赖血牙传给他的邪恶力量!
“除了你,我还有很多很多在乎的人,我的好友双无叶、我的妹妹知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在我的心底会有不同的比重,占有不同的地位,我的生活会因为他们变得更加多姿多彩——而你,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告诉我我只能有你?”洛雅说:“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决定自己的来去,谁也不要妄想能够控制我!”
“我的位置?”谢清霜皱起眉头,脸色渐渐变得阴沉,“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们早已形成夫妻之实,只是少了一个名分。我朝女子以夫为天,以贞为命,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主宰你的生命?”
“可笑!”洛雅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什么贞洁不贞洁,我才不看重这些,你我算来不过是露水姻缘!再说了,若论名分,李长生才是我的合法丈夫,你算我哪门子的相公?”
“洛雅!”谢清霜闻言厉喝,他死死地盯着洛雅,漆黑的眼眸如同地狱的深渊。
洛雅却毫不畏惧的冲他扬起头颅,表示对他的愤怒不屑一顾。
“小雅——”谢清霜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过的,不要惹我生气。”
“惹你生气又能怎样?”洛雅无所谓的笑笑,“是把我五花大绑的捆起来,还是用笼子关起来,亦或是……你要杀了我呢?”
第六十八章 :谁是谁的劫
“我怎会舍得杀你?”谢清霜直视着她,目光和语气都很温存,脸上却没有带上丝毫笑意。
他静静看了洛雅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嘛?”洛雅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忽然之间福至心灵,忙叫住他。
和“不正常”后的谢清霜相处久了以后她也能多少猜出他下一步的行为,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丫的估计是听了她那一番话要去找李长生了!
他不舍得对她动手,但绝对舍得对李长生动手,再加上以前李长生对他的所作所为,说是“新仇旧恨”也不为过!
现在谢清霜武力值大增,对付李长生那只弱鸡,估计弄死他都不耽误吃饭!
而她虽然对李长生不感冒,但还没有恨他恨到要让他去死的地步,道不同不相为谋,疏远即可。当然了,她也不是圣人,她认为李长生不该死,是因为李长生在她的心里无足轻重,如果谢清霜这时是要去杀血牙,她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要做什么,你知道。”谢清霜没有回头,却停下了脚步。
“去找李长生?”洛雅追问。
谢清霜沉默不答。
“谢清霜,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收了自己的无聊的小性子?”洛雅无奈地揉揉额心,觉得头好痛,“我现在是在逃亡当中,什么风花雪月,爱恨情仇,我一律懒得去理!如果你执意要去找李长生,麻烦你把我解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反正有麻烦的只是我,和你谢大公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小雅,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绝不会离开你!”谢清霜闻言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回过身面对洛雅,“李长生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你们两人相处两年,就算彼此再不合拍也总归会有熟悉的感觉,昨日你们已经对上,万一他突然醒悟过来婆罗门的‘梦莲’就是你,前来发难怎么办?未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呵,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洛雅嗤笑,“你要杀他,不过是你嫉妒而已。”
谢清霜沉默。
他们所住的房间原本就十分的空荡,此时少了他们的声音,就更加的安静异常。
谢清霜盯着洛雅看了半晌,许久才晒然一笑说:“没错,我是妒忌。”
说到这里,他原本紧绷着的面容带上了一丝微微的笑意。他缓步走到床边,直视着洛雅饱含着愤怒讥嘲的眼睛,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红润的嘴唇却与他微笑面容不相符的吐出冰珠子似的恨语:
“所以,我一定要他死!”
“谢清霜,现在的你有了力量,才能这么嚣张的说要取人性命的话,如果换做以前,怕是你连和他正面相对的勇气都没有吧?”洛雅挥开他的手,嫌恶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依赖血牙传给你的邪功,从而失去自己的本心!”
“血牙的邪功?呵,”谢清霜轻笑,“谁能驾驭它,那力量就属于谁,而我现在才是那力量的主人!”
他顿了顿,不顾洛雅的挣扎握住了她的手,“小雅,我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保护你,可以为你出主意,能够为你遮风挡雨;我对你爱若珍宝,任谁也不能伤你分毫——我这样究竟有哪里不好?”
什么对她爱若珍宝,什么不会伤她分毫?
洛雅在心底冷笑。
对于谢清霜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
说了不对她发火不对她动手,那三天两头点她穴道的人是谁?昨天晚上对她这样又那样的人又是谁?她的身子到现在可还疼着呢!
而且她的身上有伤啊,那样谢清霜都能动手……别以为他长得帅她就不会骂他是禽兽!
“你哪里都很好,却并非我所要。现在,请你把我松开。”洛雅懒得和精神在不正常状态下的他说话,遂要求道。
“小雅……”
“松开!”
“小雅,你不要逼我!”谢清霜咬牙说:“你知道我不舍得对你动手!”
“少废话,有本事你就动手!”洛雅不屑的回他一个青葱白眼。
“小雅——”谢清霜用力握住她的手,因为力气太大,他的身子都在微微地发抖。他盯着洛雅,眼里有沉痛也有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喜欢强大的的人吗?现在我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为什么你却要这样对我!”
“很简单,因为你虽然变得强大了,但却变得不再像你!”洛雅说:“谢清霜,你找面镜子好好的看看你自己吧,曾经的你虽然温和柔弱,但却让人觉得安心。可是现在呢?你性喜杀戮,暴躁易怒,你以人命取乐,用着并不属于你的力量对曾经羞辱过你的人进行可笑的报复,这样的你,比以前更懦弱!”
“住口!”谢清霜蓦然大吼,“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谁能救你于水火,谁能助你度过危机?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小雅,我是为了你才改变的!”
“但你的这种改变并不是我所期望的,”洛雅冷眼看他,“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死吧!”谢清霜厉声喝道,倏然出手握住洛雅的颈项——
冰冷的手指握住脖颈,让她的皮肤难以避免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洛雅心头一惊,面容却依旧平静的凝视谢清霜。
她知道,只要谢清霜不去“治病”,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无法接受巨大改变后的谢清霜的自己,注定了没办法与他和睦相处。
只是这样的死法,太可笑了——
洛雅无视在自己颈项上收紧的手掌,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竟然还有心情去微笑。
她来到这个时空快要一年了,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她从一个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然后……又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和她幻想中的理想对象相差了太多太多,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