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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道正哈哈笑道:“李家同意了。”
“你公公、婆婆真是极好。你真是有福。”吕夫人看着容貌清秀的吕婷,把她从那么一点点养大,马上要出嫁,真有些舍不得,好在,给她寻的这门亲事很好。
在大周国,女人总归要嫁人,能嫁到一个好的大家庭去,就是有福气。
“姐姐,我得了好多玩具,还看到了番邦大狼。”吕胜激动的把玩具一件件拿出来展示,然后比划着狼的大小。
吕夫人道:“李家还得了一匹狼。我去瞧了,牙比狗的尖锐,眼睛盯着人看,怪渗的慌。”
吕道正不以为然的道:“边防的狼多了去了,就是没亲家家里番邦狼的个头大。我看番邦狼定是吃羊肉吃多了,才长得这么大!”
吕慧见吕婷欲言又止,笑眯眯问道:“爹、娘,可曾见到我姐夫?”
吕道正大大咧咧的道:“当然见了他,他好着呢,我们走时,他还代问你们姐妹好。”
吕慧轻轻推了吕婷的肩膀一下,“我看姐夫只是代问我姐好。”
吕夫人看了吕慧几眼,心道:这个傻丫头。
其实,吕道正与吕夫人还发愁一件事,吕慧的亲事。
十三岁的吕慧没有定亲事,若是等三年后吕道正回来,她就已经十六岁。
这不是因为吕族衰败了,吕族的女子亲事比以前得势时难说百倍。
这些天来,吕道正夫妻一直没给吕慧找到合适的亲事。
吕道正夫妻在李家还跟李山夫妻提了。
李山在燕军呆的年头比吕道正短多了,并且很少去,认识的人不多,人脉不广。
赵氏当了官夫人后,参加聚会的次数也不多,没有合适的少年。
其实李家人脉最广的是李如意,不过她是个未及笄的女孩,不好张罗此事。
一会儿,吕夫人等儿女不在场,道:“先把婷儿的亲事办了。你去边防三年后就回来,这中间要是有合适的人家,我这个当娘的就给慧儿做主定下了,要是没有,等你回来,我们夫妻一起决定。”
吕道正正在吃茶,不知怎地,双手像抽筋一样抖了一下,茶杯掉地摔碎了。
马上嫁女摔茶杯,可不吉利。吕夫人连忙往地上啐了一口,念念有词,“岁岁(碎碎)平安。”
燕城郊外。崔府的后花园。
开满五颜六色菊花的花园,香气怡人,园中的六角红亭坐着穿着华服的几位夫人、小孩子。
535高价收糖
崔夫人语气带着自豪,“几个月前,我们家老爷给燕城作坊与番邦商人牵了线,这次大买卖做成,燕城作坊的江公子感谢我们老爷,派总管事送来两头又高又大的番邦骆驼。”
“原来那笔大买卖就是你家老爷一手促成的。”
“你家老家能在燕城作坊说上话,这可真是了不起。”
“我们家亲戚府里也养了骆驼,不过那是花了六十多两银子从番邦人手里买的。”
几位夫人都是商人的妻子,望向崔夫人的目光充满羡慕。
一个圆脸肌肤粉白看着挺有富相夫人是崔夫人的表妹,最是会说话,笑盈盈道:“全燕城的人都知道燕城作坊是县公爷开的,那江公子是县公爷的表叔,也是他的合伙人。江公子给你家送两头骆驼,肯定也是县公爷的意思。”
“你们崔家能跟县公爷攀上,以后必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咦,以前番邦人一直找冷四做买卖,怎么找上你家老爷了?”
崔夫人的表妹道:“这事我知道,冷四太阴出黑招,把番邦人惹恼了,不跟冷四做买卖,转而跟我表姐夫做买卖。”
“别看番邦人听不懂我们大周的话,做起买卖可精着呢。”
“听说冷府的生意每况愈下,已经偷偷卖商铺了。”
“冷家的几代祖宗苦苦经营下来的那么大的买卖,那么多的家业,估计是要毁在冷四的手里。”
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小童扬起双手,叫道:“我要看骆驼。”
另一个生得很清秀的女童也叫道:“我也看骆驼。”
一会儿,两头骆驼就被奴仆牵至。
这两头骆驼都是已经成年,正好是雌雄一对,此时嘴巴不停的咀嚼,也不知道吃啥,两双眼睛看什么都很和善,没有半点攻击性。
“骆驼的性子很温和。小公子、小姐可要骑一下?”奴仆话毕,就拍了雄骆驼的背。
雄骆驼温顺的四肢坐地。
“我要骑!”
几个小孩子欢喜的轮流坐上去骑骆驼。
奴仆等小孩子坐稳了,牵着骆驼在后花园转圈。
几位妇人听着孩子天真的笑声,心里想着家里是不是也买头骆驼,不过,买的哪有送的好,再说,还是燕城作坊的送的,特别有面子。回去得跟当家的说,以后得跟燕城作坊搞好关系。
此时,崔府的男主人崔佩正在燕城的一座酒楼包间宴请十几个朋友。
这些人就是北方的大商贩、豪商。老百姓用的穿的甚至是吃的许多是由他们从南方运到北方。
其中一人是燕城富原粮铺的掌柜,此人是崔佩的堂兄,在赴宴之前已经知道崔佩宴请的目的。
崔佩起身一本正经的道:“大周战火已起,楚王的大军要一路攻打至国都,从南方通往北方的官道断了,我们需要的粮食、茶叶、丝绸等等货物都运不过来。
今日我召集各位是为了如何把南方的货物运到洛河以北?”
