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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明明就是你跟着那个坏蛋算计我,完了还不肯说实话。”颜彦咬着牙在陆呦的脸上掐了一下,倒是没真使劲。
“不是算计,是天意。”陆呦很认真地更正。
颜彦见自己失败了,也没再揪着不放,推了推他,“去,放开我,我再好好练练。”
她是怕这琴声有一天被颜彧几个听见了会怀疑上她,因而,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练练。
可陆呦却以为她生气了,低头对着她的唇点了一下,随即把头埋在了颜彦的脖颈里,“宝宝,我们既往不咎?”
颜彦被陆呦的胡须扎得痒痒的很不舒服,忙推开了他,“好,既往不咎,你先放开我。”
陆呦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却不想动了,“宝宝,你教我弹。”
说完,他的手也在琴弦上随意拨动了几下,如此一来,倒不显得颜彦的琴声难听了。
“好啊,我教你,你识谱吗?”颜彦一边问一边找出了自己的琴谱。
这个时代的琴谱是按照唐代的燕乐半字谱演化来的,是以乐器的音位和手法为基础谱式,颜彦自己也是第一次看,不过教陆呦还是富富有余的,这种理论知识是不需要融合的,记忆里有。
陆呦见颜彦说的头头是道,倒是也听懂了,随后,跟着颜彦学了一刻来钟的指法,正缠着颜彦让颜彦教他一首简单的曲子时,朱氏打发人来叫他们了,说是要去祭祖。
祭祖?
颜彦在娘家时因是个女子,所以一直未曾参加过颜府的祭祖,但她清楚,祭祖对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正常情形下,祭祖一般会选择在除夕或者是除夕前一两天,主要是根据立春的节气来定的,要在立春之前。
而对颜彦这种五谷不分又不需参加祭祖的世家小姐来说,是不会去关注什么节气、时令的,因而她委实不清楚陆家的祭祖安排在哪一天。
但她知道,这种事情一般会提前几天通知大家的,可事实上,前两天去晨昏定省时陆家还没有人提到这事,朱氏也没有当众说起这事来。
所以颜彦还以为这件事仍和他们没关系呢,因为她听陆呦说过他也从没有参加过祭祖。
为此,颜彦看向了陆呦,“是两人都去还是你一个人去?”
“一起去。”陆呦虽没参加过祭祖,但他知道陆家的媳妇是需要参加的,因此,家里的长辈多半是看在颜彦的面上也对他网开一面了。
可不管怎么说,祭祖也算是一件大事,颜彦给陆呦穿了件银灰色的直缀丝绵袍子,再把陆端送他的这件黑色斗篷披上了,随后退后两步,撇了撇嘴,“夫君,这斗篷穿在你身上要老气十岁。”
“换了。”陆呦正好不想穿这件衣服,因为这是陆端送的,他不喜欢。
“不行,我给你做的那几件都是大红大绿的,不适合。”颜彦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事实上,她是故意让陆呦穿上这件衣服的,虽不清楚这是什么皮质的,但陆端肯拿来送给陆呦,肯定不会差。
还有,这件斗篷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样,大多数裘皮大衣都是皮质在里,外面缝上一个面,好一点的面是锦缎,次一些也是丝绸,因为能穿得起裘皮的肯定不会是穷人,可这件衣服却不然,皮子在外面,内衬倒有一层绸子做里,整个皮质是纯黑的,毛还很长,像松针似的,特别光亮,有点像是上一世的皮草。
因着这份不同,颜彦让陆呦穿上了这件衣服,至少陆端看到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至于颜彦自己,因是祭祖,她也没有穿大红大绿的,也是一件鸭蛋青的褙子,外面一件孔雀蓝织金地的灰鼠毛斗篷。
两人出了门,正要拐向上房时,只见陆端身边的夏阳急匆匆地赶来,说是要让陆呦直接去前院见族中长辈。
陆呦一听整个人都不舒服了,一双眼睛水雾雾地看着颜彦,颜彦只得拉着他的手说道:“不怕的,这些日子你表现得很好,记住一点,别委屈了自己,感觉到对方的善意就和他多聊几句,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就离开他。”
“去了就是委屈。”陆呦嘟囔了一句。
“夫君,父亲有一句话说的对,你不能总是躲在我身边,外面的天地很广阔,有的我可以陪着你,但有的我不能陪着你,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人面对了,但不许怕,记住了,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你,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别忘了,我们是有过约定的,你不是承诺过,要给我一份夫贵妻荣的荣耀?”颜彦抻着对方的手劝道。
这话陆呦听进去了,不过走之前,他上前抱了一下颜彦,无视了一旁站着的夏阳,低头在颜彦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大步跟着夏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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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谁更失望
目送陆呦离开后,颜彦带着青苗和青釉两个拐去了老太太的上房,上房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有很多陌生的面孔,见颜彦进门,老太太乐呵呵地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向颜彦介绍了这些族中长辈们。
至此,颜彦才知道,陆家的族人真不少,现存的人里辈分最高的是一位叫什么太叔婶的,是陆老夫人的堂婶,接下来便是陆老夫人这个辈分的,她这一辈的亲妯娌有二个,堂的有十二三个,颜彦根本辨识不过来,只能奉上一张笑脸,倒是换了一个亲和的名声。
而与此同时,陆呦也进了前院的大厅,大厅里也同样是一大堆人,也同样是一堆陌生的面孔。
只不过陆呦没有颜彦的好运气,他进门时陆端被几位长辈拖着进了东边屋子说话,因而也就不清楚陆呦来了。
而陆呦是有密集恐惧症的,尤其是在面对一堆生人时,他更是无所适从。
正犹疑着是不是往后退时,陆鸣看见了他,走过来,“大哥,你来了,来,我带你认识认识族中的这些长辈和兄弟们。”
屋子里人都认识陆鸣,也有一部分人在成亲那天见过陆呦,因而听见陆鸣喊大哥,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了,来的这位是传闻中那个娶了镇南侯嫡女的哑巴傻子,也就是那个因为一场意外捡了个大便宜娶了自己亲弟弟未过门的妻子的哑巴傻子。
这倒真应了那句号,傻人有傻福。
而之所以这些人还认为陆呦是哑巴加傻子,是因为他们见识了他在成亲那日的种种不堪,再后来,他们和陆呦便无交集了。
因而,认出陆呦后,很多在场的年轻人兴奋了,开始上前有意无意地逗弄起他。
因着陆呦在族中排序是三,很快就有人问道:“三哥,你媳妇呢?她和你说话吗?”
