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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如意过来,程应就当着周莫玄的面狠狠的告状。
李如意瞟了一眼闭目假装睡着的周莫玄,嘲讽道:“病情刚有好转就要熬夜,小命不想要了?”
“小神医,今个县公爷要是还熬夜怎么办?”
“那就让他走吧,他连命都不想了,大罗神仙下凡都治不好。”
门外响起江青云自责的声音,“如意,这事怨我,我不该拉着莫玄熬夜。”
“哟,刚说了孩子,大人就出来维护了?”李如意也没有好话。
周莫玄心道:谁是孩子?本县公今年十三岁,比你大三岁!
江青云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下不为例。”
福伯站在江青云身后喜得嘴都合不拢,这下好了,以后江青云再熬夜,就找李如意告状。
经过两天的治疗,周莫玄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不再发烧发热。
江府这边基本平静下来,李家却不平静了。
267救是不救
连着下了两天大雨,李家的佃农住的茅草屋倒了两间,当时正好两个妇人在屋里,没有反应过来,跑慢了都被倒塌的土墙砸伤了。
一个妇人的右腿被砸成骨折,李如意给她开了药,她需要休养百日才能好。
还有一个妇人怀着身孕,当时就有些腹痛,见没有流血,不像流产,再加上家里实在是太乱,忙着照顾小孩子,就没有在意。
谁知,到了今天,这个妇人发觉腹中七个月的胎儿一点都不动了。
往日早中晚,胎儿都会踢她的肚皮,特别是晚上踢的多,她还觉得疼,可是自从被土墙砸了背以后,胎儿就不踢肚皮,乖的有点不正常。
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这是第四胎,经验很足,猜测胎儿在肚子死了。
她家人觉得李如意是个小姑娘,连亲事都没有定,肯定不懂妇人生孩子的事,就去镇里看郎中。
郎中说她的胎儿已经七个月太大,她的身体虚弱,引产落胎有生命危险,让她去找医术高明的名医。
她家里穷的要命,不会怎么会当佃农租田来种,到镇里的药铺来已经是不得已的事,怎么会去县城。
她跟着家人回到家里,一时想不通就上吊自杀,好在被家人救下,这下实在是走投无路就全家人跪在了李家门口,求李家借银子让她去县城把死胎拿了。
李山不在家去田地巡视。
赵氏为了李如意的名声着想,不想让她管这事,都不让下人告诉她,直接给了孕妇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已经不是小数目。赵氏以为足够给孕妇瞧病的。
谁知,没到半日,孕妇的家人又求上门来,孕妇在县城药铺把死胎打下来了,但是孕妇大出血,药铺的郎中说想要保住孕妇的性命就得给她吃参片。
一片参片要价七两银子。
孕妇的家人在李家大门前把头都磕破了,求李家再借七两银子。
这个时候,李山已经在家了,李如意也知道了此事。
赵氏心里十分纠结,坐在大厅里跟李山父女道:“我已经给了他们二两银子,怎么还要七两银子,前后九两银子,他们家拿什么来还?”
“还钱您就别想了。”李如意蹙眉道:“您上午应该给我说一声,我能开药帮孕妇把死胎打下来,也不会让她大出血奄奄一息。”
赵氏急道:“你就算能,我也不会让你去。你要是去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孕妇求上门来,你管是不管?”
李如意解释道:“这个孕妇是我们家的佃农,不一样的。”
“佃农!”赵氏瞪眼瞧着同样是满脸纠结的李山,气呼呼道:“你瞧瞧,佃农的房子倒了,我们家要出钱修,人病了,我们家也要出钱治,还没到秋天,前后用掉了许多的银子。”
就在下午,另一家佃农求上门来,让李家出银子给他们修房子。
他们看到李家借给孕妇家二两银子,觉得李家好说话。
李山是泥腿子出身,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地里种田,一直对佃农心存怜悯,佃农提出来的要求基本都满足。
赵氏也是心肠善良,不然明知孕妇一家没有能力还银子,还给了二两银子。
李山长叹一声,“我真没想到佃农的事这么多,要花这么多的银钱。”
赵氏急得都要哭了,“我们家要是不给,他们会说为富不仁,到时我们的名声就毁了,我的几个儿子怎么参加科考?我们家要是给了,今天这个要银钱,明天那个要银钱,当我们家的银子都是大风吹来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山憋红了脸,“人命关天,还是把银子给他们。”
赵氏问道:“他们要是还嫌不够,还来要银钱说救人,你说应该怎么办,还给不给?”
李山失声道:“人参能把人救活。他们不会再来。”
“万一再来呢!”
李如意见一向好脾气的赵氏发怒要跟李山吵架,连忙起身道:“我带着人参去县城一趟。”
赵氏问道:“你有人参?”
