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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晚也有一个飞花令的节目,周婉陆吉陆合几个也都参加了,只不过昨晚的飞花令就不是颜彦那会的花好月圆了,而是春夏秋冬,以四季为题,第一轮春时,到最后剩五个人时,周婉为了赢,一时情急就把颜彦那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说了出来。
当即陆鸣就呆了,接着赵鸿、朱晋、徐钰等人就问出处,周婉只得把颜彦供了出来。
“大嫂,怎么可能?这两句诗是大嫂做的?”陆鸣问转向了颜彧。
颜彧一开始并没有往心里去,刚要开口解释,一旁的陆吉附和道:“是啊,我看过大嫂这首诗,是写在一幅画上,画的是雪中盛开的梅花,这首诗一共四句,前面两句我有点记不太真了,好像是梅什么开,我因为喜欢最后两句便记住了。”
这番话提醒了颜彧,颜彧细思了一会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只是陆吉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她不能再厚颜冒充这首诗的作者了,真要闹大了拉着颜彦来对质就麻烦了。
要知道,如今的颜彦可不是曾经那个有求必应的大姐了,没看这次她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颜彦不但没有回去看她一眼,也没有给她送任何贺礼,非但如此,还收回了她在第一糕的那半成股份,只把分红给到了二月份,说是三月份她进陆家就不再是妹妹了,而是妯娌。
因而她委实不敢存有任何侥幸心理了。
可问题是,她当时拿着这首诗和她写的几首诗一起去找陆鸣讨教,为了让陆鸣公平公正地点评这几首诗,她谎称都是她自己写的。
偏偏那天陆鸣看过之后,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说是把梅花那种超然于万物的孤高写绝了,看得出来,写诗的也一定是一位品行高洁淡泊名利志存高远的女子。
因着陆鸣对这两句诗的评价太高,而且看向颜彧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颜彧当时头脑一热,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哪里想到,时隔两年了,这件事竟然又被翻了出来。
可是话又说回来,幸好她慢了一步,让陆吉先开口了,否则,等她先开口承认这首诗是她写的就更麻烦了。
“真巧,我也看过大姐这幅画和这首诗,而且我也是喜欢最后两句。”颜彧不得不承认了,不过见到陆鸣投过来的目光,颜彧只得冲他笑了笑,并抻了抻他的衣服。
可巧这个动作落在了周婉眼里,联想起她们一行人下午在颜彦房里说的那些话,周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二表哥的神情,分明是见过这两句诗的,所以才会质疑这两句诗不是颜彦写的,只是他为什么要看向颜彧呢?
莫非,他是从颜彧那见过这首诗,可这也不对,难道颜彧没有告诉他这首诗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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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反其道而行之
谁知周婉正琢磨颜彧那个眼神和动作时,吴哲直接问了出来,“哦,不知二嫂能否把整首诗背来我们听听,说实在的,我委实对大嫂的诗才很感兴趣。”
“这个?”颜彧飞快地瞄了眼陆鸣,很快把目光收回来了,倒是也把全诗背出来了。
吴哲听了沉吟一会,笑着点点头,“还别说,这首诗和她的身世挺相衬的,也就她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才会发出‘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感慨吧?”
这话颜彧不爱听了,“才不是呢。我大姐是我们家最受宠的,上至太后和祖母,中到我父母,下到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没有人不拿她当家人当自己人看待的,我大姐说这首诗也是从前人的诗句里套用来的。”
“从哪首诗套用来的?”周婉问。
这下倒是把颜彧问住了,可巧此时赵鸿看出陆鸣的心不在焉来,忙拍了拍手,“跑题了,跑题了,我们还是往下继续吧。”
“好啊,该谁了。”颜彧忙附和道。
谁知偏偏不巧的是,这一轮周婉又套用了上次颜彦曾经念过的一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有考据癖的赵鸿、徐钰等人又问出处,周婉只得又搬出了颜彦,她记得这两句诗是颜彦成亲那晚闹洞房玩飞花令时念出来的。
“该不是又是颜大小姐自己写的吧?”徐钰问道。
“这也不稀奇,大嫂那天晚上玩飞花令念了好几句诗都没有出处。我猜准都是她自己写的。”陆吉替颜彦说了句话。
颜彧见此气得直想咬牙,好容易她成亲了要入洞房了,谁知还是摆不脱颜彦的阴影,就连玩个破飞花令也绕不开她。
“大表嫂会写诗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她画画才好呢,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勾勒出一幅画来,而且还那么有趣逼真。哦,对了,二表嫂,听说你送给太后的那幅锦鲤图团扇画法和大表嫂用笔极为相似,我们下午还探讨过这个问题,大表嫂说这不奇怪,说你们师从同一位先生,是真的吗?你能不能也替我们画一幅开开眼?”周婉问道。
她也是临时闪过这个念头的。
主要是方才颜彧的神情太不自然了,还有陆鸣也是不对劲,一句诗而已,有必要如此震惊吗?