“三哥,成亲好不好?”
“三哥,成亲有什么好?”
“三哥,你媳妇哪里好?”
陆呦一开始见这么多人围着他问话便不自觉地心虚胆怯,后来见这些人越说越难听越问越露骨,这时的他忽地想起了颜彦说的那句话,感知不到对方的善意就离开,于是,他紧闭嘴巴,二话不说,想从这些人中间挤出去。
可因着这些人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且又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再加上众人都认定了陆呦是一位傻子,不逗傻子逗谁?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知道陆呦是庶出的,素日在家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连个祭祖都不参加。
因而,就有人拉住了他,“三哥,别走啊,大家难得见次面,你就和我们说说呗,我们都很好奇,你平时是怎么和三嫂沟通的?”
“她很好,比你们都好。”陆呦被逼的开口了。
“哎,你会说话了?”好几个声音同时问道,同时也十好几双眼睛看向了他。
“你才不会说人话呢!”陆呦怼了那个闹得最欢的人一句。
“哎,怎么说话呢?怎么还骂人呢?”对方有点下不了台。
“你先惹我的。”陆呦又回了一句。
“大哥,大家都是族人,平时打打闹闹惯了,你刚来,可能还不适应,以后注意些,不能骂人。”陆鸣见情形不对,挤了过来。
陆呦原本还不想针对陆鸣,可一看陆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矛盾闹起来的时候挤进来,且一来就认定是他的错,这下陆呦不高兴了。
“我不喜欢,不尊重人,你和他们一样。”陆呦说完甩开了陆鸣,可巧这时他看见陆端出来了,于是,他丢下一脸凌乱的陆鸣和众人,挤了过去。
陆端虽离得有些远,可也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他们嘲笑我,我不喜欢。”陆呦直接说了出来。
尽管他的书读得不少,年龄也不小,但因为这么多年的自我封闭,他的心思还是很单纯,基本不会掩饰自己,否则,他就不会一而再地和长辈们杠上了。
陆端倒是清楚这点,因而听了这个儿子的话,他先扫了一圈那些人,随后落在了陆鸣身上,这时的他,突然想起陆鸣带陆呦去参加颜彦的笄年礼那一次,想必也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因而这个大儿子才一个人跑出去,误打误撞碰见了颜彦更衣。
如今同样的情形发生了,可陆鸣却依然没有负起他作为兄弟的责任来,为此,陆端不是不失望。
可尽管如此,陆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和颜悦色地拉起了陆呦的手,向他介绍起身边的这几位长辈。
这些族人和方才那些半大小子自然不同,见陆端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陆呦,又见陆呦开口说话了,且陆呦的身上穿的这件斗篷是陆端年轻那会亲自猎回来的两只大黑熊做的,这件衣服陆端一直当着当宝,因为当初为了猎这两只黑熊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件事被大家津津乐道了很多年,出了好几个传奇版本。
由此可见这件衣服的重要性,可如今,这件斗篷到了陆呦身上,这些族人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而,这些族人们拉着陆呦的手问起来,问他的日常,问他的学业,也问颜彦开的那几家铺子等。
这些话陆呦听的就顺耳多了,因而规规矩矩地回答了大家。
而离他们一丈多远的陆鸣见此,纠结了一下下,到底还是走过来了。
其实,陆鸣方才不是没读懂父亲眼睛里的失望,可事实上,他也觉得委屈啊。
陆呦一进门,他就认出了陆呦身上的衣服是父亲的,也清楚这件衣服代表的意义,因而,见这件衣服穿上陆呦身上,他多少有些吃味,毕竟他才是父亲的嫡子,且还是唯一的嫡子。
可饶是如此,看到陆呦进门,他也走了过去,说是要带他去认识认识这些长辈,可陆呦自己不动地方,偏那些兄弟们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一时好奇想看看这位大哥究竟有没有长进的陆鸣便放任了事件的发展。
可说到底,他也是想试探一下大哥,并不是真正的放任不管,所以陆鸣想找个机会和父亲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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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抢风头
族中的这些长辈们见陆鸣过来了,倒是也纷纷和他招呼起来,毕竟陆鸣才是镇国公世子,是要接管镇国公府的人,也是他们今后要仰仗的人。
不过这些长辈们的城府自非那些毛头小伙子可比,因而他们捧着陆鸣的同时也没忘了陆呦,夸陆呦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