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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夜失眠,心在流血流泪,就像现在的雨。
李如意关切的声音响起,“三春,为什么哭?”
曲三春连忙转身,跪下道:“小姐,奴婢,没什么……”
“地上有水,你快起来。”李如意单手扶人,“你从昨天起就有点不对头,发生什么事?”
曲三春无比伤心的哭道:“小姐,奴婢求求您,别让夫人送走奴婢,奴婢要是回去就活不了。”
李如意问道:“你没犯错,我娘怎会送你走?”
“奴婢面相不好,昨个有人跟夫人说奴婢命硬,让夫人送走奴婢。”曲三春说这话时,语气并没有带着恨意。唉,说她命硬的人太多了,恨不过来。
李如意前世是孤儿,就被人说命硬把全家人都克死了,能够理解曲三春此时的心情,温声道:“如果是这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娘不会那么做,我也不会让我娘那么做。”
“您又救了奴婢的命。奴婢给您磕头。”曲三春再次跪下重重磕头,磕了几下,额头一片乌青。
李如意双手将曲春三春扶起,“你起来,以后把差事做好,别的不要多想。”
曲三春鼻间嗅到李如意身上淡淡的药香,抬眼见少女目光清正,心生依赖,含泪答道:“是。”
“来,到厅里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李如意转身去了大厅,“我看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把故事说了,心里就不会那么压抑。”
家里一共两个女军奴,曲三春侍候李如意,田红侍候赵氏。
曲三春性子内向,不爱说话,侍候李如意两个月,主动说的话合起来不到十句。
李如意倒是喜欢曲三春眼里有活手上勤快嘴巴严实的性格。
曲三春跟着进了大厅,站在李如意面前,开始将自己的经历,这一讲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她的命太苦了,简直比黄连还苦,可是仍然想活下去,还想在李家好好的活下去。
李如意并不安慰曲三春,等她讲完,开口道:“我给你说说我爹娘的事。”
曲三春在李家两个月,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并不知道细节。
李如意缓缓道:“那场疫灾,整个村的人只剩下我爹与我二叔,整个镇的人只剩下我娘。你说她们的命硬不硬?”
曲三春大嘴微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如意道:“你以后别再觉得自己命硬。”
曲三春感激的点头,“小姐,奴婢去取早餐,您在这里稍等。”
李家各人在院子里吃早饭,中、晚饭在李山夫妻的四合院里一起吃。
一会儿,李如意在饭厅用上了早饭。
红豆大米粥、花卷、煮鸡蛋、凉拌黄瓜,简单却营养丰富。
田红的厨艺好,经过李如意两个月的调教更好。江青云在李家用饭,偶尔称赞田红做的菜。
李如意吃完早饭,稍坐片刻,就去药房制药。
她自从在燕军军营露过面,只要去就会被一群患病的军官围住,前后已经诊治了三十五人。
燕军军营的四个军医无比折服于她的医术,要拜她为师,都被她以年龄尚小暂时不想收徒婉拒。
她给患者开的药方,发现患者去燕城的药铺拿药,药效不如她亲自制的药效果好。
这不,她就亲自制药给患者服用。
曲三春在绣活上有一定的天赋,但在医药方面就没有了,帮不上忙,被李如意安排给自家主仆做夏季衣裳。
曲三春得了李如意的保证,心里踏实,做衣裳动作快效率提高。
主仆二人都沉浸在喜欢的工作当中,不知过了多久,雨小了一点。
突然间,四合院的大门外传来重重的砸门声及少年变声鸭公嗓的叫喊声,“小姐,江老爷、燕王府二总管来了,老爷、夫人请您立即过去。”
264美少年患水痘
“来了。”曲三春去开门,见是伍二,连伞也没打就跑来了,“小姐在制药,我去请她。”
李如意戴着自制的棉手套把药罐从炉子上端下来,这就出了药房,让曲三春拿油伞跟她一同去拥有会客厅的四合院。
李家的会客厅所在的四合院就在一进大门不远处,这样方便主人客人见面谈事。
此时,江青云一脸焦急的坐在会客厅的座椅上面,他对面座椅上的赵义坐立不安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伍大高声道:“小姐来了。”
江青云、赵义同时起身迎了过去,李山夫妻也走过去。
李如意见这架势,岂有不明白的,问道:“我来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青云急道:“莫玄出水痘,发热高烧,神志不清,两位太医束手无策,莫玄现已到我家,你快过去瞧瞧。”
赵义沉声道:“我们县公爷五日前发热,昨日出的水痘,脸、手、腿、腹部都有水痘。”
刚才两人跟李山夫妻什么都不说,一见到李如意就全说了,也是为了争取时间。
李如意一听原来是水痘,这个时代伤寒都能死人,凡得高烧发热的人凶多吉少,更别说水痘,连忙问道:“两位太医确诊是水痘?”
