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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是想借此开导一下颜彰,因为颜彰的心结比较重,他是要继承整个侯府的,所以从小文才武略都得学,小小年纪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些世家子弟都这样,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宿命,没得选。
再说了,多少人想要想争还争不上的。
“大姐就是学问好,三姐也不错,你们两个说出来的话都有道理。”颜彬偎依到了颜彦身边。
这话又把颜彧惹毛了,上前对着颜彬的脑袋敲了一下,“这是什么话,合着就你二姐没学问呗?”
“二姐学问也不错,就是脾气得收敛些。”颜彰给了一句还算中肯的评价。
“对了,大郎,你想好了去族学还是书院吗?”颜彦见颜彧又吹鼻子瞪眼的,忙把话岔开了。
颜家有自己的小私塾,颜氏一族也有自己的族学,小私塾原本是颜彦、颜彧几个念书的地方,因为颜彰颜彬还小,每天早上起来得先学半个时辰左右的武功,因而便都没去族学,也在小私塾里启蒙。
不过颜彰今年十岁了,也该去外面的族学或书院历练历练了,颜彦听马氏提过一句,说是等夏天过去就把他送走,因而她才会关心一句。
“大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颜彰问。
他确实没拿定主意。
“听大姐的就去书院。虽说族学的先生也不弱,可族学的学习氛围和环境比起书院要差一些。还有,族学的这些学子大都认识你,大家在一起探讨学问时即便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可他们碍着你的身份未必敢驳斥你,而学问要想进益,就得大家在一起探讨一起辩论,人云亦云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再则,进了书院,你还能学到族学学不到的一点,独立。”颜彦认真地给了颜彰一个建议。
族学里因为念书的都是颜氏一族的子弟,因而一日两餐和茶水都是免费的,有些日子艰难无心向学的,也在族学里挂个名混个吃喝,待到十六七岁之后便托人找个差事养家糊口,找不到差事的,混到十七八岁也是有的。
当然了,也有认真念书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因此,族学的学子比较两极分化。
而颜芃之所以愿意让颜彰去族学是因为族学比较近,颜彰也还小,另外一个缘故他是侯爷,如果他的孩子都不去族学,他担心族中老人会对他有看法。
“大姐,什么叫独立?”颜彬抬头问道。
“简单点说,独立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听说那些有名的大书院都不可以带小厮进去,必须自己一个人住在书院,学会自己收拾自己的屋子和床铺,也自己洗衣服,先生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那复杂点说呢?”颜彰也靠了过来。
“复杂点就是说一个人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不人云亦云,也不盲从,敢提出自己的见解,也勇于去探索和发现新事物。算了,不说了,我也不是很懂,就是从书上看到那么几句。”颜彦见自己有点过头了,忙收住了。
“大姐,你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懂的东西比以前还多了。”颜彧的心里又翻腾起来,总感觉这个样子的颜彦有点陌生。
“死过一回的人肯定有变化,以前的我太软弱了,所以遇到事情才会想着逃避,可阎王爷都说了,我这么做,实在是有辱我父母的名声,也有负于祖母和叔叔婶婶这些年对我的教导,因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至于说我懂得比以前多了,你们没看我这十来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藏书楼里吗?读书使人明智,读书使人高尚,读书使人优雅,所以大姐建议你们没事时常读书,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比什么规矩礼仪都好使。”颜彦为自己辩道,借机也点拨了一下这几位弟弟妹妹。
谁知颜彦的话音刚落,马氏身边的大丫鬟连翘走过来了,“大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上房。”
“叫我?陆夫人还在吗?”颜彦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在,就是陆夫人想见大小姐,说是要向大小姐赔礼认错呢。”连翘满脸是笑地回道。
“还请连翘姐姐回去和夫人说一声,我要的是陆夫人当众向我赔礼认错,是在太后的寿宴上,不是在颜府,所以我就不去见她了。”颜彦拒绝了。
连翘听了惊愕地看着颜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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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庭辩
? 见连翘看着颜彦不动地方,没等颜彦发话,颜彰开口了:“连翘姐姐,你就照着大姐的话回复母亲即可。”
连翘看了眼板着脸的颜彰,纠结了一下,屈膝回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颜彦也没有心情去指点别人,“好了,你们几个该上课的上课,该回房的回房,我也回去了。”
“大姐。”颜彤喊住了她,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大姐没事的,你忘了,大姐是要出家的,出家人无欲无求,而无欲则刚的道理你们该听过吧?”颜彦笑了笑。
“大姐,你就真不想嫁进陆家?”颜彧问。
“好了,这些事情自有大人们去操心,我们小孩子就别管了,听大姐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颜彦说完自己带头出了兰心居。
不过在慎行居门口,颜彦又被连翘追上了,说是马氏的意思,让颜彦去见见陆夫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当面提。
“连翘姐姐,我就那一个要求,在太后的寿宴上让她当众向我赔礼认错,然后当着太后的面正式解除婚约。”颜彦说完转身进了大门。
连翘看着颜彦的背影穿过院子进了上房,期间连个头都没回一下,只得转身离开了。
进屋后,颜彦随手拿一本书歪在了炕上,读着读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而此时,颜府的上房,陆夫人听了连翘的回复,气得柳眉倒立,没多一会,便气呼呼地从上房出来了,马氏一直陪着小心送到了大门处。
无独有偶,今日的武英殿也因为颜彦吵了起来。
起因是朝会快要结束时太子宣布陆端教子不当罚俸一年,陆端本来因为昨日两个儿子被打就积了一肚子的火,这会见太子又当着朝臣们的面宣布罚俸一年,岂不是说这件事的错全在他陆家一门?
