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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大周士兵。
连着半个月之后,这些契丹兵又想出了一个对策,他们不出城找粮找菜,他们命城里的汉人出城买菜,如此一来,陆呦就不能在村口设伏了。
不过待这些汉人进村后,陆呦命人强制把他们留下来,甚至还派人去说服他们回归大周,帮着大周一起收复蓟州。
如此硬挺了又半个月后,契丹士兵又换了一个战术,命汉人在前,他们在后,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队伍出来抢粮抢菜,好在陆呦早有准备,快靠近村口时,直接往契丹士兵的队伍里投掷火箭和火药弹,那些汉人们见情形不好,早就一个个跳进壕沟里躲起来。
如此双方拉锯战似的打了快两个月,陆呦总算把蓟州拿下了,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大周总算收回了燕云十六州之一的蓟州,消息传到了宫里,李琮的激动自是无以言表,先是在朝堂上大肆表彰了陆呦一番,接着又提议赐封陆呦为游击将军,正四品。
只是这次赐封遇到了一点阻力,虽则陆呦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先是保住了晋州,接着是收复了真定和保州,现在又把蓟州纳入到大周的版图,这份功劳确实不小,可战争并没有结束,也就是说,这一切还存在变数。
很简单的实例,战争一开始,西夏先攻下了大周三座城池,紧接着契丹又陆续拿下大周五座城池,如今这五座城池悉数被陆家兄弟收回来了,就差西北还有二座城池在西夏人手里,这一年颜芃和颜艾兄弟两个只收回了宥州。
因此,大臣的意思是现在就论功行赏未免早了些,万一将来这几座城池再被契丹或西夏夺去,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或讽刺,此是其一,其二,若论功劳,也不只是陆呦一个人的功劳,还有陆伫、六殿下、以及好几位兵部官员;其三,陆鸣在这次战役中功劳也不小,先是身受重伤回来养了半年,接着又上了前线,也把并州和晋阳夺回来了,若论功,他也当赏。
可朝堂上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陆鸣是镇国公世子,领兵打仗守卫疆土是他的职责,而陆呦则不然,他是一个书生,是一个秀才,走的是文举。
这种说法同样也遭到了质疑,陆呦身为陆家子弟,就该担负起陆家子弟的职责,无关文举或武举。
李琮被泼了一盆冷水,倒是也没有着恼,细细思考了一番后,命人把陆端请进了宫,一来是和陆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战事;二来也是感谢陆端生了两个好儿子,陆鸣虽没有陆呦这么多奇思妙想的新点子,可他胜在自幼熟读兵书,自己本身武功也不弱,好几次亲临战场和对方的将帅对决时都能把对方挑下马;三来,李琮就这两人的嘉奖问起了陆端的意见。
说实在的,陆端接到陆鸣收复晋阳的消息不意外,但他着实没有想到陆呦能把蓟州拿下来,因而,不管是在家还是在朝堂甚至于此刻面对皇上,他都有一种晕乎乎之感。
要知道他陆端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也是名声在外的一方统帅,可遗憾的是,几次攻打蓟州或顺州都是铩羽而归,再后来,他甚至连大周的土地都没有保住。
因而,惭愧之余的陆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居然也懂战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为此,和李琮谈过之后的陆端拿定了个主意,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他要亲临前线,一是为了雪耻;二是为了亲眼看看陆呦的神奇之处。
至于这两个儿子的嘉奖问题,陆端也同意了等战事结束后再说,这样比较稳妥,也可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尽管如此,李琮还是封了陆呦一个临时的讨夷将军,正五品,说是为了陆呦在前线能有更大的话语权,这次倒是没有人再提出反对。
颜彦接到宫里的圣旨时,也接到了陆家要分家的消息。
这一次,颜彦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曾经和皇上谈过这个问题,皇上认为陆端这个时候提出分家是明智之举。
毕竟陆家的声誉在颜府那几个下人被公审后以及再后来朱氏被斥责禁足时已经跌落谷底了,而颜彦之后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这种情形下,想遮瞒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把朱氏休了或许还能挽回一些陆家的颜面。
可问题是,目前朱氏还是位一品诰命夫人,不管是休妻还是合离抑或是褫夺她的诰命身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牵扯到这些世家之间盘根错杂的关系网,也牵扯到陆鸣这位功臣,不要说陆端不好动,就连李琮也不敢轻易动。
这种情形下,分家便是对陆呦和颜彦最好的补偿和安排,同时也是去了朱氏的一块心病。
因为一分家,陆呦就算脱离镇国公府了,即便日后陆鸣有个什么意外,继承他镇国公府的也是他的儿子,不可能是陆呦这个分府另过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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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分家(一)
颜彦对皇上的这番说辞未置可否。
她可不认为分家能去掉朱氏的心病,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日陆端提出分家她就不会百般阻挠了,朱氏的野心大着呢,她既想让她的儿子继承陆家的爵位还想让她的儿子独吞陆家的这份家业,否则,不可能连陆家唯一的一个庶子她都不去善待。
李琮看出了颜彦的质疑,拿着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却是什么没再说什么。
不过颜彦却明白,准是皇上替她说话了,陆端不能休妻,只能答应皇上分家的条件。
