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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姑妈知道了这是大郎在说谎骗她,姑妈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姑妈的反应,田氏恨不得仰天长啸。
今天原本是去看春青笑话的,没想到到让那个小贱人瞧了自己的笑话,一想到春青此刻一定正在笑话自己被一个谎话骗的当场昏厥过去,田氏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姑太太那里怂恿她去收拾春青。
不过看看怀表已经是一更天了,田氏还是忍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心。只是随后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她期盼天明的心煎熬的她左右烙饼,怎么也睡不着。
而田氏身边的宋二老爷此时却早已经鼾声大起了。
他原本很想嘱咐田氏几句,要好好笼络住冬雪,日后让冬雪为他们的大计所用,可先前和娇娇的三百回合大战让上了年纪的宋二老爷早就筋疲力尽腰腿酸软了,再加上方才被田氏闹了一通,宋二老爷几乎是沾枕头就沉睡了。
静谧的镇国公府,与田氏一般毫无睡意的只有老太君。
通明的烛火下,望着眼前带着斑斑血迹的洁白杭绸里裤,老太君面色阴沉目光锋利。
这带血的里裤是宋静若的。
老太君当然清楚,这斑斑血迹不会是因为腹中胎儿流产而导致的,以她对宋静若和田氏的了解,莫说是流产了,哪怕宋静若的肚子有一丁点的不舒服,田氏都会闹得镇国公府人尽皆知的。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里裤上的血迹是葵水。
当初二皇子和静若信誓旦旦亲口宣称,她已然怀了皇家子嗣,为此老太君才会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可现在,静若竟然有了葵水,再联想先前的种种,这其中的蹊跷老太君恍然大悟。
就说呢,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合,二皇子早不提亲晚不提亲,偏偏因为静若给大郎媳妇下毒而要把她送到乡下田庄的时候来提亲,难怪当日静若走的那样平静呢,原来早就有了打算。
好一个二皇子,好一个静若丫头,竟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来,你们端的好交易,却把镇国公府带上绝路。
若非恰好四皇子瞧上了静文丫头,镇国公府借机来个脚踏两只船的不厚道行为来告诉众人,镇国公府并没有在皇子之争中偏向任何一方,那镇国公府还真就被二皇子和静若给坑了。
“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没有用,身子当紧。”柳嬷嬷睃了一眼那里裤,摇摇头劝慰老太君。
老太君叹息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明儿一早把老二媳妇给我叫来。”
虽然静若和二皇子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此刻她再大的气也只能是气着自己,还凭白传出闲话让人对静若指指点点毁了她的名声,可这件事却能把田氏绊住。
省的她日日闲的抽风,净当搅屎棍子了。
小姑荒唐的要给大郎屋里塞人,田氏一向和小姑走得近,不说劝一劝反倒是跟着在旁边加油添醋煽风点火,老太君想想就来气。
还好大郎和大郎媳妇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不是那愚孝之人,没有被小姑唬住。
只是……一想到大郎搬出那么个毫无水准的谎话来骗小姑,老太君就只想提起小炕桌抽他。
这办的叫什么糊涂事啊,这种谎话也就骗骗小姑和田氏那种脑子里没货的人,明儿一早小姑一定会杀到明治堂兴师问罪的,这不是端着把柄往小姑手上送嘛。
这傻小子,一点也不像我的孙子,怎么我的机智他就一点没学到!他明日一早进宫当值去了,这不分明就是坑媳妇!
虽然有意要看看春青的应对能力,可老太君还是准备小小帮她一把。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完全大亮,烙了一夜饼的田氏便精神抖擞的洗漱更衣,待宋二老爷吃罢早饭去上朝,田氏便脚下生风的朝姑太太住的屋子奔去。
只是她还没有出自己的房门,宜春苑的绿梅便聘婷袅袅面带笑容的进来了。
田氏顿时心下纳罕,居然有人比她起的还早!
“这样早过来,什么事啊绿梅?”田氏心里急的火急火燎的,面上却是强装镇定。
绿梅笑道:“老太君让奴婢传话让您即刻过去呢!”一面说绿梅心里一面嘀咕,老太君真是神了,她怎么知道二夫人会起这么早呢?这鸡还没叫够三遍呢!
田氏顿时心里一声哀嚎,老天,老太君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啊,平时不都是天光大亮才起的吗?鸡还没叫够三遍呢!
我要去姑妈那里报信儿呢!
“那个,”田氏望着绿梅笑道:“能不能等一等,我先去姑太太那请个安。”
田氏的话立刻让绿梅一脸瞠目结舌又匪夷所思,这二夫人有病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姑太太又来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太君不喜姑太太,您作为老太君的儿媳妇,老太君喊您过去说话您心里却惦记着要先给姑太太请安,您……
什么人呐!
对于田氏的诡异思维,绿梅实在无法理解。
而此刻一心惦记着要去姑太太那里揭穿春青和宋徽的田氏丝毫没有注意到绿梅眼睛里闪烁的是多么复杂的目光。
“你且先回去,我去给姑太太请个安立刻就过去。”田氏又一次提到。她可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激动的一宿没睡!
绿梅果断拒绝田氏荒唐的要求,“老太君说是急事,和二小姐有关,您还是先去老太君那里吧,何况这个时候姑太太怕是还没起。”
虽然对田氏的行为绿梅无法理解,但田氏毕竟是主子,绿梅说的很是恭敬。
啊?和静若有关?
老太君一向喜欢睡个懒觉的,今儿却是这么早就叫她过去说话,难道是静若的婚事出了什么岔子?