赵义一边答道“确诊了。是水痘。”一边瞧着李如意,生怕她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李如意很是保守的道:“我先去瞧瞧。”若是普通老百姓,就直接说能治好,周莫玄是二品的县公,万一不是水痘是别的病,万一治不好,说大话传到燕王府就成了罪证。
李山让赵氏留在家里,他跟着去了江府。
马车就在大门停着,李如意带着曲三春上了马车,想起江青云身子弱不能淋雨,连忙把他也叫了进来。
李如意柔声道:“雨不小,路没有多远,我也怕你淋着。”
江青云应了一声,车帘放下后车里光线很暗,没有人看到他耳垂都红了。
赵义不是第一次见李如意,上次还是去年在礼村李家的老宅,不过几个月,李如意个子长高,皮肤变白,眉眼长开了,是个容貌很清秀的小姑娘,不过紧急时刻没有功夫夸赞她。
李如意对江府比较熟,这回下了马车走的是正门,很快就在卧房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盖了薄被烧得已经神志不清的周莫玄。
往日无比俊美的少年现在脸上长了几片暗红色的发亮的水痘,脸颊不是正常的潮红,呼吸比较重,一看就是患病了。
在床上坐着的是太医程应,此时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
赵义低声道:“程太医,小神医来了。”
程应猛抬头见到李如意,腾的起身,声音都有些颤抖,道:“你快给县公爷瞧瞧。”
李如意上前几步,坐在程应让出来的位置,先看周莫玄的脸,主要是他脸上的水痘,然后给他把了脉摸了摸额头,再看他手臂、腹部、腿上的水痘。
的确是水痘。成人发病的症状比儿童重。十三岁的周莫玄是青少年,发病的症状介于二者之间。
程应问道:“怎么样?”
李如意反问道:“你们给他用过什么药?”
程应连忙将他开过的药方全部报出,又问道:“怎么样?”
房间的江青云、赵义屏气凝神听李如意回答。
正在这时,周莫玄说起梦话,“不,我不能死,不能变成麻子。”
江青云轻呼道:“莫玄。”语气竟是带着几分愧疚。
周莫玄得水痘,燕王府的一些人谣传是跟江青云走的近,被江青云克的,还有人说周莫玄当了督查司长太累所至。
江青云不信鬼神,这次也对谣言不以为然,只是认为是自己向燕王推荐周莫玄当的司长,周莫玄累病患水痘,跟自己有一定的关系。
李如意扭头望着江青云,语气很平静的道:“患者不会死,也不会变成麻子。”
几人异口同声的道:“那可太好了。”
李如意接着道:“水痘传染。你们没有得过水痘的立刻出去。”她摸了周莫玄的额头,等会要净手。
在前世众所周知,水痘得过一次的人就有了免疫能力,不会再得,但是在大周国还没有人知道。
闻言,程应激动的道:“我以前得过水痘。我留下。”
福伯无比担忧的低声道:“老爷,请您听小神医的话在外面等候。”
赵义长这么大也没有得过水痘,可是他怎么能够离开。
“你们没患过水痘,赶紧走!”程应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几人赶了出去,“别打扰小神医诊治。”
李如意对程应道:“烧得厉害,先退热。”
之前程应给周莫玄开了几付退热药,没有任何效果,问道:“怎么退热?”
“汤药为主,银针扎穴为辅。”李如意曾经给周莫玄看过病,这回是第二次,对他的身体状况比较清楚,也知道他对什么东西过敏。
“江府就有药材,你写药方,我这就让药徒去熬。”程应这次带了两个药徒过来帮忙。另一个太医贺少朝则留在燕王府,怕还有人得水痘。
李如意写好药方交给程应,把程应的药箱拿过来,从里面取了银针,火烧消毒之后开始给周莫玄扎针,这期间吩咐曲三春回李家把药箱拿过来。
她的药箱里面有医用酒精,如果银针扎穴、汤药都无法让周莫玄消热,就得用医用酒精给他擦身体进行降温。
人体超过三十八度五就是高烧,烧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周莫玄一开始是低烧,前天变成高烧出水痘,至今高烧已经两天两夜,好在他自幼习武,身体机能比普通人强多了,没有因此造成肺、脑损伤。
“小神医开了汤药,现在正给县公爷扎针。”
“县公爷的烧还没退,小神医让程太医拿酒给县公爷擦身子。”
周莫玄的四个贴身小厮始终站在门外,将里面发生的事告之在隔壁等待的江青云等人。
江青云疑惑问道:“酒擦身能退热?”
“不知道。”赵义急的起身来回走动,“唉,银针、汤药都没有用,就让小神医用酒给县公爷擦身退热。”
江青云板着俊脸冷声道:“你急糊涂了。程太医给莫玄擦身。慎言!”
李山给了江青云一个感激的眼神。
赵义从未见过江青云这般严肃的样子,忙道:“是。我急糊涂说错话,是程太医给县公爷擦身。”
265自请绑手
燕王世子周景望骑马冒雨赶至时,周莫玄的烧已退,人清醒过来,还吃了两碗肉糜青菜粥。
不用李如意出面,程应就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挡在门外,肃容道:“世子,水痘传染。您没得过水痘不能进去。”
周景望便问道:“本世子看看弟弟都不行?”
程应一脸倔强,“不行。世子不为自己也要为王府的人着想,请到隔壁去。”
周景望只有隔窗喊话,“弟弟,你现在如何?”
“哥,我不烧又活过来了。小神医又救了我,我不会死。”周莫玄躺在床上,烧了几天,人都蔫了,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道:“你别进来,你要进来我就走,走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别。我不进去。我就站在外面听听你的声音。”周景望很是动容的道:“你病成这样,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留下纸条就到了表叔家,奶奶爹娘都急坏了。”
“我得的是水痘会传染给你们,奶奶年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