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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奶奶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是,逼不得已。
只是这般想着,语气也就软了不少。
“你也别怪娘逼你,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大嫂,明明也只是跟阿土娘她们一般年岁的,看上去就生生老了七八岁!
娘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你总不能让娘一直帮你掌着家吧?自从你爹走了后。我就一日不得闲,比我年岁小的钱氏早就不知道享了多少年的儿媳妇福了。”
就是儿子没了的秦氏。也能当甩手掌柜了。这话阿土奶是不会说的,现在她压根就不会提。生怕提醒了阿花爹。
阿花爹被堵了回去,试探地问了一句。“娘,要不咱就找个知根知底的,也不怕欺着阿花姐弟俩,就是跟娘和大嫂也能说得上话!”
“这人都是会变的,若是身世清白的,家里头不会有拖累的,那自然是好说的。不过咱杨家村的怕是都不行了,同族不得通婚,族里规定着呢。你可别动啥歪心思!”
阿花奶煞有介事地说着。
仔细想来,田慧确实是不错,不过不适合做庄户人家的媳妇!这么些年接触下来,若不是有钱氏几人在旁看着,田慧说不准能将自己的日子过成一团糟。
所以,当家,田慧不成!
阿花奶苦口婆心地劝着,若不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多半就要硬着来了。
“娘,你知道我的心思的吧……”阿花爹静静地道。
阿花奶也是头回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狠了狠心,点点头。
“你是我儿子,这世上哪有娘不懂儿子的心思的。娘若是闭眼去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想,还有阿花姐弟俩。
若是他只有个闺女,或是俩个闺女,娘这都不会有半点儿不高兴,只是那俩个念书的儿子。阿花她弟弟,都不曾去念书。这往后可如何处得好!”
阿花爹张了张嘴,有心想说点儿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娘也太高看了我,说不准人家根本就没那正眼瞧过我!”
母子俩人双双不说话。
“娘,再让我想想吧,这会儿也不急在这一时……”阿花爹恳求道,语气中有些落寞。
“唉,娘不逼你就是了……”阿花奶也知道这次是不可能定下来的,也就不再逼迫。
田慧这此事半点儿都不晓得,就是连阿土娘都没听到风声。
“娘说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最补人,哥哥,咱多弄点儿回去吧?”
团子还记得她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可是把他吓到了,现在看见有啥好的,新鲜的东西都想往回家搬。就是到村子里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只想着往山上找好东西往家里搬。
圆子自然是没意见,他本来就过了跟一群小娃子跑来跑去的年纪。自从田慧病好了以后,圆子更加严格要求了,小小年纪就觉得自己担上的担子挺重的。
杨知故不放心这几人,也跟着上山来了。
“听说,你娘在给你们打听书院的事儿了?”
圆子摇摇头,看着团子动作挺快的,自己就打量了一番周围,看看是否还有这黑乎乎的东西。
“只是前些日子听娘念起过,到底如何还不晓得。”
圆子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已经听人说过,这去书院的,最少都要好几两银子,自家的银子差不多都买了铺子了。自家又是俩个人要念书,一年到头来怕是开支小不了。
娘一个女子,哪能赚得了那么多的银子,还不得又累倒了。
“你别跟我说你这是不想念书了?”杨知故惊呼,“你娘要是知道你有这种心思,非得把你塞到水缸里,让你清醒清醒!”
圆子还没来得及想这个,“我娘有那么凶吗?”
“呃,你娘做不做得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杨知故撇了撇嘴,这俩人护短护地过分。这些日子,他可是被田慧笑得够呛,他才十五,还有好多事儿还没做呢,村子里就是十八九都没成亲的多的是!
虽然有可能今年年底差不多都得完婚了。
“我也说让我再去念几年书,若是现在不念了,这些年的坚持有些可惜!”阿土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也是真的喜欢念书。
“听说书院里都是早上念书,过了午时就能回去的。我是想着等下午的时候就帮着家里做点儿活,一点儿都不耽误!”
圆子闻言抬头,“真的吗?镇上的书院都是这样的?”
“是啊,听说有些家里头离得远,这样子来回方便。”阿土娘早就已经让人打听过了,所以阿土知道的也不少。
圆子欢喜地抿着嘴,这样他就放心了不少,他不放心娘一个人在家。
“小叔叔,你呢,你都十五了,你要做啥呢?”团子插嘴道。
杨知故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家里多了些地,他也能种种地,现在都租了出去,他就每日只能闲着了。
“我打算盘打得不错,要不去镇上做个账房去?不过我这样的新手,哪会有人愿意要啊,从头当学徒我也不乐意啊,没准我比老帐房还好呢!”
杨知故是有这个自信的,田慧交的那些个口诀,可比打算盘快多了。
杨知故对数字特别敏感,田慧就在杨知故在的时候,教着几人算数。杨知故比另外三人学得快,学得好。
所以,杨知故这话也不是吹牛。
这是对自己的水平的中肯评价!
“小叔叔,我娘不是有铺子吗?你要不开铺子啊,这多好呢!又能当账房又能自己做主!”
