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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营地马厩旁边的土地突然被拱起来一块,很快从地上探出来一个脑袋,接着钻出来两人,这两人先是把看守马厩的人杀了,尸体拖进了地道,随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继而大摇大摆去了粮草库,此时的粮草库里也换上了他们的人,这些人正忙着往地下搬粮食呢。
见此,这两人守在了粮库外面。
一个时辰后,这两个大周兵退回了粮库,见自己的同伴全都撤离了,他们帮着把出口埋上了,且还把剩下的一些粮食堆在了出口上面。
忙完了这件事,这两人退回马厩那边,搬了一个马槽挡住了这块松动的土面,随后他们把马的草料点着了,再撤回马槽下面的地道,把地道口封死了才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因着粮食库没有着火,只有马的饲料着火了,且他们也没有遭遇上大周兵,大周兵也不可能会飞到他们营帐来点火,因而经过一番排查,这些契丹兵和女真兵以为是天干物燥引起的鬼火或是士兵不小心引发的火灾。
不过也有两个看守粮库的士兵发现粮食少了一半,而且那两个守卫粮库的士兵也不见踪影,只是这个现象委实有点诡异,再联想到那莫名其妙的的鬼火,这两个士兵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主要是这个责任太大,真要追究下来,他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而这个后果他们是绝对兜不住的。
因着战马的粮草被烧,这些契丹兵和女真兵只得加快了攻打蓟州的步伐,这一次,他们放弃了战马,也采用了火箭,无数的火箭飞上城墙落在城里,另一方面,他们也组织了不少士兵埋填护城河,为的是好架设云梯。
陆呦趁这些士兵蜂拥过来埋填护城河时也命人往城下扔了几次火药,可惜收效不大,因为对方人实在太多了,而他手里的火药肯定是要派在刀刃上。
他倒是也想用弓箭回击,可对方有一部分人马一直不停地往城墙上发射火箭,他的人根本不敢把脑袋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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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刮目
好在陆呦安排了后手。
城外的陆伫见大多数的契丹兵和女真兵都跑去攻打城墙和埋填护城河了,因而,他又命手下的兵从地道里钻进来,这一次他们把粮草搬空后又放了一把火把这些驻军的营帐点着了。
待这些女真兵赶回营帐查看究竟时,陆呦命人打开城门冲了出去接应,这一次,他的人马先占据了壕沟,仗着壕沟的优势和对方实打实打了一仗。
没了粮草又没有了营帐的契丹兵和女真兵很快撤回去了,这一仗,他们损失了不少兵马。
而最令他们窝火的是,到最后他们也没弄明白这火究竟是怎么点起来的,那些粮草又是怎么没的。
战事结束之后,陆呦才看到了颜彦的来信,此时陆端也来到了蓟州,他虽然没有参与这场战事,但从别人嘴里听闻了,得知契丹和女真一共纠集了十万人马来打蓟州,他也是一阵后怕。
因为换做他来指挥,这场战事未必能赢。
事实上,陆呦也是运气好,因为南门和东门外驻扎的契丹兵和女真兵附近有一片密实的高粱地,陆呦在城门上看到这片高粱地离对方的营地不过是十来丈的距离,于是,第一次偷袭他就交代了手下进村后要做的事情,除了收集些粮食和菜蔬就是找人挖地道,一定要悄悄地,不能惊动对方。
这些契丹的粮食陆呦自然也不能浪费了,大周的粮食也紧缺呢,这么着,他才分几次把粮食搬空再烧了对方的营帐。
陆端听完陆呦介绍后,当即命人带着他去现场看了看那个地道,地道入口在高粱地中间,有高粱地掩护,外人的确很难发现。
“儿子,这是谁教你的?”陆端委实想不明白。
主要是这个儿子前二十年基本是一个人长大的,连话都不会说,更不会有什么玩伴,也没怎么出过门,怎么可能想出这种点子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儿子居然还把士兵分开驻扎在村子里,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万一村民找到契丹人告密怎么办?万一契丹人血洗这个村子怎么办?
