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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等颜彦回答便上前扶起了她。
“大公子呢?”颜彦问。
“去书房了,把门关上了,谁问也不理,奶奶,你们吵架了?”青禾问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颜彦。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陆呦这么生气,因而她以为是颜彦说了什么气到了陆呦。
可一看颜彦大冷的天居然坐在凉亭里,青禾又吓了一跳,小姐连自己的双身子都忘了,可见也是气糊涂了。
这两人,到底是谁气的谁啊?
“不是吵架,我就是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他突然就变脸了,想必这件事对他刺激很深,你们暂时别去招惹他,让他自己慢慢恢复过来。”颜彦交代了一句。
随后,她扶着青禾的手从亭子出来上了桥,站在桥上看了一会鸭子和鹅,颜彦这才扶着青禾回房了。
她没有去找陆呦,而是坐在了画架前,这次太后生日,她准备的是一幅太后的画像,借助了一点肖像画的底子又不完全是肖像画,因为服装首饰这些也有,还有后面的凤椅,是一幅坐像。
这是颜彦根据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虽没有九分像也有七八分像,只是有一点,面部的绣线不太好找,颜色不能太单调了,得有立体感,还得有层次感,为此,颜彦命青碧把绣庄那边所有颜色的绣线都给她送来了,最后仍嫌不太满意,自己从后花园捡了不少桃花瓣来,洗干净捣成汁用来染了几束绣线。
颜彦正专心描画时,陆呦进来了,一开始他只是站在门口,颜彦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他来了。
在门口看了颜彦的背影片刻,陆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随后走到颜彦背后,颜彦这时已经听到动静了,不过她没有回头。
又过了约摸五六分钟,陆呦见颜彦仍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得喊了一声,“宝宝。”
颜彦听了这话仍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下陆呦有点害怕了,蹲在了绣架前,抬起一双水雾雾的眼睛看着颜彦,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这下颜彦有点不淡定了。
放下了手里的画笔,颜彦把身子坐直了,直呼对方名字,“陆呦,耍脾气不高兴的是你,把我扔下的也是你,不搭理我的还是你,你倒还委屈上了,好,你说,你想我怎么做?”
“宝宝,我害怕。”陆呦趴到了颜彦腿上,仰着头看着颜彦,目光里有乞求。
颜彦坐了半天也累了,她推开了他,“起来,坐到炕上好好说话。”
说完,颜彦起身走到炕上,自己先坐了下来,陆呦见此倒是也跟了过来,只是在他爬到颜彦身边时,颜彦命他坐到对面去了。
“你怕什么?”颜彦问道。
“怕你骗我,怕你离开。”陆呦说完又习惯性地低下了头,事实上,这个动作他有些日子没做了。
“骗你?我能骗你什么?”颜彦好奇了。
那个叫秋芙的丫鬟究竟做了什么令陆呦如此讳莫如深?
“我一无是处,又哑又傻,你真喜欢我?”陆呦抬头追问道,此时,目光里又带了几分固执,好像非要一个答案。
“那你以为是什么?”颜彦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陆呦听了这话没吱声,又把头低下了。
“陆呦,我们是夫妻,也是说好了要不离不弃的,还有,我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诚,我最讨厌别人说话留半截了,那是对外人,不是对家人。”颜彦有点生气了。
不知是颜彦的话说服了陆呦还是颜彦生气的样子吓到了他,总之,陆呦吭哧吭哧开口了。
据他说,他以为颜彦一开始答应嫁给他就是为了和陆鸣赌一口气,且现在一心扶植他也是为了和陆鸣赌气。
而在陆呦看来,不管颜彦嫁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害颜彦差点失去性命是不争的事实,害颜彦被逼退亲也是事实,因而,他觉得他有义务有责任对颜彦好,帮颜彦完成她的心愿。
可内心里,他又有一点担忧,怕颜彦完成这个心愿后会离开他,也怕他自己帮不上颜彦颜彦会心生嫌弃离开他,总之,很矛盾的一种心理。
“所以你觉得我之前告诉你说我喜欢你是在骗你,是为了和陆鸣赌气?莫非以前的那个侍妾骗了你,其实,她喜欢的人并不是你,而是陆鸣,所以我一提到她你就受不了?”颜彦猜测道。
也唯有这样,陆呦才会崩溃,才会死心,为此拒绝了所有的丫鬟,因为他怕自己再次做了别人的替代品,也害怕自己再次活成了一个笑话。
陆呦显然没有想到颜彦会一语道破他久藏于心的秘密,因而,他瞬间变脸了,这一次,换成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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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解心结
颜彦见陆呦貌似被她的猜测吓到了,只得解释说:“这很好猜的,打她之后你拒绝了所有丫鬟的靠近并把自己封闭起来,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而男女之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背叛。因而,你早就知道陆鸣不喜欢我,背叛了我,所以我嫁给你,新婚之夜你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送给我,除了为自己赎罪,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对吗?”