分家仪式是在陆家的上房举行的,颜彦本不想出席,可事关她自己的福利和声誉,她只得再次踏进陆家的大门。
颜彦进门时,陆家上房坐满了人,东边一溜十多张圈椅上坐满了一群胡子花白的长者,西边一溜也坐了十来个辈分高的女眷,剩下的便是陆老太太、陆端和朱氏、黄氏和颜彧几个,颜彧上首有一张空位估计是给颜彦留的,颜彦略一斟酌,向各位长辈们行了个屈膝礼,随后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见人都齐全了,陆端起身说道:“今日立专把各位族老、族亲们请来,是为犬子陆呦分家另过一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当初的确是镇国公府对不住大颜氏在先,冲撞为一错,退亲为二错,下嫁为三错,以致于大颜氏进门后一直心存一份芥蒂,无法全身心地融入镇国公府这个大家族。偏拙荆因为当年大颜氏逼她在太后寿宴上当众赔礼认错一事耿耿于怀,导致婆媳关系龃龉不断,加之大颜氏又因为小颜氏嫁给犬子陆鸣一事水火不容,立专无能,无法调和各方矛盾,为免家宅不宁和伤及无辜,立专决定把陆呦一家分出去,还请各位长辈和族老做个见证。”
“大颜氏,你果真拿定主意要分家?”一位胡子发白的长老问道,颜彦认得他是在座族老中辈分最大的,人称十叔公,对颜彦而言应该是太叔公。
“回老人家,分家是长辈们的意思。”颜彦可不想背锅。
陆端一听忙又起身回道:“回十叔公,的确是晚辈的意思。”
“朱氏,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有人问道。
“晚辈听从长辈们的安排。”朱氏也聪明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各位长辈各位族老,晚辈有话想说。”黄氏突然站了起来。
“你有话说?”众人均觉十分讶异,因为黄氏几乎没有在这种场合开过口。
当然了,她开口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一个庶子媳妇,且年轻没有多大的贡献,因而族里的一些重大活动一般都不会过问他们夫妻的意见。
包括这次分家也是如此,在场的人没有谁想到要过问她,毕竟陆家的当家人不是她,且被分出去的也不是她,而她之所以列席,不过是因着她是陆家儿媳的身份,有知情权。
“你说。”九叔婶开口了,因为在场的女眷就她年岁最大,且辈份也最高。
黄氏知道这位九叔婶是位热心人,且和颜彦走得近,忙回了对方一个微笑,继而敛神说道:“回各位长老,晚辈也有一个想法,外子也是一个庶子,既然分家,不如把我们这一股也一起分出去,没有道理儿子不分家先分孙子的,传了出去也不好听,晚辈这么做也是为了陆家着想,还请各位长辈族老们细思。”
“二弟妹,你这不着急,没个二弟不在家我把你们分出的道理,你和大颜氏不一样。”陆端不高兴了。
他是怕传出去影响到兄弟感情,也影响到母子的情分,万一陆伫以为陆家容不下他生出二心就麻烦了。
“大哥稍安勿躁,外子不在家不是理由,因为大侄子也没有在家。以弟媳愚见,这次分家,若是单单只把大侄子一家分出去,外人知晓了肯定会认为是大嫂和大侄媳之间有矛盾,传了出去,对大嫂或大侄媳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可若是连我们一家都分出去呢,大哥可以对外宣称,是因为大哥要重上战场,所以先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如此一来,于大哥大嫂和母亲的名声自是无碍,甚至于还是一桩美谈,认为大哥是在为夫君和大侄子解决后顾之忧。”黄氏分辩道。
没办法,她也是豁出去了,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分家只能熬到老太太没了且还得等到孝期后,她实在是不想忍受下去了。
陆家规矩多也大,每天的晨昏定省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更别说,她一个庶子媳妇,每天还得战战兢兢地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每月的份例本就少得可怜,时不时还得拿出点银子来打点这个那个,不说别的,每年老太太和朱氏的寿礼、年礼对她就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更别说,还有陆鸣的这一大堆儿女,因而,黄氏的确是捉襟见肘了。
饶是这样,这祖孙三代的女主人也没个笑脸给她,因而,黄氏宵想分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容易有了颜彦这个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
而且聪明的黄氏还算到一点,跟着颜彦一起分家,陆家的家产她兴许还能多拿一点,至少明面上她肯定和颜彦不会有差别。
而若是熬到她分家时,只怕朱氏能给她一座庄子和一座院子就不错了,还不定在什么地方呢。
还别说,黄氏的提议果真打动了几位族老,主要是他们觉得,确实没有庶子不分先把庶孙分出去的道理,既然要分家,索性一并分了,还省得几年后他们还得再操持一回。
况且在座的人也大致清楚黄氏在陆家是什么地位,将心比心,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的。
再则,庶子成亲后分出去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那种家里儿子多的,有几家会搂着庶子一起过?
只是分家毕竟不是小事,他们还得征求一下陆老太太的意见,她才是黄氏的婆母,有绝对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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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分家(二)
陆老太太的身子骨的确还没有大好,因而她一直歪在圈椅上,这半天也没有开口,这会听到大家问她,才抬起眼皮,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走的人拦不住,要来的人也挡不住。”
众人一听,这是同意的意思了,只是老太太的这番抱怨又到底是冲谁呢?
于是,大家均看向了陆端。
“既如此,就分吧。”陆端心灰意冷地说道。
他着实没有想到,连一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