“我们跟村民说好了,他们也是汉人,我们的人进村后不但没有祸害他们,还会帮他们做点农活,且我们也帮他们挖好地道或者找好进山的退路。还有,后来我们偷的粮食也分了些给他们,这些年他们过的也很苦,对了,我们还送了些高产的棉花和山薯种子给他们。”陆呦说。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儿子,陆端觉得不是一般的陌生,似乎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其实,不是似乎,而是他的确不了解这个儿子,因为前二十年,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更别提什么关心关爱了,直到那次冲撞事件发生,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还有一个儿子,可彼时他更多的是恼怒,觉得这个儿子带给他的难堪和耻辱。
当然了,要说一点没有怀疑妻子的居心也不可能,只是那会的他也觉得颜彦配不上陆鸣,因而他放弃去追究事实的真相,相当于默认了妻子的行为。
只是陆呦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亲儿子,因而他为这个儿子谋划了一个媳妇,因为他清楚一点,错过颜彦,想找一个稍微条件好的女孩嫁给这个儿子是不大可能的,为此,他不惜搬动了皇上做说客。
哪知几个月后,不但颜彦让他刮目了,这个儿子也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对孩子,居然差点双双被他的发妻毁了。
想到这,陆端才想起来还没有跟儿子解释一下分家的事情,于是,他命人退下,只留下了陆伫和陆呦,这才把这次分家的始末告知这二人。
陆伫也收到了黄氏的信,黄氏在信上也说了这次分家的大致经过和结果,陆伫很是理解妻子,只是有一点,分家后,对他几个儿女的亲事会有不小的影响,之前毕竟靠着国公府,分家后只能靠自己了。
可家已经分了,即便有遗憾和不满,陆伫也不能说什么,况且,陆伫也明白,这次把他们分出来不是陆端的本意,是他妻子强求的。
“大哥,做弟弟的明白,这不是你的本意,是我媳妇的意思,女人嘛,眼界小,就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日子。”陆伫解释说。
陆呦听了驳道:“谁不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日子?这不是眼界的问题,是因为我们不属于这个家,终究是个外人,早晚要离开的,早离开比晚离开好,早离开说不定还能趁着年轻创下一份家业呢。”
“胡说,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你走到哪里也是我儿子。”陆端担心陆伫难堪,训了儿子一句。
“是啊,大郎,分家是分家,可分家了,我们还是家人。大哥放心吧,我们不会因此就对母亲和大嫂有什么不敬,以后年节时,我们也会常回去走动的。”陆伫可没有陆呦的底气,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陆伫的待遇比陆呦强多了,至少他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了,且小的时候,他一直是跟着陆端一起进学的,就连习武也是,直到十五岁之后,陆端进了太学,两人的差距才逐渐扩大的,不过那会两人仍是会跟着父亲,也是老国公爷学习军务或政务。
因而,他对陆老太太这个嫡母还是比较感激的,只是陆家规矩大,不说别的,每天的晨昏定省就不是一件小事,得定点到,到了还得规规矩矩地候着,有时还得伺候老太太梳洗,待老太太梳洗完毕还得正式跪下请安。
除了晨昏定省,吃饭也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也得规规矩矩立着旁边布菜,待老太太吃完之后,她才能回到自己房中,而此时她的份例菜多半凉了。
这些倒还不是最难忍受,黄氏最不喜欢的是朱氏总喜欢把她的意愿强加到她身上,且还都是些费力费钱又不讨好的事情,偏她丈夫又是一个庶出的,在家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因而黄氏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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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恨不恨
原本黄氏也明白,每个做儿媳妇的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也没敢生出什么二心来,可自从颜彦进门后,刚三个多月就搬出了陆家,黄氏这才动了心思,不止一次问陆伫,若颜彦和陆呦闹分家,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趁机分出去。
彼时陆伫压根不相信陆家真会分家,至少陆老太太在的时候不太可能,哪知短短四年不到,这个家居然没有一点先兆就分崩离析了,而且还是趁他们三个重要男子都在前线时分的,因而陆伫着实有点想不明白,朱氏到底对颜彦做了什么,竟然肯答应颜彦分家。
可惜,具体缘由他妻子没有提,他倒是有心问问陆端,可又怕牵扯到什么丑闻,怕陆端脸上不好看。
陆端见自己弟弟和儿子都对分家没有异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有些失落,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了,是自己没有做好还是他们的羽翼真的丰满了呢?
好在陆端的失落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陆呦提出了要攻打顺州,不过攻打之前,他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先是人员的招募。
蓟州和顺州相距百余里,这些年同属于契丹,语言和风俗都比较接近,为此,陆呦的意思是想招募一批蓟州附近的百姓陪他们去打顺州,他想利用这批人去说服顺州城外那些百姓,这项工作由他们来做肯定比大周士兵要事半功倍。
因着陆端的回归,陆呦做决定之前先和父亲私下商量了一下,陆呦的意思是他带人去打顺州,父亲镇守蓟州,可陆端却不同意,他想亲自带人去打顺州,他想雪耻。
可问题是,他的战术和陆呦完全不一样,陆呦仍是想先解决顺州附近的村庄,陆端却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拐这么大一个弯,两国交战,谁不是先攻城,把城池拿下来了,附近的村民自然也跟着降服了,何必多此一举去攻打这些小村庄?
陆呦只得向父亲解释了一遍这些村民的作用,并举了蓟州之战的例子。
“大郎,你跟爹说,这些你跟学谁学的?别跟我说是从书上学的,爹这些年看的典籍不会比你少,从没有你说的这些战术。”陆端见没有外人,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陆呦倒也没有瞒他,“有些确实是我自己看书学的,有些是娘子告诉我的,比如说挖壕沟和地道,还有先收复城池附近的农村再收复城池,娘子说,她小的时候祖母常跟她讲那些村民们驱除海盗的故事,当对手比自己强的时候,可以化整为零隐藏自己的实力来攻其不备,没有必要硬碰硬,我们大周的战马奇缺,骑术也不如他们,人也不如他们强壮,直接硬碰硬肯定打不过他们,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取巧的法子。爹,娘子对三十六计理解的比我透彻,这一战我们用了关门捉贼、浑水摸鱼和暗度陈仓,说实在的,我从她身上受益良多。”
“那个火炮究竟是谁的主意?”陆端追问道。
这次回京,他亲眼见识了那件东西,因是竹子做的,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陆端凭自己的经验,看出这东西若是成了,必是一件攻城略地的利器。
如今工部的人正忙着打造铁器的,可惜,还没有成。
“一开始是我给衿娘做了一件喷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