“南方秋收之后,我们富原粮铺跟南方的商贩定了许多的粮食,至今还在路上。那可是十几万担大米。这该死的内战,不知何时结束。”
“我的铺子丝绸都开始卖压库存的货,再不进新货,就得关门。”
“我们可以重金雇绿林好汉运输货物。那些好汉不怕死,对官道熟悉的很。”
“什么绿林好汉,明明是一群朝廷的逃犯恶徒,你让他们运货,那就好比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愚蠢!”
“大军压制,你们还想走官道,不怕大军把你们的货劫了?”
“官道,想都不能想!”
“我看,走不了官道可以走水道。我们可以找水匪,让水匪帮我们运。”
“水匪没有信誉可言,他们会吞掉我们的货。”
“这你就不懂了,水匪跟绿林好汉可不同。水匪有帮派,歃血为盟,推举最厉害的人为大哥,所有人都听大哥的话,讲江湖道义,拿人钱财,替人运货,当然也替人在水人杀人。”
“那就找信誉好的水匪。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钱还没有人干活?”
“我正是打算通过水匪运货。只是苦于没有人引见。”
“那些水匪需要熟人引见才接买卖。水匪就怕水兵冒充商贩设下圈套抓他们。”
“谁认识水匪?”
“都什么时候了,还捏着藏着不说真话。我要认识水匪就说出来。”
众人各抒己见,商议许久,决定通过可信的水匪运货,然后由一个胖胖的丝绸商人负责联络水匪。
此事定下之后,崔佩方道:“燕城三大作坊的总管事让我给各位带句话,从即日起双倍价格收购糖,有多少收多少。”
闻言,众人对崔佩刮目相看。
燕城三大作坊的总管事那可是北方炙手可热的人物,谁想大量的买雪花糖、黄面酱等非常走俏的调料吃食,只能通过总管事。
总管事出自燕王府,平素所见的人不是王爷就是世子爷、县公爷,最次的也是北方的官员,规格可比他们这些大商贩高的多。
如今崔佩成为总管事的传话人,说明崔佩跟燕城三大作坊的关系亲密,多少跟燕王府沾点关系。
“燕城糖作坊不是通过慕容仪买糖吗?”
“慕容仪那个小子可不得了,南方各大城府的糖作坊都只认他,只把糖卖给他的人。我们从哪里买大量的糖?”
“难道燕城糖作坊与慕容仪关系崩了?”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我说你们的脑子都生着草吗?”富原粮铺的掌柜指着众人,点了一圈,冷笑道:“慕容家族在国都,楚军要攻打国都,这个要命的节骨眼,慕容仪不去保卫家族,还到处收糖做买卖,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崔佩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高声道:“我再重复一遍,燕城三大作坊的总管事让我给各位带句话,从即日起双倍价格收购糖,有多少收多少!”
富原粮铺的掌柜夹了一块香喷喷的猪肘花放进大嘴吃,含糊不清的道:“我不管你们这些傻子呆子,反正我们富原粮铺要从南方运糖卖给燕城糖作坊。”
536万人书与落泪
“不就是糖吗,又不是盐,我有路子,我能弄来糖!”
“只要慕容仪不出手阻拦,我也能弄来南方的糖。”
有一个干瘦的老头指着崔佩、富原粮铺的掌柜,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派人去南方收购糖?”
“这个您老就无需知晓了。”崔佩得意的扬眉,“我只负责带话。”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若先得了消息,肯定也早早派人去南方收购糖。”
“不错。崔兄能告诉我们一声就已不错了。”
“崔老弟,哥哥谢了。这杯敬你。”
众人纷纷向崔佩敬酒,话里话外隐隐以他为首。
若是大商贩冷四在场,定会气的吐血。以前番邦商贩只认冷家,只跟冷家做买卖,北方的商贩都以冷四为首,自从番邦商贩跟冷家断了买卖,冷家买卖每况愈下之后,北方的商贩不再追随他,改成追随崔佩。
当日,崔佩等酒气散的差不多,去了一趟燕城作坊,面见江青云。
原来,让崔佩带话给众人的不是总管事,而是江青云。
江青云仍在守孝,不想张扬,便让崔佩对外说是总管事。
“江公子,话已传出去,各位豪商也都表态想尽办法从南方运糖。”
“辛苦。”
“这是应该的。多谢江公子对我们这些人的信任。”
“你们的家族在北方多年营商,人脉广路子多口碑好,我当然要找你们。”
崔佩自信的道:“那就请江公子静候佳音。”
福伯等崔佩离去后,夸赞道:“老爷英明。这般,糖作坊雪花糖制作所需的原材料糖要没货的问题就解决了。”
“他们只是应下此事,结果如何还不知晓。”
江青云想到督查司传来的消息,楚军已经攻下两座城池,听说守城的将领早就对天子不满,没等楚军总攻没费什么力气就投降大开城门。
照这样的速度,楚军年底就能与守护国都大门的洪家军碰面。
洪家军彪悍,楚军顽强。两军相战,那会是无比的惨烈。
大周国的两支军队就要这么自相残杀!
只希望战火不要蔓延至洛河以北,不要影响到北方的百姓,让周冰辖下的城府在内战中休生养息慢慢的发展。
深秋的午后,燕城北城门外的一栏告示前站满了人。
告示上贴着两道明黄色的圣旨,有几个官府的人站在告示前给百姓解释。
“天子下旨举国哀悼太子,取消明年开春的科考。圣旨上不曾写科考何时恢复。”
“楚王率大军攻打国都谋反,天子下旨将楚王及他的几个儿子逐出皇族贬为庶人,令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