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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为斌倒是也带着人去审过并查过他们,从他们带来的商品和账簿上看,对方的确像是真正的商人。
为此,董为斌拿不定主意了,他想来听听颜彦的看法,同时也想借大江大河去鉴别一下,那天找他们帮忙推车的可是这两人的护卫。
经历过太子脱逃一事,颜彦也明白路引这个东西是靠不住的,可问题是对方目前并没有任何违法的事实和动机,董为斌也不好贸然定对方的罪,他怕因此错过真正的罪犯。
颜彦同意了,直觉上她觉得这对兄妹不简单,可没有依据,她也不好妄下结论。
谁知大江他们刚走,颜彦正和青禾几个商议给云裳的贺礼时,门外有婆子送来一张拜帖,上面注明的是晋州刘家,且落款是刘渝,写的是“素闻百惠郡主乃京城第一才女,民女不才,倾慕已久,惜无缘一见,今因归期已定,乃厚颜上门求见,盼允之。”
随着这份拜帖送上来的是一份礼单,礼单上的字迹和拜帖一致,颜彦看了看,礼单上了多半是些晋州特产,有鸭梨两箱、金丝大枣两箱、板栗两箱、核桃两箱,此外还有各种动物毛皮两箱。
这倒是真真正正的晋州特产。
问题是谁敢保证这些东西没被做什么手脚?
“主子,要不还是别见了。”青云见颜彦看着这礼单发愁,说道。
“还是见一下,你去把人带进来,就在外面大厅见一下,就让她一个人进来,我倒是要瞧瞧,这人究竟想做什么。”颜彦说一点不好奇是假的。
若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对方一介商人,怎么敢贸然上门求见她一个堂堂的郡主?
还有一点,颜彦仔细研究过这人的书法,习的是柳体,且有十来年的功底,不像是商人之后,反倒像是出自名门。
青玉听了之后,和青云一起去了明园的大门,见对方只带了两个侍卫和两个丫鬟来,青云把角门打开了,只命对方的马车和丫鬟进来了,那两个侍卫留在了门外。
颜彦是在一进上房的堂屋见这位刘渝的,这间屋子是专门留着会见外客的,因而堂屋里也有一座壁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颜彦只穿了件家常的半旧贴身绵袄,外面临时套了件绿色的金地罗半臂,下身是一件绿底百花文绵裙,头上也很简单,只插了一支金钗。
颜彦正犹疑对方的身份时,门帘掀开了,青云青玉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进来了,初一看,这女孩子年龄和颜彦相仿,但个子比颜彦要高,且五官长得也大气,眉眼中还点英气,一看就像是北地人,迥然有别于江南女子的那种婉约娇柔。
再细细一看,对方的发型倒是和汉人无异,梳了一个京城时下流行的高椎髻,髻上插了一支明晃晃的金钗,齐眉的刘海,后面的长发用彩带分了几股绑下来,一字眉,眉眼细长,典型的鹅蛋脸。
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绿色的大毛斗篷,毛色一般,斗篷的面料也只是普通的绸子,脚下穿的鞋子却不一般,是一双鹿皮的靴子,靴子的表皮还有绣花。
颜彦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着颜彦,似乎比颜彦还专注,见此,颜彦看了青玉一眼,青玉上前介绍说:“刘姑娘,这位就是我们郡主。”
对方一听,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上前几步向颜彦行了个屈膝礼,“民女刘渝拜见百惠郡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百惠郡主真乃花容月貌之色,民女看呆了。”
颜彦笑了笑,对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民女”,却忽略了她面前放着的那张用来下跪的垫子,能是普通的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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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居然是未婚妻
话说颜彦见对方口称“民女”却不肯跪下向她行礼,心下不由得怀疑起对方的身份来。
这种情形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对方身份尊贵,不肯对颜彦下跪;二是对方不懂礼节,平日里骄纵惯了,很少对人行大礼。
至于这位刘渝是哪种情形,颜彦一时倒还没有看出来。
“刘妹妹请坐吧,传闻多半有失实之处,我算什么花容月貌,更算不上什么大才女,不过是书读得多些,多拾了点前人的牙慧,算不得真正的大聪明。”颜彦指了指自己的下手位置,说道。
对方倒是也不客套,道了声谢走过去坐了下来,刚一落座,青禾就给她端了茶点上来。
刘渝端起茶杯捂了捂手,喝了两口热茶,随即拈起了一块点心,先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郡主过谦了,不说别的,这点心比第一糕做的还精致,只怕整个大周无人能出其右,这还不算聪明?听闻郡主的才情更是一绝,尤其善词曲,令闻者驻足,久不能忘也,今日小妹斗胆,不知能否请郡主弹奏一曲?”
颜彦听了这话很是愕然。
开什么玩笑,她以为她是谁,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想让颜彦为她弹琴?
不过颜彦倒是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八成和周禄有关,难不成是周禄的一个仰慕者?