这下他不干了,索性向皇上告了一状,说太子私用刑法对陆呦陆鸣进行了杖责,随后又命人抬着他两个儿子招摇过市,完全不顾忌镇国公府的颜面,换句话说,完全没把这些世家大族放在眼里。
李稷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私用刑法,他搬出了大周律法,一条一条和陆端进行驳斥。
说陆呦虽口不能言,但也念过书,理应明白在别人家里时不能随意到处走动的,更不能未经主人允许随意进入不知名的屋子,所以杖责二十以示申诫没毛病。
陆鸣明知自己兄长有毛病非要带去参加聚会却不尽看管之责,致使兄长惹下大祸,也是失职,因而杖责四十以示告诫。
“回父皇,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端正京城的风气。陆家大公子冲撞了颜家大小姐,致使颜家大小姐上吊自尽,这件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陆家不但没有及时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反而急着退亲并摆出一副施恩的嘴脸放话为陆家大公子求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颜家大小姐和陆家大公子有了私情呢。此是其一,其二,倘若颜家大小姐就这么委屈自己嫁给陆家大公子,传了出去,以后京城那些适婚男子有样学样,看上了谁,不管匹配不匹配,只要想法设法坏了对方的闺誉就能让对方嫁给自己,这对那些女孩子公平吗?长此以往,京城的风气会乱成什么样?以后谁家还敢举办诗会花会,谁家还敢带着女孩子出门?”李稷站出来回道。
“这不一样,犬子是无心之举,且陆某也答应了会对颜家大小姐负责。”陆端也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这个时候他不仅恨太子,也恨自己这两个儿子,可再恨,事情发生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善后。
“启禀陛下,臣不敢苟同陆大人的话。”颜彦的舅舅孟诺站了出来。
“孟侯请讲。”李琮发话了。
“回禀陛下,才刚太子也说了,陆家大公子虽口不能言,但是念过书的,心智也正常,且陆家大公子虽为庶出,可好歹也是世家大公子出身,基本的规矩礼仪应该是明白的?既明白,怎能又叫无心之举?”孟诺驳道。
孟诺的话音刚落,大殿上很快有了私语声,大部分人还是很认同孟诺这话的。
毕竟陆呦年已弱冠,不是幼稚小儿。
“回陛下,犬子心智虽正常,但却从没有出过门,也从未与外人交流过,他确实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和规矩礼仪。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见过犬子,应该有所了解。”陆端的后背又湿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回答站不住脚,肯定会给人把柄。
这不,他刚一说完,李稷就接上了,“陆公,这正是吾等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陆呦从未出过门也从未与外人交流过,为何陆鸣却偏偏把他带去了颜家大小姐的笄年礼?难道他不清楚他兄长是个什么人?你别跟吾说什么是因为和颜侯家相厚,所以带他去长长见识。”
“回太子殿下,事实就是如此。臣没有别的理由,如果太子殿下非要编排一条别的什么理由妄加在臣身上,臣无话可说。”陆端没法解释了,不管怎么解释也圆不了这个谎,还不如不说。
因为说的多,破绽也就越多。
“好,退一步说,姑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陆呦冲撞颜家大小姐是事实吧?陆世子对他兄长没有尽到看管之责也是事实吧?”
“是。”这个陆端没法否认。
“既然是事实,吾命人杖责陆呦二十板子,陆鸣四十板子,算动用私刑吗?敢问陆公,这几十板子和一条人命哪个更重?”
“自然是人命为重。但陆呦是无心之举,他不是一个正常人,自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要求来对待他。”陆端本来还想说这桩案子没有经过三堂会审,可转而一想,真要过了三堂会审,只怕他更兜不住了。
“陆公,吾再重申一遍,陆呦只是口不能言,可心智是健全的,能写会画,手脚也健全,怎么不算正常人?这有一份他自己写的事件经过,用不用吾念一遍?”
李稷说完从自己的袖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当真对着众人念了起来,且还把最后他对颜彦的几条承诺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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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庭辩(二)
? 李稷话音刚落,中书省右相王实修站了出来,“陆公,你家大公子比你坦荡,也比你有担当啊。”
“王右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陆公也承认是自己失职了,也许诺会对颜家大小姐负责的。”门下省左相徐良兴也站了出来。
他倒也不是和陆端交好,而是一向和王实修不和,这会见陆端落了下风,想着这个时候帮一把,或许对方还能卖他个人情呢。
要知道,当今皇帝虽然对这些文官比较重视,但这些武将们仗着祖上的功名和世袭的官职,一直没怎么把这些文官放在眼里,皇上尽管也有诸多不满,可如今外患这么多,这江山还是得倚仗这些武官。因而,朝堂上一向是武官压着文官一头。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武官们之间由于错综复杂的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