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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部分时间是回家庙住。
七七过后,陆端一个人回京待了些几天,说是陆啸身体抱恙,可能是那天抱到老太太的灵柩前感了风寒或是被阴气侵蚀了,所以请医问药连带请高僧做法什么的,陆端在家守了半个月,见孩子有所好转了才又回家庙那边了。
因而,这个年,陆端和陆鸣都是在家庙那边过的,陆呦因是庶出的,陆端便没有要求他也一块守着,可从情理上来说,今日一个大年初一,陆呦还是应该过去看看他们。
“那我去一趟吧。”陆呦听了颜彦的话,决定还是走一趟。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位侯爷,名声还是要顾忌些的,不为他也得为自己的儿子,尤其是陆衿,将来极有可能是要进宫的,总不能让人在背后念叨她有一对不孝长辈的父母吧?
颜彦一听,忙命青麦去准备几样素色点心,又给陆呦找了身麻布粗衣换上,这才送他出了门。
谁知陆呦前脚刚出门,后脚王婕那边就打发人来送信,说是陆啸又不好了,情急之下,她只得向颜彦求救。
可颜彦哪里是会看病的?
犹疑了一下,命人拿了她的帖子直接去找王太医,因为皇上发话了,紧急情况下,她可以直接动用太医署的太医,不必非得经过他。
随后,颜彦忙套上衣服带上青秀和两位经年的婆子一起去了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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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邪气
陆府不是从前的陆府了。
尽管是大年初一,可陆家大门前仍是冷冷清清的,正门紧闭着,只有一旁的侧门开着,往常五六个门房小厮热热闹闹地说笑逗趣这会也剩了两个人无精打采地数着街上的行人和车马。
见到颜彦的马车过来,两个小厮倒是也机灵地开门放行并主动告诉她,说是王婕已经请了两拨大夫来了,同时还请了一位道士。
颜彦听了微微拧了拧眉头,也顾不得盘问他们,马车在二门处停下后颜彦先一步跳了下来,随后带着青麦青秀两个直奔王婕住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颜彦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檀香香味,接着便在院子中间发现了一个香炉,香炉里插了好几炷香,还有几张符纸样的东西,倒是没有看见那名道士。
再往前走几步,到廊下的台阶前时,颜彦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诵经或是念咒什么的,忙掀了门帘进去,又是一股浓郁的檀香味道,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颜彦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挥舞着,旁边还有两个小徒模样的人在帮着念咒打钹。
颜彦顾不得呵斥他们,忙紧走几步进了东边屋子,王婕正泪眼滂沱地盯着大夫给陆啸把脉,旁边还站着一位略年轻些的大夫,脸上似有不平之色。
颜彦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经常出入陆家的周大夫,面前的这两位都是生面孔,且颜彦多半也猜到这位年轻大夫脸上的不平之色因何而来,准是王婕不信任他,又请了位年长些的来。
“太太,孩子这么小,外面的香味这么浓郁,正常孩子都会被熏迷糊的,何况六弟?”颜彦先劝了一句。
“可,可,可是他们说六郎中邪了呀,我,我不能不给他。。。”
颜彦见和她说不通,忙打断了她,“去给老爷送信了没有?”
王婕点点头,颜彦见此又问这两位大夫是从哪里请来的,王婕说是她奶娘和管事妈妈找来的。
“敢问大夫,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毛病?”颜彦问道。
这两人显然没有见过颜彦,听见颜彦唤王婕“太太”,又看颜彦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那位年长些的脸上不免带了几分轻视,“没看见我正在把脉么?你一来就开口说话,懂不懂规矩?”
颜彦一听,有心把这人撵出去,可又怕将来陆啸真有什么事情会怪罪到她头上来,于是,略一斟酌,颜彦对青麦说道:“去门口守着,看见王太医来了赶紧领了过来。”
青麦听了转身就跑,此时,旁边这位年轻些的大夫听见颜彦提到什么太医,倒是没敢托大,也收了脸上的不平之色,恭恭敬敬地向颜彦回道:“回太太,孩子是受了惊悸,有邪气入体,侵蚀了他的魂魄,所以不得安生。”
颜彦一听倒是信了,因为之前陆衿就犯过这病,因而她也病急乱投医了,忘了外面还有道士做法呢,“可有法子救治?”
“这个就不在小可范围内,还请太太另请高明。”
颜彦听了这话忙上前几步亲自探视陆啸的状况,孩子眼睛睁着,倒是没有哭,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神采,眼皮耷拉着,脸色也十分苍白,且眼眶处还有点发青,和当年陆衿发病时真有几分相似。
“他的大便是什么颜色?”颜彦问王婕。
王婕哪里留意过这些,看向了一旁的奶娘,奶娘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来。
颜彦见此正要开口训人,青麦把王太医领进来了。
王太医先给孩子把脉,屋子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皆敛声屏气地盯着他。
约摸一刻来钟,王太医才松开孩子的手,也问孩子大便是什么颜色、奶娘这些日子吃了什么,孩子平时接触了什么人等。
王婕一一回答了他。
“是奶娘吃坏了东西,通过奶水进入到孩子体内了,孩子本就早产体弱,经不得补。”太医说道。
颜彦一听便明白了,多半是王婕心疼孩子,所以一股脑地给奶娘吃些滋补的东西,以为这样就能补到孩子身上,哪知适得其反。
“可,可这位大夫方才说是受了惊悸,邪气入体,王太医,劳烦您再好好给我儿子看看?”王婕不相信问题会这么简单。
事实上,颜彦也不太信。
孩子滋补过度应该不是疑难杂症,可这两个人居然没有看出来,不应该啊。
“才两个多月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有什么惊悸不惊悸的?”王太医见王婕不信任他,吹了吹胡子。
“王太医,门外的檀香味道太重,是否会影响到孩子的呼吸?”颜彦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是必然的。”王太医倒是也有心让王婕把那道士赶走,可他也不敢担责任,万一孩子有点什么,王婕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他冤不冤?
