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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嫡长孙,又是三年的斩衰服,三年后,他再次回到朝堂,没两年,母亲又过世了,他只得再回到老家。
不知是不是这接二连三的丁忧磨灭了他的抱负和意志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他没再回到朝堂,而是开坛讲学,足迹据说踏遍了南方的各大书院,名下弟子虽不多,但出仕的不少,因而,他在朝堂内外享有很高的威望。
这一次怎么会突然来北地了?
颜彦动了心思也想让陆呦拜他为师,只是这个难度有点大,一是不知他会在松麓书院待多久;二是颜彦知道这种饱学之士收弟子一向很是严苛,陆呦偏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很难入对方的眼。
朱氏显然也是知道这位季先生的,因此,听儿子说是要找对方探讨学问,忙不迭地答应了。
陆鸣走后,朱氏和老太太说起了季为明,主要是当年这位季先生三次丁忧传遍了朝野,因而大家印象比较深刻。
颜彦见自己被忽略了,忙起身告辞,谁知朱氏把她拦住了,“彦儿不急,我有话和你祖母说。”
颜彦一听只得立住了。
“母亲,儿媳有一件事和母亲商量,如今天冷了,彦儿是新婚,喜娘和善娘两个还小,不如把请安的时间往后推半个时辰,母亲觉得如何?”朱氏对老太太说道。
二房的黄氏一听大嫂提到她的两个女儿,忙陪笑道:“不妨事的,喜儿和善儿两个习惯了,倒是大郎媳妇,每天照顾大郎这么辛苦,就让她晚一会吧。”
“回祖母和母亲,这可使不得,哪能因为我一个人坏了家里的规矩。”颜彦拒绝了这份好意。
“这倒不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母亲和二婶说的都有道理,不如就往后推半个时辰。”老太太给了朱氏这个面子。
“如此甚好,还是母亲肯体恤我们,儿媳也能偷空躲会懒了。”朱氏笑道。
“对了,说到照顾大郎,我听柳嬷嬷说大郎媳妇每天都陪大郎说话,不是念书就是念诗,这几天可有什么长进?”老太太问。
“回祖母,能用一个字和我对话了,偶尔也蹦出两个字来,再多就不行了,除非是对著书本念书。”颜彦回道。
她就知道这柳嬷嬷会是一个奸细,所以一般情形下不让她进卧室,可卧室和厅堂只隔着一扇帘子,屋子里的动静肯定能传到外面,为此,她编了一个训练陆呦开口说话的理由,为的就是不想引起某些人的猜忌。
“这就不错了,祖母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说完,老太太对身边的春晓低语了两句,春晓很快从屋子里抱出一个盒子来。
“大郎媳妇,这是一株二百年的人参,你拿回去和大郎一起吃了,好好补补身子。”老太太说完细细地打量了颜彦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颜彦客套了一下,见推不出去只得把盒子接过来。
………………………………
第一百二十章、真相
从上房出来,颜彦看见陆呦又站在院子外边等她,忙把手里的盒子交给青苗,自己上前两步摸了摸陆呦的手。
“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了你就在屋子里等我吗?我这时间没准的。”
陆呦反手握住了颜彦的手,回了两个字,“喜欢。”
“喜欢我还是喜欢在这吹凉风啊?”颜彦故意逗他。
“喜欢你。”陆呦很坦诚地看着颜彦说出了三个字。
“咦,夫君,你又进步了,能说三个字了?”颜彦忽略了对方话里的含义,倒是被这份惊喜感染了,眼角眉梢都笑了起来。
陆呦看着面前这张笑颜如花的脸,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上去,这下可真把颜彦弄了个大红脸,主要是旁边还站着一个青禾和青雨呢。
“走啦,一会母亲她们该出来了,我们去后花园锻炼去。”颜彦拉着陆呦往后花园走去,命青禾青雨先回去了。
进了后花园,见身边没有外人,颜彦这才和陆呦说起季为明来。
陆呦摇摇头,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没人和他说这些。
“颜彰在松麓书院,等他休沐时我让他打听一下,看看这位季老先生能在这边待多久,我想让你拜在他名下,夫君,这两天你先把《大学》停下,写一篇《论语》的读后感。”
见陆呦突然站住,颜彦意识到“读后感”三个字可能他没有听懂,“就是把你对《论语》的理解和看法以及你自己的处世观点写出来,对了,这叫经义。”
颜彦这么一说陆呦很快就明白了,点点头。
随后,颜彦说陆鸣这两天要去找季老先生探讨学问,“夫君,你看过陆鸣的文章吗?你觉得如何?”
颜彦只读过陆鸣写的两首诗,意境和用词确实不错,当得起他的才名,就是不知别的如何。
还有,他作为一名国公府的世子,论理是不能也不需要去参加科考的,可他一听季老先生来了,竟然也有兴趣找他探讨学问,这点倒是有些出乎颜彦意外。
因为颜彦清楚,陆鸣已经弱冠,过了那个一心求学的阶段,他现在的重点是接触政务和俗务,陆家养了几位门客相公,陆端每次和他们商议事情都会带着陆鸣,此外,陆鸣每天还要练武,颜彦就在后花园碰到过他一次。
当然了,颜彦也不是没想过陆鸣此举有沽名钓誉之嫌,想为他的亲事加点分,只是这样一来,极有可能他就成了陆呦拜师的绊脚石。
可惜,陆呦说他没见过陆鸣的文章,自然也就无法评判。
“那算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夫君这些日子多用点功。”
接下来,颜彦换了个话题,说起了陆鸣和颜彧的亲事,“夫君,你能不能坦诚地告诉我,那次你闯进我家后花园,究竟是不是陆鸣授意的?”