李如意道:“江哥哥、县公爷送了我一些人参,数量不多。算了,就当我们家积德行善事。”
人参是留给自家人应急用的。
她不是观音菩萨,连那个孕妇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把人参拿出来。
赵氏见李如意说的平静,可又不是傻子,知道人参很珍贵来之不易,自责道:“我的儿,都怪我们无能,都怪我们没有本事,让你抛头露面不说,还让你操心管这管那。”
李山道:“我跟闺女去一趟。”
赵氏瞧都不瞧李山一眼,跟李如意嘱咐道:“你一切小心,早点回来。”
李如意取了几根参须,又拿了银针,就跟着李山及孕妇的家人去了县城的药铺。
孕妇在药铺的里间躺着,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身旁只有她的婆婆守着。
药铺的老郎中带着两个药徒出急诊了不在。
留守的青年郎中也就是给孕妇开药引产的那位,回家吃饭去了,只剩下一个药徒。
此药徒是个少年,身材矮小,有些势利眼,见是那家穷人,目光带着一分蔑视,问道:“银子凑够了吗?”
“没有银子。”
“没银子那就把你家的人抬走,别死在我家药铺。”药徒就开始赶人,突然间见到李山父女,赔着笑脸问道:“你们是要瞧病还是买药?”
李山板着脸俯视着药徒,道:“我们不瞧病也不买药。”
李如意冷声道:“你们家已经收了患者的二两银子,在给患者打胎时令患者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这是医疗事故,理应保住患者性命。”话毕不等药徒反应过来,就进了里间去瞧看孕妇。
药徒瞪眼问道:“你们是谁,管什么闲事?”
李山理直气壮的道:“我们是他们家雇主,管得不是闲事。”
药徒大声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串通一起来讹我们药铺的人参!”
“人参,我们有。”李如意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我看你们这家药铺医术不高明还欺辱患者。”
268取胎盘救人
药徒气急眼了,“好啊,你们果然不怀好意。对了,你们家的佃农上午还说主家是礼村人。礼村人曾在金鸡镇讹药铺被县令大人重罚入了大狱。我知道了,你们是效仿他们讹我们药铺的人参!”
李如意高声道:“我家佃农没跟你们说我爹是堂堂七品军官,跟县令平起平坐吗?”
药徒一下子傻眼了,上午佃农一家人来时,他只听了几句就去后院熬药,并不知道李山是军官。
李山可以向长平郝县令告药徒诋毁之罪。
李如意从里间走出来,秀眉上挑,厉喝道:“你们药铺给患者开的什么药方,导致患者的胎盘在腹内没有出来,造成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药徒在李山的目光逼视下,跺脚道:“我叫人把秦郎中喊回来。”药铺里有许多名贵药材,要是丢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额头磕破还在往外湛血的佃农哭着问道:“小姐,小人的婆娘还能不能活?”
“你想让患者活,就跟我来听我吩咐。”李如意就是叫佃农进去帮忙的,又跟李山道:“爹,我要想办法把患者肚子里胎盘取出来,你就在这里守着,谁来了也不让人进。”
李山还没有吭声,药徒望着李如意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要给患者取出胎盘!”李如意训斥完药徒,带着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佃农进了里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药徒大急,怕孕妇死在药铺被郎中责怪,拍门大声嚷道:“这是我们的药铺,不是你家的,你要干什么?”
“我女儿是小神医,她在救人,你别影响她!”李山一只手抓住药徒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丢到一旁。
药徒落地站稳后,赶紧让邻居把秦郎中叫回来。
秦郎中赶到时,发现药铺被老百姓围住了,他挤了进去,见到李山,连忙鞠躬行礼道:“小民秦浩见过李大人。”
原来这位秦郎中早就听说小神医,还曾经在郝县令的宴会上见过小神医的爹李山。
李山到底去过王府、将军府,当了两个月的军官,场面话是会说的,伸手扶起秦浩,客气的道:“无需多礼,你在此稍等,我女儿在里面抢救患者,患者是女子,你进去不太方便。”
见状,药徒面色大变,原来这个熊一样健壮的汉子真的是军官,秦浩还对这个汉子十分尊敬,这下不好了,秦浩会不会把他赶出药铺?
秦郎中望向药徒问道:“你叫我回来为了何事?”
药徒当着李山的面只能实话实说。
秦郎中正好一直怀疑李如意的医术,还有点妒忌李山凭着李如意的医术就当上了军官,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小神医借我们药铺的房间给他们家的佃农治病,这是我们药铺的荣兴,你不应该阻止,等会小神医把他们家的佃农治好出来,你需当面向小神医道歉。”
外面的老百姓一听,小神医给自家的佃农治病,怎么不在自家治,却跑到县城药铺里来治,还跟药童发生争执,这是要踩着药铺扬名吗?
“他无需给我女儿道歉,他得给我家的佃农道歉。”李山没听出秦浩的话里有话,但是要给佃农讨个公道,这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妇人生产若是胎盘留在腹内久久不出来,那是会死人的。”
“多久年份的人参一片参片要七两银子?”
“这家药铺的药一直很贵,我宁愿多走几十里路去燕城都不在他们家买药。”
老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还好奇的问道:“秦郎中,那妇人的胎盘是不是还在腹中没取出来?”
“小神医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冤枉你们药铺?”
秦浩面红耳赤的道:“诸位,妇人引产落胎,胎盘留在腹中是常事。”
“哦,那到底这个妇人的胎盘有没有留在腹中呢?”
“你就直说有还是没有?”
几个老百姓咬着这个问题不放,非要秦郎中回答。
引产落胎的药方就是秦浩给开的,他知道孕妇腹里的死婴落下来了,但是胎盘没有出来,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是不想承认。
可不承认就是说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