田慧有事儿就喜欢在俩儿子面前唠唠叨叨的,所以家里头的事儿,不用田慧特意说,就全部被她一个人给碎碎念地唠叨出来了。
圆子也赞同团子的话,“嗯,娘前几日还说着呢,你去找娘商量商量呗……”
圆子和团子都称呼杨知故为“小叔叔”,光是听着就亲近。钱氏也乐意自家人跟田慧娘三人亲近,这叫着叫着就是到了现在,还是这般称呼。
杨知故一听就来劲儿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去问田慧铺子的事儿,有啥不对。
顿时来了兴致,“咱快到前面再去瞧瞧吧,讨好讨好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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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串门
这一日,钱氏的小院子里迎来了“稀客”。
柯氏母女三人!
不光是人来了,还难得地带了只野鸡来。
猪肉现在实在是太贵了,因为今年养的猪,还没能胖到能杀的地步。
柯氏就是送礼也是挑最经济的。很符合柯氏的个性,若是实在是太反常,钱氏怕是门都不让人进来。
虽说俩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离得大概近百米的距离,不近不远。
细数俩人独处的次数,那可谓是屈指可数。
不过至于俩个人的能耐,能将俩人的独处给生生地弄成几家人的相聚。
自此,俩人在村子里都是避着走的,实在是避无可避,也会打声“招呼”,至于怎么打招呼的,那就是个人状态发挥了,各有胜负。
棋逢对手,人生知己啊!
只是看着柯氏提着只野鸡来寻钱氏,钱氏真的有些高兴不起来啊。
那只野鸡的鸡头往上垂,随着柯氏的走动,鸡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着,连带着鸡脖子,也是同频率地抖动着。
好不凄惨。
就连野鸡毛也是枯树色的,上头染了不少血渍。
若不是柯氏脸上挂着笑,虽说有些僵硬,但是那还是笑。这不还摆出了诚意来了,钱氏也只能将人给迎进去,至于笑不笑就是她的事儿了。
谁让柯氏一眼瞧上去就像是有求于她!
钱氏自然是要摆足了谱。
孔氏帮着钱氏招呼着柯氏母女三人进了堂屋,一一落座。
不过,独杨知故一个男的坐在堂屋的下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知故今天就没事儿做吗?”柯氏干咳了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真是个没眼色的,跟他娘一样!
杨知故低头蹭了蹭鞋跟。头也抬地说道:“有啊,咱就没事儿了?我这不是怕我娘,我嫂子她们受欺负吗?”
杨知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三弟你就爱说笑!咱可都是嫡亲的亲戚,哪可能谁欺负谁啊。真真还是个小孩子!”
明显是她们受欺负了好不好?就是没有动手,这脸色已经被甩了!
她还真不想来这一趟,明摆着不是来找不自在的吗!
杨家已经分家了,这称呼也就随着自家的叫,并不像大户人家那样子排序。
总之叫得应就成了。
不甚讲究。
“知雨姐,你可是一个人就能种一亩地的,我大嫂二嫂都是娇娇弱弱,哪是你的对手。这要是被人欺着了,我大哥二哥准得说我没用了!”
杨知故软硬不吃。
杨知雨也知道杨知故这小子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事实也太打击人了。
她是杨家的闺女,还不如这俩个外姓人享福。就是自家,她也是个要下地干活的!谁不想娇滴滴地养着,做做针线活,村子里逛逛,听点儿小八卦!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为啥就要招婿呢!
杨知雨被杨知故给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还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钱氏大呼过瘾。脸上的笑也真切了些。
“二嫂,你这回是来做啥的?我都没去看看你,你咋就过来了瞧我了呢?让我怪不好意思的!”语气中却没半点儿的不好意思。
柯氏只能扯着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发火!
“村子里最近喜事不断啊,我这不是听说知故也有不少来打听的,这亲事不知道有没有定下来了?”
杨知故一听,也不蹭鞋跟了,“我告诉你啊,别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娶你们柯家的闺女的!”
柯氏的笑僵在那儿,只觉得一口气要上不来了。她这是造了啥孽啊,非得来这个气。
“娘。三哥一向就是这个性子,快人快语的……”柯氏身旁的杨知运抚着柯氏的背。不忘小声地劝着,生怕今天的事儿给弄砸了。
钱氏也实在是听不过去。也不好偏袒得过分了。不痛不痒地怒斥道:“你这小子越发没规矩了,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要是你爹在这儿,非得揍死你,往死里揍!
你的亲事不还有你娘我做主吗!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杨知故一听钱氏这话,就咧开嘴乐了。“二婶,你别跟我计较,我这张破嘴,就这点儿本事!就是我娘,也常被我气得满村子追着我揍!”
这倒是实话,就是前几日,钱氏还拿着扫帚满村子地追着杨知故,一边追一边骂。
杨知故又不敢跑得太快,万一钱氏追着跑摔着了,那他可真的要被一家子的挨着揍了。若是停下来让钱氏揍,他又不是傻的!
所以就那么不近不远地追着赶着,始终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杨知故跑得快些了,看钱氏落在身后,杨知故就停下来等等,钱氏一看这小子还挑衅上了,憋着气地又追上去,杨知故自然又得跑咯!
气得钱氏大骂,耍她玩呢!
天知道杨知故多少委屈了,跑快了也不好,就这么保持距离皆大欢喜,她娘又要急得跳脚了。
杨知故,觉得,做人儿子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