陆呦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是退亲后,我才猜到他的意图的。”
“那我之前问你,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次颜彦真生气了,一脚从炕几下踹了过去。
陆呦没动地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踹,“怕你生气,怕你离开我。”
颜彦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陆呦是怕颜彦误以为他和陆鸣合起伙来算计了她,所以才不敢说实话。
说到底,他还是怕颜彦离开他。
可颜彦知道这个理由后,也有心结了,她觉得自己都付出这么多了,可对方仍没有完全相信她,这点令她有几分灰心了。
不知是不是颜彦脸上的沮丧吓到了陆呦,陆呦很快爬到了颜彦身边,“宝宝,我不是不相信你,不是想丢下你,不是不想搭理你,我,我,我,她,她,方才,我听见她笑话我,说我是个大傻子,说她喜欢的人是二弟,我脑子一时乱了,慌了,我只得跑了。”
颜彦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好奇的是那个丫鬟和陆鸣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是单纯的暗恋爱慕还是两人之间也有一腿。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陆鸣对秋芙呢?”颜彦问了出来。
陆呦摇摇头,很快又把自己的脑袋抱起来。
颜彦想起奶娘说过的话,貌似是他躲在背后听到了秋芙秋蓉的谈话,从那后他就撵走了身边所有的丫鬟,再后来,据颜彦打听,秋芙秋容貌似都发卖了,可究竟是被发卖了还是被赐死了颜彦不得而知。
不过颜彦猜测若那个丫鬟秋芙果真和陆鸣有染,朱氏断然不能让她活着,也不能让另一个知情者秋蓉活着了。
只是这种可能性有吗?
颜彦摇摇头,多半是那个丫鬟单方面倾慕的面大。
毕竟陆鸣贵为整个镇国公府的世子,府里的丫鬟多的是,他没有必要去撩拨一个已经成为他兄长侍妾的女子。
不对,可能正因为陆呦知道秋芙喜欢的人是陆鸣,所以他才配合着陆鸣完成了这个局,把颜彦抢了过来,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那她成什么了?
颜彦越想越害怕,她是怕自己真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牺牲品。
见颜彦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和疏离,陆呦再次害怕了,忙牵起了颜彦的手,“宝宝,你别吓我,我不是不搭理你,不是丢下你,我,我那会脑子里乱乱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我想逃,逃。。。”
“我问你,你去颜府参加聚会之前陆鸣真没告诉你芦苇荡那边有藏书楼?”颜彦打断了对方的话。
陆呦摇摇头。
“那你看到我时知道我是谁吗?当时你为什么要走出来,你知道走出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陆呦再次摇摇头,“不认识,乱糟糟的,非礼勿视,我吓到了,想逃。”
这话颜彦倒是相信,有这种自闭倾向的人见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想到这,颜彦心里略微好过了些。
只是心口仍有一股气出不来,说不出为什么。
“宝宝,以后不会丢下你了,不会,是我不好,我,我,我,我。。。”陆呦想向颜彦承诺点什么,可又委实不知该怎么说,最后仍是上前抱住了颜彦。
颜彦再次推开了他,“我问你,你事先真不是因为知道我要在那里换衣服才去的藏书楼?不是因为知道偷窥了我之后可以娶我才站出来的?”
这个问题性质太严重了,颜彦必须弄明白。
还好,陆呦一听这话先是忙不迭地甩头和摆手,接着又道:“那会蒙了,回到家仍是蒙的,父亲踹我,祖母和母亲也骂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你死了,父亲说要我陪葬,我答应了,正好我也不想活了,再后来,你活了,父亲让我娶你,我也答应了,我想减轻些自己的罪孽。”
这话颜彦倒是信了。
从陆呦的说辞中,她猜想这件事陆端和老太太应该没有参与,否则陆端不会踹他,老太太也不会骂他,至于朱氏,倒是很有可能是在做样子。
陆鸣更不用说,连样子都不用装了。
“陆呦,我警告你,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丢下我自己跑,你一个人搬回陆家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会,你放心。”陆呦这次答应得挺痛快,再次抱住了颜彦。
这一次,颜彦没有再推开他。
次日,颜彦到底还是拉着陆呦去街上了转了一圈,逛了会书肆,又去绣庄转了一圈,她想看看前段时间推出来的顾绣,也就是书、画、绣一体的绣品有没有市场,从绣庄出来,颜彦又去了一趟饭庄,几个人要了一个包间,在那吃的晚饭,她是想尝尝厨子的手艺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送走陆呦后,颜彦开始了足不出户的生活,每天不是趴在绣架前就是歪在炕几前拿着本书,间或也会拿起画笔,不过有一件事她一直很坚持,每天晚饭后会拉着青禾陪她去后花园散散步。
她倒是很快适应了陆呦不在身边的日子,可陆呦就难了,他本来就比较依赖颜彦,再加上两人刚闹了一场矛盾,偏那两天晚上颜彦又没有让他碰她,也没有亲自送他进书院,只是打发青禾青釉两个来替他铺的床,因而,他心里没底了,第一个晚上失眠了。
好在季老先生了解他的情况,见此,特地把他带回家吃了顿早饭,又和他讲了半天的道理,说什么好男人应该挑起养家护妻的责任,不能一味地躲进自己的臆想中,更不能自我放逐,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为人上人云云。
这么着,陆呦才被劝住了,没有跑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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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收服
颜彦是三月十五进宫去见太后才确定自己真是怀孕了。
那天可巧赶上太后身子不适,也想吃一碗颜彦亲手做的鱼片粥,谁知颜彦在处理鱼片时突然恶心呕吐起来,一旁的容姑姑见了,很快把御医找来了。
彼时皇后、太子妃和李穑都在,于是,颜彦怀孕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为此,太后送了她一堆好东西,皇后和太子妃见了也命人去给她准备了一堆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
回到家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