不过最令周婉不爽的是颜彧反驳吴哲说的那番话,这不明明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若颜彦果真是颜家最受宠的,她能被陆鸣退亲能被逼着嫁给陆呦吗?还有,颜彦的嫁妆一看明显就比颜彧差了不少,刨去皇家大张旗鼓送的那些衣料首饰和几样古董字画,刨去陆家的聘礼,再刨去颜彦父母留的家底,颜家估计也就给置办了些不怎么值钱的家具家什什么的。
可颜彧呢?光陪嫁的铺子和庄子就各有十家,压箱子的金子银子还不定有多少呢,此外,那些古董字画也不少,衣料首饰就更不用说了,全是最好的。
就这样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颜彦在娘家有地位。
所以,在新一轮的比赛中,周婉再次念了一句颜彦曾经念过的诗,目的自然就是和颜彧作对。
这还不够呢。
她隐约有一个想法,总觉得今晚的颜彧似乎很不愿意提及颜彦,不愿意拿颜彦和她相比,为此,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想让她如愿,所以又提出了让颜彧当场画画,目的嘛,自然是希望颜彧出丑啰。
“我和大姐的确是出自同一位先生,不过这画画就免了吧,大晚上的,又这么多人,我们。。。”
“哎呀,闹洞房就是要人多才热闹嘛。”周婉打断了颜彧的话。
“画画就罢了吧,新娘子今儿累了一整天了,哪有这个精力,依我说,我们还是把方才的飞花令弄完了就散去吧,没看某人已经心不在焉了么?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这次换成吴哲出来打的圆场。
事实上,他早发现陆鸣不对劲了,而在座的这些人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鸣心思的,只是他这一着急,未免忘了场合。
这不,他话一出口,赵鸿顿时就变脸了,“要死,这还有好几位姑娘家呢,这种浑话也是你能说的。”
吴哲一听忙打了下自己脸,“对不住,对不住几位姑娘,在下纯属有口无心,有口无心。”
接下来的几轮比试中倒没再出什么纰漏,不过令周婉出乎意料的是,颜彧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有才,至少,她脑子里会背的诗还没有她周婉多呢,更比不上颜彦。
周婉记得很真切,颜彦成亲那晚玩飞花令把陆鸣都赢了,而她周婉比陆鸣还差好一截呢。
不知是不是颜彧输了没面子,总之,陆吉觉得大家散场时新娘子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还有一个不太高兴的是陆鸣。
“大嫂,我偷偷跟你说这些,你千万别说我说的,我,我是怕一会二嫂会不会针对你。”陆吉说完,咬着嘴唇看了颜彦一眼,慌不择地跑了。
陆呦见颜彦站在原地不动地方,敲了下她的肩膀,“宝宝?”
颜彦的确陷入了沉思。
她是想起了一件别的事情。
那幅梅花图画好后,颜彧颜彤两个确实评价了一番,颜彧还提了个建议,让颜彦把这幅画绣成一个屏风送给太后当贺礼,被原主拒绝了。
说是梅花的寓意虽然高洁,但“梅”和“没”一个音,谁知道太后会不会忌讳呢?
当时颜彧扑到了颜彦身上,说她不忌讳,她想要一个这样的屏风,而那会颜彦正好手头没空,要完成给太后的绣品,于是,她答应把这幅画拿去让颜彧描摹,让她自己锻炼着绣。
谁知颜彧几天后把画送来,又央颜彦替她绣一条手帕,简单点,梅花图案,只要最后两句诗。
原主见颜彧如此喜欢,倒是也满足了她的要求。
而据方才陆吉所言,貌似陆鸣看过这首诗,而他之所以如此震惊,多半是颜彧又把这首诗据为己有了。
哪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偏偏在她成亲入洞房时爆了出来。
说真的,颜彦还真有几分好奇,昨晚散场后,颜彧究竟是怎么向陆鸣解释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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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本意
陆吉走后,颜彦站在原地略略思索了一会,转头对青禾低语两句,青禾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随后,颜彦和陆呦继续往朱氏住的地方走去,两人得先去给朱氏请安,和朱氏会齐了去见老太太,随后一起去外院的正上房,等着一对新人拜见长辈。
因着和陆吉说话耽搁了一会,颜彦和陆呦进朱氏屋子时没有看到颜彧,只有陆鸣一个人陪着朱氏在说话。
见到颜彦和陆呦进门,朱氏没等颜彦蹲下身子先起身迎了过来:“不用磕头了,你是双身子的人。”
颜彦听了这话没再坚持,不过仍是给朱氏福了福身子,“多谢母亲体谅。母亲这几日想必辛苦了,昨日睡得可好?”
这本是一句惯常的问候话,可不知怎么落在陆鸣耳朵里就有些不中听了,觉得颜彦是在责怪他把母亲累到了。
这是什么话?
难道之前她成亲母亲没有为她操劳?
还有,难道她不清楚她进门后给母亲惹了多少麻烦?
联想起昨日接亲前他站在上房门口听到颜彦跟吴夫人说的那番话,联想起昨晚彧儿诉说的那些委屈,陆鸣忍不住了,“大嫂若真是心疼母亲。。。”
“好了,就等你们两个呢。只怕你祖母这会也该着急了。”朱氏打断了儿子的话。
可颜彦听出不对劲来了,什么叫“若真是心疼母亲”,意思是她在装样子呗?
也对,她可不就是在装样子,可即便这样,陆鸣有什么权力指责她?
“二弟这话嫂子听着糊涂,什么叫‘若真是心疼母亲’,莫非嫂子做了什么事情给母亲添麻烦了?还请二弟明示,嫂子也好就此改正。”
“其实也没什么,二郎的意思是希望你们搬回家住,正好你妹妹也进门了,偏二郎这些日子公务比较忙,难得有空在家,所以希望你能多陪陪你妹妹。”朱氏把话接了过来。
颜彦见陆鸣轻轻冷哼了一下,知道这绝不是他的本意,准是朱氏怕大喜的日子闹出什么事端来所以撒了个小谎,多半也有试探她的意思。
想到这,颜彦淡淡一笑,“母亲,二弟妹从小活泼开朗,个性也随和,和二弟也自小熟识,肯定能很快适应府里的日子,再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