而事实上,王太医也的确发现孩子体内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在乱窜,是不是邪气他不懂,但肯定不是因为惊悸所致,因为这么点大的孩子人事不知,眼睛都未必能视物,何来惊悸一说?
可这话他没法向王婕说出来,因为他怕吓到王婕,为此,他借口要开药方给颜彦使了个眼色,颜彦跟着他去了外面的书房。
得知陆啸体内真有一股气乱窜,颜彦再次相信了邪气之说,毕竟她自己经历了死而复生,陆衿也经历过喊魂,冥冥中,肯定是有某些不为外人所知也没法解释得清楚的神秘力量存在。
“难不成真是那天不该抱到老太太的灵柩前来?可也没道理老太太会害自己的孙子吧?”颜彦把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除了那一次,陆啸应该没有别的意外发生。
不对,还有一个人,朱氏,朱氏那天受此打击,很难说不会又背着大家动点什么手脚。
要知道,陆家留下的这些仆妇大部分还是朱氏时期的旧人,她若是想收买一个人对孩子动动手脚应该不是件难事。
可这要怎么才能查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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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联手
因着没有任何证据,颜彦没有把自己的猜忌说出来,不过她央求王太医留下来,等见过陆端之后再走,那番话由他嘴里说出来肯定比从颜彦嘴里说出来效果更好。
果不其然,陆端是在一个时辰后骑着快马急匆匆进城的,见过孩子之后,他主动拉着王太医问起孩子的病情,得知孩子体内果真进了一股邪气,陆端又追问这种情形通常会因什么缘故导致。
王太医到底在后宫服务多年,很快就举出了几种例子,比如说撞了邪祟、见了不该见的东西、背后有人诅咒、也可能是吸进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等。
陆端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雷厉风行不说也能很快抓住要点,当即就命人去这些下人房里搜查。
颜彦虽有心留下来看看最后结果,可又不想卷进这些烂事里,忙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次日,陆家这边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颜彦思索再三,命青玉和青釉去了一趟陆家,给孩子送去了一块长命金锁。
青釉回来说,昨儿的搜查一无所获,不过陆端昨日听从道士的指引,找了老太太用过的一个旧荷包,陆端剪了一绺头发放进去,随后把这个荷包放在了陆啸的胸口。
还别说,貌似管点用,据说陆啸昨晚睡得还算安稳,今儿吃奶也比前两天好多了。
“奇怪,也就是说,前两天肯定是有小人作祟,这个小人不在府里,难不成在府外?”颜彦故意自言自语说道。
“回主子,奴婢也这么跟太太身边的紫苏说的。”青釉笑着回道。
“紫苏?”颜彦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因为陆衿身边有一个丫鬟也叫紫苏。
“奴婢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和紫苏熟识的,奴婢还逗她说改天介绍大小姐身边的紫苏妹妹和她认识。”青釉解释说。
“别的呢,老爷没说什么?”颜彦问道。
青釉摇了摇头,颜彦正要再问点什么,陆呦回来了。
原来昨日去家庙的路上他和陆端错过了,待他祭拜完老太太再赶去家庙时才知陆端回京了,他怕回来赶上城门关闭,索性在那边住了一晚。
“陆鸣知道陆啸生病了吗?”颜彦问。
“知道,他还问我呢,是不是也是来送信的,我说我还没去过陆家呢。”陆呦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突然,他顿住了,定定地看着颜彦。
“你想到什么了?”
“不是我想到什么,而是你想暗示什么,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陆呦不愧和颜彦生活了这么多年,两人越来越默契了。
颜彦把王太医的话大致学了一遍,同时也把今天青釉带回来的搜查结果告诉了他。
“算了,她想作死就让他作吧,正好皇上还缺一个理由呢。”陆呦笑了。
事实证明,颜彦的推测是正确的,王婕听了丫鬟的话,求了陆端半天,又是撒娇又是哭诉的,陆端只好亲自去了一趟牢房,借着探视朱氏的名义搜查了一下牢房,果然在朱氏的被辱下面发现了一张符纸,上面写着陆啸的生辰八字,且还是用血写的。
可惜的是,朱氏拒不告知这符纸和生辰八字是谁给她的,只说符纸是她上次在庄子里休养时求的一道平安符,至于上面的生辰八字,朱氏也拒绝承认是陆啸的,她说老太太临终前,她做梦梦到了老太太,时间大概就是这个时辰,因此,她把它记在了平安符上,希望能为老太太祈福,并求得老太太的原谅。
陆端自是不信这些鬼话,可念在夫妻一场,他没有揭露她,只是警告了她一番,但他没想到的是,王婕那天安排人跟踪他,听到了这番话。事后,王婕没吵也没闹,而是回了一趟娘家,找到她父亲,老辅国公王硕。
王硕自然不会包容朱氏。
不过他也没有来找陆端理论,而是直接找到了皇上。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