田氏顿时心尖一跳,放弃了先去姑太太那里告状的想法,直奔宜春苑。
虽然想要立刻就看到姑妈收拾春青,看到春青灰头土脸黯然伤神,可女儿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
田氏火急火燎的赶到宜春苑,一进门就迎上老太君阴沉的脸,田氏顿时心跳漏了几拍,天,该不会静若的婚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母亲,静若出了什么事?”田氏心惊胆战的问道。
老太君没有理会田氏,而是吩咐柳嬷嬷:“你带着她们先下去!”
柳嬷嬷应声带着一屋子小丫鬟离开。
待到屋里只剩田氏和老太君两个人的时候,田氏一张脸早就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冰凉的指尖碰触到温热的茶杯,田氏很想端起来喝口热茶压压惊,却发现自己手指颤抖的根本不听使唤。
老太君极少说话避开丫鬟的,谁不知道宜春苑的丫鬟嘴巴紧的很,若非老太君示意,根本不会透露出任何风声的。
难道是静若真的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见不得人的事?
二皇子悔婚了?田氏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额头一层密密的汗珠。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老太君“啪”的将手里的杭绸里裤劈头盖脸扔给田氏,“认识吗?”冷声问道。
猛地被一条里裤砸到脸,田氏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冷战,田氏瞧清楚了那里裤是静若的。
同时,她也看到了里裤上的斑斑血迹,田氏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登时更灰白似死人一般,颤抖着声音说道:“天,静若流产了?”
话音落下,田氏只觉得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般难受,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可是皇嗣啊!
老太君哼的凉凉嗤笑一声,瞥了田氏一眼说道:“那是葵水,你的好女儿压根就没有身孕。”
“葵……葵水?”田氏顿时愣住了,什么情况,为什么静若的里裤上有葵水,什么叫压根没有身孕。
二皇子不是专门带了御医过来给静若把平安脉安胎的嘛?不是专门送了上好的安胎药了嘛?静若不是亲口告诉自己她怀了二皇子的孩子嘛!
老太君的话仿佛一截爆炸的雷管,炸的田氏天灵盖都要飞了,“母亲,您……会不会搞错了?”
老太君斜眤田氏一眼,说道:“是不是搞错了只要把乔御医叫过来给静若把个脉就是了,只是,你敢吗!”
田氏顿时眼皮一跳,她不敢。
如果静若当真压根就没有怀孕,这一切就都是她和二皇子为了成就这门亲事编造的谎言。
这事若是宣扬出去,就不仅仅是静若被人戳脊梁骨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田氏顿时一身冷汗,又气又怕的打了个激灵,胆战心惊的看向老太君,“母亲,这……这……”
老太君斜眤田氏一眼,面无表情又不疾不徐的开始了对田氏长篇大论的训斥。
虽说老太君是有意要把田氏从姑太太那里支开才这么一大早的训斥田氏,不过近日来田氏做的事桩桩件件让老太君一提起来就火冒三丈。
所以敲打田氏倒也不是无中生有,实在是她太活该了!
宋徽进宫当值自然是天未亮就出发了,春青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来。
洗漱一新吃罢早饭,春青便专心致志的等着姑太太和田氏雄赳赳气昂昂的来报仇。
不过是在海棠树下溜个弯的功夫姑太太便迈着小脚冲了进来,那速度快的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陪春青遛弯的白芷一见姑太太又带着冬雪上门,立刻小脸一垮,说道:“老天爷,姑太太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别不是被什么妖精附体了吧。”
站在春青另一边的白露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一副认真思考过的样子说道:“没准真的是诶,你看姑太太说话的时候腰杆抖的就跟打筛子一样,哪有老太太这么说话的。”
说着,白露模仿姑太太颤了个腰,立刻一身小肥肉横甩起来,白露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瞧,我颤个腰都累的喘不过气,更不要说她。”
白芷上下溜了白露一眼,你确定你那是颤腰而不是浑身抖肉!
说话间,姑太太便颤着腰走近了,走近了春青才看到姑太太脸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黑,而且田氏竟然没来!
田氏竟然放弃了这么劲爆的场面让春青有些意外,莫不是田氏还没有苏醒吧……
“怎么不见二婶?”引着姑太太进了花厅,春青问道。
姑太太一屁股在主位坐定,翻了个白眼说道:“忙静若的婚事了吧。”
姑太太都要气死了,平日里对自己又是巴结又是奉承的田氏,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不主动出现!
了吧……那就是姑祖母也不知道二婶在做什么了……那就是二婶还没有把世子说谎的事告诉姑祖母了!
春青立刻一颗小心脏欢呼起来。
“昨儿的事我回去仔细想了,既然纳妾要坏了祖上的规矩,我也不能因为爱大郎反而害了大郎,就把冬雪给了你们当使唤丫头吧。”姑太太面无表情的重提旧事。
说罢,一双眼睛刀子一般气势汹汹的看向春青。
姑太太已经想好了,春青倘若不答应,她就立刻在明志堂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干脆住在明志堂不走了。
姑太太话音落下,她身旁的冬雪立刻走到春青面前扑通跪下,“奴婢给大奶奶请安,奴婢一定像伺候老太太一样伺候您和世子爷。”
第二百七十九章 把人收下
春青婉婉一笑,说道:“好啊。”
由于春青回答的干脆又利索,痛快的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和考虑,以至于做足了充分准备打算大干一场的姑太太反倒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姑太太顿时愕然地看向春青,心下疑惑,今儿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别不是还没睡醒吧!
冬雪没那么多想法