想到这,颜彦直接问道:“才刚说传闻也有不尽实之处,可巧姑娘就打这来了,敢问姑娘,你究竟是从哪听到的传闻,还有,你今日来见我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的颜彦倒有几分确定,这个刘渝想必平日里骄纵惯了,因而不会看人眼色,也不懂交浅言深四个字的含义。
“郡主多虑了,满京城的人谁不清楚郡主是有名的大才女,关于郡主的传闻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民女不才,今日斗胆求见,除了想了却一个心愿外,还想和郡主合作几桩生意,家兄看中了郡主的饭庄和蛋糕铺子以及绣庄,不知郡主可否有意结盟或是出售方子?”刘渝见自己被拒绝了,倒是也不恼,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
颜彦见对方的神情比她还淡定,不由得暗自鄙视了一番自己,没道理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还比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吧?
这么一想,颜彦也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几桩生意几个月前我已经和别人谈妥了,黄河以北的地盘都归他,在商言商,我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出尔反尔。”
“这样啊,能不能问问对方是谁?”刘渝呷了一口茶,问道。
“当然可以,并州周家,离你们晋州也不算远,不知刘姑娘可有耳闻?”颜彦问了出来。
谁知听了这话的刘渝突然冲颜彦调皮地笑了笑,“郡主猜呢?”
“莫非你们是故交?”
不过这话问出了,颜彦对周禄的身份更为疑心了。
若他的身份是真的,他一个常年不怎么出门的读书人怎么会认识晋州的刘家?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刘渝撒谎了,她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果然,颜彦问出了这话,刘渝再次笑了笑,随即看了眼青玉和青云,“我能不能单独和郡主说几句话?”
“可以。”颜彦说完也看了眼青玉和青云,两人拉着青禾青雨出了厅堂,在门外守着。
刘渝见屋子里只剩她和颜彦,倒是也不着急,仍是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然后转着圈地摸着茶杯,似在斟酌怎么开口。
颜彦也不催她,对方沉默了约有一两分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颜彦,“没错,我是周禄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本来打算今年完婚,可谁知他从京城回去后,突然把婚期推迟了,问他什么缘由却又不肯说,整天抱着一把瑶琴或是拿着一支箫,弹的吹的都是同一首曲子,叫什么《沧海一声笑》。还有,他尤其喜欢酒后弹唱这首曲子,边弹边唱,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弹唱的时候很用心,而且也很快乐,我查遍了所有的书籍也问遍了所有的熟人,他们都没有听过这首曲子,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曲子是他在京城时和别人学的,因而,我来京城找答案了。”
这话把颜彦说糊涂了。
她一开始关注的不是周禄和他未婚妻的问题,而是周禄本身,他不是一个穿越者吗?这首曲子他应该早就会的啊,为什么非要等到见过颜彦之后才着迷?
没道理啊。
除非他不是穿越同行。
可这又怎么解释他曾经威胁颜彦的那些话,又怎么解释他听了一遍就会弹奏这首曲子呢?
难道他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就记住了这首词曲?
刘渝见颜彦发呆了,以为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当即脸上也不很好看起来,“听闻郡主和我家周郎有过一面之缘,民女不才,斗胆问问,这首《沧海一声笑》果真是郡主作词作曲的?”
颜彦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不好意思,我和周公子的确在晋阳大长公主府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我们彼时谈的是生意,不是词曲,而这首词曲是我写给我和我丈夫的,相信你也听闻过,我和外子的结合并非出自正常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屈服于一种无奈,所幸的是婚后我们发现对方就是彼此的良人,因而这首词曲算是我们夫妻的共勉,至于它为何会打动你那周公子,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跟我没关系,你放心,我现在不仅是一位妻子,还是一位母亲。”
“不好意思,还请郡主见谅,民女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民女本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民女只是想知道,郡主何以能写出如此大气、豪迈、洒脱的词曲,如果民女没有理解错的话,这首词曲似乎有很浓的江湖气,而据民女所知,郡主乃一介金枝玉叶身,何来的江湖儿女气?”刘渝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这话可真有点把颜彦问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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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可疑之处
这个叫刘渝的女孩子没有把颜彦问住反倒把颜彦问烦了,因而,颜彦毫不客气地说道:“刘小姐错了,难道刘小姐没听说过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是只有侠客英雄或草莽之流的集聚地才叫江湖,你对江湖的理解太狭隘了,江湖一词出自于春秋时期道家所言,意指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是江湖,《庄子。大宗师》有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汉书。范蠡》又云:‘乃乘扁舟,浮江湖,变姓名。。。’”
再往下的例子颜彦没有举下去,因为她发现刘渝被她说蒙了,显然,她举的这两个例子对方没有听过,或者说,对方不知出处,更不知其引申义。
见此,颜彦没等对方回答,直接话锋一转,“这位刘姑娘,想必你千里迢迢来一趟京城不单单只是为了见我这么简单吧?周公子知道你的行踪吗?”
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上次她和李琮推断过周禄的身份,周禄离开京城回到并州老家后便不见了踪迹,当时李琮就派人调查过周禄的身份,也没听说他有未过门的妻子啊。
还有,即便这位刘渝真是周禄未过门的妻子,以周家的地位,也不可能和没有什么名姓的人家结为亲家,对方即便不是书香之家也一定是商人世家,可这样人家培养出来的女孩子能有勇气跑到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只为寻一个作词人?且还能这么莽撞地上门来求见对方?
“我,我自然不是专程来见你,我也是听闻京城乃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因而也想着来见识见识。”对方总算回了神。
“你还没回答我,周公子知道你来京城吗?还有,能不能问问,你究竟是哪里人?”颜彦也是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