这话问得陆呦一愣,继而,他很是紧张地看着颜彦,
“后悔?”
“不是后悔,我嫁给你不后悔,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不是陆鸣和颜彧两个有了私情所以才陷害我,我不想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算计了还拿她当好姐妹。”
“没。”陆呦摇摇头,“他,他。。。”
“你别急,慢慢和我说,当初是谁的主意带你出门?”颜彦只能以提问的方式来追问。
“他。”说完这个字,陆呦又加了一个字,“走。”
“你的意思是你在亭子里和他们相处不好时,是陆鸣让你出去走走,那是不是他让你去芦苇荡那边?”
陆呦摇摇头,“野鸭。”
“你是追着野鸭去的芦苇荡?”
陆呦点点头。
“那你推门时知道那是藏书楼吗?”颜彦问。
正常人去别人家做客如果不是主人邀请,是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推门进一栋不知名的房子,保不齐就会冲撞到人。
陆呦摇摇头。
“那你进去时门是开着的关着的?”
“开着。”
这下颜彦明白了。
准是陆呦走到门口看见那一排排书架所以才走了进去,因为他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书房。
陆鸣绝对是了解这点的,所以才会让他出去走走。而颜家,准是故意把门打开的。
她就说嘛,哪有这么多巧合和天意?
只是她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是陆鸣和颜彧有了私情商定的这一切,还是陆家看不起颜彦这个孤女,相中了颜彧的侯府嫡长女身份所以找马氏一起合伙做了这个局。
可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马氏肯定参与了这件事,否则她不会在陆夫人当众赔礼认错时站出来把责任揽去了一半。倒是叔叔未必是知情者,所以才会理直气壮地怒怼陆端。
“后来我上吊自尽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颜彦追问。
“他。”
“那第一个说出让你娶我的是谁?”
“他。”
颜彦一听便明白了,准是陆鸣见颜彦死而复生了,怕这门亲事还得继续,所以才出主意让陆呦娶她,而陆家对这件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人的心机可够深的。
原主也是够笨的,居然一点也没发现这厮的二心,反而一心一意地期盼着做他的新娘。
见颜彦咬牙切齿地碎碎念,陆呦拿起了颜彦的双手,用他的两只手把颜彦的两手包裹起来,“宝,宝,手心里的宝。”
“咦,你居然记住了,还能开口说出来?”
这个惊喜不可谓不大,同时,颜彦也被陆呦的动作撩到了,这人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傻气,但一接触,颜彦才知道他不是傻,而是纯真,他一向少于外人接触,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才能保留住这份纯真。
陆呦见颜彦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开出了一朵喜悦的花,顿时觉得自己心里也满满的胀胀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到了颜彦脸上细细抚摸起来。
“不好,万一被人看到我们两个就得挨骂了。”颜彦红着脸退了一步,但不可否认,她心里的确开出了一朵喜悦的花。
颜彦的后退令陆呦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了颜彦的意思,把手放下了,练起了颜彦教他的拳脚功夫。
约摸半个小时后,颜彦微微出了点汗,便打住了,陆呦见她停了,也收了拳脚。
………………………………
第一百二十一章、李穑上门
颜彦和陆呦刚走到松石居的门口,迎面就看到柳嬷嬷一脸怒气地从院子里出来,“柳嬷嬷,出什么事了?”
“回大奶奶,你屋子里的人也太没规矩了些,奴婢不过是问问昨晚是谁当的值,大奶奶晚上是什么时辰入睡的,她们一个个都没个好言语,说是不关奴婢的事。”柳嬷嬷忿忿说道。
颜彦一听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准是想打听她和陆呦晚上有没有做什么,所以青禾几个才会回怼她。
而颜彦因为晚上天冷,再说她晚上也不需要人伺候,便免了她们的值夜。
“这个啊,柳嬷嬷也知道,我现在成亲了,晚上起夜有夫君陪着,所以也就用不上她们几个值夜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青禾几个想必是误会嬷嬷了。”颜彦笑着说。
“那是大奶奶待人宽厚,倒显得奴婢多事了。罢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柳嬷嬷一边说一边细细地打量着颜彦的脸庞。
颜彦被看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红晕没有下去,顿时有点心虚了,“柳嬷嬷,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方才沿着后花园走了四五圈,出了点汗。”
“回大奶奶,奴婢是想看看大奶奶的气色如何,老夫人才刚嘱咐奴婢,让奴婢好好留意大奶奶的身子,千万别太劳累了。”柳嬷嬷低头回道。
留意她的身子,别太劳累了,她也没干什么呀?
不对,她成亲二十天了,难道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怀孕?
“嬷嬷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颜彦说完看了陆呦一眼,陆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对,确切地说是冷漠和疏离,和方才面对她时的宠溺完全判若两人。
“奴婢知道大奶奶刚走路回来,说到这个,奴婢还真有几分好奇,大奶奶每天拉着大公子在后花园走路究竟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强身健体,夫君从小体弱多病,多走走对他的身子有好处。”颜彦记得这个问题老太太已经问过一遍了,难道她不相信自己的回答?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